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契机
一大早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听到对方说：“您是张一涵先生吗？我们是星美机械进出口公司，想邀请您下午两点来我们公司面试，不知道您方便吗？” “方便，方便，特别方便。” “那就下午见。” “好的，下午见。谢谢贵公司给我这个机会。” 挂了电话一看表都十点啦！赶紧洗漱收拾。心里还在嘀咕这不是在做梦吧？星美，500强企业，产品涉及面很广，怎么看上我这个毕业不久的菜鸟？当时投简历的时候，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投得简历太多，已经忘记应聘的什么职位啦？ 赶紧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记录，原来是产品技术支持这个职位，又搜索了一下公司位置，怎么觉得这地这么熟悉，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去过啦。 一切准备妥当，换了一身正装，在镜子里面照照才发现，本人也是挺精神的，不由的给了自己一个自信的微笑。下了楼，买了一个煎饼，又在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和一瓶矿泉水，就冲向了地铁站。 今天第一次觉得地铁特别亲切，因为这次我有终点站可下啦，希望这是我的幸运日。 等到了站才发现就是我昨天逃离的那站，怪不得这么熟悉，出了站，步行到星美所在的写字楼，我又看见了那熟悉的星巴巴，不会这么巧吧，一看还有点时间，就想去和子琪打个招呼。 刚一进门，又看到了那张让我无法忘记的脸。我走向点餐台，她发现了我，微笑地问我：“还要黑糖牛奶？” 我说：“不了，我一会要去楼上面试。能给我你的电话吗？莫子琪。” “面试成功了就给你。加油啊！黑糖牛奶。” “恩？黑糖牛奶。”我乐啦. 星美公司占据了八、九、十，一共三层，规模还是很大的。到了八层和前台打听了，说技术部在十层，又爬了两层楼梯，眼前一黑，面试队伍已经排到楼梯口，怎么也有四五十人，我印象这个职位就要两个人。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这个职场菜鸟能拼得过谁啊？真有打退堂鼓的冲动，待下去感觉也是陪太子读书。但这时那个微笑在我脑海里突然滑过，子琪的电话，我决定要试试。 就紧随队尾排着，有了无所谓的心态，就开始左顾右盼起来。我前边站着一个女孩，浅蓝色的呢子大衣裹着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身材真不错，但是不是背影杀手，我不敢保证，但穿成这样更像是应聘行政职务的吧。 等了二十多分钟，已经两点多啦，我后面也接起了长龙，陆陆续续还有人来。我有点不耐烦啦，想去厕所冒一根，就拍了前面的姑娘说：“我排你后面，我去趟厕所。” 她转身那一刹那，我愣住啦，又是一个美人胚子，这两天是命犯桃花吧！ “这是面试，不是买火车票，你可真逗。” “先帮我占着，谢谢。” 快步走向了卫生间，进去后赶紧打开烟盒包装，抽出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等我回来时一个人都没啦，这不是在做梦吧，赶紧问十层前台，她说都去会议室里了，然后告诉我会议室怎么走，我就自己摸了过去，敲了一下门，一位三十多岁的硬汉兄给我打开门。 问道：“面试的？” “恩”。 先笔试，给了我份卷子，我准备找地坐下，只见刚才那位性感女郎冲我招手，我赶紧小跑过去。 “给你占了一个。” “多谢你啦！”，心想是不是看上我了？ 本想再多聊两句，她已经埋头答题啦，我也赶紧打开试卷，就一个问题，“请对自己做一个评价？”我心想这是什么题目。 我瞥了一眼旁边那位性感女郎，看她已经写了大半页啦！我从包里拿出笔，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苦思冥想着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股脑的贬义词涌了出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写？ 这时被旁边性感美女杵了一下！ “你来睡觉啦，不答题，半个小时交。” “思考思考，不急不急，休息休息。” “你可真够逗的，你以为你是一休哥。” 时间很快过去了，哎！真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一路失败走过来，拿起笔又放下，最后挤出这几个字： “缺点满身，唯独庆幸，善良犹存，如若评价，一介好人。”凡人张一涵。 我收好了纸笔，把白纸对折，走上前去，递给硬汉哥。 旁边性感女郎呆住啦！ 我正准备背上包走，硬汉哥说了句：“先别走，门口等通知。” 我心想无所谓啦，估计也没戏，等就等吧钻进厕所又点了根烟，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自视清高，总不肯为现实低头，想想子琪的电话估计也没戏啦！ 走出厕所，性感女郎朝我走过来，仔细一打量，这真是个尤物，美的让人窒息，没有莫子琪那么秀气，但是一种惹人怜的美，就身材而言，两人不相上下，大概都在1.70左右。 “张一涵吧，我叫陈心怡，认识一下？” “心怡同学，偷看别人答卷可不好。” “别臭美啦，刚点你名，你没在。” “你不应聘文秘跑这来捣什么乱？” “你能管住你的破嘴吗！咱俩还不知道谁是来打酱油的呢？” “那就等着瞧。” 但我还是很绅士地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以示友好。 二十分钟后，硬汉哥出来宣布说，念到名字留下来，副总单独面试。陈心怡第一个被念到名字，她骄傲的向我这边瞟了一眼，她后面又念了七八个名字后，我也觉得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转身就准备走！ 陈心怡跑过来说：“留个联系方式呗？” 我说：“你要约我啊？” “切，谁稀罕！” “手机拿过来。”然后拨通了我的手机，把手机还给她后，说了句：“后会无期，不见不散。” 准备往外走，硬汉哥突然喊道：“门口那个凡人张一涵，你也过来。” “这也行。”我嘀咕了一句。 心怡拽着我胳膊，说：“看来后会有期。” 我说：“你到是自来熟啊！” 来到副总办公室门口，按顺序往里走，我小声跟心怡说：“用美人计啊！” 她狠狠瞪我一眼，说：“滚。” 不一会心怡出来啦。我说：“怎么样？拿下他啦。“ 心怡偷笑：“你可以用美人计。”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不定以后能成为同事，保持联系。” “你真自信，但愿如此吧。” 看着她走上电梯，心想：这个尤物，真是惹人爱惹人怜啊！ 等我前面的人陆续进去出来，楼道就剩我一个人啦！ 我前面的哥们出来，说：“到你啦”。我推开门走进去，好大的办公室，三面落地窗，感觉真棒。 “张一涵，坐。” 这声音我听过，比第一次还动听，简直可以动人心魄，在抬起头那一刹那，我呆住啦，副总和我一样的表情，我们一同说出了同一句话：“是你！” 我心想完啦，这不是那个踩我脚的冤家，我看到她嘴角滑过一丝得意的浅笑，顿时收敛了表情。 “你的简历我看过啦，你觉得你能胜任我们的工作吗？” 我把自己在学校的优良表现，包括毕业设计的一些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以及对这份工作的理解诠释了一番，最后说： “希望星美能给我这个新人一个机会。” “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 “不会，我知道地铁是我不好，但我不是有意的，但你真的很漂亮，我情不自禁多看了您几眼，抱歉。” “你觉得我该原谅你吗？”她脸微微有点红。 “不该。我该走了，谢谢能和您面谈，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这个很重要吗？”我感觉到了她心不在焉。 我转身背着包走出了门，回头一刹那又看见她那幽怨眼神，心想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您真的很漂亮，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已经到道过歉啦，保重。” 关上门，走出副总办公室。坐电梯下了写字楼。一看手机已经五点多啦，莫子琪也已经下班啦。我想即使没下班她也不会给我电话的。 我又回到了原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想想自己真的很可笑，为了一个眼神让自己又忧郁起来，有时候忧郁是一种潜质，任何事情都能把你平静的心湖激起一波涟漪。 拿出耳机，伴随着手机里播放着李泉的“再见忧伤”，快步穿梭在下班晚高峰人流中。 “我们外面太勇敢，里面太孤单。欲望总叫人沮丧，原谅会让人坚强。” 回到校园，孤单漫步，真的只有这里才能让人暂时远离现实困扰，明天生活还要继续，我的明天在哪里？ 这时手机铃声响啦，一看是心怡的号，接通后她开口就问道：“面试怎么样？” “肯定没戏，我跟那副总有过节。” “我在彩虹KTV，一个人，来玩会？我觉得你有戏。” 彩虹KTV全国量贩式连锁，价格很贵，摸了摸裤兜仅剩几十块钱。 “不了，累啦。” “二层208，快点，是不是男人？我这个大美女还没主动约过男生。赶紧的。” 想想也是，自己又不急着回家和小强睡觉。 “恩，等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