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消失的历史

    以弥望的理解，现今的三大先导中，几乎每个都或多或少与雅察雫沾亲带故的。

    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个意识形态怪异的像是其他维度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仍与自己有着亲缘关系？

    “喂喂，你还好吗？是不是吓到了，这是几？”

    拨开伯伦郎放到自己眼前的手指，弥望对他愈加感到不耐烦了，这家伙的举动绝不会是因为天真或幼稚所导致的。

    而更像是他强行展示出自己拥有如人类般的丰富感情，才故意表演出来的，这家伙，根本没有一丝感情啊，无论是正面的也好，负面的也罢，完全没有。

    若不是因为他那过分庞大的意识体，弥望都感觉自己所面对的是个机器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他想演，自己也不介意多配合一下，保持现状的话，恐怕就能全身而退。

    “尊贵的第二先导，您找我这么个普通的未成年公民，是有什么事呢？”

    “普通？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笑话，伯伦郎努力装出了一副欢喜的样子，拍着弥望的大腿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中，除了我们几人外，你就是唯一一个完全掌握了魔药之力的天选之人，更何况还拥有着十三圣人的手帐，这样的你，可完全不普通啊！”

    “十三圣人的手帐？”

    默认了自然拥有魔药之力的事实，弥望虽然已经多少猜测出这个词所指的东西，可他还是想从伯伦郎嘴里听到更加准确的解释。

    “啊，对哟，小雫她好像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名字，就是你的那本有红色封皮的书啦，当你为了封存这玩意儿，可是耗了我们好大力气呢，毕竟这可是现今唯一一个完整的诺伦时代的物件，每天都会有很多残韵跑出来。”

    “残韵指的是什么？还有十三圣人以及诺伦时代又是……”

    “哎，现在就想都知道吗？你可真贪心啊，不过，好啊，我会告诉你的。”

    伯伦郎依旧挂着淡淡的假笑，他缓缓抬起右手，一缕缕诡异的像是雾气般的东西从菲落的身体中涌出，直到这东西弥漫到了整个房间，他才停下。

    “好了，就这些吧，要不然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伯伦郎自顾自的说着，随即像是注意到了弥望的紧张才对他说道：“没关系的，你是共同的财宝，我不会对你下手，这样做只是更方便你理解。”

    已经做好再一次死亡准备的弥望当然不是怕这些，单纯就这样子罢了。

    “仔细看这个，你发现了什么？”

    随地拿起了一旁盒子中放的随意一只烟斗，伯伦郎将它掰成两段，呈现在弥望眼前。

    “当然……等等，这是？”

    眼前的世界好像变得透明般，弥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看似平平无奇的烟斗，渐渐地，随着他长时间地注视，弥望甚至能看到其截断面细小而粗糙的毛刺，表面覆盖着的一层失去活力的细菌，甚至是，某种更微观的，展现出事物本质的东西。

    “这就是，四千年前魔药师们眼中的世界，世上的一切规则都呈现在他们眼前，也像是上天赐般，那些规则变得具象化，成为各种动物，植物，还有矿物随处可见地存在于这片大陆上，它们统一被称为魔料，让人们能够直接运用，诺伦魔药正是因此为基才诞生。”

    露出一副回忆过去的表情，伯伦郎拿出各种奇怪的东西放在弥望面前，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想要讨好大人的小孩子。

    “抱歉，只能维持这么一会儿。”

    随着房间里雾气的消散，弥望眼中奇妙的世界也不复存在，不过他也不怎么留念就是了，只是好奇，受到如此恩赐，并且已经发展出一定水平的文明怎么会突然就在这世上消失，除了红皮书外，再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四千年，足足四千年，而他在网络上能查到的最古老的遗址距今也才两千九百多年，社会上最权威的考古专家也一致认为现在的文明只经历了三千多年的发展，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后来……”

    “后来出现了一个恶人，一个万古罪人！”

    这是伯伦郎第一次现露出他的感情，真真正正的，愤怒的感情，不需要用能力感受，它几乎是以实质压迫着弥望。

    而伯伦郎周围的空间，连带着菲诺的身体都开始扭曲起来，这绝不是因为气势所导致的，要不是弥望反应快把海敌客拉出危险区，恐怕他就再也醒不过了。

    “啊，抱歉啊，你的身体，我不会弄坏的。”

    当弥望都想要逃跑时，伯伦郎却突然恢复了正常，应该是接近正常，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也猜到了吧，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用着微弱的力量，伯伦郎使用着这具身体，一点点将弥望重新摁回到座位上。

    他仿佛也失去了演戏的兴趣，就连脸上的肌rou与皮肤也不再控制，任由它们因重力松弛的垂下，简直就是一副已死之人的相貌。

    “丰绅迪索，最后的十三圣人。”

    “那个疯子，背叛了传道者的使命，妄图想要以人之躯，将世界所有的规则凝聚于他一身，我这样做的代价，就是献祭了一整个文明，除了当时少部分靠近那场仪式的人，写他任何与魔药之力有关的事物，都灰飞烟灭。”

    “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之一，之后我们发现，魔药之力其实仍然存在于世上，一部分如魔料般陆续具现于世，它们像是报复般的减少着幸存者的数量，它们就是所谓的残韵。”

    “而另一部分，则依旧游荡于这世上，只是人类不再拥有能够直视它们的资格，有时也会有少数幸运儿莫名其妙的获得

    某种魔药的力量，不过会永远存在于身内，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那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靠着脆弱地血脉传给后代。”

    “再后来，随着灭世后第一座城市的建成，最初的那群人们分为两派，拥有实用的魔药之力，却无法长生的那群继续留在城市中，重建文明。”

    “另一派拥有强大力量与悠长寿命的外出寻找十三圣人复仇的同时，消灭地上的残韵，多少对以后的人们能做出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