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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啃食生鼠rou苟延残喘

    滕默两手一上一下便把裤腿内的老鼠给困住了,又继续一收缩,那只肥硕的老鼠便被裹在一个地方动惮不得,滕默能看到老鼠被困住地方鼓囊囊的,实在肥硕极了。

    都说老鼠会钻洞,以前惩罚人的方法有一种是把一个人五花大绑后,在那人的肚子上扣一个铁质的盆子,刚好是扣在整个肚脐眼上,然后再把一只饥饿的老鼠丢进扣着的铁盆内,并且在上面放一块很烫的炭火,那只受困的老鼠受热后就会满处地逃窜,可是又逃不出这个盆子,那只能一直咬着这个人的肚脐眼,直到挖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钻到腹腔的五脏六腑里去。受惩罚的人就这么被活活痛死了。

    不过,这只老鼠要想直接咬穿滕默的大腿钻到他体内是不可能,但它还是狗急跳墙地咬了,滕默痛得大叫,一手抓住了硕鼠把它揪出来,结果发现那老鼠在手中竟然有满满的一抓,少说也有一斤半。

    “我让你吃我的rou!”滕默隔着裤腿的布料用力地捏住它的脑袋,硕鼠发出巨大的吱吱声,四条腿不停地在裤腿内乱蹬,刮到它刚咬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痛。

    吱吱声估计是一种恐惧的叫喊或者求救,仓库里的老鼠听到后都四处逃窜,宛如一个人喊出惨绝人寰地叫声,吓退了围观者。

    滕默没想到自己差点连捏死老鼠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掐了好久,才感觉到裤腿里面的老鼠不动弹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这只畜生给揪了出来。而裤腿已经湿了一小片了,不知道是伤口流出来的血染上的还是老鼠的脑袋爆裂后脑浆和血染上的。

    黑魆魆的空间里,滕默的视线可以看到硕鼠黑蒙蒙的体型,但是他看不清那老鼠的死状,估计也是两眼暴突,耳朵出血,嘴巴的牙槽骨完全碎裂。他把老鼠放到鼻子边闻了闻,硕鼠身上散发的味道居然跟仓库里的那些干涩尸骸的味道一模一样。

    硕鼠体型比啤酒瓶还大一些,吃了这么多天的尸骸,长的rou都是人的肌rou纤维来的,滕默捏着老鼠的肚子想。这几十个小时中,这些可恶的小家伙一直在不停地袭击和sao扰自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一分钟的休憩时间都没有,现在总算是抓到一只,他报复性地用力捏着这只死鼠,然后把它举得高高的,他知道周围的其他老鼠群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某处旮旯里偷窥,现在他得做出这个举动来警告它们,这就是下场!

    正捏着,滕默突然听到吱溜一声,一些液体喷到了他的手背上,原来是硕鼠的一只眼珠子被挤爆了,里面的水浆液晶体喷射了出来。

    滕默脑海里立即闪现出了一个念头,然后这个念头很快成为了行动,他把整只老鼠的头部都放入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贪婪地吸吮着里面的水分。

    其实动物的眼睛都是有水的,在军队训练教程中就有一个中暑危急时刻取动物的眼珠子咀嚼吸水,可以补充得一点水分,当然这是指明体型动物比较大的如牛眼*狗眼之类的了。不过,这只老鼠的眼珠子实在太小,滕默把老鼠放在嘴巴前还是犹豫了一下的,后来就紧闭着眼把整只老鼠的头颅都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他含了满满的一大口,大股带着血腥味以及脑髓脑浆和眼珠子爆裂后的晶体水浆味融合混淆在一块,一下子充斥满了滕默的味蕊,他有说不出的恶心,这辈子估计他从来没用尝过这样的恶心的味道,实在是难喝死了,他本能地吐出老鼠粉碎的头颅呕吐起来。

    可是他的口腔早就干干的,胃部也空寥寥的,哪还有什么可以呕吐得出来?

    在老鼠头颅进入口腔的瞬间,滕默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那是干燥得即将要冒烟的舌头接触到那一丁点儿水分所带来的舒适和甘甜,即使它是血液,即使它是脑浆,即使它是眼珠子液晶体,都是那么的舒适和甘之如饴。

    此时,身体脱水造成的口干舌燥已经是让滕默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像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样,很快又把这个恶心的东西塞进了嘴巴里,并且很用力的吸吮,汲取着硕鼠头颅里所有的液体的东西。

    他舒服极了。

    像是百年沙漠遇到了一场甘霖。

    不用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真实的充实感就充斥在自己的感官内。

    滕默有些兴奋,他干脆两只手一起挤着老鼠的肚子,然后把里面的液体全部给挤出来,他张大着嘴在下面一滴滴地接着喝,液体进入咽喉里所带来的舒适感让他shuangsi了,这简直是陈年琼浆,饱满的水*啊。

    每一滴落入他的口腔内,都让他激动不已,他用力挤着硕鼠的双手有些发颤,后来发抖得连老鼠的姿势都不知道摆成什么样了,直到老鼠的菊花和尾巴悬挂在了他的嘴巴上面。然后一大股黄色而腥臊的老鼠尿夹着一粒不算太干硬的老鼠屎一下子被他挤压得喷了出来,射到他的嘴里。

    滕默终于吐了,苯丙酮尿和发苦的老鼠屎根本就不能吞入咽喉中,味蕊一接触到这个东西,像是磁铁的正极和正极相遇到了一块,体腔里的胃部便急遽收缩,把他吸进去的那些血迹脑髓杂物都涌了上来。

    滕默发现,自己激动过度,不仅把硕鼠的屎尿都挤了出来,还直接给它捏得脱肛了,一大串内脏顺着鼠肛像是圆溜溜的粉条一样掉入了他的嘴巴内。

    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副狼狈不堪的表情,满嘴的污秽,一身的血迹,浑身弥漫着一股腥臊味,尸体臭味,他此时要是有个镜子去到一个明亮的地方照照,也许滕默会震惊得无所适从吧?

    远远围观的老鼠们已经销声匿迹了,偶尔一两只还匍匐在一具残骸上,但是很快也溜得无影无踪。

    老鼠能吃人,人也能吃老鼠。

    其实,人一直能吃老鼠,但是现在是生吞活剥。

    十分钟,滕默的饥饿感和脱水症又袭来,刚才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尝试像是初尝到了甜头,这次他忍不住又要尝试一次。很多时候,人的胆量无法适应第一次突如其来的挑战,但是一旦有过经历,即使是硬着头皮也是能强制自己去应对。

    滕默的嘴巴有些肿胀,一定是刚才的是老鼠尿造成的,老鼠尿是苯丙酮尿,有毒,十分的腥臊,巨臭。口腔内的嫩rou和粘膜肯定无法承受这种毒液的刺激,才会引发肿胀的。

    不管嘴巴是香肠嘴也罢,南瓜嘴也罢,滕默是真饿了。

    他伸出舌头贴了贴发肿的嘴唇,有一股苦涩味,辣辣的。老鼠屎的残渣还残留在他的嘴角边,因为老鼠都是吃人rou干长大的,还有地下水道的污水,分泌出来的排泄物大多成黑色颗粒。滕默用手背擦拭了一下,他开始摸索着拨开老鼠身体上的那层皮。

    几只跳蚤虱子从老鼠的皮囊内跳出来,直接蹦到滕默的身上吸血,滕默条件发射地拍打了一下,没有感觉太多的疼痛和瘙痒,他手指摸索到老鼠的尾巴,用力把它的尾巴扯断,然后把尾巴丢进了自己的口中,就像是吸粉条一样一点点地吃了进去。

    老鼠尾巴上长着毛,并不好吸,它摩擦在嘴唇上,只能一点一点地咀嚼,然后一截一截地往里吞咽。

    嘴里嚼着老鼠尾巴,手里可没闲着,滕默需要剥开那层皮毛,因为老鼠的毛发实在太难嚼了,而且指不定还有成窝的虱子和跳蚤,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成天都生活在溽热潮湿的地下,它们的毛发普遍很邋遢,嘴角的呼吸似乎就没有干透过,因此寄生在它们身上的虱子一窝窝的,严重的时候像是一大股黑蜂巢,熙熙攘攘,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见了会被吓晕过去。

    滕默从扯断的老鼠尾巴扯起,哪里它的皮囊已经出现裂缝,尾巴被扯断后,那层皮好剥多了。滕默没有留太长的指甲,但是很快能楔进去一根手指,然后把皮囊往外抠。

    手里粘稠得很,沾满了滑腻的鲜血,好几次都被滑手了,幸亏有干的皮毛顺便擦拭。

    嘴里的老鼠尾巴已经嚼完了,胃里似乎充实了一丁点儿,吃掉了这根尾巴,其实会变得更饿,胃部的胃酸在短时间内大量分泌出来,焦急地想让主人把更多的食物往里塞。

    滕默扯了一会,没能把老鼠那层皮剥出来,只好用牙齿帮忙,代替撕咬。

    牙齿和手混合作业时效果明显多了,老鼠就像是一个煮熟了土豆,突然泡在冷水里,表面一下子全部脱了下来,直接捋到了头颅颈部,就像一个剥开的香蕉。

    滕默没有小刀,他不能给硕鼠开膛破肚,只好用一只手捋着,像是捋肠子一样把老鼠体内的所有内脏都挤压了出来,菊花大爆。扯断最后一根牵连在老鼠体内的肠子,总算是弄干净了五脏六腑。滕默把老鼠的一根小腿放到嘴里,两排牙齿咬住了它的小脚丫,然后撕磨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