第一章 内蒙安全区

    车队在火炮阵地停稳，两万多孩子全部安全，聚集区里的男人，女人，用他们的爱创造了不可复制的神迹。整个车队都把车辆或是集装箱打开门，让孩子们抓紧时间透口气，虽然都有射击孔，却不如大展门来得痛快。、

    孩子们并没有下车，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发生后可以迅速防御或是离开。一些射手端着枪警戒的同时下车感受下地气，炮兵们热泪盈眶的紧紧拥抱那些射手，两拨人用嚎啕大哭宣泄心中的喜悦。这时候古城暴起一声剧烈轰响！所有人惊骇望去，刺眼的超巨大火球直冲天空！随后就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小紫被爆炸声惊醒，她慢慢从卡车后座坐起来，低垂眼睛回忆自己昏迷前所看见的情景：北城门被火炮击中！“光！”一脚踹开车门，小紫浑身寒气的跳下卡车，右手抽出军刺！“常臻！！！！！”她心痛嘶吼着冲刺火炮阵地！所有人看见满目冰冷的小紫都不禁主动让开道路！！

    常臻孤独的看着眼前欢呼哭泣的人群，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雷哥……”突然小紫愤恨声音传入耳膜，常臻无声苦笑：该来的就要来了，我终于解脱了。他慢慢站直身体，面朝小紫脸上无悲无喜平静接受那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军刺直直顶住常臻哽嗓咽喉，小紫的声音比冬天呼啸的寒风还冰冷：“说！！为什么要炮轰北城门！！说！！！！”常臻低下头颅，不敢与小紫对视：“小紫姐，我……没有理由……要想你们平安脱险，就得轰烂北城门把僵尸海放进去……”

    血顺着常臻肩膀喷溅！妖妖听到小紫质问为何炮轰北城门时就动了，她身形如风般卷到常臻面前，右手剪刀死劲插进常臻左肩膀：“你个混蛋！！我哥哥还在北城门！！！！我把你千刀万剐！！”话音未落妖妖抽出剪刀，就要再次插下！石云，吕维世，丰裕泽，武耀碑，李小科等人都在车辆里所以不知道古城的情况，当他们听到这些话时均是目瞪口呆忘了阻拦！

    “妖妖队长，刀下留人，是雷哥让常臻炮击的！！”炮兵队长赶紧奔过来阻拦妖妖。妖妖抖开被炮兵队长抓住的右手，随后抬起左腿横踢把炮兵队长踢到地上：“他先死了跟着就是你们这些混蛋！！”常臻闪身站到妖妖面前：“不管他们的事，是我，拿着高射机枪瞄准他们逼他们开炮的……”妖妖双眼圆睁充满血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急！常臻！我慢慢一刀刀割碎你！！！”

    地上炮兵队长缓过劲后说道：“妖妖队长，真是雷哥让这么干的啊……不信你问问兄弟们。”妖妖左手抽出“二十响镜面匣子”对准炮兵队长：“想先走一步么。”说出这句话时候，妖妖自己都感觉到惊诧，原来巨大恨意爆发时不是气氛，而是出奇的冷静。

    小紫拎着军刺走过来冰寒说道：“常臻，你好，你做得好！！下地狱给雷扬赔罪吧！！”常臻右手捂住左肩膀跪倒在地，鲜血顺着指缝流出：“小紫姐……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什么事情都办不好，雷哥交代的事情我都搞砸了……我活该……你杀了我吧……”说话间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地面。

    二十名炮兵立刻围着常臻齐齐跪倒：“凌中尉，我们用人头担保，是雷哥，是雷哥发布的命令。常臻不想做的，雷哥连续催了两次啊！！”小紫冷冷回应：“我只知道，雷扬，死了！”说罢话就要举军刺捅死常臻！

    摩托轰鸣声快速冲过来，蒋牧师带着昏迷的雷扬一个急刹车停到小紫，妖妖，常臻等人面前。他急吼吼喊道：“我草！！你们干什么呢！！快快快快，叫王军医！！王军医赶紧过来！！”小紫，妖妖，常臻，二十名炮兵惊喜的看着蒋牧师身后的雷扬。

    “雷扬！！”“哥哥！！”小紫，妖妖两人立刻冲到摩托车后座抬下雷扬。常臻顾不得伤口疼痛咬着牙忍痛麻利的脱掉军大衣铺在地上，二十名炮兵也纷纷脱掉大衣铺到上面。小紫和妖妖把雷扬安放到地上，此时的雷扬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七窍尽是血沫子，身体不知道哪里受伤只看见血液阴透衣服。

    王军医早就注意小紫这边的动静，但是见到小紫，妖妖都是杀气冲冲的要宰常臻，他就没敢过来劝解。听到蒋牧师大声召唤后，他赶紧疾步飞奔过来，身后跟着是抱着急救箱的小曲。“我看看，那什么，你们先生堆火，快！！”王军医蹲到雷扬身边仔细用剪刀剪开雷扬衣服同时喊道。随即又扭头对小曲招呼：“叫其他护士过来，给常臻包扎！！”小曲赶紧放下急救箱边逃东西边招呼人过来帮忙。

    “王军医，雷扬他……”小紫蹲在王军医身边急切询问。王军医看到雷扬身体后摇摇头：“身体里尽是迫击炮弹碎片，大约有七八片，肋骨经过轰炸或是摔落折断了好几根，估计有肋骨断裂同时插进内脏了，你看他七窍尽是血沫子。我只能对雷扬进行简单的取出弹片外科手术，至于内脏么，看他能不能坚持到内蒙吧……”妖妖一把拎住王军医衣领子：“哥哥活不了，你和所有护士都得陪葬！！赶紧治疗！！”王军医脸色苍白颤抖道：“你杀了所有，所有人，都，都……”他不敢说出都救不回来雷扬的后半句，他怕妖妖这能把自己千刀万剐。现在的妖妖眼睛都红了，杀红眼了！！

    小紫轻轻拉开妖妖：“妖妖，别心急，一切都会好的。”妖妖起身甩开小紫的手愤怒尖叫：“都是你！！都是你！！你要当天使！！你要施舍爱心！！你自己去啊！！你为什么要拉上哥哥！！为什么！！哥哥为了你，忍受一切，他为了你让我们逃走！！他自己留在古城！！你要救孩子，哥哥全力配合！！就是为了你所谓的爱心！！哥哥就是为深爱的你！！他轰炸北城门把僵尸海放进去！！都是你！！哥哥变成这样，都是你！！凌小紫！！你个天杀的祸害！！哥哥没事怎么都行，哥哥要是，要是，要是……我就先把你杀了！！！我把你杀了！！！”

    面对妖妖愤怒的斥责，小紫沉默不语眼泪不断滴落。在场的人没有知道小紫的心灵深处，灵魂深处，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悲伤疼痛，仿佛要将她的一切撕裂！有种东西强烈要突破出来！

    “好了，够了，妖妖。”蒋牧师脸色平静的走过来，“你们俩先让开，王军医要做手术了。”他说话时候身体散发出压迫气势直奔妖妖。妖妖突然心生恐惧，仿佛此刻眼前的蒋牧师下一刻就要将自己轻易撕碎！妖妖强忍恐惧带来的颤抖，冷冷一笑：“蒋牧师，哥哥有事，你是第二个死的人！！”蒋牧师心里惊异了下妖妖对雷扬的执着居然领她不怕自己，跟着微笑小声道：“妖妖，听我说，雷扬百分之五十能活下去。”妖妖当时愣在当场。

    趁着妖妖发楞，蒋牧师拉着小紫走到一边。吕维世，石云等人立刻生火，或是拿着棉被围着雷扬挡风，王军医开始紧急外科手术提取弹片，小曲和另一个护士进行止血。

    “小紫，你不要怨恨常臻，的确是雷扬下的命令。”蒋牧师看看左右没人小声说道，小紫低声道：“我知道了。”蒋牧师继续说道：“雷扬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他所做的那些什么虚伪大度，道歉，都是假的，就连我们也被哄骗过去了。他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关键时候炸开北城门，把僵尸海放进古城，用六万人作诱饵！！”小紫点点头悲声道：“我知道，如果没被炮击，他会没事的……”

    蒋牧师咬咬牙决定说出实话：“小紫，对不起，我也欺骗了你。”小紫惊疑看着蒋牧师：“你？”蒋牧师点点头：“我自私了，那时候我必须承认，雷扬留下来开辟道路是个好办法。同时，我也知道雷扬体内旱魃基因进入停顿，他不会展现出旱魃气息，僵尸进城后也会把他吃掉！雷扬自己也知道这情况，但他还是……”

    悲伤疼痛领小紫再也站不住了，她无力的瘫软，蒋牧师赶紧扶住她。“是我，妖妖说得对，我是祸害。是我害了雷扬……”小紫哭泣说道，“小紫，你先别哭，如果想要雷扬没事，你得和命运赌一把。”小紫眼睛里显现出惊喜：“赌一把？”蒋牧师平静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抽我的血，你注射进雷扬心脏，如果顺利的话我的基因会刺激他体内的基因重新裂变融合，那样的话他就会活下来。如果不行的话……机会一半一半。你决定。”

    小紫想了想王军医的话，有想了想蒋牧师的话，最后硬声道：“如果雷扬做了这么多善事，神还要抛弃雷扬的话，那么我们就再也不用宣扬神的慈爱了……”

    雷扬的手术做完了，吕维世，石云，武耀碑将雷扬抬上最后的车辆后座。小紫负责看护，妖妖负责驾驶。剩下的人立刻纷纷蹬车，整个车队朝着湖东车站一站场驶去，那里的铁道线路有通往内蒙的。

    妖妖双眼盯着前面的集装箱不知道想什么。雷扬头枕着小紫大腿，小紫轻轻抚摸雷扬的脸颊伤疤：“妖妖，你相信有神吗。”妖妖冷声道：“我相信，哥哥就是我的神，我的全部世界。”小紫苦笑：“你说神会放弃雷阳么。”妖妖扭头看了一眼小紫：“如果神敢放弃哥哥，我会弑神！！如果佛敢放弃哥哥，我会屠佛！！凌小紫你记住，哥哥要是走了，你们所有人，包括两万多孩子都得陪葬！！”

    小紫平静道：“我相信，神不会放弃雷扬。如果雷扬被神放弃了，我临死之前会和你一起弑神屠佛……”说罢话，她拿出支注射筒，里面有两毫米厚的血液，是千年旱魃蒋牧师的血液！“妖妖我知道你深爱雷扬，我也爱雷扬。和我一起赌一把，赌，神的慈爱！！”小紫说着话，猛地将注射筒尖头刺进雷扬心脏，随即把血液注射进去！！

    雷扬猛地睁开眼睛：“啊！！！”声音带出的声波仿佛rou眼可见！！小紫，妖妖惊喜喊道：“雷扬，哥哥……”雷扬全身肌rou蠕动，血管青筋暴起！贯通左脸颊的血红伤疤刺眼鲜红！！猛地撕烂身上的衣服，雷扬坐起身体，他双眼红的要滴出血！“吼！！！”张大嘴疼痛嘶吼同时，小紫看见雷扬两颗獠牙突长尖锐，白森森寒光闪烁！！

    妖妖回身看着雷扬痛苦模样心疼喊道：“哥哥，你怎么了？！！”雷扬如若化作野兽嘶吼着伸手掐住妖妖脖颈死劲后拉，妖妖身体被座椅挡着，脖颈疼痛无比，她却没有挣扎：“哥哥，咳咳，咳咳，你，没事，咳咳就，好，咳咳咳……”小紫手疾眼快左手握拳凸起中指使劲闪电般的击打雷扬左右肩膀韧带！雷扬双肩遭受打击，两只手无力放开妖妖。

    小紫扭身紧紧把雷扬搂进怀里，痛哭道：“雷扬，你不是吸血怪物……雷扬，醒醒啊……我是凌小紫，我是你的小紫……雷扬，求求你了……”雷扬在小紫怀里双手不停地撕扯小紫，她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就被撕扯成碎片落到座椅上。跟着，雷扬的手指将小紫白嫩娇躯撕出道道伤口，血顺着手指留下。雷扬想吧手放到嘴边吸那沾染的鲜血，小紫不顾疼痛仍是死死紧搂雷扬哭泣哀求他醒过来。

    冰凉的充满悲伤，爱意的眼泪滴滴落到雷扬脸上……“啊，这么冰冷，是眼泪……我感到眼泪里的心痛，我怎么还活着……眼泪，谁的眼泪，令我想起九连山的山洞……她紧紧抱着我……”

    雷扬渐渐平静下来，眼睛渐渐不再血红，全身肌rou停止抽搐蠕动，身体不再僵硬。慢慢的抱住小紫白嫩****的上身，双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肌肤，伤口。嘴唇轻轻吻了吻小紫的脸颊：“小紫，我还能见到你……”

    大同市的僵尸，怪物基本上都被吸引到了古城，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到达湖东一场，武耀碑领着丰裕泽两人找到调车场停放的内燃机车两台，加好柴油后，武耀碑和丰裕泽按照小紫提前告诉的要领cao纵内燃机车挂好某个股道停放的其实多辆八十吨车皮，接好软管后充风缓解车辆闸瓦同时，车队里的半大孩子，大人纷纷搬动五辆卡车上的粮食武器弹药有秩序而快速的钻进车辆。虽然冬天很冷，不过每个车辆里塞得满满当当倒是不很冷。

    蒋牧师挤着雷扬递给他一根烟：“哟，这是全景天窗吧。”雷扬接过烟笑道：“谢谢你的血。”蒋牧师优雅说道：“没什么，感谢你为孩子们所做的一切，神，看见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说罢就要给雷扬点烟，小紫一把抢过雷扬手里的烟：“你身体刚好点，不能吸烟。”蒋牧师看看小紫：“这媳妇够厉害啊。”随即又看着雷扬身体另侧的妖妖：“小丫头，我说的话没错吧，雷扬百分之五十活下来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恐吓牧师哦。”妖妖白了蒋牧师一眼没说话。黄耀明把小紫手里的香烟叼在嘴里，蒋牧师笑笑给他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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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温度骤降，西北寒风如同鬼啸，各个车辆里的大人们用自己的大衣给本身就盖着被子的小孩子又加了一层。由于速度慢，火车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内燃机车头还撞碎几个游荡在线路上的僵尸。第二天的中午，火车经过几个废弃的小车站后，进入了一个废弃的大车站。

    车停稳后，武耀碑，丰裕泽跳下车头，一路大声召唤人们下车：“下车了，下车了，我们还得步走一段时间。警戒人员下车警戒，女人负责照看孩子维持秩序。人们听到招呼声后纷纷打开车辆侧门，男人们背着属于自己负责的东西，端着枪首先钻出来警戒。女人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背着东西下车维持秩序，一部分留在车辆里往出搀扶孩子。

    武耀碑，丰裕泽拎着枪一路走到最后的车辆。雷扬早已经在小紫，妖妖搀扶下和蒋牧师下了车，此时吕维世，常臻，石云正围着他说话。李小科则是由小曲，王军医搀扶着巡视和组织人们下车。谢云等重伤员也被其他护士或是女人搀扶着下车，谢云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不停亲吻。半年的古城地狱牢笼，人们这是第一次可以自由的呼吸，心情安静的呼吸。

    ”雷扬，你身体好些了么？“丰裕泽笑着问候，”“好多了，再休养个十天吧，就可以继续收拾你了。”雷扬捶了丰裕泽一下。“雷扬，好好将养身体，我还想和你一起战斗呢。”武耀碑微笑说道。“你不会部队了么？”常臻惊讶问道。“不了，跟着你们，我很开心，能做军人应该做的事情。”武耀碑坚定说道。“我也不回去了，手下的战士就剩来运了。王金栓还是没有挺过去……不说了，我以后跟着雷少校混吃喝了。”丰裕泽递给雷扬一根烟。“哦，现在不抽了。对身体不好。”雷扬看了看小紫赶紧拒绝。丰裕泽嘲笑的瞄了雷扬几眼，雷扬突然想起党战那时候嘲笑自己怕小紫。心里紧了几下：党战……

    抽了口烟丰裕泽道：“我们还得再步行个四十多分钟吧，就会进入内蒙建立的安全区了。那里由武警机动师，187师，188师，201师，203师驻扎保卫，同时陆军336，524两个炮兵团联合守卫。自打末日开始这里就苦心经营，可以说是我们进入国家大西北稳定区域的边缘地带了。”

    小紫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偷跑出大同然后又回去了。”面对雷扬安然无恙，小紫开朗很多。“呵呵，小紫你又冤枉我，我们出古城可是一起出去的。我们进入大同警戒时候，领导就和我们说过这些东西了。”丰裕泽笑着回答。常臻谨慎问道：“那么，我们的武器，会不会被国家没收。”丰裕泽手指武耀碑：“高层人员负责回答。”武耀碑不好意思笑笑：“我算个屁的高层人员。现在世界大乱，国家需要人民去战斗，虽然武器不会胡乱发放，但是武器是活下去的资本。国家政府不会收去的，我要强调一点，如果拿着武器作乱，国家必定会灭杀的。”

    雷扬不屑道：“这意思是，国家可以征召我们去厮杀，我们就得无条件去咯。”丰裕泽拍拍雷扬肩头：“别置气了，和平时期也是如此啊，兵役法白学了。你想想这么多人，又有孩子，没武器你照顾个毛线。再说国家征召你，说明甲级军，乙级军都死绝了。想那么远干嘛。”

    蒋牧师跟着问道：“丰裕泽，我想知道孩子们怎么安置？”丰裕泽挠挠头发：“哎呀，我又不是新闻发言人，别问我。进了内蒙安全区在打听吧。大不了咱们都养活了，妈的，僵尸海都冲出来了，养活孩子不在话下。”妖妖冷冷看着小紫，那意思：你别害哥哥。小紫感受到妖妖目光后朝她微微一笑示意：我知道，你别担心。

    王军医搀扶着李小科走过来：“各位，我们都组织好队伍了，咱们走吧。”丰裕泽递给李小科一根烟：“行苦你了。”没想到被跟过来的小曲一把拿走：“不许抽烟。”李小科无奈笑笑。

    雷扬转头招呼过常臻：“常臻，咱俩都有伤，你来搀扶我呗。”常臻答应着搀扶住雷扬。其他人知道雷扬有话对常臻说就纷纷离开了。蒋牧师不动声色的给小紫使了个眼色，小紫抱着黄耀明会意的和他走到一起。

    “常臻，对不起，我的决定让你受大委屈了。尤其是妖妖那个不懂事的丫头，还扎了一刀，对不起。”雷扬看着路面真诚的说。“雷哥……没事……只要，只要……你活着就好……呜呜呜呜……”常臻哭泣道，“常臻，别哭了，我知道，小紫，妖妖，吕维世，石云，我身边的人，只有你心里是最苦的。我一次次让你做痛苦的决定，对不起。”雷扬紧紧搂着常臻肩膀，“雷哥，我心里不苦，看到你活下来，就不苦了。我不恨妖妖，真的，如果是我赶住，我会掏枪毙了那个炮轰的人。”常臻擦擦眼泪说道。

    “我听说，安金龙（炮兵队长）和其他炮兵跪地上为你求情了。”雷扬问道，“嗯，那时候，小紫姐，妖妖都气急了。”常臻小心翼翼回答，不知道雷扬怎么想要问这句话。“真是不好意思了。你搀扶着我紧走几步，我去和他们道歉去。”雷扬笑道，“好的，雷哥，别着急，慢些走也无妨。”常臻细心叮嘱道。

    蒋牧师和小紫并排走着小声道：“有人知道雷扬的计划，那辆摩托绑在最后的车顶上。如果不是知道计划，是不会那样细心安排摩托的。”小紫疑虑道：“现在看来，一定是雷扬和常臻电台通话被监听了。那个人做的事情倒是善意的，我想那辆摩托是给我准备的。”

    蒋牧师点了根烟：“我总觉得国家在监视大同古城，你想想，我们的自来水一直没有断过。那时候每天为了孩子们突围，我熟视无睹的没有想到。还有轰炸机投下的炸弹，时机掌握的那么好，正赶住几百万僵尸涌进围拢古城，炸弹就来了。”黄耀明插话：“这么说，国家一直利用古城，先是引出神龙，而后在利用十万人引诱僵尸海集中一举歼灭。”

    小紫心里一跳：“我们中间有锦衣卫！为什么炸弹一直没来，而是等待蒋牧师救了雷扬以后投掷。这个锦衣卫到现在为止还算心地不错，他为了救雷扬也作出贡献了。”黄耀明说道：“那个锦衣卫肯定和国家有秘密联系手段。还有就是我不知道救助雷扬，是善心还是接着利用雷扬，毕竟雷扬身上背负的秘密太多了。”蒋牧师摇摇头道：“本以为平安了，可是还得心累啊。”小紫平静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人敢打雷扬主意，那么他就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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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看见了，高大的钢结构支架支撑顶住的高大混凝土钢架城墙延绵不绝望不到头。城墙上面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橄榄绿色服饰武警士兵，每个一段就会有迫击炮，小型野炮，大口径重机枪阵地，来回窜梭巡视的都是武警士兵。厚重高大的钢门两边是大功率发电起重机牵引，城门上面各种重火力严密架设。

    两万多逃出古城的人兴奋地站在城门底下，丰裕泽仰头大喊：“我是武警山西总队，机动三支队班长，丰裕泽。我们保护着大同市仅存的人民一路过来，现在请求进入安全区。”上面的武警士兵立刻汇报值班领导。

    不一会巨大钢门吊起，五两坦克，两辆装甲车行使出来，停到丰裕泽等人面前不远处。其中一辆装甲车重机枪处盖子翻起，肩扛少校军衔的中年人探出上半身：“欢迎你们进入安全区。首先我要申明几点，一，不许制造恐慌，二，不许暴乱，打砸抢，三，买卖换物，自行商议，四，不要和执法人员发生冲突，五，不得私自隐瞒感染人员，六，安定所在地不得随意移动。好了就这么些，你们进入后一定注意，否则……现在请跟随我进入安全区，再次对你们能到达安全区表示欢迎和祝福。”

    五两坦克分裂城门两边，两辆装甲车带路缓慢驶进城门，跟着就是古城突围出来的两万多密密麻麻一大片，高兴，兴奋，叽叽喳喳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