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节 凭空消失
正在内心交火的两人见滕娇单腿以垂直下地,“砰!”的一声,膝盖磕地的脆响。木先生赶紧拉住滕娇的身子,梦桓之却就势揽起滕娇入了怀,抱着就往酒店医务室跑…… 木先生可真是想骂人,无奈又只得紧随其后。 “应该是喝了急酒!”医生听诊了一会儿,反馈说滕娇只是晕厥,没有休克,不需要担心,一般几分钟后会苏醒。 随后,医生才放慢了节奏,慢慢对滕娇的生命特征进行了更全面的检查,随后说道:“她对雄黄过敏,难道她自己不知道?” 雄黄?木先生猛地拍了下自己脑门。真是觉得自己不称职啊,滕娇身上有蛇仙,蛇仙最忌讳的日子就是端午节,最讨厌的就是雄黄。但人间常有端午佳节饮雄黄酒除五毒的习俗。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哎! 梦桓之平静又带点意味的说:“你是她师父,居然不知道她忌雄黄!” 听了这话,木先生又与梦桓之陷入无限的内心对峙中。 几分钟后,滕娇苏醒,一脸冷汗,抬眼都很沉重。 “师父,我想回房躺着。”滕娇沉沉地嘀咕着。 “都依你!”木先生说罢,扶着滕娇起了身。 见梦桓之也在,滕娇怪不好意思:“我……我太戳了,几杯就倒了,难为你了,希望没吓到你。你先回去吧……我有师父在!” 梦桓之笑了笑,便道了声告辞。 木先生一路搀扶着瘫软无力的滕娇一步步缓慢挪动。走到庭院,见院内已没了刚才的热闹,道友们也被这一出给败了兴致。 滕娇心里不是滋味。从庭院的回廊到房间,不过十几米路,她却想了许多,她觉得自己逼事儿真多,但她真不是故意博人眼球。 滕娇心里想着,闷不做声,这时表情显然是严肃的。 走到房门口,滕娇拦住师父,道:“师父,您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木先生见滕娇情绪如此,知道她的个性,便交代了几句,便回了自己房间。 滕娇见屋里只剩自己,竟哭了起来,说不上为了哪般原故,反正就是泪两行。也许是身体太沉压出了泪花吧。 草药包好似看出不妙,歪着脑袋,不敢喵出声儿。 滕娇抬头看了它一眼,眨出了两滴泪花。草药包见滕娇抬眼看它,便贴了上来。 滕娇抱着毛茸茸的草药包,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将头埋在草药包的肚腩处,哭湿了它腹部的皮毛。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隔壁师父的房间有重物挪动的声音。滕娇好奇,便去叫门。 门开了,是师父。 看起来,他还是很不开心,低矮的帽檐下是他冷峻的眸。 滕娇正要询问,却被师父打发走了。 可房间里的挪动声一直没停,难道是师父带了什么东西来?滕娇站在门外久久不走。 突然,屋内没了响动,异常清冷。 滕娇先是试探着叫门,无人应答,便用力敲打房门。 一声声的师父叫得人心碎。 来来往往的道友被吸引了来。 刚吃完饭的梦桓之见前方有人聚集,本是好奇一看,见是滕娇在哭喊,便冲了过去。 他上前护着滕娇,一手握起她拍红的双手,一手用力敲门。 客房部被巨大的敲门声惊扰,来探个究竟。知是屋内有人却无人应答,认为有安全隐患,便强行用备用钥匙开启。 门一开,滕娇冲了进去,梦桓之连忙拉拽她,怕屋内有问题。 两人同时冲到屋内,房内根本无人…… 滕娇心急的扒拉着能拉开的所有家具:柜子,盒子,箱子,甚至是地毯…… 想起那重物挪动的声响,滕娇哭着到处找,难道是这房间有暗道不成?! 手机关机,消息不回,人不见踪影。 一个闻名遐迩的酒店内失踪了人? 整个酒店炸开了锅,全员四处寻找,但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找到木先生一根头发……
任凭滕娇怎么哭喊也唤不回师父一句回音。 她嚎啕大哭,顾不及颜面,她不能接受这一切。 好好的怎么就人间蒸发了?难道师父真有遁甲的之能?但最怕有个三长两短,她也随着去了算了。 从小死了爹妈的滕娇,跟着爷爷长大,虽说爷爷百般疼爱,但毕竟陪不到她长大。十二三岁那年,爷爷撒手人寰,没有亲戚愿意接手,便送去了镇上的福利院,平日也会受到好心人士的捐赠,过得倒也安稳。木先生就是这些捐助者之一,还常去福利院给孩子们免费授国学课,滕娇在这方面天赋异禀,领悟得很快,便收了做徒弟。成年后,学业有成的她有了自己的工作,福利院也就不再作为监护方。木先生便为她租了间同小区的屋,当自己闺女疼。 十年的光景,早就如亲人一般,突然凭空消失了唯一的亲人,谁也无法承受。 她想马上回家看看,师父是否在家等她。 凌师叔见滕娇如此心急,便托朋友去老木家叫门。 梦桓之不认识这些关系,只能跟着滕娇到处疯跑。 “娇儿……别急,我陪你找,一直陪你找,别哭了……”梦桓之不知怎么安慰,可又心急如焚。 到了午夜,不相干的人都睡去了,滕娇的房内灯火通明。 那边回的消息是家里无人应声,报了警立了案。酒店安保监控等都查看过了,没有异样。大家都怀疑本人从后窗走了,后窗没有路,也就没有监控,最有可能是变了装走的。 可为什么被带走?仍就是个迷。 梦桓之卜了一卦,能确定人还活着。震卦,应去了离此地30-300公里内的某处,六合,是多人一起,惊门,强迫的。 多人?滕娇不明白,风灵子先生只有三位正式徒弟,而且其他两位师叔和其门下根本没来参赛,而师父也只有自己一个徒弟。 哪儿来的六合? 但不管怎么说,知道师父安然无恙,那就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