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质量不足数量补？
命题：什么叫懵逼？ 换个日子，兴许会有逗比为了这么个命题的正解打个头破血流什么的，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换在今天，换在此时此刻，任何亲眼目睹了群聚起来的至尊们脸上表情的人都会在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个统一的答案。 没错，在这一刻，一群来自各个禁区的至尊们，无论是以前露过面的还是没露过面的，无论是发动过黑暗动乱的还是没法动过黑暗动乱的，无论曾经的身份是古族的还是人族的，无论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关注着外界变化还是一直都只是一心沉睡的—— 全都懵逼了。 前一刻，还有一些敏锐的至尊在那表示“我当即便是心下一沉”什么的——因为他们发现了流传最广的七大生命禁区之一的轮回海当中的至尊一个也没到——尽管在近二十万年前遭了一次大劫导致轮回海全灭，可他们也都知道，漫长岁月以来又有几个至尊入驻其中的！ 可现在呢？不说近些年来的多次联系都没有人搭理，到了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候居然也都没人出现，等着人族联盟再进一步之后，真正打算对禁区下手的时候再推一次轮回海么？达到这般层次的存在，没人是傻子。 再想想如今被他们刻意的忽略掉，却怎么也无法强迫自己真正忘记的那件事儿——前些年那场轰动宇宙的仙战，以及其中那绝对不会被他们错认的、虚空大道的气息……尽管比曾经强大了太多太多，可绝对是没错的！ 或许是仇人相见分外眼明吧，当年的姬虚空实在是“交游广阔”……而至尊们都是何等的人物？那都是曾经的极道强者，称雄一世的存在！而举凡是极道强者、古皇大帝这类存在，除了少数几个奇葩——例如曾经百败蜕变、最终成帝的乱古大帝等等之外，其他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一路奋战、一路大胜，以绝世无敌的姿态走上去的！ 纵观一世万余年岁月，总共才被落过几次面子？而纵然是被落过面子、吃过亏，也多半都在后面的岁月当中找回来了——正因为如此。当年姬虚空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才尤其的深刻。 要知道，哪怕是不少镇压过黑暗动乱的大帝，也都在晚年将死之时被他们找过场子！而且多半都成功了，尤其是原著当中的九世大成圣体。几乎没一个得了善终——唯独姬虚空！死了之后在家中留下的手段都坑死了几个至尊！ 让他们如何不印象深刻？又怎么敢不印象深刻？！ 于是，轮回海已然覆灭这个事实便被众多至尊脑补出来了，这个锅也自然而然的被扣在了姬虚空的头上。但姬虚空也不委屈，因为这事儿的确是他做的…… 当年杨毅二度回归遮天世界之时，第一时间便降临在了轮回海。感应到杨毅归来并深知杨毅性格的姬虚空，为了保证计划不被杨毅随随便便一抽风就给废了，这才出手直接将轮回海的几个至尊都给废了。所以说有时候话说的还真就不假，什么东西该是谁的还真就跑不掉…… ————分割线———— 但如今的重点已经不是那些了，什么轮回海覆灭，什么姬虚空还活着，统统比不上眼下他们遭遇的这件事儿来的重要！ 天可怜见，从神话时代算起，至今为止，出过的极道至尊、古皇大帝加起来才总共多少个？按照两万年一个来算——寿命万载。死后还要道压宇宙一万年——满打满算，最多也才百多个！而其中还有不少活出第二世的，就要三万年，两世不连在一起的庚哥能要四万年……像狠人那种有四世身的，更是一人占了四世——也就是至少五万年！ 同时也不能忘了，有些年月还是没有极道至尊存世的呢？ 而禁区当中的至尊便都是这类存在封存自身转化而成的，数量再多也不会多过那个数目，加上也并不是所有的古皇大帝最终都选择了进入禁区…… 满打满算，至尊的数目也不会达到一百，这是绝对的！ 但他们现在感觉到了什么？近百道将成道者的气息同时从整个宇宙的各个地方爆发而开。这意思就是说即将有近百尊大帝层次的存在出现？没有至尊怀疑那都是虚张声势，更没人怀疑这些人都是在作死——远远地，他们便都能够感觉到那些将成道者气息当中的那种“丰满”、“温润”之感，那绝对都是积累雄厚的家伙。度不过天劫的概率太低了。 这是一个阴谋！我们被一个天大的阴谋笼罩了进去，之前却丝毫不知道！ 在懵逼的感觉稍稍过去之后，至尊们迅速明悟到了这一点。渡大帝天劫这种事情，一个两个的撞到一起倒是勉强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可特么的近百道天劫在同一时间被感召而出，而且还是这么巧的卡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这特么就算要解释说不是事前商量好的。也特么得有人信才行！ 反正，来自禁区当中的至尊们是没一个相信的。 这怎么整？即便是察觉到了其中那浓重到近乎毫不掩饰的阴谋气息，至尊们的心中却也只有一种名为茫然的感觉——怎么办？ 类似的事情他们不是没经历过，但以往惯用的处理方法却是绝对不适合直接用到眼下的场面当中来的。他们所谓以往的经验，无非便是在与自身于某些方面存在冲突者成道之前去阻道、去找麻烦，甚至直接趁其弱小之时便将之扼杀。 或者类似趁着那种人刚刚成道之时的虚弱期前去袭杀的事情——无论最终结果的成败，这种事情他们绝对没少做过。 当世大帝绝对要强于古代至尊——除了极个别的特殊情况之外——尽管古代至尊们总是嚷嚷着极道升华之后能够重新找回巅峰，但靠着极道升华当场成功干掉当世大帝的例子…… 似乎是不存在吧？这也是事实来着。 至尊们似乎也明白这点，加上不想随便用命去品，所以对真正的当世大帝一般都会选择退让。而做出退让的选择，这种事情无疑会让他们感到有些难受——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所以他们才经常会做一些省力的事情，就比如将威胁扼杀在摇篮当中什么的。 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来应对眼下这种情况——按理来说，这个节骨眼上敢于直接成帝的都是找死，哪怕是与渡劫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至尊。也绝对不介意顺水推舟的让自己在将要到来的混战当中少一个对手。 “可特么的谁来告诉我们，当渡劫成帝者的数量比我们这些至尊加起来还要多的时候该怎么办？！”——至尊们在心中疯狂的激发着自己的吐槽之魂。 如果是本着毁人不倦的原则来行事的话，他们也不介意分散开来做那“一帮一”的举动，先干掉几个是几个。可还有个问题同样不容忽略——那特么的都是人族联盟的人！人族联盟本身你要不要考虑到？！ 到底要怎么办？是先去排除那些即将出现的超级威胁？还是不管不顾的一心只管眼前的仙路之事？ 众多至尊们陷入了一种纠结当中。而在他们纠结的同时，写成封印碑文、作为封印根基的无数帝字已然开始有星星点点的一个两个真正消失了。 看上去，这似乎很不起眼，然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封印帝字消失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直到速度达到一个临界点，封印就将彻底崩溃！ 异变再生，现实并没有给至尊们太多纠结的时间，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人散发着一身并不是特别强势的气息，出现在了一群至尊们的面前。那种轻灵的道则气息给予了不少至尊们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同时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一种非常高的，使得散发气息者在至尊们的视角中十分的显眼，瞬间便将在场所有至尊们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是你？”一部分至尊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同时口中表示这人他们认识，曾经的风清大圣。如今的风清准帝，曾经通过特殊手段、借助特殊时机的优势取得了他们的妥协的存在——同时让他们感到挺烦的一个人。 当然，这只是这部分至尊先入为主了，而紧跟着他们就与另一部分至尊们共同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次的杨毅，对自身的气息并没有丝毫掩饰！哪怕同样只是一句身外化身，然而身上属于风之道的气息却是那般的纯正…… 类似的感觉，这些至尊们只在历史当中存在的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人，在历史当中被记载为“清风大帝”！一人灭掉一个拥有接近两位数至尊的禁区的恐怖存在，尽管只是昙花一现，却也由不得他们忘却…… “是你？！”同样的两个字。此时再被至尊们说出来就与之前的含义截然不同了，不少至尊瞬间色变！这就是名号带来的便利，或者说是杨毅曾经干掉了一个禁区的战绩给他带来了一些威势——这就叫积威。 “唔……不对……”短暂的忌惮之后，至尊们方才注意到一些同样值得注意的事情。比如眼前出现在他们面前、并对于自身各方各面毫不掩饰的“清风大帝”，一身气息的强度却仅仅只在准帝层次…… 哪怕是准帝绝巅，老实说，按照以往的战绩而言，这些至尊们固然不会小视，却架不住这里的至尊数量太多。他们也真心不会放在心上。 有一部分至尊心下松了一口气，而另一部分虽然还保持着警惕，却也不再真正将杨毅放在心上。本着不节外生枝的想法，有至尊打算开口将杨毅劝退——杨毅是特殊的，他与不少至尊结过冤，但大多都是不疼不痒的那种，真正的死仇都在当年就被他直接干掉了——而那份死仇也是他自己主动结下的。 在自身保持着一定的神秘度、留有一定底牌的前提下，这些至尊们会有不想在他身上节外生枝的想法可以理解。 但他们不想节外生枝，杨毅来这里却本就是为了找麻烦的！不等至尊们开口，杨毅主动先开始挑事儿了——一切当然得先从嘴炮开始。 “可惜，你们这次还是没希望成仙……”如果杨毅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准帝，哪怕是将成道者那个层次的，这么玩也毫无疑问的是相当于开启了铁心作死模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群至尊受得了很多往日受不了的刺激，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变得敏感了太多太多——就比如被他们牵挂了无尽岁月的成仙之事！ 杨毅这么一句话出来，这些至尊们没当场就炸毛已经是涵养相当不错的表现了。而不炸毛也不代表没有反应，当即便有一个不知名的至尊略微眯眼，而后缓缓开口道：“清风……无论你之身份如何，曾经又有着怎样的辉煌……如今你的修为，仅仅只是准帝吧？只有这般修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你通过特殊手段走了重修之路，还是因为在此的仅仅只是你的一道化身……” “但，有句话想必你也是不会否认的——实力决定一切。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于此以一身准帝层次的修为挑衅于我等一种远古至尊？！” 话到最后，声色俱厉！莫说换个普通人来，即便是一个有大背景、大靠山的准帝，被这样一位伙同着一大群至尊、自身也是至尊的存在这般呵斥，也注定会底气不足，从而类似自惭形秽一般的败退而去。 可杨毅不同，要论底气的话——谁比得过他？ 而且，谁说准帝层次的实力就不能挑衅至尊了？大戏即将真正开幕，现在只等那群人渡劫完毕真正成帝便可真正开场——而在原计划当中，为了保证不出现什么意外，便需要有人来到这里将一群至尊按住。 本来，这活儿是被姜恒宇接下了的。 但杨毅闲了近百年，到这时也又有些闲不住了，自然而然的便想要找些乐子，而且是新奇的乐子，便将这活儿从姜恒宇手里抢了下来。 本尊不能动，分身一样管事儿。 至于说准帝不能打至尊什么的…… 杨毅表示有时候质量的确能够决定一切，但当质量不够绝对的时候，数量便显得尤为重要了起来。 关于这些至尊们的质量都不太高这件事儿…… 杨毅表示抱歉。 PS：感谢沉默的下潜、天使之星￥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