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 始魔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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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此话当真!”元清话语方落,周围立马有数道声音响应。本来要抓捕元清的另外几道身形也骤然停下,向着元清急切询问。 元清环视一遭众人神态,见冷笑有之,火热者有之,急切者有之,遂咬牙道:“今我法力低微,故有此怀璧之罪。然我身后亦有师长同门,且我师修为手段如何,想必诸位早有目睹。现我身遭厄难,唯有舍去此宝以换生机,只要拿下此二人为我相报几次三番欺辱之耻,我定将此灵珠双手奉上。待我与我师重逢后,亦会如实禀明诸位相助之情,我师定不会怪罪我舍弃此宝。” 元清这话虽说的软中带硬,但众人听得一时神色皆愉,那鬼王是个半步金仙,众人就是顾虑他到时寻来,此地还真没几个能挡得住他发威。 不过眼下此子能出动交出灵宝,只要能帮其拿住那两人也就是一笔交易了,如此谅那鬼王到时也无话可说。 当即有人回道:“小子,你也算是有些魄力与决断,我等帮你拿下这两人,这灵宝你打算如何为我等划分归属?” “自是谁先擒拿到就给谁。”元清心疼的滴血,但眼下这情形想保住这灵珠恐是不可能了,一个不好估计小命也难保。在性命攸关面前,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如此也好,但你要以灵魂道誓以证真实。”五六个人将元清团团围住中间,对着元清七嘴八舌威逼。 元清窝火,这帮人当真是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只能闷声道:“如今这般境地,我起不起誓又有何干系?此物今日我还能保得住么?” “不然!”有人冷笑:“既种因果,是非厉害当要理清,我等强抢是为恶因,你舍弃奉上则是善因。且你师父手段我等皆知,到时他翻脸不认,我等不说是徒劳了,到时又少不得要费一番手脚。” “果真要如此!” “必然如此,空口无凭如何能信,此时此刻尔又如何甘心相送。” 元清神色纠结,他本是打定主意,鬼王一到就立时翻脸不认。通过早先几番搏杀,反正鬼王修为手段比这些都强上几分,这些人奈何不了鬼王这灵宝自然就能拿回。 但被逼立下灵魂道誓就没那么简单了,誓言一出天地立感。真要食言,这结果绝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承受的。 “也罢!”思虑良久,元清喟然长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下别无选择,要怪就怪自己太过贪心留在此地,要是找下一个僻静的地方安心炼化鬼王送与的元神,也不会有这一档子事。现在只能务求留下性命再图以后。 “我这便立下道誓,尔等立即帮我擒拿这两人。”言毕,元清依约发下毒誓。 所谓得来容易便不知珍惜,七煞灵珠自元清得来便是捡了一个现成,为炼制此物,其中之心酸与劳累他是从未身受,要是青云在此,其便是宁死也不会做出元清这般选择,因这世间不论何事都是付出与珍视成正比,若是元清亲自体会了练成七煞灵珠的过程,他也定不会如此轻易送出。 周围几人听元清道誓落下,纷纷面露满意,均道:“你且靠后灵宝,少顷我等自行划分归属。” “哈哈哈哈!”早先要擒拿元清的老者就在不远,冷眼观看完这番变故,这时又闻得几人如此言语顿时哈哈大笑不止,神态飞扬跋扈,好似全不将几人放在眼里。 元清大骂:“那老贼,大祸临头还敢猖狂。” 老者依旧大笑不断,周身气息闪灭不定,连法力亦一时紊乱,闻言续气顿语嘲笑道:“我百贺山立教数万年,贯穿沧海桑田,视天庭也是无物,不想今日一帮蝼蚁当面大言炎炎,竟敢妄想图我之利。我今日方知利令智昏,不知死活为何物。” “嘶!”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白贺山的名头太过响亮,行事也素来霸道,但奈何此派传承久远大能扎堆。如今即便是道门大昌也不常招惹此派。 “滚开!”不等几人思量出反应,那边老道突然杀到直取元清。其刚被百贺山老者一时纠缠住本就甚是恼怒,后又听得几人言语更是暴怒,现乘机脱离老者纠缠直接狠施辣手。 “尔敢!”几人立时还击,虽是忌惮百贺山,但几人也却没将老道放在眼里,一时间个个破口大骂。 老者见状亦出手,麻袋直取元清,要将其纳入其中。道人见之更是暴怒,玉碗荧光暴涨,滴溜溜旋转带起罡风,震裂虚空,一时竟将老者麻袋撞开一边。 与此同时,道人抛出玉如意暴喝一声:“五雷化极,诸神避退。”玉如意瞬间化成数十丈大小,其中符文流转,霎时间有无数雷光从符文中轰击而下。 元清身旁几人见状,纷纷大骇退躲。惊呼道:“太清雷法,这是老君观之人。” 顷刻间,周围人影一干二净,阵阵雷霆如雨洒落,元清惊惧胆丧可修为低弱奔逃不快,只能拼力抵抗。好在老者怕道人得手,麻袋适时干扰周遭空间,无意间帮元清抵挡了大部分雷霆。 但饶是如此,元清已经大口咳血,周身雷焦及rou香味依稀可闻,只能一边平复伤势一边气急厉呼:“我已发下道誓,尔等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闻言有人叹息有人无奈,只有一人好似因食言过意不去而回应:“此两人跟脚深厚,我等招惹不起,你自求多福吧。” 元清大呼:“我山中亦有尊主,前些时日掠夺龙宫、捣乱地府的就是,待出了此地,自有我家大王为我等做主。” 闻言,诸人尽皆嗤笑,道人耻笑出声:“我道是谁,便是那个被天庭诏安的弼马温,此等妖物即便是金仙也山野蛮物一个,尔拿来与我老君观做比,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元清气地大咳一口血,一时忘了那猴子被忽悠为弼马温成为笑话后,猴子这才恼怒造反之事。此刻已无计可施,悲愤之下也再顾不得什么,顿时大声怒骂:“尔等贪利而惜身,色厉又胆薄,欺弱更惧强。如此卑劣龌龊还妄图灵宝机缘,妄想能修成金仙果位,全是一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 先前几人羞怒,想动手又怕那两人误会,故一时面红耳赤不得言。只有先前说话人道:“我等心性如何不需你多言。在此地,我等几人联合一起,就是你师父来此我等也敢斗上一斗,要拿下这两人也自不在话下。但我等终究是要离开此地,若真如尔愿,只怕离开此地之时就是我等的死期。” “不错!”另一人咬牙切齿道:“此两派一为人教嫡系,一为妖族巨擘,皆是东胜神州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且两派山门就在这东海左近,以彼等行事风格,此刻古府外定是早就被这两派封锁个严实了,莫说我等拿其与你换宝,便是我等之后出去恐也少不得要向彼等上供孝敬。” 还有一人道:“此宝虽好,但以我等出生,在此地和这两派争夺纯是自作孽。待出去此地后,即便尔师父恐也性命难保。” 元清听完反倒怒气顿消,只是胸中憋闷的难受。这世道如此,能够徒呼奈何,这一路行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不过只为生存而已,但偏偏此地好似就没弱者的活路,猛然间心中不由渐生绝望及灰暗。 左近之人赖理元清心绪,只听道人闻得那两人言语后更是暴怒,一边和老者交手一边喝骂道:“尔等想以言语激怒更多宵小贪念,以便尔等挑起众怒对我出手否!我今日便记下几位,待此间事了,我回禀宗门,定要问责尔等污我宗门声名之罪。” 几人闻言脸色大变,虽然几人是存了闹大声势以吸引更多人来,以见机浑水摸鱼,但被人当面说破并记恨上怕是谁也担不起这罪责。此两派门中高人数不胜数,便是金仙大能也有数尊,被这两派惦记上的从未有好下场,一时几人纷纷离去。 老者见几人离去也不在意,只身见龙脉之气愈见稀薄,恐争夺过久又再被人横刀夺去,当下心生一计,对元清道:“小子,眼下境地,尔已是此厄难逃,不若将那旗子和灵珠与我,我可立下道誓让尔轮回往生。否则不管落入谁手,尔也逃形神俱灭。” 元清心神黯然,护在身外挡住他人围攻的法钟等物也是光彩暗淡。 突然又有数人远远大喝出声:“此地好生热闹,我也来插上一手!” 老者见状,心中更急,再威吓道:“汝能将护持之人扔出挡灾,也是心计毒辣之辈,在此境地还能想出驱虎吞狼之计,也算是颇有决断,若非事已至此,老祖我收汝入门下也无不可。然事到如今,汝何须为区区死物而自绝生路,待去轮回后,我让汝灵光不灭,他日汝要有本事,再来寻老祖我拿回也无不可。” “我草你妈!”元清终是爆发,一路行来一路艰险,没主动招谁也没主动惹谁,只不过想好好的、正常的、有尊严的活下去。但就因为几件灵宝,因为修为低,走到哪不是被算计就是被欺辱被当做鱼rou,如今更是连生路也要被人在随意间剥夺。如此,还不如拼个痛快。 “想要老子的灵宝,老子既是死也不给!”元清大骂大吼,撤去身外防护,掀开法钟,披头散发状若封魔,祭起七煞灵珠逆袭运转,大喝一声:“给老子爆开!” “住手!” “小子胆敢!” “休得胡来!”诸人见状大惊,纷纷出言喝止,更急切出手阻拦。 元清不管不顾,既无生路,那就毁坏一切,一生怨念不得泄,恨不得将众人拉着一起陪葬。 灵珠七彩光芒流转闪烁不定,其中阵阵灵力如潮汐爆发出来,老者和道人等纷纷放弃争夺,全力压制灵珠内灵力爆发,更有数人干扰元清施法,见它已无防护,均想乘机将他拿下。 “我叫你想死也难!”老者和道人同时大喝一声,布袋罩定喷薄乌光,条条道道如绳索纠结,元清身遭立成一片禁锢场域。 同时玉碗横撞,碗口似饕餮之口将灵珠吞噬,而后采光闪烁直将灵珠抛向远方。 灵珠飞不多远,终是轰隆一声暴响爆炸开来。刹那间,七彩光芒冲天而起,四周气浪翻飞,龙脉之气及灵气剧烈动荡。尔后天地一暗,大殿顶上光线不知为何也黯淡下来。 “辛甚!虽有损伤却未毁坏,温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道人抢回灵珠,查看一番后脸露庆幸,旋即有大怒:“兀那小子,尔今日便是想死也难!” 元清已被轰飞一旁,施法被人强行打断本就遭了反噬,随后被灵珠自爆波及,又加旁人施法攻击,虽有始魔旗护持与灵珠爆炸抵消,但到底修为低弱,此刻已是身躯断裂四肢脱离,无奈只有遁出元神躲在始魔旗中,心中也是一片死灰,此番境地,真个是想死也难。 老者见此,也不去和道人争执灵珠,只对元清哈哈大笑不已,道:“你与我等之差距可知晓了,此物还是乖乖与老祖我。”言未毕,手已向始魔旗抓来。 元清正值等死之际,始魔旗猛得煞气喷涌,旗面如狂风吹起,漫卷出一道庞大煞气漩涡对着老者大手席卷而来。 “这是?”元清惊异,因为此刻始魔旗突然失去了控制,其中煞气也不知是如何从旗中喷出的。 老者幻化的大手一遇始魔旗便如春雪般消融,老者见状不怒反喜,大叹:“果然好宝贝!”手中攻势更是加紧。 他看出不凡,旁人亦是识货之人,顿时纷纷围攻杀来。 “吼”,正在众人形成合围之时,始魔旗中猛地传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暴虐嘶吼,随后一道庞大的模糊虚淡身影猛地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