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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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时光慢慢的流逝,医馆每日寻医问诊的患者络绎不绝,以致医馆的人皆忙碌不已。 而不利于行的温沅汐自是清闲无比,每日都躺在床上,直躺、侧躺、卧躺……日日都换着不同的躺法消磨着时间。骆墨珏无奈之下自也随她,只要不影响她伤口的愈合,遂是她想怎么折腾都陪着她。除了偶有一两位特殊的病人,骆墨珏会亲自接诊外,其余的时间往往都是陪同着温沅汐。 每日里除了帮她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更是小心治疗着她脸颊上的擦伤,在他悉心照料下,伤口结痂至完全脱落,只用了短短的六日,新生的肌肤更胜从前,肌肤透亮白嫩,温沅汐观察后,在喜不自禁后却又不免哀叹连连:“墨珏哥哥,现在就伤过的地方很白,显得其余地方都黑了一些,很不好看。” 骆墨珏在听到温沅汐的抱怨后,立马将其母亲研制的药膏进行了一番改良,变成可日常的润肤用品,为温沅汐每日涂抹。温沅汐对骆墨珏研制的护肤用品十分喜爱和受用,自此便常常拉着骆墨珏探讨肌肤护理和改善等诸多问题,温沅汐会从记忆中搜索出曾碰到过的一些肌肤问题,在细致地描述其症状,随后便会让骆墨珏给出解答,骆墨珏也非常的配合她,每每都会认真思索,更会从许多医书典籍中查询有关的病症,在病症和病案结合下进行了一系列的分析和辩证,更根据不同的年龄和体质以及四季变化等因素罗列了一些可行的药方。 温沅汐拿着那些方子,可谓是欣喜若狂,视若珍宝般地让骆墨珏帮她整理成册,连连称道:“这日后绝对是女子的福音。一定会被争相传阅的,还会流芳百世。” “这些都只是浅薄的分析而已,未进行过四诊断症,也未加以八纲归纳,做不得数的。”骆墨珏含笑摸了摸温沅汐的头,继续说道,“你用来解闷玩就好。” 温沅汐不情愿地将方子收好,心里却依旧琢磨着整理成册,打着要流芳百世的主意。 鉴于骆墨珏陪自己研究护肤的问题,作为回报,温沅汐也会帮骆墨珏一块查阅书籍,找寻骆墨珏遇到的疑难杂症的可行之法。 自从温沅汐被秦海月烫过,骆墨珏便严禁秦海月进入温沅汐休养的院落,每日必是亲自给温沅汐送饭和喂药,白日里多是陪着她,只有晚上才让秦婶过来接班。 温沅汐起初十几日在床上还躺着住,后面就越发折腾了,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拉着骆墨珏的手哀求道:“墨珏哥哥,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骆墨珏扭头看着窗外,皱起了眉头,虽不止乌云蔽日,但却也毫无阳光之照。 温沅汐靠坐在床上,见骆墨珏看向窗外良久,也伸着脖子望了过去,不禁尴尬地皱眉。骆墨珏回首,两人目光正好撞在一起,骆墨珏无奈地摇首,温沅汐微微一笑后,又苦着脸说道:“屋里药味太重了,我就出去透透气,不想再闻药味了。” “那你还是乖乖给我待着吧!”骆墨珏立马拒绝道。 “为什么?”温沅汐吃惊于骆墨珏居然拒绝的如此干净利落,语气强硬且不满道:“你都强迫我喝了半个月的药汤,我不想再闻药味了,我就想出去透透气。” 抬眼望了望骆墨珏,见他一脸严肃,最后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在院子里就好。” 说完便摆出招牌的微笑脸,卖好地看着骆墨珏。 骆墨珏伸手轻碰了碰鼻头,缓缓说道:“这里是医馆后院。” “嗯,我知道。”温沅汐疑惑道,“怎么了?” “院里之前都是用来晒药材,而且不远处就是煎药的药棚。”骆墨珏很是无奈地说道,“院里的药味不比你屋里差多少。” 温沅汐顿时语塞,沉默了良久,认命地回道:“那我出去换种药闻闻也是好的。” 骆墨珏看了温沅汐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温沅汐见状立马开怀一笑,满脸期待。 骆墨珏连忙起身吩咐药仆将一张躺椅搬到院中,又亲自垫上了厚厚的一层被褥。 在温沅汐欣喜又期待的眼神下,骆墨珏小心地将她抱起,缓慢地走出房间。 原本很是迫不及待的温沅汐,却在刚躺入骆墨珏的怀里时,身体不禁僵硬了起来,视线从骆墨珏的胸膛望向他的颈脖,最后只停留在他的下巴处,心不由的乱了方寸。稍微缓和了一下心绪后,温沅汐慢慢地放松紧绷的身躯,侧脸贴靠在骆墨珏的胸口,透过衣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有些慌乱的心跳声,却不知是谁的? 就在温沅汐还恍惚走神中,骆墨珏轻柔地将她放在躺椅上,发现她并未松开抓住他衣袖的左手,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两人眼神再一起相聚,距离又只是咫尺,温沅汐从晃神中进入了怔楞中,呆呆地看着骆墨珏。 骆墨珏也看了她良久,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侧首微笑。 温沅汐立马松开抓住他的手,身子向躺椅靠了靠,假装无事地望向天空,尴尬之余又暗暗松了口气。镇静下来后,心里却又觉得空荡荡的,便开始偷瞄骆墨珏的一举一动。 见骆墨珏在躺椅旁,加了一张桌子和圆凳,摆上了茶具,倒上两杯清茶,一杯放在靠近她的桌沿。 一阵微风吹过,风中夹带着浓郁的药香味,比屋内还要浓上几分,但温沅汐却觉得这股药香出奇的好闻,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微微侧首,不再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地直视着骆墨珏,看着那指节分明却又白皙修长的手,优雅地倒茶,两指轻巧地拿起茶杯,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清香。 “墨珏哥哥,你身为医者,可为何身上很少会有药味,反而经常是花的香气?”温沅汐好奇地问道。 骆墨珏放下茶杯,身子微微侧了侧,柔声说道:“家母喜用花草入药,身上常备的一些药也都是以花为主。虽是习医,往往也是以研究病症为主,除了偶尔去寻一些稀有药材,平时倒不常与药为伍,自是难沾药气。”一手放在躺椅的边缘,骆墨珏轻叹了一口气,“也知你不喜药味,自是多注意了些。” 温沅汐立刻将头转正,望向天空,并未理会骆墨珏,但笑意却从眼睛里慢慢蔓延到整张脸庞,直到嘴角一直上扬。 骆墨珏也微微抬首望了望天,复又垂首,拿起桌沿的茶杯,将茶水倒在地上,又重新倒上一杯热的,放回了原处。 自此后,如若天气良好,骆墨珏便会陪温沅汐在院中小坐。两人好似在川泽山那般,会弹琴下棋,绘画练字,谈论药草医典等,不同的是,温沅汐大部分只是坐着观赏,看着骆墨珏弹琴,看着他绘画练字,指挥着他落子,询问着他药草医典的种种。 而秦海月虽被要求不得再来照顾温沅汐,却日日在院外的门边,偷偷望着两人,看着骆墨珏温柔地照顾温沅汐,为她抚琴,为她作画,为她沏茶,抱着她,宠着她……为她做尽了一切她所渴望的。每每看着两人举止过于亲密,她的手指都会深深地嵌入门边,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抓痕。
温沅汐闭上眼睛感觉着微风地吹拂,侧首看着安静看书的骆墨珏,将他打量着,将他的每一寸都刻入了心中,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绘入了脑中。 “墨珏哥哥。”温沅汐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 骆墨珏侧首垂手,眼角含笑询问道:“怎么了?” “就想唤你。”温沅汐笑着,望向天空感叹着,“感觉好平静,好舒服。” 骆墨珏侧了侧身子,将书放在桌上,满眼宠溺地望着她。 温沅汐又望向他说道:“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内心不住补充道:能一直携手到老,该多好。 骆墨珏闻言低头沉默了一番,犹豫后开口问道:“汐儿,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 “什么?”随着骆墨珏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温沅汐并未听清,只好询问道。 “你的……”骆墨珏抬首看着温沅汐,见她一副疑惑的模样,要出口的“身份”两字,最终还是未能出口,遂摇了摇头回道:“没事。” 说完,骆墨珏转身,又将桌上的书拿起,心不在焉地望着。 而温沅汐明显感觉到骆墨珏的不对劲,却又不知他为何如此,只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己身上,便将自己刚刚的言语和行为都回忆了一番,最终也毫无头绪,只是内心却不似之前那般平静,隐隐有些不安,思绪也变得低沉、复杂起来。 秦婶端着药从远处走来,看见秦海月站在门边,满脸的怨怼,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 秦海月见她走到身边,随即垂首不语,秦婶想开口说些什么,秦海月却抬眼看了她一眼后,便低头跑了。 秦婶望着那远处的背影,满脸的担忧,转身之际,视线落在了门边,看着那深深的抓痕,不禁眉头皱得更紧了。 将药放在桌上,秦婶便恭敬地告退,刚走了几步,忽地转身看着温沅汐,温沅汐原本皱着眉头看骆墨珏倒药,感受到秦婶的目光,便回以疑惑的眼神询问。秦婶见状,一脸尴尬地赔笑后疾步出了院门。 “怎么了?”骆墨珏端着药,看着她望着院门。 温沅汐回过神,摇了摇头。当看到骆墨珏手中的药时,又哀怨地缩着身子,委屈地问道:“还要喝多久呀?” “快了,就要刑满了。”骆墨珏打趣地说着。 “您还真是负责的狱头。”温沅汐瞪眼,深吸一口气,将药端过来,闭气一饮而尽。碗落下后便露出一张痛苦的脸,骆墨珏连忙将一颗蜜枣塞进她嘴里,接过碗,将手中的几颗蜜饯放在她手里,无奈地说道:“这都快一个月了,你怎么还没有习惯。” “这又不是可以习惯的事。”温沅汐一脸嫌弃地说道,“这种发自内心至全身的排异,是永不会变得。除非我不是我了。” 骆墨珏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道:“的确不该是习惯的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委屈你了。” “那明日……”温沅汐顺势哀求的目光随之投射。 “继续喝药……至刑满。”温柔的语气直接将温沅汐的满腔热血打散。 温沅汐皮笑rou不笑地往躺椅上一靠,拼命地往嘴里塞甜枣蜜饯,吃完了,就伸出摊开的手,骆墨珏自觉地又给添上几颗。见她气鼓鼓的样子,骆墨珏心中甚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