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阐明身份
“母亲？或许认识吧。”凌源感叹道。“百灵惜月的女儿，怪不得对我这么清楚。你母亲有向你提起过我吗？” 楚怜点了点头，“白凌风。” “既然你知道我是白凌风，那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母亲的关系啊。”凌源问：“那你又怎么会想做我的灵侣呢？” “我不喜欢白凌风，我喜欢我的师父哥哥凌源。”楚怜平淡的说，眼底的悲伤却很难掩饰。 这下轮到凌源怔住了。 是的，他是凌源。白凌风已成为过去，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在，如今只有璇玑的新主人——凌源。无论曾经如何，现在他——就是凌源。 突然，凌源转过身，一把把楚怜拥入怀中，喃喃道：“谢谢你，小怜。” 他只觉得如果楚怜跟着自己一定会很危险，但是现在楚怜拥有紫极灵力的身份在诡祟中已经不是秘密，让她远离自己反而更危险，跟着自己倒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楚怜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抱住凌源。 “对不起，小怜，师父哥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只是觉得你跟着我会陷入危险，所以……” 楚怜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师父哥哥，你不用道歉，你也是关心我嘛。不过你这么说也算是承认喜欢我喽？” 凌源点了点头，道：“我会保护你，为了我保护你，也是为你的亲人保护你。” 月亮隐入云中，云散，月亮又重新出现。夜风拂过二人的脸颊，吹起楚怜的长发，这一刻，凌源多么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这一刻，他不会考虑慕容玲滢，不会担心诡祟，不会为了璇玑门的重建而苦恼不已。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分开，楚怜把接下来要走的路线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我们现在距离斯芬里沙漠还有一百里，以我们的速度三个时辰就可以赶到。穿过斯芬里沙漠在没有任何天灾的情况下乘坐沙舟灵驼至少得三天，穿过斯芬里沙漠后两天就可以到达浮屠城，通过浮屠城的传送灵阵到达天演门。之后用烁空玉符就可以传送回去。”楚怜说着，轻轻扯了扯衣服。 “一共五天吗？足够快了。当时为了方便交流，天四宗建立的位置其实都很相近，在天四宗更替后虽然位置有变，但距离并不会太远。”凌源说着，注意到了楚怜的小动作，他从暝镯中取出了一件还未穿过的白袍递给楚怜说：“把衣服换了吧，等回到云崆宗后，我帮你把衣服改的大一点。” “谢谢啦，我的师父哥哥。”楚怜借过衣服，直接准备原地脱衣服。 凌源满脸黑线，连忙阻止说：“好歹找个角落换衣服啊。” 楚怜瞄了凌源一眼，撇嘴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都不嫌害羞，你还嫌弃我。” “打住！去那边换。”凌源指着一旁的树，扭了扭头，示意她过去。 楚怜“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走向树后。 “没有继承惜月那高冷的性子，倒是把随地脱衣服这个习惯继承的完美无瑕。”凌源哭笑不得的想。 趁着楚怜去换衣服的功夫，凌源盘膝坐在火堆旁，意识在灵识海中问晨曦和璇玑：“对于我的事晨曦姐和璇玑应该都很清楚吧？” 晨曦和璇玑点了点头。 “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现在我好迷茫啊。” 晨曦一脸淡然，反问道：“那你觉得她的身份是真是假？” 凌源一听，面露疑惑的问道：“你觉得小怜的话是假的？” 晨曦走到凌源面前，手托起凌源的下巴，细语道：“白凌风……你可以是白凌风，为什么你就认为这个楚怜就不会是一千年前换世之战消失的紫极神君——百灵惜月呢？”她转身向璇玑走去。 “一千年前，璇玑被毁，但作为世间罕见的皇阶高级灵武，在璇霄石洞的温养下，它自行修复了。在白凌风濒死之时步入轮回，那你又是如何回到璇霄山的呢？” 凌源低下头，沉思半天后，猛然抬头道：“你的意思是惜月把我送到了璇霄山的秘境里？” 晨曦点了点头，“一千年前，换世之战，诡祟之人未现身，数十神君九印的强者混战，其中名声最噪的，无非就是白凌风，闻人素卿，百灵惜月，还有元天。当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战争的胜利将属于他们时，结局却出人意料。白凌风的妻子闻人素卿用不灭焰亲手杀了白凌风，随后自杀，百灵惜月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而当时，她应该就在换世战场附近。” “她在附近……”凌源揉了揉思绪乱糟糟的头，抬手阻止晨曦继续说下去，并道：“晨曦姐，别说了，我的记忆并未完全复苏，当年的事估计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想起来。” 晨曦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说：“换世之战时，我感受到了有几股不属于灵修的力量，应该是灵道。” 凌源点了点头，意识回归到身体，睁开眼，楚怜就靠着自己身体，也不说话，出神的盯着火堆。凌源犹豫了一下，搂住了楚怜。楚怜身子一颤，扭头看向凌源，道：“师父哥哥，你醒啦？” “对啊，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火焰映红了楚怜的脸，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凌源这才发现楚怜竟然哭了，他赶忙询问道：“怎么了小怜，你怎么哭了？” 楚怜委屈的哽咽道：“我只是在想师父哥哥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向师父哥哥隐瞒了许多秘密？”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凌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觉得，我如今既要光复璇玑门，又要对抗诡祟，小怜应该不愿意跟着我一直吃苦吧？” “不会！”楚怜急忙道。 凌源苦笑道：“果然。” “我愿意一直跟着师父哥哥！无论是重建璇玑门，还是对抗诡祟，我都愿意一直一直跟着师父哥哥……哪怕再入轮回。” “小怜……”凌源感动的同时，心头咯噔一声。 “再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