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我可是替你选妃
几天后，一大早，还是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慕清连喝几天，完全没有效果，她再次怒了，当那碗药再次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猛的摔碎，然后，静静的坐着，与南御墨大眼瞪小眼。 这一次，宫人们好像没有料到她会把碗摔了，退下去重新去熬药了。 慕清却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要杀了南御墨。 她缓步走近，一改往日凶狠的姿态。 “你还不去上朝。”慕清假装态度缓和，她的表演很烂，南御墨抬眼，一看就能看出来。 南御墨坐下，拿起一本书，淡淡说：“我等你喝了药再走。” 慕清冷笑一声，她说：“别让大臣们久等了。” “他们等得。” 慕清看南御墨没有看她，她走得很轻柔，在距离南御墨不远的地方，猛地夺了宫人新捧上的药碗，摔碎，踢起一块碎片，朝南御墨而来。 南御墨抬头，那块碎片快要接近他，若是他不做反应，就要被刺杀。 他只是在这电光火石见，伸手，抓住了慕清的手腕，慕清便在在他手里不能动弹，他转头，沉声：“去熬新的。” 慕清被他抓着，眼里全是愤恨，咬牙切齿，那瓷片就在南御墨眼睛前方，她明明可以刺瞎他的眼睛，若他晚些反应，自己就得手了。 南御墨拉着慕清转了个圈，慕清顺着这股力量，倒在南御墨怀里。 他放下书，两只手指轻轻捏走了瓷片：“当心伤了自己。” 慕清别过头，没再说话，她被禁锢在南御墨怀里，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渐渐回来，她准备孤注一掷，却并不知道，她的举动早被南御墨看清。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捧着书，又在看。 就在宫人将药端来的时候，慕清准备再次运功，可南御墨却更快，他先慕清拿到那碗药，一口喝下，按着慕清的头，全数渡给她。 慕清睁大眼睛，她的鼻头被南御墨另一只手捏着，不能呼吸。 舌尖，全是苦味，她再次感受到那种无力的感觉，即使她现在有了力量，她还是不能对抗，那种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哭了，眼泪顺着眼角落下，隐入发丝。 身体求生的本能反应，慕清喉头滚动，再次喝了那药汁。 她一拳打过来，却是绵软无力。 双腿已经站不直了，这次的药下得重了点。 南御墨将她放在膝上，环抱住她：“等我找到神医了，我会让他替你将你身体里的石头取出来，你再忍忍。” 慕清抬头，泪眼朦胧，却没有与南御墨说话，她咬着唇，显得楚楚可怜。 他这样，南御墨倒是心头一痛，他宁愿慕清羞辱他，打他，却不想看见她这个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毒。 收紧手臂，他劝道：“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他将头抵在慕清的发丝上，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可南御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中午吃过饭后，北临公主送来拜帖。 慕清不想见任何人，便让公主走了。 可公主却让人传话进来，说是能帮慕清。 慕清倒是听说了南御墨回绝公主的事，她想了想，觉得公主可能会给她带来好主意，便让人将公主请了进来。 “参见皇后。”公主对她行礼。 慕清没有坐在高位上，她平视赫连细辛，说：“公主所来，为了何事？” “想来皇后已经听说，我被退亲之事，皇帝让我嫁给陈王，可我不愿，我赫连细辛要嫁，便只能嫁给皇帝，我听闻皇后与皇帝素来不合，便想着能利用皇后达成我的目的。”赫连细辛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弯弯绕绕，慕清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我能帮你什么？”慕清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现在虽然有武功了，却还是掣肘于人。 “皇后，可是有替君王纳妃的权利与义务。” 晚上，南御墨再次出现，这一次，慕清不再是冷着一张脸，她笑着，如同一朵花一般灿烂，南御墨知道她今天见了赫连细辛，也从小二嘴里听了他们的谈话。 却没料到慕清是这种转变。 慕清拿着画，走近，在南御墨面前展示：“皇帝你看，这女子好看吗？” 画上的女子，眉目含春，娇羞柔弱，拿着一支桃花，却比桃花更加娇美。 南御墨淡淡瞥了一眼：“皇后想做什么？” 慕清笑了，眼睛却是冰冷：“为你选妃啊，如今你刚即位，当然要开枝散叶啊，今天，有人跟我说，皇后的职责便是为帝王开枝散叶，你看，你已经封我为皇后了，我若是什么也不做，不是对不起你吗？” 慕清抓住南御墨的袖子，把他拉到桌前，说：“今天，我挑了一下午，真是看花了眼，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皇帝以后可有福了。” “我不需要。”南御墨如是说，他不相信世上有哪个女子甘心为自己的丈夫纳妾，分走属于她的宠爱，慕清虽恨他，但他知道，慕清也是一个女子。 他一心替慕清守护着，却不曾想，亲手将它打破的，会是慕清。 “怎么？你不喜欢？”慕清抬头看南御墨，阴阳怪气：“我可是替你选妃，我给你的，可是貌美如花的美女，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南御墨看慕清的眼睛，从那里看出冷意，看出讥讽，这眼神，无疑在他心里扒开一道口子，他发现，自从慕清不再歇斯底里，不再冲动后，总是能精准的打击到自己。 他想起了那天，悬崖边上，自己也曾对她这样说过，她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回敬自己。 他叹息一声：“既然如此好，我便接受了，我相信皇后选出来的，一定是最好的。” 慕清听完，把手里的卷轴一丢，转身走了。 她再次生气，南御墨那张嘴，真是让人生气，她本以为南御墨能听懂她的话，没想到正中南御墨的心意，是她傻，这天下，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绕膝，享尽齐人之福？ 她平白无故的为南御墨做了嫁衣，这是让她最不开心的。 偏偏，南御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不再挑挑了？” 慕清又被激怒，她回转身，一把推了满桌的画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意的，我会挑一些丑的不能再丑的，专门来恶心你，这些美女，你就别想了。” “你吃醋了。”南御墨淡淡说。 “吃醋？哼，你又犯病了吧。”慕清一把推开南御墨，转身气鼓鼓的上|床。 南御墨上前，再次被慕清踢下床。 叶惜文低头，脸上表情是麻木的，这戏码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她已经从先前的胆战心惊变成了现在的平静如水了。 她转过头，昏昏欲睡。 慕清果然选了许多丑女进宫，个顶个的丑，谁最丑就把谁捧上高位，在慕清的努力下，终究还是没能让赫连细辛进宫，旁的，南御墨都答应了，只有赫连细辛，他没有答应。 慕清看南御墨坚定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帝王不放权，她怎么做也没用。 可她就想惹怒南御墨，她不想看见南御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她便把赫连细辛请进宫来，又把南御墨请来。 红梅林中，乐声袅袅，素手轻拢慢捻，花瓣缓缓降落，雪地映衬下，更显得娇嫩。 赫连细辛看过来，含羞带怯，小意温柔，竟有一股水乡女子的温柔。 慕清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冷眼看着南御墨走近，看着他伸手，按停了赫连细辛身前的琴。 “公主何故再此？”南御墨直起身子，一把，将赫连细辛揽进怀里，抬头，却与慕清对上眼。 慕清垂眼，嘴角抽动，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再此，等候陛下。”公主含羞，顺势倒在南御墨胸膛上。 “是谁？将你带来此处？”南御墨挑起赫连细辛的脸。 “皇后娘娘。” “哦？”南御墨挑眉，他一把放开赫连细辛，任她跌倒在地：“你可听说过，这三乂斋闹鬼，已经夺走好几任宫妃的命了。” 南御墨是看着慕清说这话的，他知道，慕清怕鬼，他是怒了，才会这样伤慕清。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来。 楼上的，和楼下的，都不禁打抖，慕清的手抓紧栏杆。 赫连细辛的眼睛四处瞟了瞟，但她依旧维持着自己的仪态，她扯起笑，柔柔的的手再次攀上南御墨：“陛下真龙天子，饶是修行千年的厉鬼，见了陛下，都要绕道。” 南御墨一把扯开赫连细辛，眼里，出现了厌恶，他不喜欢别人的主动触碰：“没想到，公主竟有这一面。” 赫连细辛眼中含春，十足的勾人，她本就长得漂亮：“这一面，只为陛下绽放。” 她的手指，轻轻的，轻轻地顺着南御墨的脸颊，一路向下，进入他的衣襟。 南御墨一把抓住，冷笑：“朕竟想不到公主还有这样一面，如此风流。” 赫连细辛点起脚尖，嘴唇轻轻触碰上南御墨的唇，却没再上前：“我有多面，待君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