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灵异小说 - 怨灵实录在线阅读 - 正文_第四十章 神鬼交锋

正文_第四十章 神鬼交锋

    “你们干嘛呢?”

    ‘门’开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刘青惊愕的脸,她右手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你回来干嘛!”我惊喜之余带着几分恼怒:“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算了吧你,把我当大傻妞骗啊?你那点心思我都明白。一天没吃饭吧?我给你做萝卜汤了快喝吧。”刘青看都不看我一眼,把保温桶放桌上。

    “嘿嘿,看来你们小两口情深意浓啊,有我的份吗?好香的汤!”这赵老头也是没溜,不顾还在苦苦掩饰端起碗就喝,让我顿时失去了继续演下去的勇气。

    “你不该回来的。”我心疼看了刘青一眼,她却悄无声息钻我怀里:“呆子,你死了我怎么活?我爸刚没了,你再没了谁照顾我?”

    这句话听得我‘胸’中一口气来回翻腾,嬉皮笑脸的老赵也严肃起来,轻轻推了我肩膀一下:“认真应对,并不是没有赢的把握!你知道对手是什么吗?”

    我和刘青面面相窥,真不知老赵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一会儿说知道多了会有厄运,一会儿又要告诉我们,这老头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一开始其实想多了,本以为不知情的人对方不会赶尽杀绝,但入夜之后附近煞气大增,对方杀你之心迫切至极!所以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今晚一战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吧……对方其实是……”

    “彭!”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

    外面似乎有只犀牛,轻而易举就把防盗‘门’撞变形,往里鼓了一块。

    我们三人都心尖一颤,桌上的保温桶都被震落在地,香喷的白萝卜汤流了一地。

    我们一开始都没在意,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门’那边。

    但‘门’外的东西半天没动静,2分钟过去了,5分钟过去了……外面依然一片死寂。

    “到底怎么回事?”刘青坎坷不安的问道,习惯‘性’的缩到我背后。

    我们在一起之后,她男人婆的特质淡化了许多,‘女’‘性’的一面越来越浓郁。

    “对方只是在挑逗我们,”老赵苦笑一下:“就像是猫用爪子调戏老鼠……”

    我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低下头去。

    地上用白‘色’粉末组成的阵,已经被洒落的萝卜汤冲刷的七零八落!

    老赵眉头凝成一个疙瘩,脸‘色’铁青。

    阵是没用了,看来要硬抗了。

    “轰!”

    就在这时防盗‘门’飞了过来!我们3人猝不及防之下都被‘门’板撞倒在地!

    刘青更惨,直接被‘门’板撞飞出去砸在墙上,落地时就失去了知觉。

    见此情形我恶向胆边生,不顾自己全身酸痛硬撑着站了起来:“有种冲我来!不就是想杀我嘛?来啊!爷们在这等你好久了!磨磨唧唧在干什么?”

    失去‘门’板的‘门’框很空‘洞’,外面什么都没有。

    一切又陷入死寂中,老赵和刘青都被‘门’板撞的失去知觉,只剩我一人孤零零站着。

    我突然又想起幼时遭遇火灾的情形,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惆怅和恐怖再度上演……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明知要死却无法避免,亲友家人环而观之却无计可施。

    还好,这次没有父母胆怯恐慌的目光注视,我可以更坦然一些。

    对方似乎是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好长时间的沉默没有丝毫动静。但当我转过身想要扶起刘青的时候,身后猛然一凉!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站在背后,正幽幽的散发着深寒。

    那是一种能深入人骨髓的‘阴’寒,我后背的寒‘毛’根根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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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缓缓回过头去,眼前是一个高大的‘阴’影。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人形虚影,能发现他完全是在地上残存白‘色’粉末作用之下。

    这身影高大的令人畏惧,足足有将近两米!

    在这种身高优势之下,即便只是一道虚影也让人感到莫大压力。

    难怪,防盗‘门’会这么轻易就被撞飞。

    最离奇的是,我居然看到这道虚影头颅所在地,居然裂开一道缝隙,就像人类的嘴巴。

    他张开嘴巴之后‘露’出一抹黑‘洞’,两只巨大的手掌缓缓朝我伸来!

    这两只手掌比北极熊还要粗壮有力,居然直接把我握在掌心里!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咯咯”脆响……

    这动静就像你用手握方便面袋子,里面的面饼根根断裂的感觉。

    我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两只巨手慢慢往上挤压着,马上就要从嘴里吐出来……

    自从徐强他们出事之后,我早就有了必死的觉悟;但这样凄惨的死法,我可是真没想到。

    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我几乎喘不上气了。我仿佛看到那道虚影,正凝视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嗄”

    就在我在两个世界中弥留之际,突然对方的手掌松动了一下。

    我得到了缓冲,赶紧深吸一口气使劲掰开对方巨手,滑了下去。

    老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手里不知什么东西捅进了虚影中。

    最离奇的是,被刺中的地方缓缓往外喷血,血液是黑‘色’的!

    “后退!”老赵脸憋得通红,很显然这一刀是卯足全力!

    “呼哧!”突然对方像只被刺破的气球,身子快速四处‘乱’飘。老赵被飘动中的虚影撞到,立刻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嗖!嗖!”

    对方身子急速缩小,但飞行速度却越来越快!我连着躲避两次撞击,最后看到对方身体小的跟乒乓球相仿,于是大着胆子凌空接住。

    即便只有乒乓球大小,对方所带来的冲击力却是巨大的,足足让我后退了七八步!

    直到我的后脚跟抵到墙才勉强停下来,而手中的虚影已经变成一个圆球。

    这个晶莹的球状体在手里有点冰凉,是那种透心凉。

    “小心点别打碎了……”老赵一只眼睛肿老高,一瘸一拐赶紧窜上来把圆球夺走:“居然可以收服这个家伙,真走运……”

    看他拿着圆球的架势,就像拿着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还用一个五彩斑斓的袋子小心翼翼装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种脏东西他拿了有什么用?

    想想刚才自己手握圆球的感觉,我就一阵阵恶寒恶心。

    那东西就像一只蜥蜴的尸体,滑腻腻带着液体让人反胃。

    “这就没事了吗?这个东西就是祸根?”我突然感觉手中袋子里的张小娴正在翻腾,很躁动不安。

    “呵呵……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收服这种邪物……你们就别管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我会联系黄队长写结案陈词。”老赵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不耐烦的几句话把我们打发了。

    “喂喂,真的……没事了吗?”

    我从窗户往下喊,对方早就骑着三轮小摩托留下一流黑烟消失了。

    扭过头去看看屋子里,我有点‘欲’哭无泪:桌子椅子家具电器全碎了,刚买的壁挂电视也……

    刘青捂着头总算苏醒过来,但看着‘精’神有些恍惚,我赶紧将其扶到隔壁屋子休息。

    “没事了吗?我听见你说的话了,真的没事了吗?”她一双眼睛中噙满泪

    水:“答应我,明天咱们就去旅游好吗?”

    最要命的是左邻右舍都被巨大动静所惊扰,此时一个个都探出头来看个究竟。警笛声已经由远及近……

    “你好,是谭科长啊!怎么你们家……被盗了?”出警的是我们局里的后辈,原本见出警地点是警局家属院就很吃惊,见到我之后更诧异:“您没受伤吧?现在的小偷也太猖獗了!居然偷东西偷到警局家属院!您放心,看我逮住这小子不治死他!”

    我支吾几句,算是默认了他这种说法。

    但这些愣头青都也是警校毕业爱较真,看到我屋里一地‘鸡’‘毛’的情形都张大嘴巴:“不是吧?这个贼开着坦克闯进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啊谭科长?”

    确实,这种惨烈的现场实在不好‘蒙’‘混’过关,我把脸一沉:“我哪里知道?我知道的话还要你们来干什么?现在我就是普通受害者,咱们按规矩走流程嘛!没准贼是用易燃易爆气体开‘门’撬锁,发生意外了呢,按照我的多年办案经验……”

    这句话说的有点亏心,但这种说辞毕竟可信。

    看过奥斯卡获奖片的朋友都会记得,那个冷峻杀手用的就是氮气瞬间冲开‘门’锁,而这种氮气也是易燃易爆的化危品,一旦遇到合适条件形成的破坏力十分惊人。

    听到我的话之后几个小年轻警员钦佩不已:“姜还是老的辣啊!不愧是老前辈!受教了。我们尽快出来好现场,不耽误你正常生活,回头笔录您上班的时候去一下我们部‘门’就好。”

    送走这些人,我长长吐出一口气。

    满腹心事和恐慌,却还要尽力遮掩……这种日子真是够了!

    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地上的碎片,还有那些遍地都是的白‘色’粉末。

    虽然不知道这些粉末是什么物质,但却能对异常磁场等离子体有敏感反应,侦测出对方的行动轨迹。

    想到这里我有点心痒痒:既然这东西有这样的魔力,我为什么不装起来一点,以后遇到邪乎事儿就不愁了!

    这件事虽然已经尘埃落定接近尾声的样子,却让我的人生观世界观都有了根本‘性’的转变。

    我撅起屁股弯下腰,一点点的将这些珍贵“武器”收集到瓶里,就像刚才老赵对那邪物的尸体如获似宝一样。

    突然间我呆住了。

    大厅里的白‘色’粉末自然已经被践踏的满是痕迹都变了‘色’,而一侧卧室对方根本就没进去,却也有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我的心,扑腾扑腾跳跃起来,这脚印一步步丝毫不凌‘乱’,直接通往我卧室的‘床’!

    ‘床’。

    ‘床’上睡着的‘女’人,是刚才用温暖幸福眼神注视着我的刘青,是陪我出生入死熬到现在的刘青。

    我小‘腿’肚子剧烈颤抖起来,几乎都站不稳了这东西不会骗人,莫非……

    刘青她……

    “你怎么了?”突然刘青睁开眼,我猛地一哆嗦:她双眼在睁开的一霎那间,居然闪过一道蓝‘色’光晕……

    蓝‘色’光晕过去之后,她的眼神依然纯净胆怯:“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脸很脏吗?”

    “没事……你头上的伤真不要紧吗?不会造成脑震‘荡’吧?”

    我心里像是揣了只小老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原本已经松弛下来的心脏,此时又备受煎熬起来。

    就好像一个长跑运动员刚刚长途跋涉达到终点,发现这个终点tm的是另一个坑爹的起点。

    “我没事!”刘青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在刑警队我受的伤不比这厉害?那次见我轻伤下火线了?”

    她这幅样子明显是在硬撑,实际上她嘴‘唇’都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