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金刚掌
翌日，当晨阳的第一丝光芒从山峰的边缘露出来时，姜朗和林川依然还在沉睡。平时的话，他们俩现在应该在干各自的活了，他们不是偷懒，而是得到了许可。 昨晚两人从广场那里狼奔豕突回来时，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贼眉鼠眼的，担心山老知道此事。所以他们俩在进门之前，都是蹑手蹑脚的。毕竟损毁了测灵石的罪名，可是非常严重的，如果怪罪下来，把他们赶出拜剑山庄算是最轻的。 然而，当他们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时，刚踏入房间后的一瞬间，一盏灯便悚然亮了起来。 “啊！”姜朗和林川两人不约而同地抱着对方，惊叫了起来。 “叫什么啊？见鬼了还是怎么的？”山老捂着耳朵，叫道。 姜朗和林川看清坐在他们房间的凳子上的人后，方才放下那颗悬吊吊的心，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他们俩便端了凳子坐在山老身边，细听教诲。 “哎呀我的天啊！我说山爷爷，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跟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房间啊？”姜朗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道。 “看你们俩一副贼眉鼠眼的，难道，你们俩做了什么亏心事？”山老明知故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姜朗和林川心有灵犀，一起摆手道。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俩在撒谎。 山老正襟危坐，然后说道：“姜朗，林川，你们觉得这些年跟着山爷爷，苦吗？” “不苦。”姜朗和林川毫不犹豫地答道。山老对他们俩兄弟如亲生爷爷般疼爱，虽说有时很严厉，但他们俩都知道，那是爱他们。 “山爷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突然看到你这样子，我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姜朗摩挲了几下胳膊，苦笑道。 “从明天开始，你们不用早起了，可以睡到自然醒！”山老看着姜朗和林川，慈祥地笑道。 “真得？”姜朗“嗖”得站了起来，惊喜地大叫道。每逢冬天，早上都根本没有睡醒，山老便催促他们俩快起来。如今可以睡到自然醒，当然是求之不得啊！ “山爷爷，你真好！”林川抱着山老的胳膊，笑道。 “我问你们，每天这么早起来，你们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吗？”山老意味深长地问道。 林川挠了挠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表示不懂。姜朗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然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的确有些感觉。” “哦？什么感觉？”山老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目光。 “没睡醒。”姜朗尴尬地笑了笑。这话一出，林川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山老则是哭笑不得。“山爷爷，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嘛，拐弯抹角的干什么啊？” “等你们明早起床了再说。”山老揉了揉姜朗和林川的小脑袋，然后便走了出去。 姜朗和林川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随后两人也都相继入眠，什么事能比美美睡一觉更好的呢？答案是：没有。 然而，当姜朗醒来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荒野当中。随后看到林川还在睡觉，姜朗急忙摇醒了他。 林川迷蒙着双眼，打了个呵欠，问道：“大哥，山爷爷说，我们可以睡到自然醒，你干嘛叫醒我啊？” 姜朗看到四周皆是碾盘大小的花岗岩，犹如人为堆积一般，颇有规律。他站起身来四周看了一眼，正看到坐西朝东面对朝阳的山老。 姜朗跑上前去问道：“山爷爷，我们昨晚不是睡在房间里吗？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说你们俩，睡得这么死，要是仇人来袭的话，你们的小命还有吗？”山老依然闭着双目，面色沉静地说道。“你们俩按照我的姿势坐在我身边的两块石头上，同我一起吸收紫气！” “紫气？”姜朗不解地问道。这时，林川也完全醒了，跑了上来，费解地看着山老。 “照做！”山老语气陡然变得严厉了起来。姜朗和林川也不敢违逆，急忙坐在两边，学着山老的样子盘腿坐着。 大概维持了一个小时左右，山老方才让他们停止。下了石头，姜朗问道：“山爷爷，你每天让我们那么早起，说是让我们吸收紫气，这紫气到底是什么啊？吸收了有什么好处吗？” “紫气，是只有朝阳升起的一个小时里才有的一种能量。如果你们吸收了，对于你们筑基非常有用，而且还可以让你们的身体更加适应这片天地，为以后修武打下坚实的基础。”山老看着姜朗和林川脸上的茫然，然后又解释道。“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们踏上修武的道路！你们……” “太好了！”山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姜朗便抢道。当他看到山老脸上的不悦时，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捂着嘴巴，示意山老继续说下去。 “姜朗，你做事有些急躁，所以做事需要冷静思考一下，否则会吃大亏的。不过你懂得将仇恨转化为动力，这一点非常好，要继续保持；林川，你为人过于善良柔弱，对待朋友亲人这样是很好的，但对敌人善良，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于山老的批评与赞赏，姜朗和林川都是无言反驳。 “你们俩按照我所说的做，右掌在上，左掌在下，双掌放在丹田附近，也就是肚脐下方两寸左右的位置！”山老接着便说出了一大串通俗易懂的法门，姜朗和林川照做，两人顿时感觉到丹田那里有一股暖意渐渐散开。“将刚才积累起来的一点灵元力全部聚集到右手掌上，聚集完毕之后对着你们眼前的石头，狠狠拍去！” “喝！”姜朗和林川不约而同地拍出右掌。 结果是，石头没有任何影响，他们两人倒是感觉到一股反震之力冲击胳膊，震得他们胳膊酸痛不已。姜朗一看手掌，通红一片，仿佛被烫伤了一般。 “山爷爷，你这招叫什么啊？”姜朗揉着胳膊，苦着脸问道。 “这是一品武学，金刚掌！”山老说着猛地转身，对着一块碾盘大小的石头怒然拍出一掌。“嘭！”硕大的石头遭受重击，顿时四散崩碎。 “呼！”晨风吹过，将面粉一般粗细的石粉吹散开来，姜朗和林川两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完全惊呆了。 山老回头咧嘴一笑：“怎样？威力，还可以吧？” “啪啪！”姜朗和林川两人一起鼓掌，表示非常满意。 “我的天啊！这掌要是落在人的身上，那还不被拍得吐血啊？”姜朗一脸惊讶地说道。 “好了，金刚掌的要诀我都教给你们了，剩下的便是你们的苦修！从今往后，你们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只需要专心修炼即可。如果你们谁敢偷懒的话，我不介意拜剑山庄多一个打杂的。”话音一落，姜朗和林川两人各跑到石头前面，继续拍击着。 山老看着他们两人，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姜朗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断了一般，钻心般的疼痛席卷上心头。他瘫坐在地上，热汗淋漓，有气无力道：“林川，你说山爷爷干嘛突然叫咱们修武啊？” “我不知道。”林川呆呆傻傻地答道。 “不过，既然踏上了修武一途，那就必须好好走下去才是。唯有实力方可让他人对咱们刮目相看！陆寻不过是高级天赋，难道我姜朗拥有超级天赋，还输给他吗？”姜朗握了握拳头，兴奋地喊道。喊完之后，姜朗便再次对着花岗岩拍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