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想死是不是
“喂，你好，是吴桐吗？我是物流的，你到了一件货！”第二天上午，一阵电话声响，吵醒还在沉睡中的吴桐。 “嗯啊，终于到了，你们物流在哪里呢我第一次取货不认识路。“ “华清西路，离康复路不远，西北物流里面，你地图搜一下，到了打这个电话就可以了！” 收拾完毕，兴冲冲赶去物流，转了几次公交，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包裹不是很大，发的都是些小东西，给了物流编号找到货，交了十块钱运费，之前没发过物流，一直打听发物流大概多少钱，人家说你那点东西也就二三十块吧，想不到居然只要十块钱，几十斤东西呢，如果快递的话又要黑几百块了。 到了晚上，吴桐和兵兵又来到沙井村正街，也就是佰分佰门口，两个人东西先是放在一边，等到天黑后才下手。吴桐和兵兵那大包小包的样子，一看就像是摆摊的，正街上压根就没人摆摊，这些路过的行人总是会好奇的多瞄一眼，还有人小声说：“这是要卖啥东西呢？” 见时机和天色差不多了，两人各自撑开地摊布，然后吴桐将事先整理好的几百个各式各样的挂件，往地上一倒，瞬间像一座小山一样，还没倒出来时就已经吸引一堆人围观了，倒出后立即里三层外三层满满一群人。 “这咋卖的啊？”一对情侣问。 “十块钱两个随便挑！”吴桐见围了这么多人，也没时间摆其它货了，先等这些人散场再说。 ‘好贵啊！” “确实有点贵！”路人开始议论纷纷。 吴桐这时候心里想，能不贵吗，一毛五一个批发的我卖十块钱两个。 “多给一个行不行啊！”那对情侣问。 “好吧，刚开张，十块钱就给你三个吧！”刚摆开就卖了十块钱，吴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不过这围了一圈人，问的人多，买的特别少，明显觉得价格高了，显然价格需要下调，之后又变成五块钱两个来卖，效果比之前好多的。 “小兄弟等一下！”吴桐边卖边喊，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朋友在马路上走着，马上冲上去喊住他。 “干嘛？”小朋友扭头，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吴桐，似乎在想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吴桐神秘一笑，用很深沉的语气说：“我看你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我这里有本葵花宝典，你看你要不要……？”说着掏出自己卖的复古笔记本，外表和电视里演的各种武林秘籍的样式是一样的，就是里面全是空白的。 “哇！”小朋友惊讶叫了起来：“这是要送我吗？” “嗯，送是肯定要送，不过有句话叫心诚则灵，就收你十块钱手续费吧。”话说武林秘籍挺吸引人的，不过并不是特别好卖，这些小玩意吴桐也就只发了一次货。当晚搭配着魔音耳机，纯收入大约两百左右吧。 “吴桐，今晚卖的如何了！”回家后，QQ群里，花哥问候道。 “赚了两百多吧！”每天和群里这些朋友聊天，成了习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时刻手不离手机，最厉害的还聊过几个通宵，吴桐起初认识的朋友，和知道哪里可以摆摊，还有货源之类的，离不开和这些朋友的交流。 “小样，不错啊，居然赚了这么多了！我还没开始摆，不知道卖什么呢！”QQ群里，一个叫秦婷的女孩子说。 “明天咱们组织个聚会吧！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聚会过呢，大家刚好可以认识下！”一个叫乐乐的女孩说。 “那就来钟楼吧，钟楼在西安中心，大家都比较近，我呢刚好住这附近。”花哥提议。 “好吧，钟楼哪里啊？”秦婷问。 “金汉斯吧，自助烧烤！”花哥显然对钟楼比较熟悉。 QQ群刚创建没多少时间，当时只有几十个人。第二天，群里的小龙和花哥老早就在金汉斯门口等大家了，这次群里第一次聚会到的人有，花哥、小龙、秦婷、乐乐、吴桐，还有个群名字叫“伤心”的哥们，最值得一提的是群里叫红叶的哥们，大老远为了聚会从县城赶来，还打了好长时间车。兵兵当时有事没过来，就是这些人，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一块出摊，一块找位置，不过除了吴桐外，其余人都没坚持多久就放弃地摊了。 聚完会回来，出完摊，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这晚上吴桐并没有入睡，而是坐在沙井村北口一家银行门口，盯着早已冷清的马路发呆。 “小敏，今天累不累啊？”吴桐找到那个小猪头像，给她发了条短信。 小敏发了个委屈的表情，说：“ 都快累死了。” “怎么啦？，累就休息一下呗。”吴桐关心的问。 “马上到月底了，业绩上不去，这不是压力大吗。” “你明天去哪里做宣传呢？” “在妇幼保健医院附近呢！” “那么巧啊，你给我个具体点的地址，我朋友刚好要去那附近拜访个客户呢！到时候叫他顺便去看看你呗。” 第二天，阳光明媚，难得的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吴桐坐在公交车上，倚窗看着窗外风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总之很乱，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些难以抑制的喜悦。 下了车了，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就这样沿着街道一直走着，目光一直扫着两边的建筑和标志，生怕遗漏掉什么一样。 一个转角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子，身材纤细，发如飞瀑，肤如凝脂……总之用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喂，小敏！”吴桐轻步上去，用力拍了下她的头 “嘻嘻，吴桐！”小敏边揉着头，边转过身笑嘻嘻的看着吴桐，表情里满是兴奋，好像完了忘了头被敲过。 “还说是你朋友来看我了，我早就猜到你来西安了！” “嘿嘿，你这家伙真够聪明！” 小敏当时在做宣传呢，她们卖的是中国航天什么保健品，主要针对中老年人的，也做会议销售。就是比如这周安排在这个区域做会销，先在一个酒店租个会议室，事先在这附近做宣传，业务员见人就给他们解说，说某某酒店有什么什么一个会，讲中老年人健康方面的知识，然后给他们一个小单子，让他们来填写个人资料，如果愿意填写的肯定参会的几率比较大，然后单子上会写上业务员的名字，会场上讲师讲完课后开始卖产品，卖掉的产品会给业务员提成和业绩奖励，不过现在到处都是做会销的，各种各样的产品，骗子也不少，不是你一家两家公司在做，做了N年了，老年人都是老滑头，哪里会轻易透漏自己的个人资料，省的sao扰电话不断，能让老人填单子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小敏，今天有多少人愿意来参会了，你手上登记了几个？” 小敏低下头，表情难过的说：“就只有四个人填了资料。” “这么少啊？”其实吴桐也知道这玩意很不容易的，之前做销售，给别人打电话让他们来开会，说愿意来的就回个短信写上个人资料发过来，全公司几十天时间，二十多人，最高记录一天还没超过七个人，一般一天也就两个三个，可见难度多大。 “嗯，那有啥办法呢。”反正我的业绩一直都不行。 “你才上班多久啊，整天不行不行的，慢慢不就有经验了。”说着，吴桐又“咚”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再敲就成傻子了。”小敏撅着嘴，揉着头说。 到了午饭时间，吴桐和小敏还有她朋友，因为时间缘故，三个人一起吃了份“魏家凉皮”，下午又继续做宣传，这期间，吴桐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也没培训过怎么让别人来开会，到是帮小敏签了两个人的资料，这让小敏的同事可是刮目相看。 做完宣传，回到小敏公司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时间，吴桐跟着一起去公司溜达，反正当时他也是穿着正装，一套西服，只要没人过问就没事。一个公司，销售是主力，再好的东西如果卖不出去也是白搭，这家公司销售团队有个比较大的会议室，一共两百多人，每个团队一组，每组围着一个长桌子办公讨论，一组也就十几二十几个人，每个团队都有一个经理。 吴桐踏进公司之后，吸引来的目光还是不少的，一个陌生男孩，跟着公司两个美女一起进来，显然很多男孩子目光里总是带着一股怪怪的眼神。 “坐吧，这个是我们的团队，这是我们的经理。”小敏来到一个围满人的圆桌前做着介绍。 “你好你好！”经理倒是热情，立即起身，两个人握了握客气了下，坐在一起讨论销售方面的话题。当时吴桐那忽悠人的功夫可是一套一套，说的话也是言辞犀利，这倒让经理刮目相看，之后曾多次让小敏邀请吴桐来公司上班，不过都被拒绝了。 “谁叫你来这里的！”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年纪不算大，长相倒算秀气的男子对着吴桐说。 “这个是张经理。”小敏小声对着吴桐说。 吴桐恍然大悟一样，然后故意大声说：“噢，这个就是你们公司的张经理啊，据说还是什么最厉害的经理，带的团队销售业绩一直都是第一。” 张经理不吃那套，知道吴桐话中有话，态度不友好的说：“我问谁要你来这里的，外人不能进来不知道吗！”张经理的目光投向小敏所在的团队的所有人。 吴桐喝了一口水，悠悠说：“谁说我是外人，你哥哥我是来面试的不行啊！”这个张经理，小敏之前聊天的时候给吴桐说过，死皮赖脸的想追她，特讨厌这个人，所以吴桐来了本来就是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 “你面试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这个张经理，一直很优秀，之所以管公司这些事，也是老总之前开会的时候讲的，公司要是自己不在，临时有什么事可以给张经理处理，很明显这是要培养他做管理的节奏。 这张经理当着两百多人的面，丝毫不给吴桐面子，也不给小敏这个团队面子，吴桐知道这个张经理猜测出自己和小敏之间的关系密切，多少也从别人那里听来一丝风声，所以肯定不怀好意。吴桐脾气本来就很倔，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作，更不能在这里和张经理抬杠，毕竟要是告到老总那里，对小敏和这个团队影响不好，还有团队的刘经理，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哎，好吧，好吧，我走，原来你也就这点本事啊……”吴桐起身，故意叹息着说了一声。 “你说什么……！”见吴桐话里带刺，张经理大声说了一句。 “我说啊，原来某些人心眼小的跟娘们一样，这种人做事只会不择手段，大家以后都要小心了。”说完吴桐又故意清了清嗓子：“当然了我是说的是某人，大家猜猜看，哪个傻帽会觉得我说的是他？”众人鸦雀无声，只有个别在偷笑的，这个张经理和团队一直都是销售冠军，还是有很多人对他不满的。 “你好像本事很大一样！”张经理脸色铁青，但碍于公司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虽然剑指自己，毕竟吴桐也没指名道姓说谁是娘们，如果发火就中了吴桐的计了，当真是娘们一样小心眼。一个人愤怒的时候是很难理智的思考问题，这张经理任他有多少才华，满腔怒火下也难以应对下文。 “谢谢张经理夸奖啊！”吴桐死不要脸的一面尽显无疑，反正都是过来捣乱的。 “你给我滚蛋！”终于他团队里一个人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 “我艹，你TM想死了是不是！”他们团队另一个大胖子一拍桌子突然起身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