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节 投壶

    所以《易经》上说：坤卦六二的动态，不但表示直，而且表示方。裳的下缉像秤杆秤锤，是表示没有偏颇而不心放平。因为符合规、矩、绳、权、衡五个方面的要求，所以圣人要穿它。规与矩，取其大公无私之义；绳，取其正直之义；权和衡，取其公平之义。所以先王很看重深衣。穿着深衣，可以习文，可以练武，可以作为导引宾客，执赞礼仪的摈相，可以带领部队，样式完备，做起来省力，是朝服、祭服以外最好的衣服了。

    如果父母及祖父母都双双健在，所穿的深衣就用带有五彩花纹的布来镶边。如果只有父母健在，所穿的深衣就用青布来镶边。如果是个父亡母存的孤儿，就用白布来镶边。深衣袖口的镶边，深衣下摆的镶边，深衣裳边的镶边，都是寸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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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投壶

    投壶是从先秦延续至清末的汉民族传统礼仪和宴饮游戏。投壶礼来源于射礼。由于庭院不够宽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由于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弓比耦，或者有的宾客的确不会射箭，故而用投壶代替弯弓，来让宾客欢乐，练习礼仪。

    投壶之礼的做法是：宴席进行到一定的阶段，主人立在东阶上，手中捧着矢；司射立在西阶上，手中捧着中；主人又派个下人捧着壶，也是立在西阶上，靠近宾客的地方。主人邀请说：我有歪歪扭扭的矢和歪嘴歪脖的壶，希望用来娱乐宾客。宾客回答说：足下用美酒佳肴招待，我已经很领情了。现在又要用娱乐招待，真不敢当。主人又说：歪歪扭扭的矢，歪嘴歪脖的壶，不值得您这样客气的推辞，请足下赏脸答应。宾客又说：承蒙足下已经用美酒佳肴招待过了，现在又要用娱乐招待，坚决不敢当。

    主人又邀请说：歪歪扭扭的矢，歪嘴歪脖的壶，是在不值得您这样地客气，请足下一定赏脸答应。宾客说：我再三地推辞，而您就是不答应，那就只好静听尊名了。于是宾客行了再拜之礼，从主人手里接过了矢；而主人见到宾客施礼，急忙退后转身，口中说道：免礼，免礼。主人在东阶上行拜送礼时，宾客见状，也急忙转身，口中说道：免礼，免礼。宾主施礼已毕，宾客从主人手里接过矢，主人从赞礼者手中接过矢，主人前进到两个楹柱间，察看一下将要投壶的地方，然后退回东阶上的原位，向宾客作揖，请他就座。

    司射从下人手中接过壶，上堂来到宾主前丈量方壶的位置。壶放好后，退回西阶的原位，再把中放好，在中里插入八只筹码，面向东方，手执八只筹码站起。司射向宾宣布投壶的规则说：箭头一端投入壶中才算投进，主人和宾客一递一只地投，如果一方连续地投，就是投进也不算数；胜者要斟一杯酒让不胜者来饮。饮过罚酒之后，输者要为胜者放上一个得胜的筹码；如果有一方首先得到三个胜的筹码，另一方就要饮一杯庆贺的酒。

    司射又把同样的规则宣布给主人。司射又命令鼓瑟的乐工：比赛进行时，要奏《狸首》这支伴奏曲，演奏的速度要不快不慢，始终如一。乐队的领队回答说：是。

    司射向宾主双方报告矢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轮流投矢了。有哪一方将矢投进者，司射就跪下为他记一分。投壶的时候，宾客一方坐在司射的右边，主人一方坐在司射的左边。

    投壶结束，司射就手中执者剩余的筹码宣布说：宾主双方投壶结束，现在开始计算分数。计算的方法是，两个筹码算作一纯，取够十纯，放成堆，摆在地上，计算到最后如果只剩一个筹码，那就叫奇。计算的接过出来以后，司射就报告说：某一方的成绩超过了另一方若干纯。如果胜算中还有奇数，还要把奇数报告出来。如果双方积分相等，就说双方不分胜负。

    司射对胜利一方的子弟说：请为失败的一方斟罚酒。胜利一方的子弟说：是。斟好罚酒以后，失败的一方都跪下来捧着酒杯说：承蒙赐饮。胜利的一方也跪下来说：请以此酒为养。

    行过罚酒礼后，就为胜利的一方立下一马。哪一方得胜就把马立在哪一方算筹的前面。立马以三马为胜。如果有一方得一马，而另一方得二马，则得一马的一方应将自己的一马并入另一方的二马，并庆祝对方的得胜。举行庆礼时，司射说：比赛的最后结果已经出来，让我们为得胜的人庆贺。宾主双方都回答说：好的。喝过庆贺的酒，司射就让人把已经立好的马撤掉。

    需要准备多少筹码，这要根据座中参加比赛的人数来决定。矢的长度，如果是在室内投壶，就用两尺长的；如果是在堂上投壶，就用两尺八寸长的；如果是在庭中投壶，就用三尺六寸长的。筹码的长度是一尺二寸。投壶所用的壶，颈长七寸，腹长五寸，口径是二寸半，容积是一斗五升。壶中盛着小豆，为的是防止投进的矢又重新跳出。放壶的地方，距坐席有两矢半的距离。投壶所用的矢，用拓木或棘木制成，木皮不要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