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乱起
黄巾之乱爆发后，灵帝于二月末拜陈应为骑都尉，掌羽林骑，主护卫宫廷，又在三月初拜外戚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和南北军军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 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随着朝廷兵马的调动，京师雒阳逐渐安定了下来，朝廷稳固了大本营后，便开始谋划平定黄巾乱党，但是到这时，黄巾起义已经席卷八州，聚众百万！ 仅凭中央军队已经很难平定叛乱了，而各州郡的郡兵因为叛乱的缘故不是被黄巾军消灭，便是被困在一隅，难以聚集，也就难以发挥作用。 眼看着黄巾乱贼日渐壮大，各地失守的消息不断传来，而朝廷的军队又因为各种原因久久不能出动平判，灵帝急的嘴上起了燎泡。 就在这时，负责宫廷禁卫的陈应再次进宫面阙，向灵帝陈述了自己平定黄巾之乱的方法. 在这次面对中，陈应对灵帝说，由于黄巾之乱爆发的突然，各地郡兵骤不及防之下，不是被蛾贼消灭，便是被困在一隅，难以即事. 而朝廷的中央军队一则要保卫京师，难以全力平叛，二则武备废弛，需要时间大加整顿，一时间也那样派上用场，而蛾贼势如烈火，如不能立刻扑灭，只怕会形成燎原之势，动摇天下国本！ 所以，在这危机的时刻，我们应该用尽全力，尽最大的努力，消灭蛾贼，平定天下! 灵帝听了陈应的分析，长叹道，卿之所言，朕哪能不知，只是当今之势，又有什么力量能够让我们马上平定乱党呢？ 况且如今天下板荡，各地道路都被乱党截断，朝廷的政令难出雒阳，纵使有能够用上的力量，也没法联络调动，如此情形，为之奈何？ 陈应对曰，不然，朝廷养士四百余年，如今正是他们奉献报国的时候了，天下豪门士子千千万万，且他们手中都掌握有一定的部曲武力，只要将他们发动起来，平定蛾贼，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而已！ 灵帝听了陈应的话立刻大喜，起身握住陈应的手，道，卿之言，真如拨云见日，令朕豁然开朗啊！还请卿为朕谋划之，调动豪门士族的力量，平定乱贼！ 陈应当即拜道，天子的恩泽如同日月一般普照大地，小臣应久沐日月光华，今陛下有命，敢不效死？臣家乃徐州下邳大族也，有族人万余，倾全族之力，可得青壮三千。 且臣家薄有家财，尽敛之，可有四万余金，倾之为国，可招募徐州青壮万人，愿为国效力！且臣家有世交一二，臣也愿为陛下说之，必可使之为国效力！ 但是，倾臣全家之力，对此国势不过是杯水车薪，难济大事，要想力挽狂澜，唯有调动全国士族的力量。 只是各地豪门虽然握有力量，但是他们大都鼠目寸光，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根本不知国家大局，不看到利益，根本不会为国家出力。 所以臣请陛下施恩于天下豪门士族，令其为国效力，剿灭蛾贼，平定天下！ 灵帝闻言为难道，当今局势，朕有何恩施与天下豪门士族？ 陈应道，不然，陛下乃是天子，正所谓天恩浩荡，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臣请陛下解除党锢，以施恩于士族，打开内帑，以犒赏军士，大赦天下，发还徙徒，以恩结百姓，同时明赏罚，以简拔豪杰于草莽！ 如此，陛下即可得士族之心，军士之心，百姓之心，豪杰之心，天下民心尽归于陛下，蛾贼之乱，指日可定！陛下重新收拾旧山河，功比世宗、世祖，定可流芳百世，成为尧舜禹汤那样的圣天子！ 灵帝闻言龙颜大悦，当下便决定按照陈应的计策行事，与陈应细细商议细节后，便打算下诏执行，就在这时，北地郡太守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 而中常侍吕强也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党锢之祸积怨日久，若果与黄巾合谋，恐怕已经无救了。）」 灵帝一听他们的谏言，和陈应的建议十分吻合，更加觉得陈应的建议正确，便结合皇甫嵩和吕强的谏言，下诏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 同时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朱儁又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隽军连军。 陈应知道汉军在首战并未得利，会在4月的时候，朱儁军就会被黄巾波才所败而撤退，而皇甫嵩因为兵少，寡不敌众之下，唯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防守，被波才率大军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 又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黄巾军并未因汉室的动作而有败退的迹象，反而更加猖獗。 为了在这场大乱中攫取最大的利益，陈应在三月上旬，皇甫嵩率军出发前，便多次上表请求随军出征。 虽然陈应上表请战，但是他知道，现在灵帝需要他护卫宫廷，是不会放他走的，此时上表请战，不过是为了下一步行动做铺垫罢了。 果然，事情和陈应预料的一样，灵帝因为黄巾乱党和宫内宦官有勾结而对掌握宫廷保卫的宦官们产生了怀疑，这才有了陈应拜为骑都尉，掌握羽林骑的事情，在此时，他当然不会放陈应走。 在接到陈应请战的奏折后，灵帝大肆嘉奖了陈应的忠心，却是没有答应让他随军出征。 在被灵帝拒绝请战后，陈应又上书请求在京师雒阳外整顿军队，招募义勇，同时表示愿意出一万万钱赞助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