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神皇仙途在线阅读 -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无忌书院

第三百六十一章 无忌书院

    还真有水怪,诸人啧啧称奇,智行雪嘿然一笑,拿着酒葫芦自罚三杯,看得吕子‘蒙’也是一笑。

    收拾了这批石蜥蜴,秦无忌再施展水纹印章,沿着归西河一路探索过去。

    这一次又发现了不少其他怪物,有一种身如金铁的怪鱼,周身长约七尺,举起鱼头,那鱼身赫然就如一柄弯刀。

    诸人连杀了六千只,除了舍利般的金‘色’晶石,更堆满了一船鱼剑。

    白樱雪更是在河道水草里捉住了两只能喷火的火蟹,于是诸人挖开千尺河道,又逮住了数千小火蟹。

    “这倒是可口的美味。”齐云山挤压着火蟹,让它体内的火焰喷出来,将蟹壳都烧红了,飘出一阵‘rou’香。

    诸人正在欢喜的捉蟹捕鱼,便听到一阵沉闷的吼声。

    这声音有点像龙‘吟’,秦无忌大吃一惊,挥手水纹刻印之下,河道之上飞舞出一条金‘色’鲤鱼,若有百丈长宽,身在半空之上现出一条彩虹。

    那金‘色’鲤鱼越国彩虹之后,竟伸出四只龙爪,鲤须抖动下,几名秦宗弟子被横扫开来,当即受了重伤。

    秦无忌急命诸人退后,扑上去连下五道纹章刻印,便见那金鳞龙鱼闪烁九彩之光,五行之力变幻来去。

    “这是九彩金鳞!”秦无忌已站在金鳞背上,伸手按住了龙鱼之鲫:“这金鳞难道是从越国跑来的?”

    与广陵城瘦西湖下的金鳞一模一样,只是更大更厉害,秦无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这金鳞之鱼制住,白樱雪以灵力拉出一道冰索,牵住金鳞龙鱼,栓到了战船之后。

    擦了一把汗,秦无忌让诸人回到船上,自己却潜入河下。

    河道下一个巨大的陷坑,依稀可以看到一条纵深的坑道,一直通向了东边方向。

    秦无忌心中一动,钻入这泥坑之中,还未行进多少,便看到一堆闪亮的晶石,竟是上等的金晶石,再翻几下,现出一堆白骨来。

    回想吕子‘蒙’的话,这些应该是当初来河道探测的修士遗骨,推算起来,这条龙鱼最少在河中潜伏了百年之久。

    他沿着坑道继续前进,不久眼前现出一条长长的弯曲秘道,看起来很像是龙鱼一点点钻出来的。

    沿着这条秘道快速前行,竟然看不到头。

    也不知行了多久,他有些焦躁起来,立刻加快了速度,在水元之力下,瞬间穿过十里之地,竟然还没到头。

    这下可有点奇怪了,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前行,说不定可以一路奔到越国呢。

    难道这鱼真的是从广陵城瘦西湖出跑出来的?

    再全速前进半柱香时间,猛然发觉一股冰冷的力量气息,秦无忌稳住身子,自‘洞’口一侧贴身钻了出去。

    眼前现出一副壮观的场景,河水之下一股厚重的水流翻滚,淡水与海水‘混’合在一起,他可以看到明显的分界线。

    这是一个海湾,海湾之下,一条巨大的冰船刚刚驶出,还带着一船黑‘色’的石头。

    这,这里难道是越海湾?

    秦无忌感受到了魔神的气息,他悄悄等着,一直等到那艘冰船返回,才贴在船底,跟着冰船进入了海湾深处。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眼前已伸入到了楚国南部境内,水流退去,地势渐渐低了下来。

    最后他看到了一块足有城池大小的黑‘色’巨石,巨石已被数十艘冰船开采了一半左右。

    这是一块如琥珀般的光滑黑石,透过深沉的黑‘色’,还能看到石头内部闪动的金光。

    原来北海冰船一直在做这个,此地难道是燕子矶下面?

    秦无忌看着无数黑甲的草原战士忙忙碌碌,效率极高的凿着石头,运送到冰船之上。

    看了一会儿他明白了,这些魔神战士并不是在开采巨石,而是想要挖开石头,得到石中的那团金光。

    默默等了一会儿,他悄悄退了回去,顺手‘摸’了一块黑‘色’的碎石。

    悄悄在退回的‘洞’‘xue’口设下一个禁制,秦无忌一路退回了归西河。

    战船上的人都等急了,秦无忌提着那块石头走上战船,下令起航后便研究起来。

    这石头中包含着丰厚的‘阴’魔之力,和他炼制出的暗黑宝石材质很像,是个天然储备灵力的宝石。

    放下黑石,秦无忌皱眉思考起来,北方草原的魔神费了这么大的劲,在燕子矶下做着这么大的行动,那石头中的金光到底是什么。

    想来想去没个结果,秦无忌便写了一封信传给越国的欧阳青玲,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告知了越国。

    放开这件事,终于回到了南海。

    吕子‘蒙’第一个走下战船,带着疑‘惑’看着南海大地。

    以南宁城为中心,三座崭新的城市已现出雏形,热火朝天干活的却是当地的百姓。

    吕子‘蒙’看着大片新垦的良田,不禁诧异道:“你不发展修士力量,却做这些?”

    对于大陆贵族出身的吕子‘蒙’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

    秦无忌没有说话,那迎面赶来的董仲书却是哼了一声:“君为轻,民为贵,修士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没有凡人百姓,他们哪来的尊贵身份和特权?”

    吕子‘蒙’当即俯身一拜:“学生见过老师。”

    董仲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吕子‘蒙’一笑:“昔年在湘南书院,学生曾听过老师讲课,在下益阳吕子‘蒙’。”

    董仲书低头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偷偷去晋国学习兵法的学生了。”

    一旁听着的秦无忌吃惊的看了吕子‘蒙’一眼:“你去晋国偷学过兵法?”

    吕子‘蒙’点点头:“楚国以文著称,但我自小就喜欢兵法战术,曾到晋阳拜在魏恒公帐下,学过三年兵法。”

    他说着微微一笑:“说起来,当今魏国王后青霜大人府中练兵时,我还曾为她的副将呢。”

    秦无忌不禁感慨如此之巧,没想到吕子‘蒙’的兵法竟然学自魏恒公。

    此时董仲书走到秦无忌面前,沉声道:“这个月南海开垦了千亩良田,但此地的种子不足,只有粟,麻两种,我们需要大量的粮食种子。”

    秦无忌笑着看了他一眼:“为何不先禀报公主殿下。”

    董仲书脸‘色’一窘:“这,这……”他现在当然已明白了南海是谁在掌权,但嘴上自然不想承认。

    秦无忌却不是故意为难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样的大事,你是一定要禀告公主殿下的,她自会安排。”

    即便是董仲书这般的书呆子,也觉得秦无忌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但秦无忌这番表态却是大有深意,他觉得最少在表面上,一定要维持明月公主的威严。

    看着董仲书无奈的去了,吕子‘蒙’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是奇怪。”

    秦无忌还未说话,却见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大步走来,头上还戴着高冠,手中持着一柄木剑挥舞道:“秦无忌大魔头,我长大了一定要将你赶出南海!”

    清亮的童音吓了吕子‘蒙’一跳,这孩子说得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但秦无忌却是哈哈大笑:“好啊,不过你还是要先学会如何打败我才行呢。”

    那童子高昂着头:“我已要入书院学习了,你这大魔头就等着吧。”

    看着他趾高气昂的离开,秦无忌大喜道:“朱文公真是让人惊喜,走之前才筹备书院,现在竟然开始招弟子了。”

    他转身对白樱雪道:“待会你去公主那一趟,带几枚补神的丹‘药’过去,赏给董仲书,朱文公两位老夫子,一定注意这两位的身体。”

    白樱雪抿嘴一笑,秦无忌便迫不及待的带着诸人走向了新建的书院。

    那是建在南宁城西一片平原上的巨大建筑。

    司马匆匆而来,有些苦恼的说道:“朱文公这老家伙,把秦宗的材料全部用在了这书院上,城池的建设都慢了。”

    秦无忌瞥了他一眼:“以后朱,董两位老夫子,只称先生不许无礼,关于书院的建设,一定要全力支持。”

    他当场驳了司马的面子,诸人都是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主公十分看重这书院,却不明白为何如此重要。

    他们走到已建成一半的书院中,便见大‘门’旁新立起了一块石碑。

    司马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字,不禁大怒:“朱文公好放肆!”

    诸人都是看去,却是一笔楷书,笔法挥洒,骨架清奇:“驱秦还楚,铁肩道义!”

    下面还有一篇檄文,全篇都是讨伐秦无忌的。

    秦无忌止住了怒火冲天的司马,饶有兴趣的看着碑文:“朱文公好文才。”

    回到秦宗所驻之地,吕子‘蒙’再次诧异起来,这竟是一排简陋的草屋。

    再看那些就搭在草屋之后的帐篷,里面都是年轻的秦宗弟子。

    就连吕子佳都看不下去了:“秦无忌,你可真够寒酸的。”

    吕子‘蒙’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秦无忌你的确是与众不同。”

    司马等人此时却都是心中郁闷,都说那书院可以建,但对秦无忌的檄文必须撤去,这可是稳定人心的大事,若是任朱文公和董仲书这样搞下去,秦无忌的威严何在?

    秦无忌起身摇头道:“碑文好去,人心难服。”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诸人:“这就要我们做的更好,总有一天,我希望他们能自己将碑文抹去。”

    说罢,他挥笔在书案上写下了一个条幅,吹干了递给司马:“这条幅给朱文公送去,书院就以此为名。”

    大家注目看去,却是“无忌书院”四个大字。

    “无忌者,百无禁忌。”秦无忌挥手一笑:“书院不光要学习儒术,其他的都可以讨论,任其发挥,这一点是要定下来的,百家争鸣才是我希望看到的局面。”

    司马郁闷的去了,不久纳闷的回来报道:“朱文公那家伙,哦不,朱先生看到条幅后只说了一声好,我也是奇怪了,原本以为他会拒绝这名字的。”

    秦无忌微微一笑,又安排随船而来的工匠们‘交’给司马处置,并选出其中年高望重者送到朱文公那里。

    “秦宗弟子可以自由去书院听课,这些工匠,再‘抽’出几位鲁家弟子,就在书院中开一‘门’机关课程。”

    秦无忌说着看向了吕子‘蒙’:“我们这里现在最缺的就是懂兵法的,我意你练兵之外,也去书院教授兵法,你意如何。”

    吕子‘蒙’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