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零一 阴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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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云麾下的白衣军,驻守在梁国之中,距京城稍远,但又不会过于遥远。” 姜柏鉴说道:“这也是当年梁国那老皇帝的忌惮所致,这个距离之下,一旦京城发生变故,可以让白衣军来援。但若是白衣军怀有异心,想要攻入京城,也要经过一段道路,让京城先一步得到消息。” 他手指在地势图上轻轻划过,以手指为量,口中说道:“倘如我是陈芝云,想要从这里潜入蜀国,必然会经过这个方向,而这里直指……” 手指划过,在地势图上一个位置停下。 那里是蜀国的一处要隘。 谢三凑近前来,低头看去,赫然见得上面写着三个字:阴符关。 “阴符关是谁人驻守?” “蒋景流。” “什么?” 姜柏鉴震了一下,旋即脸色一沉,道:“是他?” 当初蒋景流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在当年战败退守之时,命蒋景流来援,未想蒋景流早被严宇收买,懈怠不前,导致他兵将无援,从而兵败。 这兵败之责,无论是和缘故,但最终还是落在了姜柏鉴头上……于是,他便被革去了大将军之职。 而蒋景流这厮,被严宇、胡皓、蒋费等三人齐名保下,至今未有罪责。 姜柏鉴这些年,也几乎少有听闻蒋景流之名,未想却是在镇守阴符关要隘。 “当初一战,蒋景流罪大恶极。” 谢三说道:“严宇和胡皓倒是对他颇为赞赏,但是蒋费这人还算为国,虽然觉得此人能让将军你手中的兵权落空,算是有功,但当年一仗,误国误军,也有大罪,便不应重用,故而将之贬至阴符关。至于严宇和胡皓,见他保了性命,也就没有跟蒋费撕破颜面。” 说着,谢三冷笑了声,道:“三年前他派人传来消息,忏悔当年过错,狡辩说是被严宇假传军令所误。想来,该是他这些年境遇不好,想要重归将军麾下,再得重用,只是这家伙也是疯了头,还真当咱们是收废物的不成?要不是碍于蜀国的规矩,我早已派人刺杀了他。” 姜柏鉴只听了前半截话,后半截话便忽略了过去,他露出沉思之色,说道:“蒋景流此人,我不放心。” 谢三赞同道:“这厮着实不堪重用。” 姜柏鉴说道:“咱们稳守剑门关,只须再过月余光景,想来文先生那边布局掀开,梁国上下动荡,或可反败为胜。” 谢三说道:“我军占据剑门关险地,加上燕闲能窥探各方,加上郭老可以观察天时,如今又是士气大涨,天时人和地利齐至,虽不能反转局势而直接取胜,但稳守月余,绝非难事。” 姜柏鉴说道:“只要决策没有太大错漏,便不会出错,有了燕闲,可知对方一切动静,便可随机应变,但我怕的是……阴符关。” 谢三皱眉道:“怎么办?” 姜柏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不如这样,你将军中最精锐的人物,连同谢七麾下这一批麒麟军,交由老八统领,让老八急行军,赶至阴符关,取我令牌,将蒋景流革了职位,接过阴符关。” 顿了一下,说道:“老八虽然看似鲁莽,实则粗中有细。最重要的是,我信不过蒋景流,只有老八过去,我才能放心。” 谢三也迟疑了一下,想了少许时候,才道:“既然这样,那么我这就去着手准备。” 姜柏鉴说道:“把圣旨带上,让阴符关的人都尽数知晓此事,倘如蒋景流有所异动,便让老八直接斩了他。” “这……”谢三迟疑道:“蒋景流毕竟是蜀国一位将军,这么将他斩了,也不好交代,何况皇上对于你早有几分不满,这次无奈让你重新掌军,但你未经通禀,擅自斩杀一位将军,只怕要引大祸。” “局势非同以往。”姜柏鉴正色说道:“战时之事,紧急行事,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当年葛相爷要不是被先帝忌惮,而强令归来,想来如今梁国也已经并入了蜀国。我是降将,这些年来,过于注重君命,但事涉国之安危,顾不得了。” 谢三皱着眉头道:“我倒是觉得,倘如蒋景流当真是有异动,让老八将他拘禁起来便罢,通报皇上,让皇上定夺,要杀要放,皆该交由皇上定夺……否则,哪怕这次蜀国大胜,可将军难免也落得一个不尊皇上的罪名,这罪名可大可小,以胡皓的谗言,以皇上的不满,便是让将军遭一场大难,也不意外。” 姜柏鉴顿了一下,然后咬牙道:“就按我说的办,这事需要震慑,手腕须得强硬,至于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罢……如今当真不容得一点变故,倘如真有变故,便后悔莫及,就连蜀国都要有覆灭之危,还谈什么降罪?” 谢三闻言,震了一下,才道:“好。” 话毕,他领命而去。 ……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阴符关?” 清原目光一凝。 自从白晓离开了陈芝云军中,他对于白衣军便是一无所知,对于梁国的局势,也绝大多数来自于文先生。 但是文先生如今对于白衣军的事情,也同样是所知不多。 尽管清原可以察知许多事情的真相,但是对于白衣军,只因气运雄厚,探查不清,只有朦朦胧胧的感应,甚至是朦朦胧胧的错觉,甚至比起寻常聪慧之人的推算,还要更为模糊。 正如白衣军之事,清原便想不到这点,但姜柏鉴作为一介凡人,可领兵多年的敏锐之感,终于还是让他意识到了这里。 “邓隐这大敌当前,姜柏鉴也不能分心,但他依然是能察觉到阴符关的要害之处,也真是非同寻常。” 清原暗道:“就不知道,他是否真能赶得及了?” …… 剑门关。 姜柏鉴派出了范八,将军中最精锐的一支队列,送往了阴符关。 他端坐营帐内,心中犹有不安。 然而才过片刻,外边忽然有人来报。 “将军。” “怎么?” “外头射来一支箭矢,上面卷着一封信纸,言明是将军亲启。”那小将语气匆忙,双手捧着一根箭矢,上面卷着一封书信。 “外头射来的箭矢?”姜柏鉴略微皱眉。 “是。”小将应了一声。 “邓隐军中的……” 姜柏鉴目光微凝。 关外只有邓隐大军,这箭矢自然是邓隐军中来的。 只是不知,这封信是出自于谁人手中? 是敌是友? 是文先生安插的人手? 还是来自于邓隐的一场另类的交谈? 姜柏鉴心中想法纷乱,一闪而过,然后接过一道布巾,命这小将,把箭矢及信纸擦拭干净,避免有毒。 待得接过信纸,便挥手示意那小将退下,将信纸摊开。 见得信外一层的字,姜柏鉴沉默了下来。 “邓隐的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