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是一样的（求追读）
吃完午饭，张元英在寝室楼道里挥手告别各位，打算回寝室午休半小时。 A班和B班的自主练习课程都放在下午，但她没办法跟成玉琢一起练习。 因为节目组要求练习生们按班级活动，不允许到处流窜。 所以圆脸少女才会那么失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上午要上课，下午要自主练习，晚上的加练也不能去A班教室。 她想见成玉琢，只有短暂的午休和睡前。 之前离得远也就算了，一个在星船一个在S.M，彼此还闹着别扭，见不到面很正常。 现在住在一栋楼，彼此的练习室就隔着几面墙，却也只能见一会儿！ 小家伙被搞得心痒痒的，别提多难受了。 想到这些，她原本打算午休半小时，咬咬牙又给缩到15分钟。 A班，一定要去A班，只有去了A班才能穿上粉粉的练习服，只有去了A班才能跟欧尼一起腻歪！ 至于刚才说的什么“要跟欧尼保持距离”之类的鬼话，当然是哄哄笨蛋欧尼的啦！ 她要是去了A班，恨不得贴在欧尼身上！ 宿舍规定里，不准学员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没说练习室里不准嘛！ 嘿嘿~~自己真是个天才。 想着想着，小圆用力握紧拳头，看着上铺的床板，莫名豪气冲天，下意识就来了一拳。 “哈！” “砰——” “诶唷，好疼…” 上铺传来一道幽怨的声音。 “小圆干嘛呢，我才睡着……” “米啊内，宥真欧尼。” 小家伙把发红的拳头捂在怀里，疼得无声呐喊，在床上板来板去。 …… Produce系列的授课一直不多，这一季也不例外。 每天只有两堂课，Dance和Vocal各一场，然后就是毫无止境，练到筋疲力尽才算罢休的自主练习。 比起专业而全面的正经培训，这样的授课模式当然过于简陋。 但谁看选秀综艺，是奔着看正经授课去的呢？ 选手之间的互相牵制、互动、羁绊甚至CP线，台前幕后的各种小争议、小故事，才是这场名义上的群像戏的真正看点。 比起正儿八经提升学员实力，把一些角色、人设让步出来，给练习生发挥的机会，才是对提高收视率更有效的cao作。 陷入争议的成玉琢，本该暂时进入“社死模式”，与这些东西无缘。 但没办法，实力不允许。 下午的自主练习，她本来打算预定单人练习室，好好练练中韩双语的主题曲，却被节目组直接拒绝。 “单人练习室的使用时间已经满了。” “三间都满了？” 作家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 “都满了。” “从早上到晚上？” “从早上到凌晨。” 金发少女将信将疑，“我刚才去看了，里面都没人，而且周围的练习生也没有打算预定的。” 都是受过公司培训的准艺人，谁不知道综艺节目里一个人玩没出路，跟大家多互动多撒糖才是王道？ 前期的镜头每一个都很可贵，除了她这种被“暂时放逐”的家伙，谁会不知死活去单人练习室待着啊？ 作家尬了三分之二秒，还是说出来实情。 “虽然前期的镜头不会太多，但总作家和总PD希望你不要游离在群体之外。 “适当的社交一下，被冷落也没关系，这样更……更方便剪辑。” 作家老师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成玉琢心领神会，做了一个OK的手势，告辞回去接着练。 节目组的意思很简单，不就是让她装可怜嘛。 练习室那么大，随便找一个角落一蹲，最好还要抱着膝盖一副自闭儿童的样子，要不拿着歌词本喃喃自语，要不站在镜子面前一个人练习，做手足无措状。 再跟A班练习生们搭搭讪，吃几个闭门羹再好不过，如果能记录到某些嫌弃和鄙夷的眼神，那就更是妙上加妙。 两个月后节目正式播出，把现在的争议事件拿出来翻炒一下，一个犯了错也认真道了歉，但还是不受待见的可怜包形象，不就跃然纸上了嘛。 想到Mnet肯定会如此实施的cao作，成玉琢吭哧一乐，忍不住对着空气竖大拇指。 不愧是你，Mnet。 但是啊，节目组如此暗示是一回事，这么做收益最大是一回事，但成玉琢觉得略显“卑鄙”。 自己本来就顶着个雷呢，还去找那些A班练习生强行互动。 这，这不是钓鱼执法嘛…… 所以随便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自闭归自闭，她谁也没主动搭讪，戴着耳机自个儿练自个儿的。 没成想，她谁也不想祸害，却总有“不识抬举”的选手，自己送上门来。 “杰多……xi，不好意思打，扰你练习，我有一些东西想，请教你，或许能帮帮忙，吗？” 手里的歌词本被一道阴影略微盖住，成玉琢抬头，发现蹲在自己的身旁的练习生很眼熟。 龙……龙叔？！ 她被顶灯闪得恍惚了一下，差点把人认错。 唔……真不能怪她。 这名叫竹内美宥的练习生，长得真的神似叔叔来着。 尤其是那个鼻子，鼻头有些长，还有些宽，真的跟龙叔一模一样…… 成玉琢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脑袋一昏认错人的尴尬。 很努力才把目光从对方的鼻子挪到眉眼上，金发少女看着看着又愣了。 鼻子像龙叔，但乍一看又有点像安宥真来着。 额……四舍五入，宥真像龙叔？ “咳咳咳——” 成玉琢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 搭讪的竹内美宥惊了，连忙拍拍她的背，家乡话脱口而出，“呆，呆胶布得斯噶？？！” 好半天成玉琢才缓过来，捂着胸口，“呆胶布呆胶布。” 寒暄过后，竹内美宥说明来意。 知道成玉琢会日语，她还是努力在说韩语，不放过任何一点练习语言的机会。 “我的舞蹈太差了，能请你教教我吗？” 成玉琢有些为难，教教舞当然没问题，但她怕竹内美宥跟自己一起，镜头量咔咔就往下掉。 想了想，金发少女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李彩演。 “我不太方便，但彩演前辈应该很乐意帮忙的吧？” “跟着彩演xi学习的学员太多了，我的实力又太弱，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 竹内美宥挠了挠头，看上去更像龙叔了，成玉琢生怕从她嘴里听到“倒霉倒霉倒霉”。 她也跟着挠挠头，索性摊牌，“龙叔……噢不，美宥xi，最好不要跟我接触，会被一剪梅的。” “一剪梅？” 竹内美宥一愣，成玉琢以为她是没听懂，结果她反而一笑。 “是镜头会被Cut掉的意思吧？” “内…所以你……” “没关系的。” “莫？” “我说，没关系。” 或许是长相原因，也或许是语气确实温柔，金发少女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亲切感。 “我不是受他们青睐的的人，无论跟不跟杰多xi一起，想必都是没有多少镜头的。” 用指天花板的动作指代某些人和组织，竹内美宥轻轻一笑，笑得挺洒脱，也有些心酸。 “既然都是一样的，所以把实力提升起来，对我而言比较重要。” 成玉琢一怔，旋即一笑，没再说什么推辞的话，拍拍屁股起身。 “好吧。” “那就拜托了，杰多xi。” “额……不是杰多，是婕德来着。” 成玉琢笑着摆摆手，“不太习惯的话，叫我小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