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事到如今……”王星皓抽了一口秦轶递进他嘴里的烟，“不管怎么说，聂昉昭在我失意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慰籍。” “你早该这么想。”秦轶说。 “那天晚上，我去饭店拿了手机，要走的时候，看到聂昉昭从门前经过……” 2022年7月6日晚上9点16分。 王星皓从饭店跑出，追上聂昉昭。 “聂小姐！” 聂昉昭转身看到王星皓，眼神中惊喜一闪而过。 “你叫我？”聂昉昭冷淡地说。 “是啊，聂小姐，我是王星皓。” “我知道你是谁。” 聂昉昭说完，继续往前走。 王星皓跟在后面，见聂昉昭提着一袋东西，便拿过提上，聂昉昭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言到聂昉昭家楼下。聂昉昭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挽住了王星皓的胳膊，王星皓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站在楼门口。 聂昉昭停住脚步，看着男人，片刻，对王星皓说：“你在这等我。” 聂昉昭放下王星皓，朝楼门口走去。 王星皓远远地看着聂昉昭和男人说着什么，片刻男人突然出手，扇了聂昉昭一巴掌，王星皓见状，忙跑过去，男人也转身要走，到半路，王星皓拉住男人。 “你干什么？！”王星皓质问道。 男人目露凶光，看着王星皓，没有说话，王星皓被看得心里发怵，不过终究没有放手。 “让他走！”聂昉昭说。 男人冷哼一声，甩开手，走了。 王星皓走过去，问聂昉昭：“你没事吧？” “没事。”聂昉昭苦笑。 两人上楼，进门。 聂昉昭在客厅沙发坐下，点上一根烟。 “你真没事？”王星皓抚摸着聂昉昭被打的脸。 “这不算什么。”聂昉昭抽着烟，“刚才，你在等我？” “是，也不是。” “既然来了，你就多陪陪我吧。” “好。” 片刻之后，聂昉昭就带着王星皓再一次攀上了高峰。聂昉昭气喘吁吁点上烟，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老了，体力跟不上了。” “休息好了，还可以继续。”王星皓意犹未尽地抱着聂昉昭。 “你该走了。”聂昉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推开王星皓说。 王星皓看到挂钟显示，10点16分。 “这么晚了，你让我在这住一晚吧？” “不行，明天早上，我儿子要回家。” “你儿子？” “我不能有儿子吗？” “不是，我以为你单身呢……你儿子，多大了？” “十八，上大一了。” “啊！”王星皓惊呆了，“怎么可能？” 在王星皓看来，聂昉昭最多不过三十来岁。 “刚才那个男的，是你……” “放心，那不是我男人！”聂昉昭有点不耐烦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呢？好了，你快走吧！” 王星皓抱住聂昉昭。 “对不起，我不是要你解释什么，我就是没想到……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聂昉昭叹口气，看着王星皓的眼睛。 “你好羡慕你，有一双好清澈的眼睛，让我一眼就能看到你的灵魂。这让我着迷，也让我害怕！姐求你了，你快走，好吗？” 王星皓不好再说什么，穿上衣服，开门离去。 走到楼下，王星皓不舍地朝聂昉昭家亮着灯的窗口看去，正好看到聂昉昭站在窗边，朝他挥了挥手。 “快走吧，傻孩子！”聂昉昭说。 “是这里吗？”秦轶站在聂昉昭家楼下，看着楼上的窗户，问王星皓。 “是。秦队长，我走的时候，聂昉昭好好的，我怎么可能杀她呢？”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 “证据……” 秦轶环顾四周，这附近没有摄像头，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对面的一辆汽车上，汽车停在一个小坡上面，车头冲着聂昉昭家窗户的位置。 “小薛，去看看，车里有没有行车记录仪。” 小薛走到汽车旁，看了看。 “有，秦队，还亮着呢，带停车监控的。”小薛高兴地说。 “太好了！” 秦轶拉着王星皓走到汽车旁边，顺着摄像头的角度，朝楼上看，正好可以看到聂昉昭家的窗户。 “你小子，运气还不错！小薛，找车主协商一下……” “是，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