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儿子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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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茉落到地上时,丝毫没有之前的高贵雅致,只有满身仓促的焦急! 看到君慕,也顾不得客套寒暄,只道:“公子不必去魔界了!” 君慕冷冷看着她,不语。 梨茉缓了口气,进一步解释道:“公子的师叔桃先生,日前通过木之灵让梨茉前来转告公子,天惜姑娘已经离开了魔界,临行时拜托他让我来通知公子一声。” 君慕眉头皱得更紧,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也就是说她真的被那个魔女抓走了?但…… “她是被抓进魔界,至今不过两天时间,凭她自己,如何脱身?君某不敢质疑仙子,但自知师妹修为不高,觉得在那等凶险之地,她能这么快离开,实在有违常理。” 梨茉摇头,“具体发生过什么,梨茉亦不知情,只是桃先生如此吩咐,梨茉只有如实转达。”然后又道:“桃先生说他三天之后会亲自来找公子,公子届时再问先生不迟。” 君慕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份说辞似乎是好消息,但他总觉得其实别有隐情。 而且梨茉之前和三头玄蛇一起设计过他们,她的话,他无法没有一丝怀疑地相信。 万一又是什么阴谋,误的,就是那懒美人的命! 梨茉也知道他的不信任,却别无他法,只能道:“梨茉之前的确有过不当之举,但桃先生所托,梨茉不敢有丝毫作假。公子可以怀疑我,但应该明白桃先生身在魔灵界,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欺骗您。就算真是什么阴谋,也应骗您去魔界邀功才对。” 冰蚕精走到君慕身边,低声道:“恩公,仙子所言有理。” 君慕遥遥看着西方血红的星星,不语。 天沁也在这时追上来,看到梨茉,只疑惑地看了眼君慕,然后就坐到一旁恢复灵气。 君慕将鹤羽剑穗握进掌心,许久之后才道:“从这里去魔界,三天不一定到得了,仙子如不介意,能否和我们一起前行,以便和桃师叔联系?” 梨茉点头,“梨茉本就想拜见桃先生,如此也好。” 一如君慕所料,魔界实在太远,几人飞了三天,也没能到达。 第四天子时起,君慕就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与桃月天错过。 就在这种焦虑不安中,一直等到了午时。 已经弄明白情况的天沁第一次发表意见,“是不是消息有误?” 梨茉皱着眉头,“先生的确说的是今天。” 冰蚕精站在君慕身侧,和他一起看着天际。 为了便于观察,他们特意选了这个四面开阔的地方,还燃起了火堆。 秋风将火焰刮得啪啪作响,青烟四散飞舞,仿佛几人不安的内心。 君慕一直没有开口,直到午时将过,未时将至。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黑光远远地从西边飞来,落地无声,却莫名得带着压抑。 没有妖气,反而仙气缭绕,唯一不变的是满身的桃花俊雅。 梨茉最先反应过来,“先生,您也登仙了?” 桃月天只看着君慕,黑衣飘摇,“她离开之后,我只有先得仙体,才能尽快赶出来。” 君慕盯着他衣上死寂的色彩,声音沙哑,“她去了哪里?” “被抓到魔界第二天,她中的毒就发作了,加上妖气浸染,已经不可能活着出来。”桃月天尽量平静地道,然后把手伸出来,掌心躺着一缕光彩依旧的发丝,“她说尊主的床睡着不舒服,不能让你入赘过去一辈子睡不好。所以,除了这个,我亲手把一切都烧了。” 天沁看着那缕随风舞动的发丝,死死捂住嘴不哭出声,但眼泪已经如同决堤。 君慕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寂静无声,只有一片绝望的空白,空白里,只剩下那缕发丝…… 烧了…… 手中的剑蓦地发出一声凌厉的呼叫,剑尖停留在桃月天的脖子前,“谁允许你烧的?” 桃月天平静地看着他,“尊主把她绑在色~魔峡里,把色~魔困在她一尺之外,打算饿够了之后再把结界撤掉。我虽然提前把她带了出去,但见识过那个场面,到闭眼她都一滴眼泪没掉。可是烧了她,是她最后一句话。” 色~魔峡…… 君慕踉跄了一步,只这个名字,就能想象得到是什么样的地方…… 把她绑在那里? 那个从来懒得跟猫一样,却又那样爱美的丫头…… *** 自从桃月天证实了不安,君慕就化身成了沉默,不言不语,亦不哭不怒,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一样,成了行尸走rou。 桃月天和梨茉也都没有离开,但都没有再说什么。 冰蚕精虽然是个局外人,但因为灵气与君慕同体,也受着感染,半句话不说。 只有天沁的眼泪没有一刻干过,却也不敢哭出声音。 那个她看不惯的小师妹……竟然受了那样的苦楚…… 三天之后,君慕走到天沁身边,冷冷道:“灭紫灵峰的是魔界之主,你我现在都没有能力报仇,以后如何全看你自己了。” 天沁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他说完就走,只问了一句,“师妹中的是什么毒?魔界之主要对付她,不需要用毒药。” 桃师叔说师妹中的毒发作之后,又受妖气浸染,才没撑过两天,她记得很清楚,也想得很清楚。 当初师妹被抓回紫灵峰,无论大家说什么,都没有反驳一句,她以为是因为被抓回去心怀怨气,现在看来是因为她早已经心死。 君慕停顿了一下,“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开。 尸骨无存是吗? 那他以后,会让整个魔界都化为乌有! 一个月后,君相在儿子的书房里发现一副美人图。 美人笑意清软,眸中似有万千星辰凝汇,又含着一丝雍怠,灵动而高贵;青丝轻绾,颇具惊心动魄之态;瓷白色的曲裾雅致清淡,似要临风羽化而登仙…… 儿子终于开窍了? 此女画得如在眼前,神态惟妙惟肖,若不是相处甚久,可不能连发自骨子里的那丝慵懒都没有丝毫差错! 这样看来,他日夜对儿子一谈后嗣就顾左右而言他的忧虑快要到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