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建芳的自述
我们看着天狐消失后，全都沉默无语。我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但是我心中滋生了对天狐许多好感，像天狐这样的一个冰雪聪明女人、忠心不二的异类，也是可以走向神坛的。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是会被五雷轰顶的，太荒诞不经了。 我感谢富国公主对我收服南蛮群妖做出的资助，同时，我也想学会制造出纸老虎一样的傀儡。于是我对富国公主很亲热地说：“我们出去走走，到我的南蛮去旅游吧！” 建芳看着富国公主说道：“我病了，你不会救不了我吧？” “不要乱说！富国公主眼泪没有少流。建芳，你怎么能这样说孩子呢？”我对建芳说道。 “富国公主，我生病的时候，你是不是高兴得热泪盈眶？如果星河日落不回来，没有人管教你，你是不是玩得非常开心？做人得有良心，你自己说是不是吧？”建芳没有理睬我，一个劲地审讯富国公主。 “建芳，她是个孩子，不懂事的，不要难为孩子了！”我劝建芳不要生事。 “你说清楚，你说你是怎么知道星河日落能救我的？而且还知道星河日落的天狐可以救我？你说清楚，我就把你当做宝贝，你不说清楚，我就是你的死敌。” “哼！我怕你？”富国公主根本就不买账，头扬了起来，身体也远离了我们，似乎准备打架的架势。 “你不怕，我有办法让你怕。”建芳狠狠地说道。 “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不要像猜哑谜似的，只要不是存心的误会都可以解决的。”我劝着她们母女。 “没有办法解决，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个修为。”富国公主看着我说。 “什么修为？”我问。 “看到自己的真身。”富国公主说。 “你看到了吗？”我问。 “没有。”富国公主说。 “虚无的东西不可以相信，还是生活得好些吧。”我劝说。 “不是虚无，都是事实存在。”富国公主说。 “有什么事实可以说明虚无中的事情是事实呢？”我问道。 “你们初次见面，她不是给你讲了一个故事吗？请她把故事讲完吧！” 我看着富国公主，心里想到她也知道我们间有个没有讲完的故事！就对她们说：“建芳，那就讲完吧，等你讲完了，富国公主再讲清楚吧。” 建芳也说：“好吧，我先讲，我也需要讲给你们听的，只是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富国公主是我女儿，也不是外人，我觉得我的故事中有许多难解的谜一样的东西，希望你们帮助我解开心结。 我的名字叫建芳，卑微得不足以行走江湖。我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向哪里去？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已经生活在南疆的花海里，饿了就采集花粉充饥，渴了就饮用隐泉之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烈日当空，在广阔的骄阳底下，无尽的花海边缘，过来了一群像乞丐一样的一群衣服褴褛的人。如果说身上有什么鲜亮的东西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武器。他们来的花海后，就累到了，躺在那里休息。其中有个年轻人走出了人群，在花海里采集花粉充饥。 我看到他很高兴！我把自己收集的花粉送给他。他对我拜谢！我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人品很好，而且没有坏心。后来我就跟着他，帮助他一起采集花粉。我当时心里很难受，我听不懂他的话，自己又不会说话，没有办法帮助他，只是跟着他到处转。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我浑身热得难受，我渴了，就跑到花海的隐泉喝水，他跟来了，开始用羊皮袋子储水，我看着他很高兴地取水。 我们喝了水就带着水和花粉回来了，来到他们刚才集合的地方，发现他们的人都被杀死了，而且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是那种在睡梦中被杀死的一种。我看着他失声痛哭，心里有点莫名其妙！ 后来，他就留下来了，成天地陪着我一起采集花粉，然后就炼制丹药，并且给我吃他炼制的丹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长大，力气在增加。他教我学习文字和说话，我知道他姓冉，名字叫有，后来，我叫他冉有。他热情地帮助我学习，对我直呼其名也不恼，而且他还说我是他的伴侣。 有一天，冉有说他要回家了。我问为什么以前不回去，现在才回去呢？ 冉有说家乡解封印了。我不懂什么封印，但是还是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家乡。 我们回到家后，看到家园荒芜，看到他热泪掉了下来，看着他祭拜祖先，我看到他的祖先是个袒胸露乳的人，看了我的脸都红了。冉有抓住我的手按在丰乳上，我感到心中有一阵悸动。 我看到冉有家的女人都是丰满型的，我自己的胸部太小了，觉得在这里是做不得冉有的新娘，心中无限失落！ 冉有的族人为了安慰我，还是给我们举办了结婚仪式，我心里很矛盾！我在这里算什么？他们说，我是他们公认的救星，救了他们家主的命。我觉得自己不是，我只是一个顽劣的女孩，其他什么都不是。 洞房里，我的心都在颤抖，当他掀起我的头巾的时候，我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助，我转头看着银镜中的自己的白色的脸，那脸上泪流成珠子般地滚落。我的手护住自己的平坦的胸部，木然地站起来，也算是对自己郎君的回礼吧。 冉有拥我入怀，吻着我的泪，低沉地说：“不要难受，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会等到你的花红季节来看你。”说吧给我一块玉佩，转身就走了。那一晚，我就玩弄着那块玉佩，玉佩上面散发着紫红色的光彩，吸引着我的好奇心，照得我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早上，我在他家的佣人的轻声呼唤中走了出来，见了家佣后，告知冉有已经走了。 家佣神色紧张地走了，开始是慢走的，后来远了就飞奔起来。一会儿，院子外面就围了许多拿着武器的人，他们包围了我的庭院。我知道他们都是高手，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针对我的。 我紧张地在新房里哭泣，冉有是什么人啊？害我吗？我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后来进来了一个人，他是族长，看到我说：‘姑娘，你好些了吗？’ ‘我很好啊！你们怎么了？’我惊讶地问他们。 ‘我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说出来，我们帮助你解决。’族长说着，看向我，满脸的诚恳。 我本性单纯。就说了冉有的话：‘不要难受，我们都是善良的人，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会等到呢的花红季节来看你。’ ‘哦！我懂了，给少夫人便饭！’族长对外面的家佣吩咐后就带人走了。外面一下子安静了。 我吃了早饭，来到外面，看到台阶上跪着一个人，虽然知道是早上跑去报信的家佣，为了确定一下，我还是问了身边的家佣：‘她是谁？’ ‘她就是早上瞎说的人。’家佣说道。 我的好奇心就来了，问她们：‘她瞎说我什么？’ 她们都不再答话，一片寂静。 我就问跪着地上的家佣说：‘你早上瞎说我什么了？’ ‘冤枉啊！我没有瞎说。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妖精，说你会吃人的。我早上没有看到主人，就认定被你吃了……’ ‘荒谬！我怎么就是妖精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妖精。 ‘你没有父母，就是妖精！’ ‘胡说！少夫人的父母被叛军杀害了。’我身边的家佣厉声训斥道。 ‘不要怪她，她也是被谣言蒙蔽了眼睛，你对主人忠心可嘉，以后不要乱说。起来吧，以后负责庭院工作。’ ‘是！少夫人。’说吧就站在一边。 后来那个家佣就成为我的心腹，我也把她看着jiejie。她的名字叫馨香，年轻貌美，特别是有着祖先一样的身材，凹凸有致，魅力十足。馨香白天上午教我练习武功，下午教我读书识字。她经常说自己晚上回家是怎样服侍自己的男人。我每次听了后都有一种空洞的感觉，只是在午休前她给我按摩的时候，我才会有她所说的感觉。可是，我的丈夫不在身边，只能听她偶尔的调笑感怀一阵。 我发现我的身材开始像发酵的面糕一样凹凸出来了。家里人很早就注意我们了，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就在一个夏日的中午，馨香给我按摩的时候，老族长来到了我的房间，他站在那里冷眼瞧了我们一个时辰，当我们累了准备休息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只巨大的手抓伸了过来，我抬头看到那寒冷如冰的眼睛，我连忙低下头，就听到馨香哭喊着：‘少夫人救我。’ 我还忙着找衣服，就听不到声音了。我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看到馨香已经被杀死了，她的丈夫伏在她光洁的身体上痛哭着。我看向四周，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馨香，是那种切齿的痛恨，没有一点羞涩或者回避的成份，说明他们的确是生气了，而且馨香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我去责问了族长：“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的侍女？” 族长和蔼地说：‘孩子，此女邪恶，我是为了保护你啊！也是在救你！’ 我失魂落魄地从族长那里出来，看着刚刚配过来的侍女，她一边照顾我，一边劝我多多释怀。我开始非常排斥她，但是她的耐心令我动容。不管我多么任性，多么的刁难，她都是笑眯眯地伺候着我。 后来，我们成为好朋友，这个侍女没有男女之情，仅仅是热衷于修炼，我跟着她学会了修炼。我们经常一起出去捕猎野兽，回来用于修炼。从此，我知道所有的有灵生物都可以为我们提供灵力，只是，我们需要阳性的灵力。我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开始想家人询问我丈夫在什么地方？ 后来，族长对我说：‘我去把冉有找回来，给你们夫妻圆房，只是，你要永远忠于我们桓仁拍卖行。’ ‘我生是桓仁的人，死是桓仁的鬼魂，绝不叛变桓仁。’我发誓说道。 几天后，我丈夫冉有回来了，家里举行了隆重的晚宴。我看到丈夫壮实了许多，非常高兴。我丈夫一个劲地夸我漂亮，迷人。我也积极地帮助家里准备饭菜，为了丈夫我什么都做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看到丈夫在院子里修炼武功，我痴迷地看着他矫健的武功招式，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滋味。 侍女送早点进来后，看着我微微地一笑，对我说：‘少夫人，来日方长啊！’ 我满意地点头。 丈夫来到我的身边，拉我起来去看银镜，指着镜子里我的眉心说，看到了吗？是颗红色的胭脂，是个公主啊！ 我说：‘我们又不是国王和皇后，哪里来的公主啊？’ 我们吃了早点，我拉着丈夫的手走向房间，丈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说要给我个东西，说吧，给了我一颗紫色的珠子，并且说，此紫色的珠子主富贵平安。 突然有人说族长叫主人去商议大事。丈夫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哪里知道那就是永别！ 我收了紫色的珠子，在阳光下把玩。突然，那个很大的珠子在我手中飞了起来，在阳光里收身，后来飞进了我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里，滑落了下去。我不敢声张，就像没有发生事情一样，过着平淡的日子。 一年后，我生下了一个女婴，族长看了后唉声叹气，给她取富贵平安之意，定名冉桂平。女儿冉桂平三岁的时候，朝歌国王召见我们入宫，册封冉桂平为富国公主。我们回到家后，都非常兴奋，公主是一品大员，虽然没有什么实在的权势，但是每天一千金币的俸禄，还是可以养活几千人的，最起码，我们桓仁家族不会落魄到流落街头了。 为了女人冉桂平的成长，我决定招夫养女，开始是偷偷的做，后来族里没有人反对，我就公开领人回来，前后招了好几十个男人，可惜都福命不长，死了。由于我答应过族长绝不叛变桓仁的，所以，我把男人都带领了回来。在整个家族，也从来没有人反对，更没有人阻止，相反我所有的侍女对我的招夫养子都很热心，不停地帮我物识对象，我记得和我生活时间最短的是一夜，最长的也不过十五天。 我因为自己漂亮，迷住了几十个男人，从而害死了几十个男人，觉得真是祸害，内心颇为内疚，准备出家修行了，可是遇着了一个游方和尚说我功德无量。我不信，他就说出了我那几十个死鬼男人的姓名及其生活的天数。我觉得这些都不是秘密，所以我还是不信他的话。后来他说出了我们热情的次数，我惊呆了。我跪下来求他带我走，我再也不要红尘迷雾了，我要见朗朗乾坤，要星耀月明。他和蔼地扶起我说我机遇与未满。我说等到什么时候。他说我机遇圆满后我自然会看到他的。 我当时哭成了泪人，他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会入我不二法门，记住要仁术天下。我现在给你一个名帖和一个玉佩，这样你就可以找到需要你去度化的人，只有去超度了他们，你的前方就是修炼成仙的坦途。 我找到了所有的人，就少最后一个星河日落，而且我算准了他在东方出现，我就在那里等待。固然等来了他。我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我全心付出。可是我收获不到他的心，他的心被神收去了。想不到，我的心因为有了他而不再平和，似有碎裂的感觉。 今天，我想通了，我不再有那些想法了。度化一切的根本是度化自己！可惜，岁月消失得太快，我却明悟得太迟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富国公主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