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节 娇娘心碎死念生
梦桓之的消极营救,对比起来,司徒就有多着急上火。 能够让司徒阁的狱神传信告知的事儿,绝不会是简单的问题。 本来是受邀三天吃席,结果来这里干了三天杂役。司徒倒对此是无怨言,只是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这让他非常焦灼。 趁着送饭送菜的机会,去了好几处有可能藏匿滕娇的地方,都没能找到。 起初是去了各隐蔽的别院,又去了垚苑,都一无所获。 其实,找不到滕娇太正常了,因为付莲疑心太重,见滕娇久不咽气,亲自将其转运回自己处所的暗室中,现在留在垚台地库中的,不过是另一具相同遭遇的人罢了。 每日夜里,付莲都会去暗室看看,才能安睡。他的目的很简单,让滕娇一丝丝断了气,别有创伤,以免器物不成型,影响使用。但这丫头就是要死不活,还有一口气吊着。 虽然神志不清,但口中常常是“师父”“梦大哥”的念叨着。 “听说这人活着,总是有些念想和希望的。许多将死之人一直未咽下那口气,就是因为意念未除,生念为灭,死念未生。” 付莲甩开自己娇柔的身子,如一天大蟒一般盘踞在床榻上,就这么琢磨着…… 一个灵光一现,有了好主意。 他摇摆着身子,缓缓进了暗室。 这暗室阴暗潮湿,只是为了付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自己挖出来的,所以里面除了潮湿的土坯什么也没有。恶劣的环境,臭气熏天,潮虫满布。 滕娇被锁在最阴暗隐蔽之处,偌大的铁笼,四处都是电网。她拖着微弱的气,趴在铁笼里一动不动。全身无一块完肤,遍布血痕与深墨色的丘包。娇柔的小脸有些黧黑,已不再有过往的芳容。 可她还是想着自己能得救,自始至终没有寻死的想法。 付莲一进那潮湿的暗屋,就像回到熟悉的温床一样,一脸享受的深呼吸着这里的每一口熏天的臭气。 “我还真的小看了你!滕什么娇!” 付莲娇柔的说话,却狰狞得蹬大了他怒红的双眼。 滕娇没力气回,也回不出人声。 “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丑八怪!哈哈哈……” 付莲试图挑衅,用尽一切法子折磨她,让她早点失去意志。 但见滕娇丝毫不理,付莲的怒火很大,他猛地窜到铁笼近处,撩开袖笼,露出坑坑洼洼的臂膀,道:“你现在不屈服,只会受蛇毒侵袭,腐烂全身,早点卸甲接受我的cao控,自然还你美貌如初!” 说着,便蹲下身子,向滕娇展示自己绝美的容颜。 滕娇眼一斜,避而不看。 付莲狞笑着,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知道你还等人来救。没人回来!哈哈哈……天真!那梦桓之你是靠不住的,他现在正和江城的司徒窈绕床欢嬉呢!” 一听到梦桓之三个字,滕娇有了反应,她微微抬起了头,对视了眼付莲。她想看看付莲是否在撒谎,在挑拨。 付莲很自信的回看她,任由滕娇盯着自己多久,也不回避。 “不信?”付莲歪着头,笑看着可怜的滕娇。 他从方才坑坑洼洼的手臂上扣下一片鳞来,往滕娇嘴里送。 “吃了它,我带你出去看看,一看!便知!” 滕娇倔强的哽下那一片鳞甲。顿时觉得身子舒缓很多,身上片片袭鳞悉数褪去,露出原本娇艳的冰机玉肤来。 她伸了伸手脚,也有了不少力气。但她还是不能说话。只能乖巧得跟着付莲。
她脚上依旧紧拷着笨重的铁链,只走一会儿路,便磨得双脚通红。 付莲带着她从暗室中东拐西绕,去到了四见门外。原来暗室不光可以囚禁人,还能通往四见门外,方便付莲与外应联系。 滕娇推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付莲来到灵秀坊,这灵秀坊还是这么热闹,这是三日大宴的最后一天了,大家都玩得很疯。 头两天还是传统易学游乐项目,到今日就是各种好玩刺激的游戏了。 道友们抛去往日严肃的模样,多了生活的气息。年轻人们玩着真心话、剧本杀,年长者麻将扑克花样百出。 滕娇心里忐忑又好奇。她心事重重得被带到了一处高低上,这里能看见灵秀坊所有的情况,包括每一间房。在付莲的精心布置下,灵秀坊没有秘密,任何情况一目了然。 果然,寻到梦桓之与司徒窈的身影。两人没有在人群中打堆,而是开始了单独的幽会。 瞧见梦桓之春心荡漾的样子,滕娇的眼眸都黯然了。她万是没想到,自己以为梦桓之会牢记自己的付出,对自己念念不忘,却不想,到头来只是个弃子一般的存在。 付莲说的不假,梦桓之的神情是真。 滕娇心中难受至极,摇摇欲坠。 倒地的瞬间,撘出青光一片。 付莲见晕厥的滕娇,开心至极。拖拽着毫无知觉的滕娇,便往暗室狂奔。 滕娇刚才倒地撘出来得微弱青光,引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两女子迅速跟着青光发出的方向,秒速而来。 思来想去,二女决定在此留下一些继续闪烁的毫光,以便司徒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