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追查小二
王衙内拿着董掌柜写的纸条走过来，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将纸条递给吴渊，道：“那人叫张平，是这茶肆的小二，在这已做了三年了，人还挺不错的，能吃苦耐劳，但是这人今天已经不见了，董掌柜说今天营业后便一直未见到他，本想着晚些时候去寻他的。这纸条上面写着的便是张平的住址。” 吴渊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城西斜桥街五号”，吕成看了一眼寻思着：“这人有很大的嫌疑啊，要么已经跑了，要么已经遇害了。” “走，我们去找他。”说着三人便起身，朝着纸条上的地址走去。 一刻钟后，三人便来到一栋民宅前，这栋民宅独门独户，旁边还有三间民宅。但此刻却是大门紧闭，王衙内上前敲了敲门，毫无动静。 吴渊看了两人一眼，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什么人，便轻轻一跃，跳入屋中，从里面将门打开，两人鱼贯而入。 “这么做，不太好吧。”吕成瞧了吴渊一眼。 “这没啥不好，事急从权嘛，而且这不还有衙内在吗？”吴渊朝王衙内看了一眼，笑着说。 “嚯，这又是拿我垫背吗？”王衙内不满道。 “谁叫你爹是殿前太尉呢？对吧。”吴渊笑道。 “好了，我们赶紧找找线索吧。”吕成瞧这两人，无语道。 他们三人这才好好打量起这座民宅，这民宅不大，只有一间屋子，此刻他们已断定这屋内空无一人。不然依照他们刚才的动静，有人的话早就出来了。 吴渊率先走进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桌一椅和一排柜子，柜子上空空如也，在柜子旁摆着一个大箱子，此时箱子的盖子正打开着，里面零散着几件衣物。 吴渊上前拨弄了一翻，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吕成走到床边翻看着，突然喊了一声：“你们看，这是什么？” 王衙内和吴渊走了过去，瞧见吴渊从床上的枕头下翻出七八张银票，竟有一百五十两之多。 “这么多钱？这银票看起来也是崭新的。”王衙内在一旁道。 “一个茶肆的小二，再怎么努力干活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看来这小二真有问题。”吴渊说着。 三人接着又仔细的在屋内搜寻了一番，便再无所获了。 “走吧，我们去周边再去问问。”吴渊说罢便和吕成、衙内朝屋外走去。 刚一开门，便瞧见屋外站着七八名百姓，其中一人对中间一位中年模样的人道：“坊正，你瞧就是他们，刚才我就看见这三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坊正？”吴渊他们一听，便明白了。 “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休怪我们将尔等送入府衙。”那坊正指着吴渊他们三人道。 吴渊见之，便将王衙内往前一推，道：“坊正是吧，这位便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王衙内，殿前太尉之子。” 王衙内一听，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吴渊，小声道：“吴渊！你莫要坑我！” 吴渊只是微微一笑。 “王衙内？”那坊正狐疑道。 眼见这已经是逃不过了，还不如豁出去了。王衙内正色道：“不错，本人就是王衙内”说罢将身上的那枚腰牌再次取了出来，递给了坊正，“你仔细瞧瞧。” 那坊正不可思议的接过腰牌，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又盯着王衙内瞧了瞧，实在不敢相信王衙内居然会出现在此，还是在大白天闯入民宅的。可手中这块腰牌不由他不信，加上王衙内这副嚣张跋扈的气势。 不一会儿，那坊正将手中的腰牌双手递还给王衙内，郑重行礼道：“在下斜桥街坊正丁顺见过衙内。”其余百姓见坊正如此郑重的行礼，加上对王衙内的大名也有所耳闻，便也跟着朝衙内行礼。 “丁坊正不必如此，众乡亲也免礼吧。”王衙内对众人道。 丁坊正略带疑惑的朝王衙内问道：“衙内，您这是？” “哦，是这样的，我这朋友之前在天茗阁喝茶的时候钱袋不见了，怀疑是天茗阁的小二张平所偷，这不刚刚去了天茗阁找他，可董掌柜说这厮今天没见着人影，我怀疑张顺是跑了，便找董掌柜要了住址，就过来寻了。”王衙内对丁坊正说道，还不忘指了指吴渊。 “原来是这样啊，小刘啊，你上前来。”丁坊正指了指后面的一位年轻人道，“衙内，这位是旁边那民宅的主人，如果要问张平的情况，他应该比较清楚。” 那位年轻人走上前，对王衙内行了个礼，颤颤道：“小人···见··见过··衙内。” 吴渊见之，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着说：“小刘是吧，你别害怕，只是简单的问几个问题而已。” “是··”那年轻人咽了口口水，道：“衙内，您想了解什么情况。” “这个嘛。”王衙内看了吴渊一眼，并使了个眼色。 吴渊瞧见，便心领会神，知道衙内这家伙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便替他道：“你说说张平这个人吧。” “张平是大约三年前搬过来的，这房子是他租的，虽然我们是邻居，但平日见他都是早出晚归，在天茗阁做杂活，人嘛，还算和善，平日有什么事，也会帮下忙的。” “那这几日有瞧见他吗？”吴渊继续问道。 “昨晚亥时还瞧见他回来，但是今天确实并未见他。”那年轻人道。 吴渊朝王衙内眨了眨眼，王衙内也明白了意思，于是对坊正道：“丁坊正，此事本衙内会交由开封府查办，如有见到张平，还望及时告知，我们就先走了。” “是，在下谨记”丁坊正道，说完众人便目送王衙内三人离去。 “这辽人不见了，好不容易发现个可疑的小二，也不见了。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王衙内气馁道。 “好了，别懊恼了，我们先回巡案司，看看叶兰芝她们那边有没有发现吧。”吕成拍了拍王衙内的肩膀道。 待三人回到巡案司后，发现叶兰芝和小若早已回来，随后相互做了信息交换。自早晨分开后，叶兰芝和小若前往了柳条巷和开封府衙，分别询问了那茅屋小院周边的邻居以及开封府衙的通判。 但所获知的消息很少，只知道周姓商人原名叫周琼，原来从事茶叶生意，但因生意失败便举家在十年前前往江南一带改做布匹生意了，此后便再无音讯。 “从事茶叶生意？”在叶兰芝的叙述中，吴渊很快便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叶兰芝朝吴渊点了点头，“没错，据邻里所言，十五年前这周琼在城西经营了一家茶行，叫品翠轩，与如今的天茗阁同为城西最好的两家茶肆，但不知什么原因十年前周琼的品翠轩生意一落千丈，最后还被天茗阁所吞并，这才不得不使他南下改作布匹生意。” “看来这一切还是绕不开天茗阁啊。”吕成喃喃道。 “要不我叫禁军直接把那董掌柜绑了，不就都清楚了吗？”坐在一旁的王衙内叫道。 王衙内的话刚说完，便遭到众人一致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