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孤注一掷
他们走后 这条街上也进入了春节氛围 我简单收拾一下也放寒假了 在家里我一直 在彷徨犹豫 我不敢确定那样不好的感觉 是不是真实 对小欣 我也是如同水中月，雾中花 那么样的捉摸不定 过了元宵节就开学了 我继续回到学校教课 一切都正常如初 街上的小店陆续开业了 小欣的理发店一直没有动静 可能是得龙抬头了吧 几天过后周末晚上 我来到小店门前 却看到小店的牌子被摘了下来 里面有几个人在里面走动 我大吃一惊 走进去问他们 怎么，这理发店不开了吗 是的，前两天房主重新出租了 过些天我们的饭店就要开业 欢迎来捧场啊 我转身走了回去 难道小欣的选择 是与我不再相关了吗 回宿舍里我思绪万千 难道我真得就这么失去她了吗 我的心有不甘 也万分难过 不行，我的内心驱动我这趟 必须的行程 否则我会后悔一生 哪怕一无所获 第二天我向学校请了假 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我已无心欣赏风景 只是想着有多少的可能 我如果见到她时 该怎么地去面对 火车要行驶一天多 单调无味的孤独旅行 我昏昏沉沉得 时睡时醒 到达目的地已是晌午 我走下车 她的家其实离我的老家不远 我听她仔细说过 坐了一个多钟点的汽车 渐渐看到了连绵起伏的山 就在山坡上一个十分幽静的山村里 满眼的绿色空气清新湿润 在村口 几个满面尘土的小孩在玩耍 我发给他们每人一块水果糖块 我走上前去找到里面最高的那个男孩 又给了他一块 小朋友，你知道你们村里 剪头发的小刚和小欣哥哥jiejie吗 他抬起头高兴地说知道 就在第二排第三个门就是他家 小刚哥哥春节结婚了 放鞭炮敲锣打鼓可热闹了 前两天两个人一起出去打工去 我看着他们从前面上车走的 那小欣jiejie没有一起去吗 没有，她送他们到村口就回去了 哦，你能去她家那 告诉她一声李老师来看她了吗 好的，他飞也似的跑过去 不一会儿 小欣来到了村口 您真得来了，她笑着说 很意外是吗 嗯，很高兴您真得会来 那你知道我为啥千里迢迢 赶过来看你吗 叔叔过年回来了 和爸妈商量过 我明白我俩的事已经挑明 前天我看到理发店已经转让了 为啥不回去呢 有的事您不会懂的 哥嫂去深圳了 爸妈说我一个人在那边弄不了的 他们也放不了心 哥哥说找个学徒 一是这样的人不是简单就能找到 而且即使有 两个小女孩在那么混乱的街面 你也知道那成天的地痞流氓横行 我们也根本应付不了 是的，我明白 叔叔提到了您 她的脸颊红了 说了您很多好话 哥哥也附和着说了很多 叔叔说如果行的话 他就去告诉我来提亲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说不太好 她埋着头沉默了 我一直没有等到她叔叔的消息 预感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我知道您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说 小欣，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了一个大哥哥 从没有那样的想法 抱歉，我真得从来不敢那么想 而且您有知识有文化 我这样的人 跟您生活的方式很大的不同 可能相处起来很难的啊 我的心有些凉了 一切都和我所料的差不多 难道我喜欢你还不够吗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改变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拿出最后的底牌 否则恐怕一辈子都说不出来了 我看着她的眼 她看了我一眼 又低下头好半天 小欣，告诉我，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哪怕你永远不去上班 我也愿意养活你 老师，她看着我眼圈红了 谢谢您的好意 我只是觉得自己还小 还不够成熟，没有您想得那么好 这不正如我对兰所言啊 难道她对我 也是当时我对兰的感觉 我轰然坐在地上 没想到如今造化弄人 轮回到了我的头上 我不敢承认面对这冰冷的事实 小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这事无法强求，我明白 我们做朋友好吗，她低声说 我苦笑着 好的，谢谢你能来见我 我得赶火车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也谢谢您这么远来看我 她转身往回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 默默留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