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辅助筹建吴生县营业部

    12月份的吴生县已经有些冷了，不过“春捂秋冻”，吴凡并没穿得很多。黑底白边休闲鞋、黑色休闲袜、黑色皮带、卡其色休闲裤和风衣、白色背心、紫色厚衬衣，背着双肩包的吴凡乘车到了吴生县城，给父亲打电话说了一声他晚上回家吃饭，直接去找另外一个吴生七剑李川去了。

    李川，1975年生，渝州大学经济学专科毕业，吴生县粮食局供销科科员，工作时间两年，是吴凡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的国信通信吴生县营业部负责人的备选人选。

    李川有三个优点：一是重点大学毕业，学的经济学专业，算是相关专业，且他的数学成绩一直很好，搞经济应该是一把好手。二是他为人幽默，富于亲和力，与人打交道没问题。三是他背后有人，虽然父母是国家单位普通干部（工人），但他舅舅却是ZF官员，有一定实力的那种，多少能帮上一些忙。而且他很早就透漏出不愿意在粮食局这种混吃等死的单位上班的念头，国信通信待遇这么好，还能成为一县之地的业务负责人，不怕他不动心。往后看远一点，他可能会成为中国联通吴生县分公司的负责人，前途不差，绝对不算坑他。

    因此，吴凡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就去找了李川。果然，李川听说有这种好机会，非常感兴趣，嘴都笑歪了，非说晚上要请客吃饭，但是工作的事情他需要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吴凡说了晚上已经有安排，改天再一起吃饭，这次要呆好多天，机会有的是；同时让他保密，只能和家人说，也让家人保密。李川答应下来，让吴凡等他消息，吴凡把自己手机号码告诉了李川，自然引得李川一阵羡慕。

    晚上回家吃完饭，吴凡把在光安买的西洋参切片拿给父母，让他们平时泡茶喝，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西洋参：其味苦、微甘，性凉，具有滋阴补气、生津止渴、除烦躁、清虚火、扶正气、抗疲劳的功效，西洋参中含有一种叫人参皂苷的成分，具有提高人体抵抗力的作用。父母很开心，笑得合不拢嘴，不是自己没钱买不起这西洋参，而是大儿子有这样的孝心让他们很是欣慰。

    一家人聊起近两个月的工作生活。二弟吴仁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婚礼打算就办在元旦节，男方办一场，女方办一场，现在住这个房子就作为二弟的婚房，父母从主卧搬到次卧，主卧留给二弟和二弟媳妇。房子男方出，装修费用女方出，由于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女方父母就拿出八万八千元作为嫁妆。

    吴凡听了觉得有些不妥，但双方已经商定好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父母就是伟大，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付出，这180平米的小复式可是父母奋斗大半辈子才有的，刚刚搬进来住没两年。既然无法改变父母的决定，那就以后想办法让他们可以住得更加舒适，不能一直住客卧，吴凡心里暗暗的想。

    二弟媳妇和她家人的情况吴凡凭着前世的记忆清晰的知道，二弟高中同学，名叫陈茹，主动追的二弟，某师院教育专业大专毕业，现在是中学教师；她父亲做电力工程施工劳务的，挣了些钱，为人也算豪爽；她母亲是全职太太，cao持家务有自己的一套，基本实现了资产的增值保值，不久以后全家人从吴生县一个乡镇搬到光安市城南新区居住，在城南新区买了好几套住房，还买了好几间门面房，全家人基本衣食无忧。她在家是老大，还有个二妹和三弟，二妹也是人民教师，三弟做生意，一家人相处得都很好。

    鉴于前世知道二弟婚姻幸福，吴凡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狠狠的拍了拍二弟吴仁的肩膀，吴仁毫不例外的疼得龇牙咧嘴。

    母亲问起吴凡这次回来的目的，吴凡讲了讲。说营业部的营业场所选址他已经大体心里有数，只是负责人选还没最终定下来。

    就见二弟吴仁欲言又止，吴凡也不追问，不管吴仁是否有兴趣，吴凡都不打算把这次机会给吴仁，人言可畏；而且后面吴凡有的是机会留给吴仁。在前世，吴仁凭借自己的努力从邮政局一个基层员工成为了吴生县邮政储蓄银行的支行长，算是一个干才。

    父亲倒是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这里有个人选，不过需要先问问他本人的意见，30多岁，以前做支局长的，管理能力没有问题，就看他愿不愿意了。”吴凡立刻意识到父亲打算推荐的是谁，这人他应该认识，只是父亲不愿意现在说对方的名字，吴凡也就不问。父亲现在是吴生县邮政局储蓄科科长，以前也是从乡镇支局长升上来的，目前邮政储蓄科算是吴生县邮政局排名前列的业务科室，以后将会剥离成为邮政储蓄银行。

    吴凡点点头对父亲说：“我也只是负责推荐，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杨总，给人家说清楚。但是如果你说那人愿意过来的话，未来一定不会差，毕竟事业算是上了一个台阶。”

    吴凡父亲点点头表示认可。

    吴凡又讲了前段时间去乡下看望外公的大体情况，告诉父母外公身体很好，让他们不用太挂念，如果有机会的话，建议把外公接过来过春节。父母相视一笑，这孩子算是真的长大了，懂得关心人懂得回馈亲人了，小时候外公大舅大舅妈可没少关心照顾吴凡。表扬了吴凡一番，照例又敲打一阵，让他戒骄戒躁，一步一个脚印把工作干好，不要辜负领导对他的厚望，吴凡点头应下。

    父母是同一年出生的，大吴凡24岁，今年48岁，都属虎，cao劳半生，精力自然大不如前，十点左右就洗漱回房休息了。

    剩下吴凡吴仁两兄弟，两人在一起畅谈人生事业。对于这次国信通信成立吴生县营业部，寻找负责人一事，两人观点倒是出奇的一致，在吴仁结婚期间一切以稳为主，毕竟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未来有机会再说。

    吴凡给二弟讲了讲去渝州和三弟四弟见面的大体情况，又把四弟收集整理的一些重大信息告知了二弟，让他自己也多留心，二弟自然点头应下。有句老话叫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吴凡一早去找了侯俊，知道他们上班都是先到单位报到，然后再溜出来吃早饭，就把他从科室里叫出来吃早饭。吴生有一种别具特色的早餐，叫做豆花干（一声）饭。早上吃米饭的地方很少，吴生县算一个。

    第三天，两人见面，侯俊惊喜的问道：“哥，你怎么来了？”吴凡揽着侯俊的肩膀往早餐店走：“有点事，边吃边聊”。到了附近的一家豆花店，两人一人要了一碗豆花，一份烧白（类似于北方的梅菜扣rou），豆花蘸碟吴凡要了全红（类似于麻辣），侯俊要了半清红（类似于微辣）。

    早餐吃完，侯俊也大概明白了吴凡的意思，痛快的答应下来。吴凡递给他1000元钱，让他先用着，不够再加。侯俊赶紧推脱，说用不到这么多，他收下500元，退给吴凡500元。吴凡想了想，倒也没有坚持，侯俊这是帮忙办事而不是趁机挣钱，他心里有数。侯俊告诉吴凡需要医院证明时只要提前一天说就行，然后回医院上班去了。

    吴凡则向吴生县的转盘（地名）走去。这里是吴生县的商业中心，步行街，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他要去看看哪个门市适合建营业部。经过大半天的踩点、走访，吴凡筛选出来两处。一处是两个铺面连一起的，位置处于转角处，算是金角（围棋术语），缺点是面积稍小，价格稍贵；另外一处是三个铺面连一起的，位置处于转角处的边上，算是银边（围棋术语），优点是面积合理，价格适中。而且这两处地方还有租客，尚未到期，估计要想拿下，得费不少功夫，花不少钱。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直接出面谈价可能不太好，就给敖斌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人不在，他的同事说他出去办事了。挂掉电话，给敖斌打了个传呼。大约十多分钟，吴凡手机响了，是敖斌回过来的，问了问敖斌忙不忙，大体上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问题，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敖斌让他等着，见面聊。

    没多久，敖斌坐着人力三轮车过来了，两人见面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就聊起如何谈价的问题。吴凡担心房东如果知道是国营企业租房会坐地起价，所以他不方便出面；敖斌在法院上班，三教九流都得给他面子，至少不敢坐地起价，这样的话还可以让自己兄弟适当挣点钱。

    敖斌当然明白其中的关窍，说自己出面谈价当二房东也不是不行，但要吴凡确保国信通信那边没问题，不能出现差错，否则他就白忙活了。

    吴凡也是老江湖了，这点运作原理还是明白的，让敖斌等等，也不避讳，当面就直接给杨总去了个电话，这种事情要把杨总拉进来，否则万一出了差错，他就不好向兄弟交待。

    电话里把具体情况给杨总讲了讲，告诉杨总这边的兄弟绝对可靠，他只挣一个辛苦费，大头还是公司拿走，也就是杨总拿走，杨总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估计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的信息，他没想到租个营业用房还可以有油水捞。杨总又问了些细节如何处理，吴凡对答如流，杨总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吴凡松了一口气，向敖斌点点头说道：“我们老板同意了，放心cao作吧。因为涉及到拆除后重新装修才能作为营业厅使用，所以合同时间至少签十年以上，如果可能的话，最长可以签二十年。”

    敖斌闻言笑了起来，他问吴凡要过手机，打了一个寻呼出去，没多久就有人回电，接通问对方在哪里，说有事找你，两人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敖斌拦了辆人力三轮车，拉着吴凡一起离开转盘。路上敖斌叮嘱道，一会儿你少说话，我来安排，那人前段时间有个官司，托关系托到我头上，让我给帮了个小忙，这下正好让他给还上。吴凡点头应下，表示心里有数。

    几分钟后，两人到了一个房地产中介的门店，里面就一人在店里。那人30多岁，中等个子，精瘦精瘦的，见人来了赶紧起来招呼道：“敖法官来了，快请进请进！上次的事情，多谢敖法官了！”敖斌摇摇手：“小事一桩，彭老板不用这么客气。”他也没有介绍吴凡的意思，继续说道：“有笔小生意要请你帮个忙。”然后把大体情况给说了一下。

    两人详聊了一阵，吴凡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敖斌只是来请教专业人士来了，并没有打算让这所谓的彭老板参与此事。把关键性问题问清楚了，敖斌又要了一份合同模板，就告辞出来。

    敖斌开始让吴凡少说话，就是怕吴凡把底给漏了。吴凡不由得暗自感叹，敖斌“小诸葛”的外号不是白叫的，这么年轻，心思就这么缜密。

    敖斌又大体把自己思路讲了讲，以他母亲的名义去和房东谈租房并签订意向性协议，然后拿着意向性协议去和光安国信通信签正式协议，再与房东签订正式租房协议，至于中间定多少差价看杨总的胃口有多大，他在中间cao作一番，就拿20个百分点，其中一半归吴凡，一半归自己。

    吴凡推说这事不用考虑他，确保杨总利益就行，却被敖斌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没有你就没有这笔生意，如果你不要，那这生意我就不做了。”吴凡见推脱不掉，也就答应下来，他不是不爱钱，是实在是没把这钱放眼里，也不想什么地方都要插一手，落个不好听的名声，没必要。

    敖斌见吴凡答应下来，也就笑了起来说道：“为啥每次见你都能碰上好事呢？上次是你升职加薪，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哥们儿带来意想不到的财路，这次算是飞来横财吧？今晚我做东，把哥几个都叫过来一起聚聚，你把你二弟吴仁也叫上一起。”

    吴凡也笑了起来，不过他没同意让敖斌做东，他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而且这个费用可以报销，就说谈房租就好。敖斌听说吴凡那边可以报销，痛快的不再争论谁买单的问题，反而说今晚要吃大户。吴凡当然无所谓了，一点费用拿回去报销，杨总不会说什么的。

    一看时间，已经5点多钟了，两人商量吃什么，敖斌说吃夜市，吴凡其实也挺想去吃夜市的，但是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吃夜市有点冷，而且他还想通过这次聚会表示一下对于上次在光安喝醉酒没能陪他们送他们的内疚，便提议去吃火锅。

    敖斌点点头，说吴生近期比较火爆的火锅是谭鱼头火锅，就在这附近，要不就定在谭鱼头吧？吴凡当然没有贰话，直接拿起电话开始摇人。

    吴凡先是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二弟吴仁晚上都不回家吃饭，哥几个要聚聚。然后分别给侯俊、李川、王杰、吴仁打了传呼，这哥几个都是数字寻呼机，没办法发文字，只能等着他们回电话过来。

    两人一边向谭鱼头走去，一边等电话。回得最快的是吴仁，问大哥什么事？吴凡告诉吴仁晚上一起吃鱼头火锅，让带上弟媳妇。电话陆陆续续回了过来，吴凡让他们有老婆的带老婆，有女朋友的带女朋友。走到谭鱼头门口，众人电话也全部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