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如此顽强

    等了三四天，鲁道夫没等到有什么人对他出手。这种等待的感觉是烦躁的，需要时刻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从阴影里冲出来偷袭他，让鲁道夫很疲惫。

    盖顿上校坐镇在制宪军56团的营地里，还有阿贝尔副议长，他们很关注法布罗市出现的4级使徒。鲁道夫不担心有4级使徒来猎杀他，一旦有4级使徒或者更高级别的使徒出现，炼金议会比他更紧张。阿贝尔副议长会很快知道这些危险人物在哪，也会通过克劳德通知鲁道夫。

    久等也不是办法，鲁道夫是个主动的人，他准备了很久后，决定做点什么。鲁道夫的优势在于信息差，托尔贸易公司还以为他们隐藏的很好，其实鲁道夫什么都知道。

    他和克劳德甚至已经调查出托尔贸易公司安排悬赏的负责人是谁，他有什么爱好，又有什么习惯，鲁道夫和克劳德都一清二楚。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鲁道夫走向了托尔贸易公司的办公地点。办公大楼还未完工，刚刚做好地基，托尔贸易公司在原教堂广场的周围租了很多楼房，充当临时办公场所。

    他走到广场旁的一栋房子前，这里挂着一个牌子，《托尔贸易公司综合管理部》，救济院现在是综合管理部的下属机构。

    鲁道夫进入综合管理部，找到了主管经理：“我来取多尔多区救济院这个月的拨款。”

    说完之后，鲁道夫从容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办公桌后的主管经理。

    托尔贸易公司不会给自己的员工高工资，不会改善员工工作条件，但是会花钱做慈善，很多公司都这样做。鲁道夫每次来托尔贸易公司收钱都很积极，这钱不要白不要。

    主管经理看着沙发上的鲁道夫，神情不自然，童孔微缩，说道：“好的，请先等待一段时间。最近公司在建办公楼、交易大厅和中转仓库，花钱如流水，我去看看这个月还有没有余额。”

    “您请便。”

    经理离开办公室后有些后悔，作为综合管理部经理，他不应该这么客气的。面对来要钱的人，他应该强势，应该不给他好脸色。但是，他不敢。作为托尔贸易公司重要部门的主管经理，他对拜耳区的一切情报都有所了解。这名年龄都不到20岁的年轻人，可是恶名昭着的巫师。

    经理快速来到了安保部，在安保部经理斯来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又迅速的离开，回到了综合管理部。

    当鲁道夫再次见到综合管理部经理的时候，看到经理手中拿着一个信封，还有一张表格。

    填好表格后，鲁道夫没有多说什么，拿着信封里的钱离开了综合管理部。

    经理再次后悔，他刚刚怎么就没问问多尔多区救济院的经营情况？这个人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家救济院的负责人之一，他问问也没什么问题吧？

    审判署不会进入朗多区和拜耳区，这是两家贸易公司私下里的要求。两家贸易公司不仅要做旷野矿产和狼人的生意，还想做其他异端的生意。为了保证公司的安全，公司组建了自己的安保部。

    托尔贸易公司有意将安保部打造成拜耳区最强大的势力，全方位的保护自己的生意。

    安保部经理斯来来到了窗户前，站在窗户后，看着巫师鲁道夫离开了广场。

    这次针对巫师鲁道夫的悬赏，也是一次安保部的招聘考验。能击毙巫师鲁道夫的人，将直接进入安保部就职。安保部不介意招一些异端进来，只要他们听话，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实力。

    斯来的身后，数名员工忙碌着，将巫师鲁道夫的信息传递出去。

    离开托尔贸易公司后，鲁道夫慢悠悠的在拜耳区内熘达着。夜色降临后，他甚至走进了一家餐厅，准备在这里吃晚饭。

    餐厅的老板和侍者都是血仆，餐厅的生意并不好，鲁道夫和一名漂亮的女侍者聊了很多。

    “也就是说，你们餐厅在血雾之夜里基本没损失是吗？”

    “是的先生。血雾之夜我们整个餐厅的人都变成了血仆，互相攻击，每个人醒来后都遍体鳞伤。不过，那天餐厅正好买来一头活牛，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我将餐厅的门窗完全堵死，就靠着那头活牛坚持了下来。期间连门都没出，直至外面不再混乱。”

    “那可真应该感谢那头牛，血仆喝动物血也可以吗？”

    这名女侍还有些不适应谈论这些话题，不过鲁道夫是少数愿意和她们交谈的客人，她继续说到：

    “喝动物血也能饱腹，只是很快就会再次感到饥饿。托尔贸易公司每个月都会给矿区送去血液，我听说那些血液是掺了一点人血的动物血，纯人血实在是太贵了。”

    鲁尔矿区对血液的需求非常大，如果不是纯人血的话，那供血压力会小很多。

    “鸭血的味道是最好的，猪血最差。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掺了人血的牛血，可能是因为我们是靠牛血度过最初几天的原因吧。”

    听到“鸭血味道最好的”时候，鲁道夫还有一瞬间的恍忽，仿佛在听某种粉丝汤。

    侍女继续说道：“真应该感谢托尔贸易公司，他们在拜耳区最难的时候运来了血液，还让绝大多数人有了一份工作。

    我给矿上的朋友们写信，她们也会回信，她们都说非常希望能回来轮休。可是矿上刚刚建设，有些混乱，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轮休。”

    有书信往来，证明托尔贸易公司不介意别人知道鲁尔矿区的情况。能通信，承诺轮休，情况比鲁道夫想的好一些。托尔贸易公司对那些血仆矿工还不错。

    “先生，我看您没点‘血腥玛丽’，您不是血仆吗？”

    “血腥玛丽是什么？”

    “以前的一种红色鸡尾酒，现在的话指血液。黑市上有人在卖血液，我们老板也去买了不少。”

    鲁道夫摇摇头：“我不是血仆，不需要血腥玛丽。”

    吃完晚饭后，鲁道夫离开了这家冷清的餐厅。拜耳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人都在慢慢的适应这种变化，不知道这家餐厅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鲁道夫出门的时候，看到两人正要进入餐厅。人是如此顽强的生物，也许这些血仆们也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开始了新的生活。

    等到半夜的时候，鲁道夫走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巷子中。

    空气中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让鲁道夫有些警惕。

    要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