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灵异小说 - 坊间异闻奇谈在线阅读 - 第六章 寒鸦催命

第六章 寒鸦催命

    车队缓缓的驶进村落,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在一座古朴的老宅前,车队彻底熄了火。

    妞妞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向老宅跑去,口中嘻嘻哈哈的笑着,中年妇女赶紧尾随其后,生怕妞妞磕了碰了。

    后车的老爷子家属把老爷子抬了下来,我跳下车,还未等站稳,头顶传来哇——哇——的叫声。

    我猛地一惊,却发现,老宅东墙头儿上站立着很多乌鸦,许是受了惊吓,纷纷的哇哇叫着飞了起来。

    老爷子的家属看到漫天的乌鸦,脸色沉了下来。

    乌鸦是很不吉利的鸟种,民间把乌鸦鸣叫称之为乌鸦叫凶或乌鸦催命,乌鸦叫凶是中国民间最流行的动物禁忌。俗信以为乌鸦是凶鸟,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谚云“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等,均是此类观念的反映。为禳解乌鸦报凶,民间还有各种专用法术,如遇当头聒噪,则蹬足痛骂,旋吐唾沫一口;或默诵“乾元亨利贞”五字真言七遍,等等。

    如果家里有濒危的老人,头顶乌鸦鸣叫被称为寒鸦催命,旧间民俗传说,乌鸦是黑无常的化身,濒临垂危的老人如听到寒鸦鸣叫,那是黑无常勾魂索命来了,就会在惊吓中一命呜呼。

    乌鸦是不祥之鸟的观念,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初民在探索宇宙万物奥秘的过程中,企图借助想像中的力量改造恶劣的生存环境,于是诞生了解释自然、征服自然的神话。乌鸦是不祥之鸟的原始信息,其实就包孕在这种出于玄想的神话之中。在中国神话系统中,曾经有过一个“十日并出”的酷热时代,当时“焦禾稼,杀草木”(《山海经·海外西经》),人类生存受到严重威胁,于是“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堕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楚辞·天问》)。人们因此确立了日载于乌、日中有乌的认识,也产生了乌鸦为害人间的意识——“十日并出”的责任在于载负太阳运行的乌鸦不守轮流飞行的规则,一起跑了出来。“留其一日”的载负者,是给人类带来温暖与光明的“金乌”;它的降落世间的同类,则是祸害人间的罪魁。人类跨进文明时代后,这种认识依然随着上古神话的代代流传而保留下来,并沉淀为乌鸦是不祥之鸟的俗信。《诗经·邶风·北风》曰:“莫****狐,莫黑匪乌。”可见在西周、春秋时期人们的心目中,乌鸦已被铸成丑恶的象征。后世常有把鸦鸣与“天火烧”联系起来的迷信,从中也依稀可寻“驮日之乌”神话的痕迹。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的,但我好奇是,这个季节,怎么会有乌鸦?

    乌鸦是留鸟,在中国看到的主要是秃鼻乌鸦、寒鸦和大嘴乌鸦。乌鸦喜欢集群,一群可多达几万只,在秋冬季节城市的上空混群游荡,而到夏天大多迁徙到东北或俄罗斯等比较凉快的地方,所以乌鸦也被称为寒鸦,只有在深秋至寒冬,才能见到乌鸦,这大夏天的,满身乌黑的乌鸦不怕晒吗?

    很显然,老爷子的家属是多虑了,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头顶盘旋的乌鸦,非但没有一命呜呼,还微微的笑了。

    没错,我没有看错,笑了,濒临垂危的老人笑容,说真的,很毛骨悚然。

    老爷子老家的家属似乎一早得到了我们会来的消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很丰盛,吃过晚饭,百无聊赖间,我逛起了这栋老宅。

    老宅是非典型四合院,什么叫非典型四合院呢?

    四合院,又称四合房,是中国的一种传统合院式建筑,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通常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组成,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故名四合院。

    四合院,是华北地区民用住宅中的一种组合建筑形式,是一种四四方方或者是长方形的院落。一家一户,住在一个封闭式的院子里。其建筑的布局,是以南北纵轴对称布置和封闭独立的院落为基本特征的。按其规模的大小,有最简单的一进院、二进院或沿着纵轴加多三进院、四进院或五进院。是北京的老民居之一。

    而此刻老宅的四合院,与老北京的四合院不尽相同,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三合院,东边有一个墙头,余下的地方,倒仿建了老北京四合院。

    几个厢房之间,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果不其然,这里也种植了很多和江海市小别墅花园里一模一样的白花,不同的是,这些花圃中,还种植着一些百合月季之类的。

    就在我赏花期间,听到了杨泽超的呼唤,我应了一声,向东厢房一个房间走去。

    例行的为妞妞做睡前检查,我为妞妞注射了每日定量的药物,妞妞对着我甜甜的笑了笑,那笑容纯真而甜美。

    一刹那,我有一丝错觉,或许,妞妞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一切,都是我太多心了。

    回到我被分配的房间,躺在土炕上,我完全没有睡意,在这个半封闭的大山里,我还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呢!

    我想给多多打一个电话,却发现这座大山根本屏蔽了所有的信号,我不信邪的打开了手机的收音机,好吧,这次我相信了,连电波频率都没有,我叹了一口气,在这座完全封闭的大山里,我要被隔离所有现代化工具,除了电,我想,这里完全就是古代的生活。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开始打量起房间周围的布置,我住的房间很小,大概十几平米,除了土炕外,还有两把太师椅、一张小茶几,东南角放着一个梳妆柜,看样子这里原先也是一个女孩的闺房,西北角放着一个老式的红箱,这种红箱在我安徽老家原先很普遍,我记得我奶奶就有一个,在五六十年代这种红箱很时髦,好像是嫁妆中必须有的一样,除此之外,这个小房间内,只有头顶的灯泡了。

    大山里的夜晚很凉爽,即使没有空调,我也自认胆小不敢开窗,但房间内依旧清凉,没有一丝闷热感,好吧!土坯房就是好,冬暖夏凉无风沙,比城市里那些钢筋混凝土高层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就在我感慨土坯房的妙处时,却听到了悲天呛地的恸哭声。

    什么情况?莫非老爷子挂了?不会这么快吧!杨泽超不是说那老头还能挺个把月吗?

    我推开了我的房门,却发现陈家好多人也聚到了院里,看这情形,不像是老爷子病危,我再仔细一听,原来是隔壁东街坊家传来的哭声。

    我皱了皱眉,我们才刚到,隔壁怎么就死人了,这也太巧了吧!

    我摇了摇头,心说爱咋咋地吧!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土炕上我依旧没有一丝睡意,我估计今天白天有些睡过头了,望着头顶的灯出神。

    就在我眼睛疲惫不堪,有些睡意时,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

    “护士小姐,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能出来帮个忙吗?”

    我一听是中年妇女的声音,打开了房门,中年妇女拉着我便走,看神情似乎格外的着急。

    我没有多问,心里估计着八成又是妞妞有情况了,便没有多问。

    走到正房,却发现,老爷子躺在一块门板上,有气无力的不断的咒骂着周围陈家的人。

    “我老头子还没死,你们要活埋我吗?”

    “不孝啊你们!要活埋你家老爷子了。”

    ……

    我一看这是啥情况?怎么连寿衣都穿上了?莫非真要活埋这老爷子?

    杨泽超满脸黑线的看着不断咒骂的老爷子,我凑到杨泽超面前,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杨泽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摸不准脉,刚刚这老爷子明明没了呼吸,这寿衣刚穿上,又活蹦乱跳了,还满嘴胡言乱语,说什么寒鸦勾了东街坊的命,他老人家还能再活几十年。”

    “会不会是回光返照?”我试探的问道。

    杨泽超摇了摇头,不确信的道:“不晓得,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