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10

    她们约定的考试时间是在下午，这个时候管事宫‘女’通常没了其他事情可做，便可以全都来监考了。这六个人考试，来了十二个管事宫‘女’。那些管事宫‘女’都是来看热闹的。说这里的宫‘女’容易出来妃子什么的，便都吵着要来此处一看。

    这不考官的人数大于了考试的人数。那些人都围上来看江渺等人，她们首先看了这几个人的举止气质。总觉得江渺是最出众的，不过有些男子才有的英气。她们问过之后，才知道江渺是阳关来的。那就对了那里是边境，‘女’子应当比这里的‘女’子多一分豪情。这颍都的‘女’子，都是柔情似水的。完全不像徐兮这般。

    那些人起初对徐兮的好印象，都变成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她们早就听说过，徐兮是这一批宫‘女’里面，唯一一个被王上亲自诏令进宫的。那些人哪里有这个本事，能够令王上如此？

    见着徐兮的各种，她们猜测王上是否是去了边关，见到过这位徐兮了？当然她们的猜测也都作废了，若真是如此，王上一句话，她还不是立即封妃了么？

    故而，想的还是不如实际的来得真切。

    徐兮写出了许多‘xue’位名称，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写出来的。当时一直和她们有接触的那个管事宫‘女’都惊了。这个在课堂上闭着眼睛的徐兮，竟在考试的时候也闭着眼睛，当她的眼睛落在徐兮的试卷上之时，她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听到太后有喜了。

    那几个懂一点的宫‘女’，对江渺这样的行为表示很惊讶。她竟写得出来，并且一字不差。还是闭着眼睛写的。天，这‘女’子若是放在朝堂，一定是才子一枚。不知要讨多少‘女’子的芳心。

    另一边的陈勾可就惨了，她从小对读书没什么兴趣。甚至家里人时常在耳边念叨的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她从小学的字就不多，最近一段时间学习可把她累坏了。不仅是内容新，连字也是新的。她这样学着累，那边管事宫‘女’也教得累。

    这回她倒是记得了‘xue’位在哪里，还能说出来，只是让她写，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写的基本都是错字。

    管事宫‘女’在她旁边，眉头蹙了蹙：“你这都是什么东西？”

    陈勾觉得自己的‘挺’对的，字不都长一个样子么？她回答道：“都是答案啊。”

    管事宫‘女’不再去看她的了。大吉在家里学了些‘女’红，还学了不少‘妇’德之类的书。什么前朝皇后手记之类的东西。她对字还是认得不少的。不过对于‘妇’德她一向不喜欢，这次背的‘xue’位却正对她胃口。谁叫她从小就想当英雄呢？

    这次她也将‘xue’位准确无误地写了出来。至于那三位就有点奇怪了，当初说什么懂这样那样的，写出来的完全和陈勾一个样子，什么都不是。

    也不知是否和陈勾商量好了的。

    陈勾一直觉得自己不错，反正面对徐兮这样的还是不错的。没想到徐兮被十二个管事宫‘女’齐齐夸赞，连一向不走心的大吉都被夸赞了。她们有的还夸大吉的名字十分吉利，在宫里头是个不错的。

    大吉自然是高兴的，能够有个人这么说她，她是怎么都开心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人都说了一些奉承的话，说她前途不可估量。大吉很喜欢这些话，同样也发现徐兮可能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她竟能够在睡觉的情况下，还默写出这么多‘xue’位来。可见徐兮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回去之后陈勾便到了大吉面前，问她怎么记得那些‘xue’位的。这次考试现场没有阅卷，可是才六个人，管事宫‘女’已经能够分辨的出谁的对得多，谁的对的少了。陈勾不明白，明明这个大吉在放里面的，难道她和徐兮一起背的书？

    她当然不会明白，江渺是自己背过的。而大吉是对此感兴趣的。这两人都是用心背过的，而她为了不让江渺睡觉，在院子里大声读出声，心中却记不住这些。这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她自己傻，仅此而已。

    “大吉别这样，有什么好方法告诉我。当初我家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便信了。如今什么都不会，连字也不认识几个。我想要是当初早些识字，也不会今日这么难写出那些字来。管事还问我是什么？便是因为我的字太过难看。”陈勾怪是自己的字写得太过难看，管事宫‘女’才会说她怎么样的。

    其实她不知道，她是字丑，写的字也错了，管事宫‘女’才会说那是什么的。

    听到陈勾这么说，大吉道：“并非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真没有什么法子背东西。我的记‘性’还不如徐兮呢。”

    大吉很快将江渺推了出去，她们都知道这次江渺也默写出来了考试题目。同样的她也应该有记忆方法的。否则，她不可能关在屋子里睡大觉，还能写下来这些‘xue’位。

    她们问江渺如何背下来的，江渺回答道：“什么怎么背下来的。我觉得这些东西很好背啊。”

    那四个本来想问江渺做了什么小抄，或者怎么记下来的，全都没了声音。

    这个徐兮竟然说这东西很好背！她们没有听错么？这个人睡觉是在背么？回答是绝对不是的。那么只是在上课之时听了一些，便能够在考试的时候写出答案的徐兮。她们都不敢想徐兮是怎样记住那些东西的了。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

    反正问了也是白问，陈勾索‘性’不问这个问题了。

    从那之后她们看江渺都换了一个眼光。这样的贾人家庭长大的‘女’子，竟可以如此，她们这些官宦家庭长大的都要给比下去了。

    江渺哪里晓得这陈勾是想在她身上学到点什么的，但凡是有重要的事情，她都会靠近江渺，然后在江渺身侧看看江渺是怎么做笔记的。问题来了，江渺上课从来不做笔记，甚至连一般的字都懒得写。她上课只是听着管事宫‘女’的讲课，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什么别的东西了。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