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礼
“老大嘿嘿嘿,这是我孝敬给您老人家的,您看看还合您的意嘛~”小胖子佘阿吉一脸贱兮兮的捧着个精美的匣子,凑到了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看戏的缚雅面前。 之前乱斗她瞧着这胖子亲切,而且就他一个外城的敢来找自己,所以逗了逗他就罩着他了。 却不想,这小胖子自己争气,后面的比赛靠自己也争取到了进中央皇城复赛的资格,虽然名次靠后,总归还是有点实力,至于为什么佘阿吉此刻可以找到在戒备森严的城主府中的缚雅郡主,这还要归功于阮父阮母的爱女心切。 按照规定,胜出的那20人非必要情况需要统一居住,一周后再由专职人员一同引入进皇城。 而缚雅的便宜爹爹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宝贝女儿和不熟悉的人一起住,又不能不让他们隔太远,就干脆给城主府里面空房间都收拾了出来,让那二十个少年暂时住进了城主府,以保证缚雅能继续的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 “礼物放那吧,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听戏,这戏班子好不容易请来的。” 乱斗结束后就被这小子强行认大哥的缚雅此刻十分冷淡,视线也一直落在台中央那扮相绝美的花旦上面,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在旁边缩成一团的大胖子。 被忽视了的佘阿吉扯了扯嘴角,最近他们胜出这20个人,除了缚雅,基本上都是泡在房间里修炼巩固修为,就只有缚雅这个第一名一天天悠闲的在院子里听戏遛鸟,还时不时的给一颗蛋抱出来晒太阳,一点都不像是马上要比赛了的人。 “我说老大,您都不问问这匣子里是啥东西嘛,你这样显得你小弟我很呆耶。”佘阿吉缩着略显丰满的身躯蹲在他大哥的太师椅旁边,满脸矫揉造作,戏精附身。 缚雅撇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空位,佘阿吉立马喜笑颜开,抢似的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等一这场戏完了过后,缚雅才拍了拍身旁软榻上的蛋蛋,然后转头看向正在打瞌睡的小弟,给了他一巴掌。 “哎呦,疼疼疼疼疼,谁特喵打小爷,不想活了是吧!”被一巴掌拍醒的小胖子捂着胳膊嚷嚷着,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熊。 当他的目光移到正慢条斯理擦拭手指的老大身上时,顿时就没声音了,瞧了一眼那双指尖微红又白嫩细腻的小手,他连忙狗腿子的说道:“哎呀,老大,您看,您这纤纤玉手怎么能碰到我身上这种破烂布料呢,这手都磨红了,都怪小弟我不懂事,下次我绝对自己抽自己,不劳烦老大嘿嘿嘿。” 缚雅没理他,自己这身体很怪,就,完全不符合现代医学知识,那么多年的体能训练,一点突出的肌rou都没有,长期握剑提枪的手也没有一点茧子。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的话,又偏偏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就,很大女主的设定,她默默地又和修勾吐槽了一遍,这才看向旁边笑脸嘻嘻的小胖子。 “哪啥东西?”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匣子。 佘阿吉见状心里大喜,又立刻狗腿的给匣子打开,供缚雅查看。只见一个圆鼎小挂件摆放在一片黄色丝绸中间,看似普通,却总让人觉得不简单。 “老大,这是我爹之前去仙境里面机缘巧合得到的一个秘宝,此乃上古神器地源鼎的一块残片练出的仿品,滴血认主过后就可以随意调整大小了,它虽不如地源鼎那样神通广大,能聚地气而炼制神丹,但也可以通一点点地气,作为炼丹炉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用来温养灵兽蛋绝对是绝佳的容器,听闻您有枚宝贝蛋,一直未孵化出来,就想着献给您了,您看这,合不合您的心意啊?” 缚雅拿起那个小鼎,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过后,才拿到蛋蛋的面前,“儿砸,你看看这玩意儿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留着。” 蛋蛋像是感应到了,有些兴奋的动了动,“得咧,这东西我收下了,你还没什么事没,没了就爬一边去。” 佘阿吉见缚雅收了东西,就乐呵呵的告辞了,等人走了,缚雅用元素之力轻轻的划破指尖,心里面和修勾吐槽滴血认主这玄幻小说通用设定,对于她这种怕疼的人,真的很不河里。 血滴落入小鼎内,缚雅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庞大的古朴之气,晃眼间,她的神识就被吸入了那藏在鼎中,不为人知的一方天地。 一阵眩晕过后,缚雅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一愣,昏黄的天幕之下,处处断壁残垣,烽烟四起,尸横遍野,血液渗透了地表,泛起一层褐色,浮在死亡的尽头。 “冲啊,杀!杀!杀!” 天边,将士们的厮杀声由远及近,震耳欲聋,万人铁骑策马而来,转眼便到了眼前,缚雅抬头看着从自己身上跨越而过的铁蹄,面无表情,甚至还伸手摸了摸飞驰而过的马肚子,结果和猜想的一样,只是幻境。 心中不由得被勾起一阵悲凉,看了看不远处一个没合上眼满脸惊恐的小女孩,缚雅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缓慢的走到了女孩的跟前,伸手将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覆盖,另一只手用木元素凝聚出一朵好看的小白花,轻轻的别在了女孩的耳边。 “女娃,你是何来头?”耳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缚雅抬头,刹那之间,天地褪去了颜色,时空暂停,像极了一张悲凉无比的黑白照片。 “老爷子,我无意进入,还请放我的神识出去。”
缚雅起身,理了理身上奶妈精心准备的白月云景袍,朝远空抱了个拳后,便负手立于这一片黑白之间,纤细修长的身影融进了这方天地之间,仿若远古的来客,缥缈虚无。 “小娃子,今夕是何年啊。” 那声音没有回缚雅的话,只是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她无奈,还是回答了老爷子的话,玄界自从三皇建国过后,就统一了时间,从三皇会首那日算起,定号为荒川,现在已经荒川两千零二十二年了。 那声音听了一阵感叹,和缚雅说了很多远古时期的事,这才得知他是在远古那场大战之中陨落的一位大能,灵魂恰巧被贯通地脉的地源鼎给吸了进去,就留在鼎中做了器灵。 “等等,你是器灵,所以你可以感应到其他残片在哪是嘛?” 某人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那声音顿了顿,有些生气的说是的。 “行了老爷子,我也听你絮絮叨叨那么多了,还有啥事没,没了赶紧放我出去,我家里要传晚膳了,有啥事吃饭了再说。” 缚雅打定主意,便不想与那声音再聊下去了,那声音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悠悠的叹一口气,颇有些可怜意味的说自己老了,惹人嫌,没啥用还招人烦等等,搞的缚雅罪恶感爆棚,“行了行了行了,老爷子,你到底想干嘛?咱坦诚点直接说行不,做人啊,不要输在不会表达上。”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老朽想托你寻个人,当初老朽有一位,一位同袍,当年大战过后,老朽无能,受暗算陨落,阴阳两隔,不知他是否安好,他道号松锦,木系浩瀚期大能,以控制闻名,若你寻到他,记得告诉他我已不在人世的消息,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若他早已身死道消,便替我为他的坟前供上一束花吧。”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与思念,老鬼人精飘了千百年,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那声音的异样,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出神地呢喃道:“如果,他已经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忘记你了呢。” 那声音沉默了,良久过后,他才长叹一声,化不开的哀伤充斥着这一方小天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恢复意识,眼前还是入那方天地前的景象,蛋蛋见她拿着炉子发呆,有些心急地晃了晃,缚雅回神,施展水治愈术,将指尖的伤口复原如初,这才将鼎变大,给蛋蛋放了进去,随后便心急撩慌的去打听“松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