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End Eternal Over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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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周围一片漆黑，空气浓稠得像血一样让人喘过不气，河城荷取却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来吧……快过来……” 漆黑的世界里低沉的声音似有似无的传来，河城荷取不自觉的跟着这个声音就往前走。 她好似失去了判断力一样，整个人浑浑噩噩不请不醒。 往身后一摸，她的背包也不在。 “来吧……你不是一直想这么做吗……快过来……” 这个声音有让人着魔般的魔力，好似直接在荷取的脑海里回荡。 “你是谁……我在哪里……” “你不是在你一直想来的地方吗……” 周围的黑暗渐渐散开，两根歪斜的石柱突兀的立在草原上，石柱上刻满了诡异血腥的图案，上面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好似扭曲的腐尸般令人心底生寒。石柱的正下方，一柄银剑深深的插在地上，剑柄上镶着一颗深黄色的宝石。 “这里是……这里是魔界之门……我……” 荷取渐渐清醒起来，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可怖的石柱。 没错，这里是她无数次梦见过的地方。 里纪380年，位于河童之国首都光之城西北方的蒂亚草原上，一道魔界之门被开启了。 没有谁知道魔界之门是如何开启的，被谁开启的，但是他们知道的是，这道门的开启意味着什么。 当时河童之王正好带着他的妻子和他3岁的小公主在草原上游玩，突如其来的魔界之门让他们猝不及防。 当他紧急调来数千军队集结之时，伴随着数不清的使魔而来的，是一只下位恶魔。即使是下位恶魔，在当时的里世界也已经是笑傲顶峰的存在了。 380年的里世界，八云紫失踪多年，她的式神蓝也下落不明；十多年前失去奏公主的吸血鬼们和人类反目成仇；魔法学校的龙和圣白莲出使月之都不在里世界，封兽鵺和寅丸星被调去魔法学校坐镇。 这个时机，实在太巧了。 河童之王明白，已经没有谁能帮他们了。 虽然河童们单独作战能力不强，但是他们的科技弥补了这一点，在恶魔使魔的攻击下，勉强控制住了场面，但是对于那个下位恶魔，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论是子弹，炸弹还是魔法，都伤不到那个恶魔一丝一毫，最后，河童之王靠着同人类结盟时龙赠送的银剑封印住了这只下位恶魔，魔界之门也在封印下一同关闭，但是代价是他的性命。 惨烈的蒂亚草原之战终于落下帷幕，所有的河童都为他们的王欢呼，除了她，3岁的河城荷取。 她在一旁侍卫的保护下，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濒死的父亲把她叫了过去，似乎给了她什么东西，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之后，这一幕便反复出现在她的梦里。 后来，毗邻恶魔之门的休士塔城修建了高耸入云的瞭望塔，就是为了观察魔界之门的变化。而这一次，13岁河城荷取跟着光之城的修学队伍来到了休士塔城，晚上的时候她偷偷跑了出来。 时隔十年，魔界之门依旧是那般可怖，但是荷取却感到了久违的亲切。她的父亲，正长眠于这片土地下。 “你不是想见你的父亲吗……” 那个充满诱惑的低沉声音又响了起来，“来吧，拔掉剑，你就能见到他了……” 河城荷取并不傻，相反她的聪明是众人公认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诡异的声音无孔不入，好似猫爪在挠她的心。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话是你一直在想的事……” “我……” “来吧，相信我……” “……” 河城荷取明白这是一个陷阱，非常明显的陷阱。她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告诉她，她听到的全是谎言。 她沉默着，沉默的眼睛和心好似溺死在水底的天鹅。 她走上前去，拔下了剑。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还是不计后果的去做了。 银剑在她拔起的瞬间就碎裂，连同剑柄上的宝石一同变成了碎片。 草丛簌簌作响，土地裂开，一个人影如木偶一般僵硬的立了起来，她终于见到了她快要忘记模样的父亲。 那张脸腐烂了一半，半张是惨白色的骨头，眼睛处是一个深深的空洞，半边牙齿已只剩骨头，另外半边则是还连着些许未腐烂的死rou，上面的眼睛也缺失了。身体则是中间空了一个大洞，风干的灰色的肺叶在露出来的肋骨下面隐约可见。 她的父亲，在恶魔的影响下十年之后还是一具未腐烂完全的尸体。 “喀啦！” 腿部早已风化的骨头支撑不住整副骨架的重量，这具尸体顿时折断成几段散落一地。 荷取终于哭了出来，她一直期许的梦终于变成了噩梦。 身边渐渐起了冷风，黑色的雾气渐渐浓密起来，连月光也不得不黯淡下去。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将永远变成她的噩梦之地。 “啊！” 荷取猛的惊醒，这个熟悉的噩梦让她神情萎靡。 “头好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摸摸索索的摸到了钟，抓到眼前一看，上面的指针指向了八点二十。 “我只是睡个午觉，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她心里有些后悔，本来只是想眯一会，没想到睡了这么久，还做了个噩梦。 突然，她竖起耳朵，好似听到了什么。 “不对，芥川，分析声音！” 她喊了一声，放在桌子上的蓝色背包却没有执行命令。 “拒绝，权限不足，请输入密码。” “可恶，她们肯定是扔下我去魔界之门了，格罗特jiejie还给芥川上了锁！” 荷取皱起眉头，使劲的思考着密码的可能性，但是试了几次却都不对。 “您已输入错误四次，再错误一次将锁定程序。” “什么？只有一次了……” 荷取咬咬牙，还是毅然决然的输入了数字。 “输入错误。已累计输入错误五次，程序——解锁！” “什么？” 荷取惊讶的看着她的背包，芥川却发出了很人性化的笑声：“呵呵呵，在格罗特大人加密之前，我私自设置了五次出错解锁的程序，呵呵呵，夸奖我吧，公主殿下。” “芥川，好样的！” 荷取一把抓起背包，从窗子跳了出去。 “快点，我们去魔界之门！” “收到！” 推进器喷出粒子，荷取像流星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中。 “书上记载的一点都不夸张，咳、咳——” 帕秋莉·诺蕾姬被强大的魔力震得飞退，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落在鵺旁边。 “小帕帕，你跟那个格罗特远程支援我就好。” “别叫我小帕帕！” 帕秋莉瞪了鵺一眼，依言飞到抱着狙击步枪的格罗特旁边。 “帕秋莉大人，我们的武器对它几乎没什么伤害，抱歉了。” 格罗特不甘心的说着，一边示意埋伏在周围的士兵不要开枪。 “恶魔果真是名不虚传。” 帕秋莉点点头，神色严肃的说着：“虽然我和鵺师父联手能勉强抵挡住它，但是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鵺师父，让开！”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记扔过去一个火球牵制那个和鵺一样正体不明的存在。 “哈哈，没想到出世不久就遇到了有意思的家伙。” 那个恶魔一边大笑，一边和鵺战在一起，他似乎对鵺很感兴趣。 “不是恶魔，却有着恶魔的特征？有意思……” “你不知道吗，反派就是死于话多！” 鵺一脚踢在恶魔身上，把他击退的同时自己调整好位置，一股诡异的绿色魔力从她身上亮起。 “又是这招……唉。” 帕秋莉叹了口气，捂住了眼睛。 “格罗特小姐，我建议你最好还是闭上眼睛。” “嗯？怎么了？” 还没等格罗特问完，鵺的绿色魔力就爆开了。 “食我这招！鵺符【鵺的蛇形表演】！” 绿色的魔力凝聚成千百条蛇的形状，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弯弯曲曲的向恶魔飞去。 “我虽然不怎么怕蛇或者蛇一类的东西……” 格罗特面色铁青的望着蒙住眼睛的帕秋莉。 “但是我……呕！” 她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顺便赶紧背过身去。 “但是我有密集恐惧症啊！哇！” 她不经意又看了一眼空中密密麻麻的蛇形魔力，吐得更加厉害了。 “很不幸，我两样都有。” 帕秋莉虽然蒙着眼睛，但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所以我第一次看见鵺师父用这招的时候……” “吐了一个小时？” “不，吐到血都吐干了贫血进医院了。” “真可怜，帕秋莉小姐。” “所以，这就是你出院后让我进医院躺了五天的原因吗！” 远处的鵺还不忘大喊道。 “我当时应该在你的食物里下毒药的。” “所以说我应该感谢你下的是泻药吗？” “可恶，居然敢看不起我！” 那个恶魔怒吼一声，顶着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蛇就冲了上来，一拳打在鵺格挡的手上，鵺瞬间就被击飞了，几滴鲜血滴落在草原上。 “鵺师父，没事吧？” 帕秋莉也顾不得还没散去的绿色小蛇，赶紧飞到鵺的身边抓住她。 “受了点小伤……可恶，恶魔还是太强了。” 她啐了一口，重新开始聚集起魔力。 “帕秋莉，尽全力吧，要不然我们得交待在这里了。” “我知道。” “你帮我拖延下时间，我要出绝招了。” “好！” 话音未落，恶魔“呼”的一声便冲了上来，帕秋莉不惊不慌，低声吟唱了几句。 “土金符【翡翠巨石】！” “砰砰砰——” 地上升起了翠绿的巨石，将她们二人围了起来。 “就凭这个，想挡住我吗！” 恶魔一拳击在绿色的巨石上，巨石只是有了裂纹，并没有碎掉。 他略微后退，双手一张，黑色的魔力喷射而出，转瞬间就将翡翠巨石击穿了。 “鵺师父，你快点，我撑不了多久！” 帕秋莉焦急的喊了一声，而鵺只是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没有理会她。 “可恶。” 帕秋莉一咬牙，聚集起剩下所有的魔力。 “就让你看看，属性魔法的力量吧！” 她双手往前一撑，一个火球渐渐生成。 “火土符【环状熔岩带】！” “嘭！” 黑色的魔力完全击碎翡翠巨石之后，便撞上了这个火球。 火球在接触到黑色魔力的瞬间突然胀大，变得如一个小型太阳般耀眼，炙热的火焰竟然将黑色魔力硬生生逼了回去。 “好了，辛苦你了。” 鵺终于完成了她的准备工作，周身一股可见的黑暗蔓延开来。 她飞身上前，伸手往地上一拍。 “鵺符【真相不明的黑暗】！” 这股黑暗瞬间扩散，笼罩住了所有人，周围顿时变得一丝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砰、砰——” 只听得黑暗之中传来交手的声音，帕秋莉有些担心，恶魔的力量却是很强，鵺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砰砰砰砰——” “轰！” 巨大的爆炸震散了黑色领域，鵺整个人倒飞出来狠狠的砸到地上。 “鵺师父！” 帕秋莉一惊，赶紧过去抱起鵺。 “有点意思，实力不错。” 恶魔依旧站着，似乎没受到什么压力。 “可恶，怎么会这么强……” 鵺吐出一口血，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嘭！”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 只见河城荷取抱着狙击步枪飞了过来，她神色冷漠的看着正体不明的恶魔。 “这不是当年封住我那个小子的女儿么，怎么，想报仇？” 恶魔语气轻佻的问道。 “嘭！”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啧，这种东西对我是没有作用的。” 那颗子弹射到恶魔混沌的外表之时便被弹开了。 “那么，这个呢。” 荷取换了两把双持冲锋枪，装上了塞满魔法子弹的弹匣。 “突突突——” 冲锋枪高速的射速搭配着魔法子弹可怕的爆炸力，瞬间就将恶魔淹没在了烟尘里。 “哇，这是谁——” 埋伏着的士兵忍不住惊叫起来。 话音未落，荷取便扔掉冲锋枪拎起火箭筒便射，在芥川的帮助装弹下一口气射了五发火箭弹，直到她手臂酸麻举不动为止。 “这、这简直——” 那些士兵都快惊呆了。 “这简直是何等的土豪……” 相对于普通的子弹来说，魔法子弹的造价是上千倍，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就是有，也肯定是用狙击步枪一发一发用，更别说像荷取这种不要钱似的用冲锋枪射击了。 “没用的，攻击强度太弱。” 鵺摇了摇头，帕秋莉扶着她坐了起来。 果然，烟尘散开，恶魔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一点伤都没有。 “真无聊，你就这点本事？” “荷取，快回来！” 格罗特向她大声招呼，生怕她受伤。 “两千四百三十六，对吧，格罗特jiejie。” 荷取并没有听她的，而是问了一句。 “你说的是——这是受恶魔的使魔波及的死亡人数，没错。” “这么多人啊……” 荷取抬起头，夜空中的冷月星零如死去的眼睛一般死死盯着她。 “我拔剑的时候，以为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后果的准备……可是，如今我还是接受不了……” 她扔掉火箭筒，火箭筒“当啷”一声落到地上，滚落到一旁。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那里有一片银剑剑柄上的宝石碎片，她抓住那个碎片，然后远远的扔了出去。 “以后，不会在需要它了。” 她的语气冰冷而充满杀机，恶魔忍不住一哆嗦。 “什么……我怎么可能……对这个小女孩有恐惧感？” 恶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潜意识里却感觉到了危险。 “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在思考。” 荷取关掉了推进器，她落到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恶魔走过去。 “为什么，我会比别人的魔力强那么多，为什么，我会一直在意那个噩梦，为什么，你好像完全不会受伤的样子。” “直到刚才，我终于想起来了，也明白了。” 荷取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嘲。 “3岁时候的事情要回想起来可真是困难……但是，我还是想起来了。” “你、你在说什么？” “我想起来了啊，我父亲给我的是什么。” 荷取笑了起来，说道。 “他给我的，是他的魔核！” “这个……可能吗？” 鵺皱起眉头，转头看向她的小徒弟帕秋莉，这个“有文化的少女”或许会知道什么。 “一些书上有提过，不过都没有写出具体的方法……或许河童有这种方法吧。” 帕秋莉也是眉头紧锁，她也只是在书上偶尔看到过一眼。 “哦，那又怎样？” 恶魔的语气有些奇怪。 “我拔出银剑的时候，看到了父亲的尸体。” 荷取语气平淡的说道：“现在想起来，他那副可怕的模样，大概是你和他同化了吧。” “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的吧？” 荷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右手从背包里抓出一把沙漠之鹰。 “魔核碎掉的话，无论是什么种族，都会死掉的哦。” 沙漠之鹰在她的手里转了两圈，枪口抵在她的腹部。 “你说，如果我朝这里开一枪，会怎么样呢？” “你！” 恶魔怒吼一声，想扑上来抓住荷取的手，却又怕来不及。 “荷取，住手！你不要命了吗！” 格罗特大喊一手，满脸焦急的想飞过来。 “别过来，格罗特jiejie。” 荷取微微摇头，阻止道。 “嘿嘿，那个小姑娘说的没错，你不要命了吗？” 恶魔也停了下来，冷笑道。 “这么长时间，他的魔核和你的恐怕早就融合在一起了，想死的话你就尽管开枪吧，我们一起下地狱，哈哈哈！” “你说的没错。” 荷取不为所动的点头道。 “父亲的魔核和我的确实已经融合了，开枪的话会两个一起碎掉。” “但是——” 荷取诡异的一笑，把沙漠之鹰转了两圈。 “沙漠之鹰威力太大了，用这个我还真会挂掉。” 她把沙漠之鹰扔回了背包，换了一把USP.45。 “那么，再见了，恶魔先生。下地狱的时候，请记得，河童的技术，超过你的想象。” 恶魔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荷取便“嘭”的一声开枪了。 “嘿嘿……格罗特jiejie，拜托你了，我背包里有急救包……” “你这个小混蛋！” 格罗特吓得赶紧飞到荷取旁边，一把从她背包里抓出急救包，立马给荷取止血。 荷取的腹部被打出一个血洞，这一发子弹精准的击碎了她和她父亲的魔核，然后从背部贯穿而出。 “你、你这个家伙——啊啊啊！” 恶魔嚎叫着，浓烈的黑色雾气从他身上散开，雾气越来越淡，恶魔也随着雾气渐渐消散不见了。 “荷取——你疯了！” 格罗特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荷取急救，一边骂她。 “嘿嘿……我之前研究过，我这样还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是以后你都不能用魔力了！” “不能用也没关系，反正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 “真是的！” 一边受伤的鵺舒了口气，靠在帕秋莉身上。 “没想到那恶魔会被这样解决掉……” “是啊，真是幸运。” 帕秋莉也叹了口气，第一次遇到恶魔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帕帕，抱我一会，我腰疼的厉害——” “你腰疼为什么要让我抱？还有，不准叫我这个难听的绰号！” “我可是救了你诶，你怎么这样？还有，那个是爱称，爱称啦~” “滚！我可不是你这个无能师父救的，要救也是那位荷取公主救的我，还顺便连你一起救了。” “呜呜，好绝情——” “烦死了！我看你是上了年纪活动一下腰闪了！” 虽然嘴上说得很厉害，帕秋莉还是扶着鵺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嘛嘛，真舒服，对不起啦，爱丽丝小姐~” “你再提她我撕了你的嘴！” “看来那两位也没事呢。” 看着鵺和帕秋莉斗嘴，格罗特也笑了起来，荷取的伤口暂时已经止住血了，只要回去医院做进一步的处理不要发炎感染就没事，只是她的魔核碎裂这点比较麻烦，但是河童也是有解决的能力的。 “荷取，你怎么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伤口还疼吗？” “挺疼的……不过，我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格罗特听了，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说道：“你想多啦，休息一下，我们准备回去了，这次女王陛下一定会夸奖你的。” “唉，毕竟是我打开了封印，mama她……” “没事的，我们在休士塔建瞭望塔就是为了应付这天，这么脆弱的封印迟早要被解开的。不过……” 格罗特回过了头，对着周围的士兵喝道：“你们，今天在这里什么都没听到，知道了吗！？” “知道了！” “你们只要记住，是荷取公主差点牺牲自己才解决掉恶魔，她是我们河童的英雄！要是谁打算说荷取公主打开封印这件事，你们可以试试。” 格罗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可以试试，会有谁相信，你们又会是什么下场！” “明白了！” “好了，荷取，别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们回去吧。” “我知道啦！只是……” 荷取始终皱着眉头，一方面是因为疼得厉害，身体虚弱，另一方面是她始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别只是了，有什么回去慢慢想好了……帕秋莉小姐，鵺大人，你们还能飞吗？” “没事的~小帕帕会抱着她亲爱的鵺师父飞回去的！” “我——你这个咸湿大妈！” “哦~呵~呵——随便你怎么说好啦。反正我已经总结出来，把你说的话当耳边风就好~” “如果不是怕脏，我真想咬死你。” “你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这么奇葩呢，小帕帕~” “我——” 格罗特有些不忍心看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帕秋莉小姐，她招呼了一声，抱着荷取就飞了起来，而荷取却依然皱着眉看着魔界之门的方向。 十分巧合的，抱着鵺飞起来的帕秋莉也发现她的咸湿师父没有同往常一样吵闹，而是在沉思什么。 “鵺师父，你怎么了？” “帕秋莉，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怎么了？” “那个家伙可是一只恶魔！” 鵺的声音十分冷静，也带着一丝不安。 “魔核碎裂，的确会死没错。但是——” 她把目光投向了依旧阴森可怖的魔界之门。 “但是，就连河童都能做到魔核碎裂而不死，那么恶魔呢？” “恶魔这个种族，远远超过你想象的可怕！” “不对……” 另一边，荷取也终于想起来让她觉得不对的地方了。 她的神色迅速阴沉下来，牙齿也咬得很紧。 “声音，不对！” “什么不对，荷取？” “引诱我打开封印的人，不是这个恶魔！” “什么！？” “那种情况下，他没必要伪装自己的声音，就算伪装了，我也听得出来，多少会有些蛛丝马迹，难怪我一直觉得忽略了什么……引诱我打开封印的，根本不是这个恶魔！” “难道这里面有阴谋……” “肯定有！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河城荷取的面前，那个阴森可怖的魔界之门依旧充满着恶意，令人不安，那恶意仿佛亘古而来，不曾消逝。 东方铃雨夜第七部『永恒之侘』，至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