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全国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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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儿子考得很好，唐妈就带着他逛一圈菜市场，买了猪蹄和烤鸭。 要说论吃货，那还真的得看桂桂，赚的钱都拿来吃了。 唐爸工作忙碌，没仔细问唐炎奥数情况，有得吃他就吃。 到了夜里，唐炎听到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从梦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的起床，到客厅就看到一片漆黑中，唐妈拿着手电筒，蹲电视柜前翻找东西。 唐爸则是坐在餐椅旁边，餐桌上点着一支白蜡烛，他拿着一支艾草卷，蘸蘸碗里的……桐油？ 然后把艾草拿去火上烤，用来烫自己的脚。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 “儿子，把你吵醒了？”唐妈看向唐炎。 唐爸说：“我是无名中毒发作了，脚痛得厉害。现在我烧艾草杀毒，你妈在帮我找止痛药。” “……” 唐炎有些无语。 爷爷众多工种里，包含了赤脚医生。但以前赤脚医生医术又能怎么样呢？很多东西他不明白，就说是无名中毒，然后烧艾草桐油去烫。 按照爷爷的思路，哪里不明肿痛，用碘酒、红花油都解决不了的话，把那里烧个疤就差不多了。 因为爷爷经常痛风，会用艾草桐油去烫，唐爸见得多了，就学了这一招。 至于为什么那个年代爷爷能吃到痛风，因为他众多工种里包含了水库发电员，放水发电后总能捡到鱼来吃。 “爸，你不是无名中毒，你是rou吃多了痛风了。” “痛风？” “嗯。简单说就是rou里有一些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我们家族的基因代谢这个能力差，一天不宜吃rou超过三两。现在你先忍忍，明天去药店买盒尼美苏利就好了。” 唐炎说完后，上了个厕所，就接着去睡觉了。留下父母面面相觑。 第二天唐爸打电话请假，毕竟脚都肿了，下不了工地。 他没记住尼美苏利这个药，但记下了痛风。到药店一问，药师给他开了尼美苏利，一吃果然伤痛缓解。 之前不仅爷爷不知道这叫痛风，就连老家县城医院也不知道，唐爸一时间觉得自己儿子高深莫测…… 唐炎一到学校，就被数学老师抓去分析奥数题，现在老师已经拿到了题目和答案。 唐炎的小学数学老师是一个胖胖的蘑菇头女子，黑眼圈很重。她对唐炎特别好，有时候还会给唐炎带吃的。 数学老师每指一题，唐炎就坐旁边重写一遍，慢慢的…… 数学老师瞪大了眼睛！ 全中！ 这次考试号称有史以来最难，连数学老师自己都没能解完，唐炎全解完了！ “你比赛那天也是这么写的？还是记下了题目之后，出来才解完？” “那天我就是这么写的。” “……行吧，回去吧。” “好的，老师再见。” 没过多久，比赛结果就出来了。 唐炎全国一等奖，并且是这一次比赛唯一的满分！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全班同学看到唐炎都仿佛矮了三分。 ‘奥数满分大佬，惹不起，惹不起。’这是一般同学的想法。 “平时我们成绩差不多的啊，为什么你能全国一等奖，我连市三等奖都拿不到？”方远洋很不解，很沮丧。 “平时你拿100，是因为你有那个实力。而我拿100，是因为试卷最高分只有100。”唐炎很开心，终于能装这个笔了！ 当然，他的表情是很淡定的。 方远洋被整自闭了。 班主任来找唐炎，说下周一升旗台颁奖，让他准备一下演讲词。 唐炎对此早有准备，就问了一些情况。这有些出乎班主任的意料，她要先去问问。 傍晚班主任找到了唐炎，说没问题。 原时空唐炎的校园偶像是高他们一个年级的蓝春梅，对方人漂亮，成绩又特别强。她的所有升旗台发言，还有本地台的采访，内容都是“听爸爸的话”。 对于这时候的家长和老师来说，好孩子就是听话的孩子，容易管理，让干啥就干啥。 这样的人长大了，大多数就是老实人了，干最苦的活，背最黑的锅，拿最少的钱。 唐炎之前也是这样的，但家里多了一个哥哥之后，总是莫名其妙被骂，他就不听话了。 很简单的道理，皇帝如果不能赏罚分明，臣子都不会听命令。爸爸不能赏罚分明，孩子怎么会听话呢？ 后来没事唐炎就喜欢给唐爸上点对抗，久而久之，竟练出了逆向思维…… 星期一。 满分一等奖是独一份，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唐炎一个人走向了升旗台。 接过获奖证书，唐炎表情很平静。 大多数小孩在台上讲话，眼睛都是平视前方，没有和任何人视线接触。那是他们害怕了，默默在背台词。 这都算强的了，平均水准的小学生是说不出话来的。 不过唐炎这社牛老油条不一样。 “咳！” 本来就安静的校园，又安静了几分，似乎声音在这一刻消失了。 唐炎扫视着下方，和许多人眼神对视。老师、学生，目光停留在农采薇身上稍稍多了几秒。 最后目光和校长对视。 校长长得有些像《东邪西毒》里的欧阳锋，小时候的唐炎没见识，还真以为校长兼职做演员。 “本来是应该准备长一点的演讲稿的，但那样就过于形式主义，肯定没人听的，还会嫌我浪费大家时间。” 现场顿时有些sao动。 唐炎这也是在背稿子，只是稿子比较新鲜罢了。 “如果你们对自己现状不满，那努力读书吧，这可能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方式了。我讲完了，谢谢。” 唐炎把话筒交给主持人，拿着小本本下台去了。 学校大门外，唐妈也很淡定的看着一切，看完她就买菜去了。 曾经唐炎参加香江回归的竞赛拿奖，唐妈都激动得不行。那是因为唐炎每天辛苦背答案，气氛到了，而且唐炎没出过什么成绩。 这次奥数唐炎每天就随便看看，然后就看电视了，把唐妈也影响得淡定了。她觉得吃两顿猪蹄就算庆祝了。 不需要学校宣传，学生们会自己推选出明星学生。 上一届的蓝春梅身上闪光点并不多，最后两年基本就隐身了，提到她，人们的印象就是“听话的乖乖女”。 这一届的唐炎性格桀骜不驯，话题颇多，人们经常会讨论。但有没有正面的影响，不好说。 唐炎接下来发现，农采薇变得勤快了，下课经常留座位上学习，不是看数学就是看英语。 “怎么突然勤快了？”唐炎某天终于忍不住，过去问了一句。 “哦，我是在想，你这么厉害，将来肯定是要去北大清华的啊！那我怎么也得考去附近吧？” “这个……好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