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谁是恶人
“砰～” 枪动人动。 可惜人动的不够快，赞恩龇牙咧嘴捂着腰部，那里被子弹擦出一道伤口，鲜血从指缝流出。 卡尔呼出一口气，神色放松起来， “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手段呢，实力不过如此嘛，你们两个把他打死，我会考虑把排污证颁给你们。” 索雷和小个子脸色一振，眼中都有兴奋之色闪过，拉动枪栓，朝着赞恩疯狂射击。 两方人离着十几步的距离，赞恩朝着小个子蛇形走位，可还是子弹时不时打在赞恩身上，引得身子猛的一顿。 黛尔躲在柱子后面，早已泪流满面，手上的指甲刚刚长出二寸又缩回去，不一会停在正常人大小，一动不动，哈鲁在一旁舔舐着她的手心，似乎在安慰她。 “妈的，武神附体怎么还不来呢。” 赞恩心里嘀咕，按理说挨这么狠的打，也该变猛了。 他把自己受伤后变厉害成为武神附体，之前在厂子里被狗群疯狂撕咬的时候，就是因为武神附体，才把可爱的狗狗们干趴下。 他在黛尔面前装逼，其实也是因为武神附体才有恃无恐。 “不是吧，大哥，美女面前显胜的机会你不把握住吗，救得美人归，晚上嘿嘿嘿。” “大哥～！” 赞恩在心中呐喊，他的蛇形走位能躲开大部分都子弹，但是索雷的枪法不错，专照着自己躯干招呼，强烈的动能让他难以逼近对方。 “救了她，嘿嘿嘿的时候也没有我的份，我能cao控这具身体的时间太短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赞恩脑海里响起。 “卧槽，武神您终于现身了，对面俩混蛋在开枪打您，我实在看不过去想替您报仇，可是我打不过他俩。” 武神:“呵呵～” “自己想办法，我又不是你爹，随时给你擦屁股。” 脑海中陷入一片沉默。 啪，一枚子弹陷入赞恩肺叶，赞恩双膝跪地，一口老血喷在地上，惹得后面的黛尔一声惊呼。 “妈的，武神你大爷。”赞恩在心里骂到。 没反应？ 赞恩心中一动，“你是不是被人限制了，一天只能出来一次。” “放屁，没人能限制住老子！”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 “那你出来啊。”赞恩继续刺激他。 “哼～小鬼头滑的很。”声音忽然冷静下来， “我一天最多现身一次，再想出来需要用我的力量暂时突破封印，会对我造成很大的负荷，我还需要积攒力量解开封印呢。” “我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秘密。” 赞恩用力一滚躲开射过来的子弹。 “大佬，给我讲讲封印的事呗。” “大佬～”没有回音。 “大佬，你大爷死了。” 赞恩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天只能现身一次的大佬，被封印在自己身上，这些信息已经让他满意了，老头又跑不了，早晚让自己把所有信息套出来。 “这小子这么皮实，还不死！”索雷骂了几句。 “照着头打，脑瓜子爆了我不信还能活！” 两人看着逐渐逼近赞恩竟然不退反进，齐齐扣动扳机，对着赞恩的脑瓜射去。 双方此时只有五步，就是个手残也能打中。 “喀嚓～” 两只步枪同时响起击锤的摩擦声，却没有子弹射出，空膛了。 赞恩本来打算抱头防御的，听到喀嚓的声音，眼前一亮，前扑滚地，起身后一个扫堂腿击倒了正在换弹的索雷，紧接着抓起地上的步枪头，以枪代棍狠狠砸在正在瞄准的小个子头上。 赞恩这一下没有留手，步枪直接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小个子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不过他晕过去以前强撑着扣动扳机，子弹随着扬起的枪头射在水泥柱子上，反弹射在刚刚站起来的索雷腿上。 索雷嗷嚎一嗓子，又躺在了地上。 赞恩回头看了一眼，哟，这么巧。 卡尔一看形式不对，扭头要跑，赞恩捡起地上的完好的步枪，对着卡尔就是一枪。 “砰～” 卡尔顿了一下，摸了摸身上完好无损，朝外面狂奔而去，黑色的礼帽丢了也不在乎。 “奶奶的，偏到姥姥家了。” 赞恩朝正抹眼泪的黛尔笑了笑，子弹偏了得10米，黛尔转哭为笑，娇媚的容颜让赞恩心里一荡。 “哈鲁，你去，晚上奖励你一根大鸡腿。” 哈鲁两眼放光，猛的从地上坐起来，两腿一蹬，一溜烟窜了出去。 紧接着传来男人的惨叫和汪汪的犬吠，一人一狗在仓库门口缠斗起来。 “他们三个怎么处理？” 赞恩坐在黛尔身边，看着门口一人一狗势均力敌的画面，从胸口拔出一颗铜壳子弹，血流了几滴，就已经愈合了。 “我辞职是因为酒局上索雷想把我献给卡尔，我不愿意，并且给了卡尔一巴掌一脚，没想到他们又把我绑回来了。” 黛尔撑着地往赞恩身边挪了挪，和他背靠背， “如果没有你，我今天恐怕被他们得逞了，我在那里面已经崩溃了。” “他们好像还知道你异能者的身份。”赞恩看着地上的索雷抱着腿在打滚，脸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我是二阶敛尸人，家传的，目前能控制指甲和牙齿生长，卡尔想侮辱我的时候，我……” “我的意思是……”赞恩打断了黛尔， “留活口，他们会告密。” 现在雾都对待异能者的态度是抓到异能者监狱，还有专门对付异能者的AICP组织。 黛尔扭头望向赞恩，赞恩瘦削苍白的脸上还带着血迹和抓痕，此时两眼笑成弯月的形状，看上去如此的阳光帅气， 可他的意思实在是太明白了，不留活口。 “你也是异能者吗？”黛尔以为他也是异能者，泄露出去，两个人都会有危险。 赞恩不置可否，“可能是吧。”他又接着问到， “你现在还有使用异能的能力吗。” 黛尔深吸一口气，左手握住右手腕，屏息发力，十几息后，右手长出二尺长的指甲，明晃晃的，好似匕首。 “你杀索雷，我去杀卡尔，妈的，敢侮辱我媳妇，老子让他不得好死。” 赞恩笑嘻嘻的，嘴上说的狠，却是两眼盯着黛尔，并没有行动。 赞恩虽然好色，却并不傻，也不是舔狗，他需要行动把黛尔和自己绑在一条船上。 如果黛尔不愿意，他会重新衡量做这件事的代价。 黛尔并没有赞恩预想的圣母，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步往索雷走去。 “黛尔，你不能杀我，你来雾都还是我收留的你，给你工作，养你吃养你住，没有我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索雷惊恐地往后挪着身子。 赞恩坐在地上静静看着这一幕，近处是美女伸着利爪往男人走去，男人惊恐地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不远处是头破血流，倒地昏迷的小个子，门口是一人一狗不亦乐乎的画面。 “你也说了，是工作，我从16开始在工厂工作，如今26岁，整整10年，你却想把我换取一张排污证，我知道经营工厂不容易，所以我不怪你，怪就怪卡尔吧。” 利爪高高扬起，猛地落地，溅起一片血珠，紧接着再次扬起，落地，扬起，落地…… 赞恩从黛尔身边走过，飞扬的血液撒在他的脸上，他弯腰捡起地上步枪，拉动枪栓朝卡尔走去。 卡尔注意到仓库内的画面，眼珠睁大，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小腿被哈鲁死死咬住，他语气惶恐， “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卡尔·杜邦，杜邦家族的人，杀了我你就完了，求求你了……” “砰～” 赞恩把枪扔在一边，抓起地上的尸体往仓库拖去。 索雷的尸体已经血rou模糊，黛尔坐在一旁愣愣发呆。 赞恩把三具尸体堆到一起，从仓库找来汽油淋上，找到一盒火绒盒正要点燃。 黛尔指了指卡尔，语气干哑，“他胸口有一块吊坠，能护体，带上。” 赞恩点了点头，收起十字吊坠，火柴落地，熊熊烈火升起，他搀着黛尔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