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逛街(八)
“送你也不是送丝巾啦，阿海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沈小奎摇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秘密？什么秘密？我这人最不擅长的就保守秘密了，别跟我说秘密，我又不是保险柜。”云如海皱眉说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其实，我和我女朋友是假装分手，我欠了别人的钱，怕那些人会去找她的麻烦，就和她说好假装分手一段时间，等我把欠钱还清了就去跟她和好如初。”沈小奎说道。 “臭小子，原来你还留了这么一手。”云如海伸出宽大的手掌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失声笑道。 “新年初始，我想买一条丝巾悄悄送给她，叫她放宽心。”沈小奎说道。 “可要好好挑选下，她喜欢什么颜色。”云如海说道。 “她喜欢热烈又奔放的火红色，就像我们的爱情与生命。”沈小奎说道。 “你小子还挺懂的，那有家丝巾店，我们去看看。”云如海指了指说道，带着他走过。 “阿海哥，你会在大学里谈恋爱吗？”沈小奎边挑选边问道。 “大概是不会，女人很麻烦，我也没心情搞细心体贴照顾哄人那一套，而且，哎……”云如海叹息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怎么了？”沈小奎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也选两条丝巾，给我妈和我妹寄回去，就当做是给她们的新年礼物，你觉得这条好不好看？”云如海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一条给沈小奎看。 “挺好的，老人家可以选素雅点，年轻人的款式色彩就可以大胆些。丝巾既能包在头上又可系在脖子上，我女朋友的脖子可漂亮呢，细长细长的像天鹅一样，有机会我带她与大家见面。”沈小奎说道。 “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人家小姑娘，别整天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的赚钱法子了，还不如像水水那样，脚踏实地做点兼职更实在。”云如海说道。 “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也不做傻事了，只做聪明事智慧事和灵泛事。以后听天由命随波逐流，把身份证卖给地下市场的黑工头，做一天工就在窝在网吧里玩三天，只吃过期泡面和快乐肥宅水，进入属于自己的精神乌托邦，认真思考自己十几年来走过的人生，用沉默对抗学术界日益内卷化的怪状……”沈小奎点点头说道。 “……”云如海打算拿丝巾擦擦汗，两人买完丝巾后觉得有些累了，就在附近找了小饭馆吃点东西，今天逛街的人异常多，两人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一桌空位。 “你吃什么？”云如海把手提袋扔在桌上抓起菜单看了看问道。 “我想吃饺子，阿海哥，年夜饭上你包的饺子真好吃。”沈小奎说道。 “想吃啊，下回我心情好，又包给你吃。”云如海见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等了半天也不见来招呼，只好自己去点餐。 云如海离开后，沈小奎就趴在桌子上等着，这时候旁边一桌正在吃饭的人，又来了个朋友加入，顺手就把云如海坐的凳子抽走了。 “哎哎哎！这凳子有人坐到啊！”沈小奎见凳子被拿走了，赶紧过去抢。 “嚷什么，嚷什么，滚开些。”那几个人喝了点酒，全然不把这干瘦的小家伙放在眼里，翘着腿斜着眼睛呵斥道。 “赶紧走，别在这里碍哥几个眼，不然小心老子揍你，听到没有！”一人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带着挑衅的冷笑。 “就是，谁坐到就是谁的了，你叫一声凳子爷爷，它能应你吗？”那个坐住的人脖子上戴着一圈指头粗的金链子，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快把椅子还给我，这是我朋友的，我们先坐到的。”沈小奎也不怕他们，使劲用力一拉把凳子抽出来，那个坐在凳子上的人噗通一下摔到地上去了。 “你他妈的找死啊！小兔崽子！”那人哪里吃过这样的亏，骂咧咧的爬起来伸手狠狠一推沈小奎，沈小奎一个踉跄撞到身后的桌子上，连带着凳子摔倒，桌子上的摆的酱油瓶，白醋瓶，辣椒酱罐等调料全部打翻，不少都撒在了他们刚买的丝巾上。 “我跟你拼了……”沈小奎爬起来朝着金链男一头撞过去，把那人也撞了人仰马翻四脚朝天，伸手胡乱一抓把半碗热汤从桌上扫落下来，烫得他哇哇直叫。 “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老子叫你长长见识。”光头男见同伴如此狼狈，一脚踢开面前挡着的椅子，一把揪住沈小奎的衣服噼里啪啦一顿打，一拳砸在他的大鼻子上，直砸得沈小奎鼻血直冒眼冒金星。 几人打起来，坐在旁边吃饭的人都纷纷让开以免殃及池鱼，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到云如海听到动静赶过来，沈小奎已经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血了。云如海一见情势也不多问，用手摁住桌子借力跳起来一脚踢过去踢在光头男子身上，趁机将沈小奎拉回到自己身边。 “小奎，小奎，你没事吧。”云如海拍拍沈小奎的脸。 “阿海哥……他们……他们抢你的凳子……”沈小奎哭丧着脸，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哟！原来还有帮手！老子今天就废了你！”光头男挨了云如海一脚，揉揉发麻的部位，抄起一只板凳砸过去。 嘭！云如海也不避开，伸出胳膊硬生生挡住迎面砸过来的凳子，直愣愣的冲过去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一脚踹过去正踢在那人胸口，那人惨叫一声被踢得飞了起来，落到墙角闭过气去。 “妈的，这家伙带点功夫啊！一起上！弄死他！”金链男招呼同伴过去帮忙，把桌子摆的菜碗、盘子、铁锅、汤勺、酒精炉之类的，噼里啪啦全都扔了过去，金链男更是将半壶开水迎头盖脸泼洒过去，趁云如海伸手遮挡的间隙抡起一只啤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他头上，砰的一声啤酒瓶子被砸碎了，云如海的脑袋也被砸开了花，鲜血从头顶流下来，他沉默不语忍住疼痛，抬起腿一脚一个把上来帮忙的两人踢飞，扯住金链男的衣服伸手扣住他脖子上的金项链铰了几下收紧用力勒住他的脖子，随着他越来越用力，项链越收越紧，金链男面如酱紫嘴角泛出白沫，他翻着白眼喘不出气来，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