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璃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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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鸾凤时时刻刻陪在温沅汐身边,骆墨珏见温沅汐身体果真如鸾凤所承诺那般,不似从前那般孱弱吐血,面容虽带憔悴,但能自由行走。骆墨珏是真心感激鸾凤,所以对于他也格外关照,基本也是有求便尽力完成。可亦安对此极度不满,便想方设法地找鸾凤麻烦,两人只要一碰面便会出言讽刺,继而大打出手,次数一多,骆墨珏和温沅汐权当看不见,只要两人没有过大的伤害,也就不再理会。前几次鸾凤用力过猛被温沅汐狠狠地责怪过,随后鸾凤便会时不时地来一次还未开打,便让自己落得下乘,从而可怜巴巴地躲在温沅汐身边,哭诉亦安的野蛮,最终皆由骆墨珏出面责怪亦安,一脸得意地见亦安灰败而去。 温沅汐自知鸾凤用计,不免念叨他“神品不端”,而鸾凤则一副轻松地回应:“这样才好玩呀,他最怕骆墨珏,骆墨珏动动嘴就能让他伤心落败,我何必劳动拳脚呢!” “你……你怎么是个这样的……神呀?”温沅汐挫败之极,脑中活泼好玩的娇俏女子一闪而过,对上眼前的男子竟真的贴合在了一起,不由地感叹道,“你也只是空换了皮相罢了,性子倒是一如既往。” 鸾凤闻言有些沉默,继而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温沅汐。 在术仁医馆中,由于鸾凤一直待在温沅汐的房中,故生出了两人的流言蜚语,亦安多次斥责多嘴之人,奈何独嘴不敌众嘴,而骆墨珏对此也表现的毫不在意,并未对药仆等人有所约束,以致流言越说越多,越说越纷杂,最后在秦海月的暗中授意下,连温沅汐和鸾凤各种亲密举止的言语都流传开来。亦安自知骆墨珏难以承受,便自作主张地找上了温沅汐,让她注意行径,这一番提醒,温沅汐也意识到鸾凤留在房中确实不妙,便将极度不情愿的鸾凤赶出了房间,而鸾凤转身便将骆墨珏赶出了院落,占据了骆墨珏的房间跟温沅汐从共处一房,变成了共处一院。而骆墨珏自然而然地去了隔壁的院落。 因有鸾凤紧紧跟在温沅汐身侧,加之骆墨珏在亦安的胁迫下,为了不让温沅汐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而担忧,故大部分时间也听从医嘱在房内休息。两人偶有见面的机会,多是骆墨珏为温沅汐送膳食,一旁鸾凤吃得无比欢愉,骆墨珏自是有话难以直抒,倒是温沅汐询问了许多自己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得知释和小寒皆已丧命,尸首也被温昊阳安葬。温沅汐闻言自是心伤难以下咽,倒是一旁的鸾凤吃完后往软榻上一躺,翘起了二郎腿儿,风轻云淡地说道:“一切都是注定,无谓心伤。” 温沅汐闻言望了鸾凤一眼,幽幽一叹,自是做不到鸾凤这种身外之人的与世无争之感,虽隐约感受到自己似乎也应该有如此境界,可如今心中依旧难平,低落得很,只好搅拌着碗中的汤水,借以平复纷乱的心境。 几人在馆内养伤得以清净地,而外界依旧备受战乱将起的威胁紧张感,东骊大军也已经在边境摆阵近十日,不见西涧有任何的动作,原本以为与南璃的大军汇合之后,这场大战必是打响,可两方汇合也有数日,依旧未有拔营起兵之势。派去的探子打探回来也甚是不解,只道西涧太子邀请南璃将军日日饮宴,说是犒劳他们一路周波劳顿,探听了几日,皆是一副醉生梦死的场景,丝毫未有整兵备战之类的谋划会议。东骊此次的作战将军骆彦祥,也正是骆墨珏的亲叔父,领着“戴罪立功”的名号来平定这场战役。对探听的军情正匪夷所思难解之时,再度收到了一封信,说明温沅汐已经被骆墨珏找到,如今还是在术仁医馆,且由骆墨珏亲自照顾。 骆循得知消息后,再次毛遂自荐打算二度“请”温沅汐,骆彦祥心下略一思索,问明了骆墨珏曾单独去过西涧大营后,决定对于西涧这种不明朗的情况,还是要找骆墨珏询问一二。再者这次有骆墨珏坐镇术仁医馆,骆彦祥深知骆循等人是绝不可能得手,惟有自己出面说不定还有一线之机。打定主意后将重任交给手下得力副将,在骆循等人的陪同下,深夜悄然离营,快马加鞭转道去了兼励城。 骆墨珏虽在休息,但对于前线的军事布局还是极其上心,知道温昊阳一直向南璃的将军打探着南璃国的变化,自己也派了大量人手悄然潜入了南璃都城搜集情报,更秘密飞书给了潜藏在南璃官场的心腹探听消息,主要是让其打探马瑾萱的下落。几方情报到手,骆墨珏赫然发现南璃国有异变,尤其是南璃皇室应该是出现了巨大的变动,但究其为何,他们却不得而知。只道南璃皇帝自四王爷身死便忧郁而终,终日在寝宫休养,已经许久未露面,国政暂时由南璃太子代为掌管,但南璃太子也有异样,在朝堂上每每都有担惊受怕之态,偶有疯癫之言说有妖物在皇宫,过后有很正常的向大臣们赔罪,说是一时悲伤蒙蔽了心智,对于悲伤的源头四王爷之死至今也未有任何言语表示。而南璃皇宫如今防备甚严,基本难以进入,但有恐慌之言悄悄流传,说后宫出现嗜血狂魔,有的说南璃帝身患怪病,需要日日饮人之血,也有传南璃太子患有疯癫之症,发起狂来会虐杀宫人侍女。现下也不知真相为何,但每日都有尸首从皇宫中运出,而且宫中还贴出告示广招妙龄少女入宫为婢,甚是还提到要以南璃帝的名义再度进行纳妃之举,户部已经在起草文书之列……众多消息,辨不清真假,但唯一可确定的是南璃国的确发生了变故,且变故甚剧。 将消息稍作整理后便飞书给温昊阳,顺便也将温沅汐安好的消息和信件一同寄出,同时亦询问温昊阳是否有所得,以求保持两方消息互通。 脑中纷扰杂乱,骆墨珏又想起最近的妇人失踪案,自上次撞见妇人遇害之事,听闻如今城中仍有妇人接连失踪,剩余的妇人恐慌不已,如今纷纷在寻求庇护,介于都是平民百姓,资产不足,略一思索便打算集合众人之力,将妇人统一保护起来。骆墨珏听闻后便派了几名得力属下前去帮忙,又让秦伯派人去医治和安抚。想到消息中南璃国广招妙龄少女,病重的南璃帝却要选妃,骆墨珏不得不将几件事联系在一起,随后便派遣亦安去打探妇人失踪之事的始末。 这厢刚将亦安打发走,骆彦祥便闯进了术仁医馆。骆墨珏本就有意给骆彦祥去书言明一些事,原担忧信中所抒恐有不当,思索着要不要亲自去一趟军营,一直念及温沅汐未能成行,如今骆彦祥亲自前来倒是解了他的困顿。连忙迎出去打算带骆彦祥详谈,看到骆循后,脸色猛地暗沉了下来,语气不佳地说道:“循叔,好久不见。如今跟了叔父,倒更是厉害了。” “少主,我……”骆循一脸尴尬地想请罪,而骆彦祥先发制人为其解围,“他不过是听命行事,你无需责怪于他,都是我的命令。”
骆墨珏面色尤为不善,沉默了一番说道:“叔父,我们里面详谈。” 骆彦祥随着骆墨珏的步伐走向院落,而即将踏出院落之时,骆墨珏对着左顾右盼的骆循说道:“你们就待在此处,如若让我发现你们踏进后院一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珏儿。”骆彦祥不满地喊道。 话已落下,骆墨珏也不顾骆彦祥的不满,再度迈步向后院走去,骆彦祥甚为无奈,对着骆循等人点了点头,跟随骆墨珏而去。两人在房间将一切都坦白言明。骆彦祥知道了西涧不会对东骊用兵,瞬间松了一口气,但又闻南璃的变故,不禁又担忧起来,对于骆墨珏与温昊阳的联盟也甚为忧虑,怕温昊阳只是一时缓兵之计,两厢的结盟并不牢靠。骆墨珏再三劝说,且说明温沅汐如今无恙,她能牵制温昊阳,西涧无理由对东骊用兵。如今都是在查温沅汐遇袭之事,基本也确定了跟南璃有关,西涧的矛头只会对准南璃。 骆彦祥正在思索之际,骆墨珏又将南璃的变故详述,也说明自己的担忧,怕是南璃有意要对三国开战,他希望届时能凭借三国的兵力威退南璃国,好消弭战争,希望骆彦祥能在关键时刻表明态度。 两人谈完,各有所思所虑,攸关家国大事,皆不敢随意行事。骆彦祥只道需要时日考虑,如今西涧不出兵,他回去可以另做打算,还需给东骊帝去奏折,说明情况。骆墨珏自也理解,便送骆彦祥离开了术仁医馆,见他上马后,再度关切地说道:“叔父,保重身体。很抱歉,侄儿让您担忧了。” “听闻你重伤,如今无恙我也放心,你自是多顾及自身,其余日后再做打算。” “多谢叔父。” 见人走远,亦安恰巧归来,带来了几个消息,皆让骆墨珏愁眉不展。妇人丢失一开始便是由南璃传出的,所丢妇人至今都未曾找回,连尸首都未有线索,除了有孕妇人丢失外,如今更有妙龄少女失踪,跟妇人一样,也是悄然无声地便被掳去,凶徒的武艺应该极高,其余的便一无所获。骆墨珏听闻后便让亦安召回留守在昶州的阿獠一行人来兼励保护有孕妇人,同时也将许畅接回来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