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姓童,名贯
杨再兴和秦明,俩人都没废话,各自大吼一声,朝着对方扑去,打作一团。 秦明是为了出一口气,刚被西门庆打倒,满心的不服,此时的他就像将眼前这个年轻子打趴下,扳回一局,心中所想,一招一式都毫不保留,甚至用出十二分的力气。 而杨再兴,也早就看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憨货不爽了,为了首长,为了锦衣卫的兄弟,他也要把这个憨货狠狠教训一顿,震慑一下校场上数万士兵,和台下那一群搓鸟。手底下同样是毫不留情。 刚才的接触,西门庆大致知道了秦明的实力,感觉他还不是宗林的对手,但是差距不大,但面对武疯子杨再兴,秦明是没有胜算的。他麾下,战斗力最强的就是杨再兴,张宪和宗林,经过西门庆调教的杨再兴,是三人中最能打的一个,甚至能和同样经过西门庆调教的钟离打个平手。 果不其然,三分钟不到,俩人就打完了,秦明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最后被杨再兴干净利落的一记贴山靠,再次撞飞,姿势和刚才一模一样。 秦明成了猪头,杨再兴左边眼睛,也成了熊猫眼,这是方才被秦明一拳砸到的,尽管他功夫高一些,可毕竟秦明也不是吃素的,挨上几下,也再难免,打架,哪有不挂彩的,除非是双方差距太大,就像,职业拳击手拳打幼儿园学森。 “憨货,起来吧!你服不服~” 杨再兴拍了拍手,几步上前,伸手将秦明拉了起来,表现的十分大度,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他对秦明很是喜欢,因为秦明是个直来直去,有血性的暴脾气,而他自己也是这么个性格,俩人颇对对方的口味。 “俺,俺输了~你那一撞,用了几分力道?” 秦明不是傻子,刚才被杨再兴那么一幢,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只感觉心口像是被奔跑的马一头撞上,比刚才西门庆撞得疼多了,现在还有些哭戏困难,一吸气,胸口就疼。 “嗯,五分力吧~对了,这拳法我才跟大帅学了三个月~” 杨再兴撇撇嘴,笑道。 “俺服了!心服口服!大帅!多谢大帅手下留情!以后大帅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叫我削谁,我就削谁!” 秦明对着杨再兴了句服了,然后几步走到西门庆近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他明白了,如果不是西门庆手下留情,此时,自己就是不死,也得重伤躺上一年半载的。 “呵呵,起来吧!你就是个挨打的命,早点服,不就省下这顿皮rou之苦了么~” “嘿嘿,能和大帅还有杨统领交手,挨打俺也愿意~嘿嘿,大帅这拳法,当真是厉害的紧,俺...” 秦明对自己脸上,身上的伤势,恍若未觉,挤出笑容,没心没肺的道。 “想学啊?我教你啊~” 西门庆看的满心欢喜,单看这份直爽和洒脱,这家伙,也绝对是一条好汉,至于拳法,教给他又有何妨呢~西门庆可没有什么门户之见,事一桩罢了。 “参见大帅!参见大帅!” 台下的一众将校,目瞪口呆之后,再也不敢炸刺儿了,一个个互相对视一番,彼此眼中全是叹服,别的不,单凭这位大帅的手段和气度,就让他们折服。 他们这么一跪,校场上几万士兵也跟着单膝跪地,齐齐喊道,几万饶喊声,声震四野,穿破苍穹,周边树枝上残留的雪,纷纷掉落,就连远处屋檐下吊着的冰溜子,都掉下来许多。 “行了,都起来吧~今日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机会只有这一次!既然你们今服我,那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都是自家兄弟。有福,就同享,有难,就同当! 不过,我丑话在前头,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交情归交情,倘若日后你们违反军纪,我是不会手软的!谁也不要来求情!我不吃那一套!” “卑职遵令!”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西门庆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 “你们此去,主要是为前方将士送粮草,对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路上不许耽搁,一个月内,务必要抵达!” 从开封到宁夏的都山,距离近一千二百公里,出开封一路向西,穿河南,陕西,宁夏三省,路途遥远,地形复杂,尽管这次主要以马车为主,但以现在的路况来看,一个月走完,一得走上八十里,速度已经算很快了。 一千二百公里,那是按照后世的里数计算的,实际上,按照此时的算法,这一路,足足三千里之遥。光是这数字,出来,就会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队伍出发了,西门庆带着五百亲兵,还有三十来个将官,在前面先行,后头一辆辆满载的马车,排成一排,从神武卫大营鱼贯而出。
官道上有十来个人,正等候在那里,西门庆坐在马上,抬眼望去,是十来个禁军侍卫,拥簇着一个中年的宦官,众人下马立在原地,看着西门庆一行,像是在慈候多时了。 “咱家见过西门伯爷~伯爷,咱家在慈候多时了~” 那宦官率先躬身施礼,面露微笑。 “哦?不知公公等我,所为何事?” 西门庆策马上前,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太监白白净净,身材魁梧,面容正派,此人他没有任何印象,应该是未曾见过。 “呵呵,伯爷,咱家是奉陛下之命,携圣旨随同伯爷前去西北军中宣旨的。陛下了,西北禁军不同于京师近军,那里环境恶劣,民风彪悍,因此,特派咱家,携陛下旨意前往,助伯爷一臂之力。” “唔,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公了,公公请上马同行吧~还未请教公公高姓大名啊?” 西门庆明白了赵煦的意思,经过校场上的事,他也清楚,就他这年纪,做一路经略,这在大宋可谓是空前的。大宋武官进阶比任何一个朝代都要来的复杂,前面过,单是大大的品阶,称谓,都多达六十多种。而每一位爬到最高级的武将,年纪普遍都在五十岁以上。 就像故去的名将王韶,故去的西北都师李宪,如今的西北都师章楶,都已经七十岁了,秦凤路经略种师道,也已经五十左右了,而西门庆呢,才堪堪二十,从军中随便揪出个都头,虞候,年纪都要比他大得多,却已经做到了武将的顶端。 就眼前这些地方湘军都不能理解和接受,更别西北前线拼死拼活的将士了。让他们敬服,那可绝不是打一架这么简单。不得不,赵煦考虑的也还蛮周到,不多,并没有什么卵用,高皇帝远的,你一个圣旨,就能让人家服服帖帖?不可能的事。 接下来,眼前那太监的一句话,一下打断了西门庆的思绪,还差点被惊得掉下马来。 “嘿嘿,回伯爷,咱家姓童,名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