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绝宠替嫁太子妃在线阅读 - 102章三百两一夜

102章三百两一夜

    林府的夜晚内里虽然热闹,可是外表却同宫里一样静悄悄的,不知道内情的人绝不会想到林家一个晚上都在忙碌着。

    沈小小不忙,她把林夫人的事情抛到脑后,洗洗就睡了;她睡到半夜一脚把人踹下床,才知道太子回来了。

    太子揉着头:“我为你忙了大半夜,刚睡着你就把我踹下床了?你就这样感谢我?”他本来只是想看看沈小小,看着看着就歪在床边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一身不错的功夫,居然还会被沈小小偷袭成功;真让人知道了,非笑掉牙不可。

    看着太子幽怨的眼神,沈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你不是准备要让周容化赢嘛,我认为你就睡在那边了。”

    太子一掌拍在她的头上:“谁说让周容化赢了,我要让她们两个人都赢!还有,谁说我会睡在那边了,我当然是要回来睡的。”

    沈小小瞪着他脸上有点发红,看看身上的中衣她咳了两声:“嗯,你睡床上吧……”她可不好意思让太子去睡地上。

    太子伸手就把沈小小推到床里边去了:“睡你的吧,你这把小干柴,就是白送给我,我也不稀罕,放心吧。”

    他说完自顾自的躺在了沈小小的身边:“对了,你不要想占我便宜啊,管住你的手和脚,我到现在还是冰清玉洁呢。”

    沈小小听的一拳打在太子的身上:“哼,哼。”她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干柴,也不能说你为什么不稀罕。

    “是林香君折腾的,要不然林大丞相不会如此早知道你不是林素君。”太子枕着自己的胳膊:“我,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算是为你讨一点利钱。”

    哑巴了?!沈小小翻身看向太子,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能看到太子脸的大概轮廓:这小子,手真黑。

    嗯,以后还是顺着他的毛点好,不要得罪他。

    太子也翻过身来看沈小小:“我说过,你尽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我在世上无人能伤害你,也无人在算计你后还能平安无事。”

    他能保护好她,但并不表示有他的保护沈小小平安,那算计她的人就能被放过:只要敢对沈小小动歪脑筋的,他都要好好的让其悔过。

    嗯,他向来不是一个心黑手辣的人,不会动不动就杀人的;他更喜欢让人明白自己错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害人。

    是的,他要让林香君一辈子都在后悔中度过;如果林香君不后悔的话,那就让她一辈子都在痛苦中度过。

    反正,他是个好人,并不习惯于杀人:关于这一点,相信人们会慢慢了解的。

    太子和沈小小面对面,都在一个枕头上,呼出的气全喷到了对方的脸上;太子好像没有察觉什么,可是沈小小的却受不了。

    她忽然感觉天气转热了,有些奇怪今天的天气,为什么后半夜这天不凉还会热呢?

    “我知道了。”沈小小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换气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把太子呼出的气都吸了进去——胸口一下子就火烫火烫的。

    太子伸手拍她,轻轻的拍打她,就像她小时候母亲还在时哄她睡时一样——让沈小小有那么一霎间生出了错觉。

    “睡吧,明天一早还有的你忙。”太子说完又补上了一句:“一大清早的,我还要赶回去,快点睡吧。”

    沈小小带着疑问睡着了,直到太子离开时,她才明白太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太子早早的离开了。

    虽然太子在的时候,沈小小感觉自己睡的不舒服,全身都绷着劲儿;可是太子一离开,她就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有一个人的床上,有那么一点冷清呢。

    她看着帐顶,忽然间睡意全无:她猜出了太子离开去做什么,想到太子此时躺到了周容化的身侧,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的烦燥来。

    不管她怎么开解自己也无用,软软的床忽然就变的不再舒服,她是怎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式。

    她的烦燥一直延续到了用早膳,哪怕一桌子的饭菜香喷喷的,可是她却就是不想吃,一点儿也不想吃。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面对饭菜没有胃口呢。

    “你不喜欢吃吗?我吩咐他们弄的,还认为都是你喜欢的呢。”太子神清气爽的进来,绝对看不出他一个晚上折腾了好几趟。

    沈小小看着他:“你吃过饭了?”她的烦燥更甚,只因为她想到周容化含羞带怯的伺候太子用饭,她的心就像有条虫子在啃。

    太子摇头:“没有。我倒是洗了一个澡——小银子也懒了,居然伺候我的时候打瞌睡,我正想着要不要换了他。”

    听到太子说没有吃饭,沈小小心的烦燥一下了就消掉了大半,听到太子洗澡时是小银子伺候,她就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旁人没有近他的身喽。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感觉桌上的饭菜是那么的诱人,而眼前的所有人都极为可爱:“小银子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能不瞌睡吗?”

    “你也体谅他们不容易。”她说着话捧起碗来喝了一口,舒服的眯起眼睛来:“真好喝。来,给小银子盛上一碗。”

    小银子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谢恩:“还是太子妃体谅小的啊,有了太子妃,小的以后总算有个诉苦的地方了。”

    太子虚踢他一脚:“吃不吃?不吃我就让人给小金子了。”小银子才连滚带爬的去吃粥了。

    沈小小吃饱了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打发所有伺候的人都出去,她压低声音道:“那个,昨天晚上你没有和她那个啥,她不会……”

    “那个啥啊?”太子一脸的坏笑:“你说话也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你要问什么。”

    沈小小脸红了:“你不是说你冰清玉洁的嘛,那就是没有和她洞房啊,那她不会不知道的啊。”

    太子笑着去勾沈小小的下巴,却被沈小小避开了;他见沈小小极为认真,便不再和沈小小玩闹:“她当然知道,不过今天早上嬷嬷已经收走了带血的玩意儿。”

    “她刚又和云容死死的对上,又被其它的人妒嫉上,她只要不是傻的,就不会对人说实话的。”

    他看一眼沈小小:“今天晚上,我还要去云容那里,不过半夜不许再踹我下床了;我容易嘛,我。”

    沈小小白他一眼,本想说你不容易就睡在那边吧,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才不愿意太子睡在旁人那里呢。

    就算是做戏,太子多少也要被占点便宜吧?哼,已经太过便宜她们了,岂能还让她们占去更多便宜?!

    “那可说不准,我睡觉一向不太老实的。”她到嘴边的话换了,不过说的时候脸有点发红,还悄悄看了一眼太子。

    发现太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才终于松了口气。

    太子收拾好看一眼外面:“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请安吧,回来还有你忙的呢。嘿嘿,嗯,有你忙的,天天都有你忙的。我晚上忙,你白天就要跟着忙。”

    沈小小瞪他一眼,只当太子又不正常了,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晚上去忙着和那些女人们“做戏”,有她什么可忙的?

    有人敢来找麻烦,她直接让香兰一掌拍出去:她没有那个心情的时候,才不会陪着她们玩儿呢。

    皇上倒还好,可是皇后却很是教训了一番沈小小,最后赏给她的东西里也多了《女诫》之类的书。

    看着抱着书的珠儿,沈小小很怀疑皇后把所有规范女子言行的书,都赏了她一本。

    太子又带着沈小小去了皇贵妃那里,略坐了一坐尽了礼数,拿了一堆好东西,他们小夫妻就又回了东宫。

    其实除了皇上和皇后外,其它的妃嫔太子和沈小小都不用去见礼的;因为,她们的身份再高贵,也不可能高贵过一国的储君。

    不过皇贵妃特别嘛,不是位份有什么特别,是她在皇帝的心目中特别,所以太子和沈小小还是过去见了礼。

    太子和沈小小如此做,皇帝果然是高兴的——沈小小刚回到东宫,皇帝就又赏了东西过来。

    不过相应的,就让皇后极为不快;皇帝那里的人刚走,皇后就打发人来申斥了沈小小几句:无非就是让她注意尊卑之别。

    太子摸摸鼻子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他说他有要忙的事情,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沈小小也不疑有他,并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就让香兰送了他离开:太子刚离开,东宫的妃嫔们就来请安了。

    直到此时沈小小才知道,以后每天她都要接受东宫妃嫔们的请安,不同是东宫的妃嫔们要先来请安,她再带着她们去给皇后请安。

    这也没有什么,反正来的人都要跪她,她沈小小还会怕?一抬手,她就让瑚儿把人放了进来。

    以云容云良媛为首,依次是上官良媛、周容化等等,一下子呼啦啦的就站满了大殿:环肥燕瘦,还真是各有所长。

    众人请过安,沈小小也按礼赐座,多少也要说上几句话,以示东宫妻妾和睦;然后再议东宫里的各项事宜。

    几句闲话后,东宫的第一项事宜,居然就是周容化上前谢恩:她昨天侍寝,按着礼节要向太子妃谢恩的——沈小小在心里大骂,这谢的是哪门子的恩?!

    沈小小骂的当然不是周容化。其它人不知道内情,沈小小可清楚的很,周容化压根儿就没有侍什么寝。

    她骂的是这个规矩:这么多女子分一个男人也就算了,其中哪个得了宠,还要向做妻子的谢恩,谢什么?谢谢做妻子的把男人让给你了?!

    周容化跪下的时候含羞带怯,一张脸红的通透,开口的声音更是甜腻腻的:“妾,向太子妃请罪。”

    她先是谢恩后是请罪,不言而喻,在这个东宫里最大还是太子殿下:只要得了殿下的宠爱,什么人都可以不放在眼中了。

    沈小小看着周容化,在心里嘀咕她好会演戏,不过一时间她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来谢她,她总不能回一句不必客气了,以后有需要尽管用?!

    她总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瞪着跪在地上的周小鸾沉默了起来;她不说话,其它人哪里会开口,整个大殿也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包括上官良娣在内都在看沈小小,无非就是两种心情:要么心中暗爽,要么就是想等着沈小小一怒发作周小鸾——两种心情兼而有之的不在少数。

    瑚儿和珠儿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香兰:总不能这样沉默着啊,虽然昨天晚上太子所为有些不对,但是有林家人不懂礼法在前,太子这事儿还没法追究。

    此时太子妃真的发作周小鸾,就会落人话柄。

    香兰咳了一声:“昨天晚上的事情,事出有因,太子妃不会见怪良媛,还请良媛起身。”

    沈小小看一眼香兰:“起来吧,起来吧,辛苦你了,赐座。”她说完抿了一下唇,这话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瑚儿直想翻个大白眼珠子,什么叫做“辛苦你了”!天啊,就是说句今儿的太阳挺好,也比说“辛苦你了”要强太多。

    她怕沈小小再说出什么怪话来,让人误会了会对太子妃的名声有影响,便上前轻轻的道:“太子妃,赏什么?”

    沈小小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你说什么?!”她看一眼周容化,然后再看一眼瑚儿,最后她明白自己没有听错,也没有会意错——所有侍太子寝的女人,第二天早上太子妃还要赏赐人家!

    真、真他那个什么的。沈小小在心里暴了一句粗口,看一眼周容化:“嬷嬷们可没有说过。”

    瑚儿瞪眼:“当然说了。”只是姑奶奶你神游物外,有听没有记,现在才会完全不知情。

    沈小小想到三天里学的那么一大堆的东西,无奈的咧一下嘴:“还有什么?我是说,这种情况,还需要做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瑚儿看一眼沈小小:“要赏一碗养身子的参汤或是燕窝之类的,以便能调养好身子。”

    沈小小气道:“要不要我下厨给她们弄个七菜八碗?!”谁说太子妃是东宫之主,依她看,太子妃根本就是东宫的仆从。

    太子的吃穿,太子妃要亲自过问,太子的爱好,太子妃必须要照顾;太子的身子好与不好,太子妃都要天天注意着:这样还不成,还要把太子的侍妾们供起来!

    太子妃独守空房没有什么,守完空房还要对侍寝的女子送上笑脸,好言好语的不能表现出不快来,必须还要赏:不但要好好的照顾人家的身子骨,更要表示辛苦人家给钱。

    沈小小想了想,感觉太子妃太亏了:自己的男人给了人家,然后自己还要给钱。

    听着怎么都像是男人去了青楼,然后他老婆不但要给银子,还要伺候人家姑娘好吃好喝的。

    “周容化,昨天晚上你还开心吧?”沈小小不打算赏赐周小鸾。

    不管她心里找到多少理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到她手中的东西哪里有再送出去的道理?那些财物,可是她存起来要给两个哥哥娶媳妇用的。

    周小鸾听的一愣,都忘了要扮羞抬头看向沈小小,一时间被问的哑口无言:太子妃这是要发作?!

    本来,上官丹今天最不舒服,因为她本来是侧妃,就等着太子大婚后的今天,把她自良娣封为侧妃:就由太子妃亲自开口,也是为了显示太子妃的贤良。

    可是她今天不但不能被封为侧妃,昨天还降一级成为良媛。

    上官良娣也是一脸兴奋看着沈小小,就差跳起来加油鼓掌,让沈小小和周容化放手赤搏,打个你死我活才好呢。

    “我问你,殿下昨天晚上在你那里过夜,你可还开心?”沈小小见周容化瞪过来,不客气的又瞪了回去:“还是说,殿下过去扰了你,让你不高兴?”

    前一句话不好答,后一句话当然要否认,坚决的否认;所以周小鸾立马答道:“太子妃,殿下临幸是妾的荣光,哪里会不高兴?”

    “你的意思,就是很高兴了?”沈小小句句紧逼,非要问出周容化一个高兴来不可。

    上官良娣都有那么一点同情周小鸾了,唉,遇上如此善妒的太子妃,是我们这些人的不幸啊。

    看来,她要去找皇贵妃娘娘诉诉苦,让皇上申斥太子妃才成——上官良娣在心里琢磨着,要如何还能再告周小鸾一条罪状呢,让她居然抢在了自己前面侍初寝!

    周小鸾这次是真的红了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不过不只是羞还有愤;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能当众如此折辱她啊。

    “妾,当然高兴殿下的临幸。”她知道此时太子妃肯定就是等着她发作,然后就可以好好的整治她了。

    可是,昨天晚上,她连太子的衣角也没有碰到:太子让她弹了近一个时辰的琴!然后,她就喝了一杯参茶便困的支持不住了。

    她今天醒来,虽然太子就在身边,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好的不能再好,至于太子人都站到了床边上,看他的衣袍也不像是刚穿上的。

    她和太子共处一宿,两人却连衣服也没有脱!说了出去谁会信?不信还好些,信了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尤其是云容。

    所以周良娣在太子的言语暗示下,知道自己错失了良机,默许太子弄了一些血迹在白布上:看到太子自伤尊体,她心里感动的惊天动地啊。

    现在太子妃要找她麻烦,她想到太子为她所做的一切,立时就没有半点怨气了。

    沈小小点点头:“那就好。都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周容化面色红润,身体极好也不需要什么补品了。”

    让她赏补品?!做梦去吧,有补品她自己受用了,以后所有侍了太子寝的女子,都不要想在她手中得到什么补品。

    规矩?在东宫里,她太子妃就是规矩。

    周容化和云容等人都是愣了好一会儿地,才反应过来,太子妃这是在说不会赏补品给周容化了:刚刚那么大的雷声,只为了一碗补品?!

    不要说上官良媛了,云容一口气都没有换过来,连着咳了好多声才缓过劲来。

    大殿之上,最最看不得周容化那一副含羞模样的人,非云容莫属;因为,原本昨天晚上太子会留在她的祥云阁,而今天谢恩的人就是她云容了。

    如此才能一举奠定她在东宫的位子,让所有人明白她在太子心中的不同;就是太子妃,也不得不让她三分。

    可是,今天的风头都让周容化得去了,她心中恼恨的想掐死周小鸾了。所以,原本听着沈小小步步紧逼,她兴奋的双眼冒光:恨不得太子妃马上下旨把周小鸾丢进冷宫去。

    太子妃一开口,却差点让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碗补品,值的吗?!她看向沈小小,眼底全是不赞同。

    她认为自己没有看错,太子妃根本无能为太子分忧,连周容化打了她的脸,她的还击都如此的无力:太无能了!

    周容化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无疑是件好事儿,她连忙福了一福:“妾本就不喜用补品,谢太子妃体谅。”

    对上位者就是如此,不管上位者说的、做的多么无理又无礼,你只要在人家手中讨生活,就要乖乖的为其所为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且还要心怀感恩。

    沈小小闻言点头:“那就说说你的贡品吧。”她的此话一出,所有人连呼吸都停止了,看着她个个都呆若木鸡。

    香兰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的看向瑚儿:太子妃刚刚说了什么?

    珠儿却在看沈小小,眼里全是害怕:我们太子妃这次闯祸要闯大了。

    宫中的嬷嬷们教规矩,沈小小听一半丢一半,可是珠儿三人却都记了一个差不多:所以,三个丫头比沈小小要靠谱的多。

    不过沈小小就算知道规矩也没有什么用,她就不是林素君,到现在也没有觉悟她会留在东宫真做太子妃。

    所以,她才不会做委屈自己的事情,而且她还很乐意给林素君多留点后患:林家不是想要用林素君换她出宫嘛,等她折腾的差不多了,就把太子妃之位还给林素君。

    只希望到时候,林素君不会太过吃惊,也不会承受不住打击而活活吓死。

    沈小小权当没有看到众人异样的目光,盯着周容化她用极为平常的语气道:“太子殿下为天,我为地,我们夫妻一体。”

    “你们能得太子垂青,那可是我这个太子妃吃亏不作声换来的,对吧?我今天刚得到皇后所赏的《女诫》看过,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女子们贤良淑德。”

    “良媛也罢,良娣也好,一个良字就说明你们要配得起你们的位份,就要贤良淑德——贤良淑德的你们,不能看着太子妃吃亏还心安理得吧?”

    “独守空房的滋味儿,你们现在不懂的以后也会懂,所以周容化,你昨天晚上高兴了,今天一早不应该带着贡品来哄太子妃高兴一点?”

    “要知道,太子妃如果不高兴了,那你们的麻烦,嘿嘿。”沈小小敲了敲手臂下的大方枕,发现一点也不响,只好又敲了敲了桌子,以此来提醒她嘿嘿所表示的是不怀好意。

    沈小小洋洋洒洒说了好大一通话,说的是理直气壮,为得就是一句话:拿钱来吧。

    大殿之上,一个人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和功夫无关,实在是心神失守,所以才会马失前蹄。

    “皇兄,哈哈,皇兄。”谨王抱着大殿之上的房脊,笑的那叫一个猖狂,也不管张着嘴巴风一个劲儿往肚子里灌,说什么也要先笑个痛快再说。

    二皇子虽然没有笑的那么张狂,但也是笑的不算小声儿;三皇子正在拉太子殿下——他不及时出手,太子怕会跌下去跌个好歹出来。

    太子的脸色极为古怪,瞪了几个兄弟一眼,想说什么话,但是想到沈小小刚刚的长篇大论,他抿抿唇还是闭紧了嘴巴。

    笑吧,笑吧,哼哼,你们家的那位只知道大把的花银子,哪里知道往家里搂银子?等哪天让我们家小小去算计你们,让你们一天三顿吃粥,看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皇兄,太子妃这是把皇兄当成那个啥了,啧啧,真是没有想到林大丞相居然能教出,如此擅长理财的女儿来。”二皇子阴阳怪气的。

    太子不理他,自管又趴下来,自扒开的瓦片向下看去。

    大殿之上只有香兰听到了异响,可是她接到了暗卫们的消息,知道大殿上方是什么人在,她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反正太子妃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再管也迟了,那就这样吧;她琢磨着,太子比她更了解太子妃,说不定早料到了太子妃所为呢。

    太子的确是太子妃肚中的虫,但是这一次他看走了眼,没有想到他的太子妃会出这样的奇招,把他都惊的不轻。

    周容华看着沈小小,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张了几次嘴巴最终都没有发出声响,又紧紧的闭上了。

    她先是想喝斥太子妃大胆,把太子当作了什么,岂能用太子临幸妃嫔来换财钱!

    可是她再一想太子妃昨天所为,太子如今不在,太子妃真把她打上一顿,哪怕太子为她做主呢,到最后皮rou之苦还不是她受着?

    最主要的是,被打伤了便不能再侍寝,那她就白担了一个侍寝之名啊;到时候看旁人春风得意,她岂不是有苦也说不出。

    所以她要先应下来吧,不就是钱财嘛,她父亲虽然官儿不大,但是家族中累代经商,所以钱财她是一点儿也不缺。

    但是转念一想,这财钱只给出去了,那是不是说她也把太子当成了那个啥了,有银钱就可以睡上一睡——呸,呸!她想什么呢,真是被太子妃气糊涂了。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她根本就拿不定主意,又哪里能回得出话来。

    云容看着周容华如此很是解气,但同时对沈小小更为不满:那是殿下,将来的天子,岂能容你当作青楼里的姑娘来赚银钱?!

    她想要喝斥,但想到只要开口就是帮了周容华,便心有不甘;何况还是得罪太子妃去帮周容华,所以最终她还是闭紧了嘴巴,但是也有了另外的打算。

    她离开太子妃这里,就要去见皇后娘娘:东宫任由太子妃胡闹,那真会害了太子殿下的。

    不止是云容另有打算,殿上各人都有各样的心思,但是又都奇怪的保持着沉默,谁也不肯出头。

    沈小小翻个白眼:“你不服?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我所说没有道理?那我来问你们,昨天太子殿下答应我什么了?”

    你一天是太子妃,这东宫之内就由你做主。

    太子的话言犹在耳,大殿上的诸位妃嫔谁也没有忘。只是没有想到,太子妃会做这样的主啊:那是不是说,以后她们侍了寝,也要向太子妃奉上贡品才可以?

    “我是太子妃,我说了算。自今天开始,往后谁侍了寝就记得奉上贡品。没有贡品的,你自己高兴了却给太子妃添堵,你们说应不应该重罚?”沈小小拍了一下手掌:

    “没有贡品就连降三级,降为宫人后就打发去浣衣局三个月。我可不是狠心的主儿,所以三个月就再接你回来,不过你还是要自宫人做起。”

    “什么时候伺候殿下有功,或是让太子妃我满意了,什么时候再一点一点抬位份。这,就是我东宫的规矩,你们都给我记清楚。”

    她说完看向周容华:“你是要连降三级,还是要奉上贡品?”

    周容华知道自己必须要选一个,她现在是容华,连降三级那就是最末等的奉仪;奉仪之后就真是宫人了——她真不甘心,要知道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宫中的规矩,只要侍了寝一般都会晋位的,虽然东宫的妃嫔位份少,晋位难一些,但也没有侍寝后就要被贬的道理啊。

    可是,太子妃明显不是能讲道理的人,所以她咬了咬牙:“妾知罪。昨天乃太子和太子妃大婚之夜,妾窃之有罪,愿奉上一点玩物以求太子妃给妾一个赎罪之机。”

    她不想被贬,可是拿出钱物来就相当于把太子当成了玩物:满东宫的妃嫔用银钱买太子留宿——太子可不就是玩物;所以,她说是赎罪,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沈小小闻言眨了眨眼睛:“赎罪啊,嗯,那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吧。”有银钱不拿就太可惜了,先收了再说。

    周容华等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真、真要钱?!她们当中就算是出身不算高贵的,那也是官宦之家,何是曾把银钱放在眼中过。

    她们可是清贵的女儿家,怎么可以口口声声不离铜臭之物。所有人对她们的太子妃一下子看不清楚了,想不明白堂堂丞相大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姑娘来。

    周容华不敢多说话,一心想把事情揭过:早知道会如此,她才不会显摆气一气太子妃和云容呢。

    如果她一早拖病留在金风阁,那现在她也不会进退两难,还尴尬的要死。

    周容华马上一个眼神过去,她带进宫的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人回来带着珠宝等物。

    沈小小打量一眼有些不满意:“银钱就可以了,银票那东西多好带?我又不是要找你们麻烦,只要平常的银钱做贡品就可以了,稀有之物不必送来。”

    “不年不节的,收你们那些东西不定会让人说什么呢。”她小手一挥:“暂且收下吧,你不知道规矩第一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的罪,我可以饶过你了,但是你侍寝的事情,你还没有说要如何选呢?是要做个奉仪,还是要奉上金银做贡品?”

    这次就连瑚儿三人都吸了一口气凉气,然后三人都红着脸低下了头:跟了这样的主子,她们也是无可奈何啊。

    沈小小看着周容华瞪大的眼睛,撇了一下嘴唇:“不要和我动什么心机,我不吃那一套。”

    “你想用赎罪之语混过去?我告诉你,侍寝那可是长远之计,被你以一语赎罪坏掉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说吧,现在你倒底是想要如何选?”

    周小鸾咬着牙瞪着沈小小,她真的很想很想啐沈小小一脸,问她是不是一辈子没有见过银子:真没有听说过,宫中的贵人们如此明目张胆、恬不知耻的要银子。

    可是她不敢,她是真的不敢。

    她看着沈小小有恃无恐的脸,哪怕心里再明白沈小小如此做不合规矩,皇后和皇上不会容她的——但她就是知道,沈小小是真的不惧,她是真的什么都敢做,根本不计后果。

    周容华看向一旁的众妃嫔,此时真的需要有人为她开口说一句话;可是她刚刚出来谢恩时的娇羞,已经得罪了所有的人,哪里会有人为她冒险?

    “妾,贡银三百两。”她一咬牙低下了头。她现在是容华,在东宫里已经不上也不下了;昨天她“侍寝”就让许多人看不顺眼,再被贬她怕是活不过几天的。

    何况,还有一个云良媛虎视眈眈,她更是不敢让位份被贬了;不过,同时她更是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拢住太子的心,否则她真就离死不远了。

    沈小小一听三百两心中就乐开了花,三两百银子能买不少田地了,以后她和两个哥哥的生活肯定有保障了:等到她大仇得报离开时,那得弄到多少银子啊?

    她看一眼其它的妃嫔,笑着对周容华抬了抬手:“起来,起来。来人,扶周容华起身,真是没有眼力劲儿,怎么能让周容华一直跪着呢?赐座,来,坐我身边来。”

    她握住周容华的手,也不管人家一脸的苍白——真是越看越顺眼,这哪里是什么东宫容华,这分明就是一座银山啊。

    “你们以后也要好好的努力,用心的伺候殿下,多为我们大梁开枝散叶。”她笑眯眯的看向众人:“只是,我的规矩大家不要忘了。”

    “真、真把你给卖了,三百两卖一夜!”谨王看向太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贵了还是贱了?!”

    太子一脚就踹了过去:“我今天晚上就把你卖了,一两银子一晚上!就丢到百芳阁去,看看明儿谨王府要迎多少位妾侍进门!”

    三百两,啊,三百两就把他卖了!太子很生气,谨王爷就很倒霉了。

    二皇子摸着下巴看太子:“这事儿可真是闹点的有点大,皇兄你不想一想如何善后?还是说,你打算借母后的手教训教训太子妃?”

    三皇子咳了两声:“让我来说,要教训就要自己动手。民间不是有句话嘛,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说的就是太子妃这样的女人。”

    谨王不赞同的瞪眼:“这宫里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张口就是规矩、闭嘴也是规矩,你们在这里长大闷不闷?不闷你们一天到晚的想着出去开府?!”

    “好不容易来个有趣的,你们居然还想要教训教训?你们想一想啊,以后时不时的,咱们就可以过来看场戏,多好!”

    太子一脚又踹了过去:“你给我滚远一点儿。”他看向二皇子咳了两声:“那个,你去请皇贵妃向父皇说几句话如何?”

    二皇子斜着眼看他:“我,为什么要帮你?”

    虽然说表面上大家和和气气,但事实上如何谁心里都清楚,所以他问的理直气壮: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帮你的。

    太子笑了:“只要你能让皇贵妃在父皇面前进言,明儿我就让人把那幅九美图送过去,如何?”

    二皇子看一眼大殿内的太子妃,眼光闪了闪:“皇兄你还真是舍得啊。”

    “不舍得又如何?再不喜欢她,她闯下的祸事不是连累到我?换成你,你能不管,任事情闹大了?”太子撇了一下嘴巴:“老二你不用套我的话。”

    “她这样的女子,你消受的得了?”他叹口气:“更何况她的父亲,在父皇的心中……”他说完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二皇子盯着殿中的沈小小半晌:“好,成交。”他点头答应了,太子就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

    二皇子在临走之时,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太子:“皇兄,你是不是因为料到要我们兄弟帮你,所以你才会乖乖的被我们拉来的?或者说,我们是被皇兄诓来的?”

    太子瞪眼看天:“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就是我算计你们三个。”

    二皇子一笑:“算计我们了什么,算计我们来瞧太子妃把太子三百两卖一夜?哈哈。”他疑心尽去,大笑着纵身而去。

    三皇子撇了一下嘴:“就他长着七窍的心肝!”说完对太子一拱手,直接纵身离开了。

    他只是来看热闹的,热闹看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就要有麻烦了,他还不走?他才不想帮太子,当然他也不会去帮二皇子。

    不过,他更希望看到沈小小被教训,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如此无法无天的女子,在宫中等着她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到时候,他会亲自去送她一程,顺便把她欠他的耳光连本带利的还给她。

    谨王目送三皇子离开后,回身看向太子:“我陪皇兄去见母后吧?只怕母后就要得到消息了。”

    太子微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林府还有一位美人儿呢,不去看看?”他笑的有点意味深长,谨王被看的全身都不舒服。

    “那天,我发誓我不是有心的。皇兄,那林家肯定有人动了手脚,不过针对的是谁却难说了——我说不定只是受了池鱼之秧。”谨王的话真相了,可惜的是太子不打算把事实告诉他。

    最主要的是,林香君和谨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让大家看到了,林香君和谨王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罢了。

    “你去吧。母后那里,我自会分说清楚的,有你在母后说不定反而非要责罚她不可了。”

    谨王只得离开了,不过他倒没有想到,去了林府后事情圆满的解决了:看到林大丞相手上的小瓶子,他咧嘴一笑转身就走。

    林香君从此之后不是他的麻烦了,太子还是把人接手了——不过他认为太子还是心软了点,弄哑做什么,直接弄个半死不活,看林家人以后还敢不敢再算计他们这些皇子。

    他确定,当天他是被算计了。

    踏出林府的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叫了人过来贴耳吩咐几句:太子不相信他,他就拿出证据给太子看。

    他谨王虽然吃喝玩乐,但是绝对不会和自己兄弟抢女人。这事儿,他要让林家人给个说法才可以,他谨王虽然不爱弄权,但也不是摆着让人利用的。

    太子没有再理会沈小小处置东宫的其它事情,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摆平皇后和皇帝;不然,一会儿皇上的旨意马上就能到东宫里。

    他闪身去找皇后了。

    沈小小并不知道大殿之上有人,她现在心情极好,便接着议事;东宫内的事情还真的不少,大半沈小小都认为没有什么必要。

    不过她又不是真在东宫过日子,遁旧例就遁旧例吧,她才懒的费这个心思呢;倒是让云容的脸色好看不少:太子妃还是向她示好了嘛。

    她也就更给太子妃面子,把事情说的详细无比,好让太子妃尽快了解东宫内的各项事务。

    琐事处置的差不多了,香兰奉上一个册子:“请太子妃过目。”原来是记载太子夜宿周小鸾那边的事情。

    沈小小虽然感觉这种事情居然还要记下来,但是和银了无关、和她也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她也就一挥手就算了。

    云容等人再把心放回肚子里后,又难免有些意犹未尽:太子妃居然没有再找任何麻烦,议事顺利的让她们有点有不甘。

    但是想到三百两银子的事情,她们都知道接下来铁定有好戏看:她们在猜,太子妃会不会成为大梁史上,第一位大婚后议事一天就被打入冷宫的太子妃。

    上官丹几乎是认定了沈小小要倒大霉,因此老老实实的施礼告退;现在用不着再给其找麻烦了,太子妃自己就把自己害死了。

    沈小小把众人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可能是众人都当她死定了,所以没有几个人肯掩饰脸上的神情。

    她却半点也不在乎,打发了众人离开后,也就安抚了香兰三人一句话:“没事儿,你们放心吧,铁定没事儿。”

    没有再给三个丫头一句解释,直接就回寝殿补眠了:一大早上就起来了,劳累了半晌实在是又困又乏。

    她可不只是为了银子,她有她的打算:首先,要看太子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让她在宫中任意妄为。

    其次,她也要看看林家会有什么反应——这一点很重要;林家不介意她此时出事儿,但是绝不会允许她连累林家。

    那她如此行事,林大丞相肯定不会坐着看热闹;也让沈小小见识一下林大丞相真正的本事,以便她能安排如何应对父母大仇之事。

    当年的事情和林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只要查下去就不可能半点风声不走漏,林大丞相知道事实后,会如何做?

    沈小小只是想保护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当然要知道林大丞相手段倒底如何:在林家里,沈小小对其了解太过于皮毛了。

    她在床上睡的正香时,皇后娘娘一掌击在桌子上,咬着牙道:“居然敢如此,真当他们林家无人敢动吗?!”

    他的儿子,居然被人三百两一夜往外卖,那可不只是对太子不敬,更是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去见皇上。”她抬眼看到太子进来,哼了几声:“你是来为你的太子妃说情的?不要开口了,本宫今天就要废了她!”

    太子摸了摸鼻子:“想不到母后和皇贵妃在此事上,难得保持了一致了。儿子不是来求情的,就是和母后一起去见父皇,请父皇把人废了。”

    “你说什么?”皇后反而不急了:“皇贵妃对你父皇进言要废了她?不可能啊,那人可是她在皇上面前力保的。”

    她转了一下眼珠:“真如此的话,本宫说什么也不能如了她的意。”

    知母莫若子啊。郑宫正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不敢有任何的神色流露出来:旁人不知,但她却深知太子殿下的可怕。

    太子扶了皇后往外走:“母后,她这样的太子妃,不知道会让多少人高兴呢?她们会认为,儿子有了这样的正妃,以后还怎么和其它兄弟们争?”

    “就她这么能折腾,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还不得天天盯着她,看她做错什么好去父皇面前告上一状。”

    “还说什么林家会是儿臣的助力,现在人人都快笑破肚皮了——还助力,这不是在毁儿臣嘛。您说是不是,母后?”

    皇后听完太子的话好半晌没有说话,不管她的性子有多直,也曾经是力压众多姐妹才成为了女王,权谋之术并非一窍不通。

    “儿子,依母后看,这个太子妃却再适合你不过。你是太子,本不用争什么的,可是你不能犯错,一犯错就有无数的人在盯着你。”

    “但是如此一来,一个无错的、没有任何把柄的太子,还真的不能说一件好事儿。你父皇春秋正盛啊,儿子。”

    她抚摸着太子的手:“她有错,但不是儿子你的错,且这个太子妃还不是你选的,你是一直反对不喜的。”

    “就由着她闹,她闹的越不像话越好——母后,会力保她,至于你父皇嘛,那里肯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会真拿她如何的。”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天:“或许,这真就是天意,你就需要一个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但又不能让人以此废掉你——太子妃真不好可以换人嘛,只要你没有不好,朝中大臣们就会力保你。”

    “今天,母后保定了她;以后,母后也保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