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偶遇
“你想问啥就直说嘛,那是一次性铭器,不用回收的。” “铭器是什么?”凌司寅这次直接问道。 “铭器指的是那些被赋予了特殊寓意的器具,比如历史上的那些名将的神兵,或是具有历史意义被人们牢牢记住的某样物品。”周逸雪只能耐心解释,她好像体会到了当初自己在微信上缠着凌司寅问奇怪问题时的感受。 “最常用的铭器就是我递给你的那种青铜球,它们是当初人类确定所居住的星球具体样貌后制作的模型,因为具有纪念意义,且是批量制作,数量较多,所以是刻印者最常使用的铭器。” “青铜球本身没有内蕴规则,但它可以承载规则之力,在它身上刻下锲之后就可以当成一次性道具来使用了,而有些特殊的铭器本身就内蕴规则,就像我手中的剑一样,这种铭器是独一无二的。”周逸雪看向自己的剑说道。 “走吧,有什么问题我们车上再说。”周逸雪想赶紧到车上换一身衣服,一会肯定有官家的人来处理场地,她不想被人看到衣衫褴褛的样子。 周逸雪的座驾是辆改装过的大G,相比外显,她更在乎舒适度和实用性。 凌司寅没有驾照,与同龄男生不同,他对汽车一点不感兴趣,从小他就没见父亲使用过任何交通工具,母亲也只是乘地铁上下班。 车内前排空间宽敞,周逸雪从后备箱取来衣服后准备在驾驶位更换。 “我要换衣服了,你侧过头去。”周逸雪对着副驾驶的凌司寅说道。 “我还在俯瞰复盘,你可以不用管我。”凌司寅面无表情说道。 “俯你的头...”周逸雪想要用手将凌司寅的脑袋侧向窗外,但前倾的身子扯到了未痊愈的伤口,她轻哼一声失去平衡,整个上半身倒在凌司寅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周逸雪开口问道:“刚刚你是准备和那个咒印者走了吗?” “我还留有一些攻击手段,准备与他拉近距离偷袭。” “你不是一直挺惜命的嘛,居然有这种想法。” “跟着他们走也不过早死晚死的区别,不如拼一把。” 直起身后的周逸雪看着凌司寅清澈澄净的眼睛,也不再叫他侧过头,自顾自地换起衣服。 “为什么感知类规则会如此稀有,它真的值得各方势力如此重视吗?”凌司寅突然问道。 “感知类能力的刻印者很多,但可供刻印者吸收转化的感知类灾厄就非常少了,伽马级以上的灾厄影响范围就已经是市级以上,更别说感知类的灾厄都拥有极强的自保能力。” “所以大家只能把目光放在德尔塔级以下的灾厄,如果将大量感知类规则都集中给一个天才刻印者吸收,等到他成长起来、领悟了‘畛(zhen)’,甚至可以成为左右一场战争的关键。” “畛又是什么?” “现在告诉你还为时尚早,你未必能理解,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这样啊,那这道规则就这样被我吸收了岂不是很可惜。”凌司寅想到也许可以用这道规则去换取其他的资源,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刻印特性是感知类的。 “没事,只要别让它落入敌人手中就行。再者,我不认为这是明珠暗投,”周逸雪看着凌司寅认真说道“我相信你。” “说起来,你转化规则的速度是我见过最快的。正常来说,刻印者吸收规则后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将其纳入自己的刻印体系中。” “甚至有些悟性低的刻印者吸收了高位阶或概念复杂的规则,一辈子都无法将其转化。”周逸雪并不知道凌司寅是掠夺规则,而非转化。 “可能是它与我的契合程度比较高吧。”凌司寅胡诌道。 两人聊着天不觉中已经到达了凌司寅和母亲居住的小区门口,凌司寅突然看到自家门禁口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位背影还有点熟悉。 仔细想了想,凌司寅突然记起那道背影就是昨晚曾刁难过自己的法盲探员。 “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处理一点事。”凌司寅对周逸雪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一个在车里太无聊。”周逸雪也跟着下了车。 年轻探员见凌司寅终于回来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带着人向前走去:“真是巧啊,我们又偶遇了,大学生。”
探员在普通人眼里的社会地位是很高的,且他们的出现往往代表着这片区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小区里的人远远看到凌司寅正和探员交涉都会选择绕行,甚至不敢围观。 “下午好啊,法盲先生,您又来正义执法了吗。” 凌司寅的话再次戳痛了对方,年轻探员强忍怒火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你不是很懂法么,知道什么是刻印者吗?他们存在就是王法,不巧的是,我身边的段哥就是一位刻印者,他会教你什么是法的。” 探员对着凌司寅狞笑,丝毫没有发现身边那位体格健硕的同伴已经汗毛竖起、面无人色。 “这是你朋友吗?挺有趣的。”周逸雪下车后特意收敛了气息,此刻开口,探员才注意到凌司寅身边竟站着一名女生。 换了衣服的周逸雪头发自然披散,体态绰约、冰肌雪肤、仙气十足,气质知性灵动,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散发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探员直勾勾地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是你女朋友?想我放过你也行,只要...”探员话还没说话就被身旁的壮汉一巴掌拍倒在地。 “周小姐,我们在舞会上见过,这次就是路过,您忙着,我就不打扰了。”那位被探员称为段哥的汉子低头说道,见周逸雪没有回应,甚至看都没有看自己,他也不觉得尴尬,弯腰作揖后就识趣离开了。 跌坐在地探员先是一脸错愕,他看着周逸雪,随后好像想到什么,脸上布满了恐惧。 凌司寅向前走去,轻笑道:“还要教我什么是法吗,探员大人。”他伸出手触碰不断颤抖的探员,将他此刻的恐惧情绪拉满,又用cao血术护住他的心脏。 探员已经泣不成声,隔着裤子尿了一地。 “有点不礼貌了,让他赶紧消失吧。”年轻探员本就对周逸雪恐惧到了极致,此刻听到她的话,尖叫着跑开了。 “这人被我影响情绪也就算了,为啥他的那个同伴也这么怕你啊。”凌司寅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