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看望姜静和奶奶
又是新的一周，周一照例是各种会，部门会，总经理办公会。行政部又来了位同事，年龄和杨总差不多，都是小五十岁的人，叫宋军，职位是行政专员，主要负责后勤管理：车辆管理、固定资产管理、办公用品管理、档案管理等等。和杨总一样，也蓄着八字胡，但是人微胖，中等个子，嘴上时常挂着黄色段子。 本周总经理例会吴凡接到的任务是筹备召开光安国信通信成立大会和如何开展公司的形象宣传工作。 吴凡召集部门郑向阳、宋军、马德一（小车班班长）开会，先把工作任务告诉大家，然后简单讨论，跟着就进行了分工，把工作任务安排布置了下去。本周以光安国信通信成立大会筹备工作为核心工作，至于如何开展公司的形象宣传大家有想法可以提出建议，但是不着急。具体工作安排如下：吴凡负责整体组织、协调、安排、把控。宋军负责联系酒店，派送请柬。郑向阳负责买请柬、写请柬，并电话通知客人。马德一负责车辆调配，除了保障正常的生产维护工作用车需求外，全力以赴配合成立大会的召开。 会议简单明了，分工明确。散会后，吴凡去办公室先草拟了一份宾客名单，以单位领导为主：分管副市长、市通信管理局局长、市工商局局长、市税务局局长、市电信局局长、市邮政局局长、各县市电信局局长、国信通信省公司分管光安分公司的副总经理和行政部总经理、本公司中层干部以上管理层、会务服务人员。然后是会务礼品，大概需要分成三个等级，一等是分管副市长和省公司分管副总；二等是其他宾客；三等是自己人；礼品价值分别暂定为5000元/人，1000元/人和300元/人。会务服务人员除了行政部全体外，拟从营业班组和人工寻呼台班组抽调4人协助。宾馆目前光安市只有一家四星级酒店，暂定这家名为天府大酒店为会议召开地。写完后检查了一遍去找杨总汇报。 杨总仔细看了一遍宾客名单，点头确认，对于抽调人手和场地的问题直接授权给吴凡。然后商量哪些宾客需要杨总亲自登门去请，哪些需要杨总打电话邀约，哪些由吴凡打电话邀约。礼品预计一等为诺基亚手机一台，二等为500元现金红包 价值500元的纪念邮票与纪念磁卡（电话纪念卡，与邮票类似，都有实际价值和炒作价值），三等为300元现金红包。 经过一周时间紧张的筹备，时间定在下周五上午9:00开始，外地的宾客周四下午就可以到酒店报到。各位参会领导基本定下来，分管副市长去京城学习，明确表示来不了；省公司分管光安的副总已经安排好其他工作，就由省公司行政部总经理张来一并代表；其余名单上的宾客基本上都能到场。会议场地确定为光安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天府大酒店，老宋已经联系妥当，下周开始详细安排大厅迎宾、会场布置和宾客房间。从班组抽调的会务服务人员也大体进行了培训，一切紧张有序的按计划推进。最难的莫过于请领导参会这个环节，吴凡陪着杨总没少跑，请客还需要放低身段，陪着笑脸，只能说有钱在官老爷面前也不是那么好使。 总算安排妥当，可以放心的过个周末。 周六吴凡直奔华银市高兴镇。十点多钟找到姜静门店的时候，姜静正在和两个美女在说着怎么搭配比较好看，姜静这次没穿牛仔套装，而是一件白色花边衬衣打底，外罩一件卡其色风衣，一条黑色高弹踩脚裤，脚穿白色波鞋，简单大方又恰到好处的展示出自己傲人的身材。吴凡也没现身，等着那两位美女买完衣服出了店面，他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店里，抿着嘴唇，憋着笑意，等着看姜静的第一反应。 姜静返回柜台，把刚收到的钱放进抽屉里，感觉店里又来顾客了，抬头一看：“呀！”姜静猛的大声叫了出来，直接往吴凡身上扑了过去！吴凡伸出双臂，迎接美女的投怀送抱，结果一只大马猴吊上了自己的脖子。再次犹如树抱熊一样挂在吴凡身上，姜静一边捶打着吴凡的肩背，一边连连叫着，“呀！呀！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来了！”吴凡也不说话，气定神闲的等着姜静宣泄着内心的情绪。 楼上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怎么了？小静？”应该是奶奶听到了姜静的叫喊声。姜静大声回答说：“没事，来了个朋友！”两人拥抱了一阵，姜静从吴凡身上下来，满脸红晕和惊喜。这时候吴凡才开口：“来看看奶奶，顺道看看你！”姜静知道他在逗自己，正开心着呢，也不着恼，拉着吴凡上了楼。 二楼客厅，奶奶正躺在竹躺椅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她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大孙女正拉着一个帅小伙子的手朝自己走来。奶奶双手用力一撑坐了起来，笑眯眯的问道：“静静，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没等姜静回答，吴凡抢先说道：“奶奶，我是静静的朋友，我叫吴凡，口天吴，平凡的凡，你叫我小凡就行。我在光安邮电局上班，周末来看看你，奶奶！”说罢脱下背包，把背包里的礼物拿了出来，一套德国进口保暖内衣，一盒新西兰进口猕猴桃。 奶奶笑着说：“好孩子，来就来吧，还送什么礼物啊？以后再来看奶奶，不用带礼物了，奶奶这里啥都有，什么都不缺。来，快坐下，快坐下，挨着奶奶坐。”她热情的招手让吴凡坐到身边。姜静跑到奶奶的另外一边挨着坐下，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的看着这一老一少，这俩似乎把她忘记了，但是她心里美着呢！ 姜静依稀有点奶奶的样子，奶奶60多岁，头发白了一小半向后绾了个发髻，脸上有些轻微的皱纹，气色正常不太像病人，一双眼睛仍然有神，一身蓝色棉麻仿民国风外套，一双黑色布鞋。她拉着吴凡的手，微笑着上下打量吴凡，一边打量一边点头：“我家小静有眼光啊，小凡你很好，奶奶也很喜欢！”从一个月前姜静渝州进货回来以后，她就发现了小静这丫头变化很大，总是喜欢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傻笑，一到周末就总是守在电话机旁边，还吵着说要去买手机（这事姜静和吴凡商量过，被吴凡劝住了，建议她缓一缓再买）。而且最近老是自己动手做饭做菜，时不时的向自己请教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做。以前追小静的小伙子可不在少数，从来没见小静这样在意过！人老成精的奶奶意识到他们家小静恋爱了，只不过老人家比较有耐心，姜静自己不说，她也不问。 今天见了真人，很阳光的一个帅小伙儿，也很懂事，知道给自己买礼物，还舍得花钱，进口货奶奶没用过，但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当然看得出来，吴凡送的礼物虽然只有两件，但是不便宜。礼物选得也不错，现在已经10月底了，天开始转凉，保暖内衣很快就能用得上，虽然她也不缺，但是这份心意很难得，这孩子用心了。还有那盒水果，以前别说吃了，就连听都没听说过，这孩子带过来一定有什么讲究。 姜静在一边红着脸看着奶奶和吴凡说话，听着奶奶夸吴凡，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别提多美多甜了。 吴凡拿过那盒猕猴桃打开让姜静去洗几个，用刀从中间切开，顺带拿三把不锈钢勺过来。姜静瞪了吴凡一眼，有点不服气，可却有点无可奈何的去了，谁让这大坏蛋要陪着奶奶说话呢，哼哼，先让你得意一下，使唤本小姐是要付出代价的。 奶奶笑呵呵的看着姜静乖乖听话去切水果，心里越发喜欢吴凡，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装模作样，实在。一老一少就各种闲聊，家里都什么人啊，都在干什么啊，喜欢吃什么啊...... 等姜静用碗装着三个切好的猕猴桃端上来，吴凡接过一个碗，拿起半个猕猴桃，用不锈钢勺把果rou挖出来一小勺喂给奶奶吃。奶奶吃完说好吃，笑得合不拢嘴：“这辈子还没让人喂着吃过水果呢，这算是开天荒了！谢谢小凡。”然后说什么也不让吴凡再喂她吃水果，自己接过猕猴桃和勺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吴凡让姜静也吃，自己则简单介绍了一下猕猴桃富含维生素C，一个猕猴桃能提供正常人一天所需维生素C的两倍量，还有含有蛋白质、脂肪、钙、磷、铁、钾、镁等营养物质和矿物质，常吃对高血压、心血管患者有一定好处。但是猕猴桃是凉性水果，脾胃虚寒的人不宜多吃。 三人开心的吃完猕猴桃，奶奶让姜静和吴凡呆在家里，她去街上买菜去。明白奶奶的一片好意，这是要给自己和姜静留空间啊，吴凡却坚持让奶奶留在家里，自己拉着姜静去买菜。这让姜静哭笑不得，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啊？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这个大坏蛋终于还是来了，而且貌似和奶奶相处得还很愉快。他们三人相见的场面可是在她脑海里幻想过无数遍了，没想到是这么开心，这么愉快，这个大坏蛋还算有点良心，也有点本事。 两人下楼往外走，姜静顺势抱着吴凡的胳膊，行走时自然会有碰撞和接触，弄得吴凡有些难受。他赶紧调整姿势，把被抱着的胳膊抽了出来，拥着小丫头往前走，这样他就舒服多了。姜静还真在报复吴凡，这叫软刀子割rou，可比直接上手拧腰间软rou让吴凡更难受，谁让刚才吴凡指使姜静去切水果来着，她可以自己主动去，但是吴凡指使她就要付出代价。 两人就这样较着劲，玩着闹着到了菜市场，正是买菜的高峰时期，人不少。十一月地里已经不怎么出新鲜蔬菜了，两人商商量量买了西红柿、芹菜、黑木耳、豆干、瘦rou、五花rou、老南瓜、粉蒸rou粉、空心菜。鸡蛋、干辣椒、郫县豆瓣、大蒜、生姜等家里都有，就没再买。又买了些新鲜的脐橙，两人施施然回了家。路上姜静遇到不少熟人，她都大大方方打招呼，不过那脸上的红霞却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像脸上那么淡定。 进了店，奶奶正在一楼看店，见两人买菜回来，笑呵呵的说道：“小凡你是客人，在店里休息吧，我和小静去做饭。小静，刚刚有人来看衣服，见你不在，说是晚会儿再来。”小静答应一声，吴凡却没答应：“奶奶，我不是来做客的，是来看你的，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休息，我和小静去做饭，放心没问题的。” 这次吴凡的坚持没能成功，两个女人坚决不让吴凡进厨房，吴凡无奈，只好退让一步，说自己在一边打下手，帮忙摘菜、剥大蒜之类的，奶奶见吴凡是真心想和她俩一起做饭，便答应下来。 厨房和餐厅就在一楼，服装店的后面。奶奶主厨，姜静吴凡打下手，三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做饭，其乐融融。中途有客人过来买衣服，姜静去应付了一阵，居然成交了两件衣物一条裤子，回到厨房有点小得意，奶奶和吴凡都宠溺的看着姜静笑，倒是搞得姜静有些不好意思了。 聊着天，做着饭，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多久午餐就做好了，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腊香麂子rou、黑木耳爆rou片、芹菜炒豆干、老南瓜粉蒸rou、炝炒空心菜、西红柿鸡蛋汤、玉米粒掺大米饭。原本吴凡准备的是四菜一汤，奶奶拿出了腊味山珍——麂子rou招待吴凡。高兴镇这边在大山附近，时不时能买到一些山珍，比如麂子、野猪、野鸡，后来陆续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也就很难买到了。 姜静拿出几瓶啤酒让吴凡喝，吴凡问姜静和奶奶喝不喝，两人都说不喝，吴凡便也不喝，他并不好酒，如果不是应酬，他可以整年不沾一滴酒。奶奶让吴凡先动筷子，吴凡让奶奶先动筷子，奶奶就给吴凡挑了一块大大的麂子rou，然后招呼着开饭。其实吴凡老早在帮厨的时候就想尝一尝奶奶的厨艺了，太香了，太诱人了！一边吃，吴凡一边夸好吃，一顿饭吃下来，吴凡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奶奶的厨艺也太好了吧！几道家常菜让奶奶给做得美味无比！上周吴凡刚在大舅家吃了一顿美味的农家饭，没想到这周到姜静家吃到了一顿更加美味的饭菜，难道真是重生后上天眷顾？ 后来奶奶告知他们家是厨师世家，姜静爷爷是当地出名的大厨，靠着出色的厨艺撑起整个家，可惜走得早。姜静父亲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去了渝州开饭店，规模不大，但生意很好。奶奶的厨艺都是跟着爷爷学的。吴凡恍然大悟，为啥姜静在渝州吃饭，大多数时间只吃渝州小面和渝州火锅，原来她爸就是开中餐馆的啊！饭后吴凡主动收拾碗筷，洗碗，让奶奶休息，姜静则在一边搭手。奶奶把吴凡一阵猛夸，笑得合不拢嘴，开心的去了外间服装店休息。 等到吴凡姜静回到外间服装店，奶奶让他们中午也休息一会儿，就悠悠然上了楼，她要午休一会儿。 姜静把服装店卷闸门拉了下来，带着吴凡出了门。姜静挽着吴凡的胳膊，这次没有捉弄他，像情侣一样在镇上散步，慢慢的走向镇子边上的一座小土山，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榕树，三个人合抱不住，树冠如盖，根部被青条石围城了一个圈。他们就在这里坐下。 姜静告诉吴凡，她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有些时候坐在大石头上，有些时候爬树上去，等心情平复了或者天黑了才回家。吴凡搂着姜静，姜静头靠在吴凡的肩膀上说着情话。 “丫头，想我没有？”吴凡问。 “谁会想你啊！大坏蛋！哼哼！那你想人家没有？”姜静鼓着腮帮子。 “想啊，当然想啊！你是我的大老婆嘛，能不想吗？”吴凡坏笑着调侃。 “哼！谁是你大老婆了！不要脸！”姜静红着脸，眼神迷离。 “我想好了，过完春节去渝州创业。”吴凡不再逗她，忽然说起正事。 “啊？真想好了？本钱凑够了吗？”姜静坐直身体，望着吴凡。 “想好了，本钱也找亲戚朋友凑够了。再说不够的话，我大老婆这儿不是还有吗？”吴凡半开玩笑半认真。 “哼！你去渝州干嘛去啊？”姜静似乎想否认，但又没否认，关切的问道。 “我也还没想好，大概还是上次说的那几个行业吧，电脑、通信、互联网。前面两个行业需要本钱多一些，估计刚开始会从互联网业务着手吧，挣了钱后再说电脑和通信的事情。贪多嚼不烂。” 听到吴凡最后一句“贪多嚼不烂”，姜静放下心来，她开始还有点担心情郎急功近利：“那你准备去渝州哪里落脚呢？” “暂定九龙坡石桥铺一带吧，到了那边安顿好了，我会联系你的。”吴凡轻轻亲了亲姜静漂亮的脸蛋：“我可不会丢下我大老婆不管的。”又坏笑着说。 姜静似乎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着吴凡的胳膊静静靠在肩膀上，出神的看着远方。他父母去了渝州，情郎也打算去渝州，以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渝州，但渝州似乎就是自己的宿命地，逃不开的地方。她倒是很喜欢渝州，只不过奶奶不去，她也不能扔下奶奶不管。 就这样静静的呆了一阵，姜静又带着吴凡四处转悠，都是她以前经常喜欢去的地方，直到晚饭前才回到家。 奶奶已经熬好了粥，清香四溢，蔬菜粥的香味。桌上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盘酱牛rou，一盘凉拌萝卜丝，一盘切开的咸鸭蛋，一盘清炒丝瓜，4个玉米面窝窝头，仍然很是丰盛。 见宝贝孙女和吴凡回来，奶奶宠溺的笑着说：“快去洗手吃饭，刚刚做好饭，回来的正是时候。”吃完饭，吴凡感觉自动都快动不了了，还是坚持抢着洗碗。姜静看着好笑，但也由着他在奶奶面前表现，情郎如此照顾自己和奶奶的感受，她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 晚饭后三人一起出门散散步，路上奶奶聊起了她和爷爷一起组建家庭，一起开店的往事，言语中对爷爷充满着怀念之情，还说想在这里多陪陪他，哪里也不想去，百年以后还要和他葬在一起。吴凡算是明白了奶奶为啥一直不愿意去重庆生活的原因，现在看起来姜静似乎遗传了奶奶的“情种”基因。吴凡问起奶奶现在的健康状态，奶奶说只要不过分激动，就没事，不用担心；吴凡建议奶奶坚持吃药，奶奶只是笑呵呵的不说话，老人家有老人家的坚持，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轻易改变的。 散步回来，奶奶上二楼回屋看电视，让姜静安排吴凡住宿，姜静带着吴凡上了三楼。她们家房子不小，二楼三楼格局一样，有个大客厅，还有两间大卧室和一个卫生间。二楼一间房奶奶住，一间房留着她父母住；三楼则就姜静一个人住，另一间是客房，但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客人。姜静要让吴凡住客房，可吴凡哪肯啊！姜静原本也不愿意情郎住客房，可她在自己家还是有些放不开，何况奶奶还在楼下呢。最后两人达成妥协：吴凡可以在姜静闺房里玩，但是必须去客房睡觉。 把客房床上铺好干净被褥，拿过去一床毛毯，算是完事。两人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往姜静闺房走去。一进屋，吴凡就迫不及待的把门关上反锁......因为担心影响楼下的奶奶，两人相对克制，但一月小别后的思念又岂是意志能够抗衡的...... “凡哥哥，你说我会不会怀上宝宝？”姜静趴在吴凡精壮的胸膛上，用手画着圈圈，轻声呢喃着。 “会的，只要你想要，就一定会。我还是有些担心......”吴凡抚摸着姜静光滑的后背，轻轻的说道，后面的话却被姜静用手给捂了回去。 “这个话题以后不要再说了，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我可以的，凡哥哥，相信我！”姜静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是肯定。 吴凡轻叹一声，有妇如此，夫复何求？那一瞬间，吴凡都有了娶姜静过门的念头，但是又被他给强行压住了。以他前世的经验，爱情可以纯粹，但是婚姻一定是利益的交换，两个人、两家人、甚至两个家族的利益交换。他不希望自己冲动结婚，他不希望两人纯粹的爱情走进婚姻的坟墓。 梅开二度后，吴凡想赖在姜静屋里不走了，姜静却坚持让吴凡住了客房，虽然无奈，吴凡却也不得不回去客房睡觉。 第二天早上吴凡起得很早，他悄悄的走到姜静的门口，轻轻的敲门，但是很奇怪，没人搭理他。他只好先去洗漱，隐隐听到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到了一楼厨房，却发现姜静在做早餐。吴凡双眼湿润了，姜静这丫头让重生的他也感动不已，走过去环抱着姜静的纤腰，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说了声：“傻丫头。” 姜静早就发现吴凡了，只不过手上忙着，没说话，只是专心的包着汤圆，她在做黑芝麻汤圆，已经做好了不少，还剩下不到一半的原料。感受到情郎温暖的怀抱，听到情郎叫自己傻丫头，她放下刚做好一个汤圆，侧头亲了一下吴凡：“凡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人家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原来渝州回来后，姜静一直在准备着为吴凡做顿饭，自己一人亲手做的那种。不过这次吴凡过来，姜静觉得自己的炒菜手艺还不太过关，就没抢奶奶的主厨位置，但是早餐她却可以一个人亲手准备。 吃完爱心早餐，吴凡打算早点回光安，但是姜静却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意松手，不让他走，奶奶也在一边帮腔，让吃完午饭再走。最难消受美人恩，吴凡留了下来，原本要和姜静去买菜，却被奶奶安排他俩看店，奶奶自己去买菜，做饭。奶奶不在，两人没忍住，关上店门，又上了楼......事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打开店门，坐等顾客上门，不过姜静美丽的小脸上透出来的红霞却是显得格外漂亮。 中午吴凡吃到了这辈子没吃过的红烧麂子，爆炒野鸡，地皮菜炒土鸡蛋，清炒野蕨菜，马蹄草萝卜汤，都是当地的山珍野味。尤其是红烧麂子，rou质细嫩，和腊味麂子rou相差很大，鲜美得多；还有爆炒野鸡，几乎连骨头带rou全给吃下去了，太香了。奶奶说马蹄草萝卜汤一是能化解两道rou菜的燥热与烦腻，二是能解秋燥，让吴凡多喝点，吴凡自然从善如流，喝了整整两大碗。一顿饭吴凡又是吃得赞不绝口。 洗碗当然是吴凡的活儿，谁干跟谁急。他也就只能洗洗碗了。饭后陪着奶奶聊了会儿，奶奶上楼休息了，叮嘱他回光安的路上注意安全，让他有空常来玩，她就不送了。吴凡连连答应，等奶奶上楼，他和姜静往车站走去。姜静给他用塑料袋装了两个剥好的脐橙，让他路上吃，哎，这是被人当猪养了啊！ 买了车票，两人紧拥着坐在长椅上，也不怎么说话，相互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嗅着彼此身上的味道，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似乎一晃神的功夫，汽车站广播通知到光安的旅客上车了，吴凡在姜静耳边轻轻说道：“小静，有了宝宝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等周末。”姜静抱着吴凡的双手紧了紧，点点头。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吴凡一步三回头的向城市中巴走去，他发现笑着向他挥手的姜静眼圈红红的，有晶莹的泪水滑落。吴凡抑制住回头的冲动，上了车，心里一阵一阵的直抽抽，最难消受美人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