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灵纹法掌
此话一出，满堂哄然，大家都想见见这位捕鱼能手。 却见那男子，指着滕娇，道：“就是她！” 众宾客顺着那人的指引，皆面朝滕娇。 这尴尬的场面，着实让人浑身不自在。 她尴尬地笑着，又低下了头。 梦桓之挥开扇面，为滕娇挡住了那睽睽众目。 夜老爷子甚是好奇，便向滕娇询问了句：“姑娘可是昨夜夜闯我山庄的人？” 这一问，满堂哗然，原来这姑娘是闯入夜府的“贼人”啊。 滕娇这丫头可不受此污蔑，站起身来，落落大方的回道：“昨夜是我一行人不请自来，但是为找我师父而来，昨夜听罢夜府管事的解释，小女子确信不疑。受管事的邀请，今日赴宴，下午便走。” 众人皆被这语言平缓，条理清晰的丫头怔住。偌大的芭蕉厅，满是宾朋，却不怯懦。 夜老爷子听罢，哈哈大笑，赞许有加，他没想到这清溪池下深不见底，却能有如此年轻之人半刻之间徒手抓一满盆山庄的夜鱼。 “姑娘，请上前来。”夜老爷子高声邀请到。 滕娇心想，既然如此，也就大大方方的，免得被人诟病。 于是，滕娇挺胸阔步走到主宾席去。 夜老爷子乐呵呵地打量了一番，见滕娇如此俏皮伶俐，也甚是喜欢。但他低头细看，又觉得甚是古怪。这丫头手细软，柔若无骨，怎会如描述那般刚健敏捷？自己这夜雨山庄的夜鱼可不是普通的鱼，常人抓一只都难，何况是顷刻之间？ 夜无月见滕娇歪着脑袋对着家父眨巴这眼睛，觉得甚是可爱，不禁学着她歪起了脑袋。 正在双方没有话题可继续时，滕娇本想回座。此时，夜老爷子又开了口：“今早，我就听后厨盘夜鱼的人说，清溪池少了一条鱼。” 什么？？？这么大的清溪池，少一条鱼怎会知道？滕娇下意识捏了捏袖子里的鱼皮袋子，再不敢面露任何神情。 夜老爷子笑道：“我这夜雨山庄有三宝，各位可能有所耳闻。这夜鱼便是其中一宝。夜鱼之所以宝，缘是它喜藏于深水之中，只有下雨时水中缺氧才会显露，且生性胆小，对外界动静的察觉十分敏锐，常人刚抬手，鱼便潜了去。这只是前提，最重要的是，今日放于我们餐桌的鱼，都是生长年限不长的夜鱼，所以相对易被捕捞。而我刚才所说，丢掉的那条，是我夜雨山庄生长年限超五十载的老鱼，这类老鱼头顶有一宝剑状鱼骨，夜间能发出阵阵荧光，每每浮上水面，专人会清点荧光的数量，便能得知老鱼的数目。我常常与山庄弟子笑言，这几十上百载的老鱼，恐怕都要成精咯。哈哈哈哈……” 在座众人听夜老爷子这么一打趣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一过，夜老爷子便对着滕娇，继续说道：“小丫头，是你抓的不？” 滕娇捏了捏那鱼皮袋，她害怕被收回，心里起了些私心。 “meimei，你真能抓到那老鱼？这么多年，我夜雨山庄都没人能再抓到老鱼了。”夜无月闪烁着双眼，笑着问道。 滕娇缓缓将鱼皮袋从袖口拿了出来，展示给众人。 这整张鱼皮做成的皮袋比滕娇的手都大，众人看得瞠目堂舌。就连梦桓之他们也吓得不轻。 本想再把鱼皮袋里的剑形鱼骨也一并展示，但正当滕娇拈起鱼骨，欲要拿出来示众时，鱼骨在手上化为乌有了。 滕娇脸刷的红了，众人不明其究。好在她反应极快，迅速淡定的说道：“那条会发光的鱼确实是我擒走的，因为我见月下池内有暗光，绿暗暗的，有些好奇，便伸手捉了来，不想，出手过重，鱼被我插入鱼鳃，一击致命。” 好家伙，果然是小丫头片子啊，学会给自己贴金了，这身手描述得，不是个武林宗师，那也得是个武学大师。 众人纷纷赞叹这丫头如此身手了得，另一只口袋里的草药包揣了她两脚。 夜老爷子一听可来劲了，大声说道：“江山辈有才人出啊，我当年抓老鱼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现在人老了，身手不行了，再也没有谁抓出过老鱼来。” “不如这样！小妮子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在帮我抓一条来。那鱼骨可是灵气十足，我别有用处。” emmm……说实话，滕娇不愿过多牵扯，但想到自己拿走人家的宝贝，别人都没有要回之意，也就是帮忙抓个鱼而已。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草药包抓的啊，猫摸鱼不是很正常么，自己可真没抓过这个传说中的老鱼啊，麻烦……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不懂拒绝的她，还是应了下来。 整个午饭俨然成了饭局，吃的半打不抱的时候，道友们纷纷举杯交流，有的流派门人还赶来与滕娇聊上几句。 好不容易这样的饭局才结束，滕娇四人便回了房，不再想见任何陌生人了。 滕娇只需等到夜雨将临时，抓到一条老鱼即可。 几乎每日夜幕降临时，都会多多少少来一些夜雨。滕娇见此时乌云密布，便知可以去清溪池畔捉鱼了。 池畔已经围了不少人，夜庄主和夜无月也在。 看来自己只有尽力一试了，要不这脸可是丢大了。 滕娇没那么多过场，径直走到湖畔，挽起衣袖，静等时机。 这水上时不时冒出些水泡来，是鱼儿们在吸氧。鱼虽多，但还不见能闪荧光的老鱼。 忽然，池中浮出些许荧光，人们都说是老鱼也上来吸氧了。可它太过谨慎，又像通灵的精怪，仿佛知道身处危险，总是深一口浅一口的在池中沉浮。任凭池边佣人怎么撒诱饵也不过来。 滕娇也没见识过活的老鱼，她试着伸手摸了摸池水，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没成想，她一手下去，就戳了条鱼上来，众人惊呼起来，好像是在看表演一样。 这闹得，让滕娇哭笑不得，这是把自己当杂耍的了。 滕娇不敢再试，真怕自己又戳一条上岸。无奈，只能将手轻轻放在水面来回轻抚这碧波。 不知怎的，她顿感手劲十足，手掌纹路隐约浮现鱼骨宝剑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