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颍川荀氏荀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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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北宫,永安宫内 雨夜,雨水滴滴答答的落着,雨水声,在寂静的皇宫中,显得格外的清脆。 宫灯摇曳着,晦暗不明的烛光照耀着在雨夜中飘摇着皇宫,就如同这大汉天下,在风雨中摇曳动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倾覆。 “母后。” 深夜中,批阅完奏折后,刘辩来到永安宫中,皇太后何氏并未入睡,今日郭胜并未鸠杀皇子协的事情,皇太后何氏已然知晓,不过她并未动怒,她知晓郭胜胆敢忤逆她的意思,必定是天子授予。 今夜,皇太后何氏就在永安宫中静静等待着天子刘辩的到来,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不过,他定然会向自己解释缘由,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皇太后何氏并不介意自己的手上再沾染上一条人命。 永乐太后她尚且鸠杀了,一介皇子而已,如何不能杀之! 只要妨碍她皇儿帝位的,她怎么不敢下杀手! “陛下。” 皇太后何氏眉头微皱,见刘辩衣着单薄,凤眉颦蹙间略有怒意,颇为责怪的看向天子,当即命紧随在天子身后郭胜拿衣服过来,披在刘辩身上后,拉着刘辩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皇儿,你所行所为,母后全然支持,然皇子协终究是一个隐患,皇儿不便动手,母后来动手。” 皇太后言语间尽是维护,同时也带着杀意,然而,却见刘辩微微摇头,遂让郭胜屏退左右侍从,紧紧握住皇太后何氏的手,眼眶含泪:“母后为儿臣所做够多了,然皇子协年幼无知,他若死在宫闱中,岂不是坐实母后鸠杀永乐太后之事乎?” “依儿臣看来,母后不必如此,皇子协圈养在宫闱中即可,他在宫中,生死皆在儿臣手中,待天下平定,放其回封地,让他做一个安乐王爷如何不好。” “待百年千年后,青史上只会留下你我母子二人的美名。” 刘辩说的真切,皇太后何氏听进去了连连颔首赞同,略微阴沉的脸逐渐露出了笑容:“皇儿的心意母后明白,以后这些事,皇儿自行处理,母后不会多加干预。” “还有皇儿,济阳候放其回乡吧。” “母后这....” 刘辩略微有些不解,他的舅父何苗,乃是其母的兄长,车骑将军济阳候,他不懂为何其母今夜会说出这番话来。 “皇儿,外戚干政,古之由来,母后虽一介妇人,但二兄行事鲁莽,不知进退,母后怕二兄在朝堂上被人利用,恐让皇儿今后难做,如此便让他回辞官归乡,同大兄一同回到南阳故里,莫要再出来了。” 祖宗基业非是她所考虑的事情,皇太后何氏只知道其子已经长大,可以扛起肩上的责任,如此外戚便不是助力,而是阻力,这一点皇太后何氏心如明镜。 “儿臣明白了。”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刘辩叹气连连,他知道母后所作所为乃是为了他好,只是这般是否对两位舅父略显不公了,但是转念一想,又的确是如此,有朝一日,何苗触犯王法,他到底是按照国法杀还是不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震慑朝野。 但是杀..... 随后,母子二人在永安宫中闲聊甚久后,见夜深,刘辩便起身离去,郭胜撑着伞紧随在刘辩身后,永安宫中良久后只传来一阵长叹。 ..... 光熹元年,六月中旬 豫州刺史王允走马上任,带着被任命为豫州别驾的荀彧入主豫州。 刺史府邸内,王允看向荀彧笑曰:“文若,当下可唤豫州各士族前来乎?” 王允知荀彧之才,荀氏年轻一辈中,人才辈出,荀彧更是被名士何顒称王佐之才,可见其本事,听闻王允之言,荀彧沉吟良久后:“刺史不必着急,静待他们上门即可。” 豫州各地,世家门阀颇多,其中如颍阴荀氏、长社钟氏、许县陈氏,汝南袁氏等为首,颍川士族中,讯荀彧倒是觉得无碍,反观之,汝南袁氏则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汝南袁氏根深蒂固,只能徐徐图之,方平豫州之祸。” “善。” ......
“哈哈哈,友若兄,你当真无趣。” 颍阴荀氏子弟荀谌身边有一个青年,放浪形骸,入他之眼,皆是山川美景,一路流连忘返,着实耽误行程,倒是让荀谌一时焦急。 “叔父多次交代,谌不敢忘。” 对于好友的调侃,荀谌摇摇头,脚下的步伐未曾停,入了益州,见蜀道之难,见山川之险,江河之阔,一时间,也是豪情万丈,若是放在以往,说不得约上二三好友,与山川中畅谈大势,与江河中论未来。 只可惜,任务在身,由不得他清闲。 “无趣...无趣....” 身着淡蓝色青衫的少年摇头,拿出腰间的酒一饮而尽,仿佛这益州的山川、江河的豪气皆在他这一壶酒中,尽数被他一口吞之。 不过,口中虽说无趣,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不曾停止,紧随在荀谌身后。 “友若,你说凉州董卓者,欲要劝说刘君郎与其合作乎?” “不知,当应当是负讥之士,言之利益,道其困局,二者相合,这刘君郎才能低头。” 荀谌沉吟片刻后,说出自己的答案,不过,他也深知越是如此,就越说董卓所派遣的人并不是一个好对付之人,欲要在言语上胜过他,难矣... 故而临行前,前往阳瞿,约上好友,一同前往。 “哈~” 青衫青年嗤笑,遂摇头:“今天子为明君耶?” “然也。”青衫青年自问自答,目光落在连绵不绝且陡峭的峰峦笑焉:“可惜董仲颍生不逢时,若天子昏聩,说不得董仲颍能成大事,这天下有可能因此人而陷入纷乱中。” “但今大将军为皇甫嵩,皇甫嵩何人乎?” “董仲颍啊,董仲颍,不自量力乎,今起事犹如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山川间回荡着青年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辩驳声。 “汝不过一乳臭未干小儿乎,敢言董仲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