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奉召回家
当肖秦提着最后余下的两个空酒瓶回到出发地时，所有人都对他的精彩表演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就像欢迎一个凯旋归来的英雄。 第一轮射击后还剩下的二十个目标，由于肖秦的一长一短两支抢里只有十八发子弹，所以还余下了两个。 肖秦立正道：“报告首长，此次出击消灭敌人十八名，活捉敌人两名，请首长点验。”说罢就将两个“俘虏”扔到了团长政委面前。 团长也是一本正经的道：“肖秦同志，你的战果属实。李有根，我命令你把‘俘虏’押回去审问。” “审问酒瓶？”在李连长的一脸尴尬中，众首长们都开怀的大笑！ 团政委道：“我当兵二十三年，地方部队、野战军和武装部都干过，今天算是开眼了。肖秦，你一个小毛孩子，怎么就有这种本事？” 团长也道：“是啊！就算你穿开裆裤就开始练，也不一定能练到这个地步。你呆在这里浪费了，我得给肖副司令报告，让他赶快把你送到野战部队去。” 原来是想跟秦处长通电话，可小太岁的本事出乎预料的好，所以团长就想直接向肖副司令汇报。 而且团长是肖松林当过纵队司令和军长的老部队出来的人，有了这两个由头，想必肖副司令也不会怪罪。 政委听了，却一拉团长的袖子道：“我们团里不是还有一个武装连吗？每个营也有一个武装排，他们的素质是不是应该提高提高了？” 团长猛然醒悟道：“对！对！肖副司令指示过，对肖秦还需要进一步的教育帮助。我们不能辜负了老首长的委托，下一步要按军人的标准来锻炼他，另外也要充分的发挥他的特长。” 李连长和曾祥明听了，心里暗笑首长们多虑了，有四个小太妃在这里，就是拿八抬大轿来接，小太岁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肯走。 见首长们高兴，李连长就趁机道：“报告首长，这还不是肖秦的全部本事。”他指着旁边那颗断裂的树干道：“这是我和指导员亲眼看着肖秦一脚给踢断的。旁边那块大石头上的碎石渣，是他一巴掌拍出来的。要不是先进行了这些考察，我们也不敢同意他去打猎。” 众人都把吃惊的目光瞪向了肖秦，还有人走到那棵树面前瞅了瞅，又拿起碎石块捏了捏，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没有人提出来再让小太岁表演一番，不是不想看，而是怕票价太贵了看不起，三十发子弹全中的奖励还在那悬着呢！ 还是肖秦理解大家的心情，他道：“报告首长叔叔们，这两个‘俘虏’罪大恶极，还是由我来把它们处决了算了。”只见他还是用草覆盖在酒瓶上，双手奋力一拍，只听“啪”的一声，两个瓶子就全碎了，然后甩着手不在乎的道：“免费，免费。”顽皮的样子又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晚饭时，团首长们在七连享受了一顿丰盛的野味大餐。 晚餐前后，政委都到知青中间转了一圈，觉得知青们的精神面貌都不错，谈论起大好形势也头头是道，看来有关七连的一些非议也不是那么实际。 喝的晕乎乎的团长看着腌制过的几只野鸡、两扇野猪rou和几十斤野牛rou被扔到了嘎斯上后，大手一挥就道：“小李，这个改善生活的办法也不错，我再批给你们一百发子弹，有什么好东西要记得我们。” 见小太岁又在往这边凑，团长酒立时醒了一半，忙跳上吉普车对司机喊道：“开车！快开车！”便一溜烟的跑了。 团长和政委履约很爽，回去后就派车送来了补充的物资奖励以及一百发子弹，并且还多出了一麻袋白糖。 东西都是小太岁赢的，连里不好表态，肖秦于是便来了个礼品大派送，简单与连长指导员一商量，一百二十把挂面和三百斤菜油都交给了食堂，六百多斤水果则都分到了各班，白糖分到了人头。 各个寝室都欢腾不已，纷纷称赞小太岁的慷慨大方。 贾路手里提着芭蕉，嘴里塞着菠萝站在床上喊：“有小太岁在这里就是爽。我建议明天就给小太岁和小太妃们办喜事。对了，也不要一次全办了，两个月娶一个，让小太岁陷在这里走不了，我们就能天天有好吃的。” 贾路的建议居然得到了全班大多数人的举手赞同。 不过肖秦并没有听到六班这个感人的决议，他带着小太妃们拿了三把挂面，跑到打猎和他在一组的那个老兵职工家里，弄了些野猪油、打了十个荷包蛋、下了一锅香喷喷、辣乎乎的面条当宵夜。 挂面在连里食堂极难得吃到，荷包蛋就更不用提了，所以虽然现在肚子里有了油水，但肖秦和小太妃们还是吃得大快朵颐。 剩下的两把挂面、还有自己分到的半斤白糖，肖秦一并都留给了职工家，算是顶了鸡蛋钱和柴火钱。 老兵职工本来也不会这么计较，可小太岁把东西都带来了，只能让自己的傣族老婆收下了。 由于补充了子弹，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肖秦就与李连长商量好了三天后再去打猎，而且要把打到的野猪直接给团部送一头去。 不料八点整刚过，团政委就亲自打来电话，说肖副司令要肖秦立刻赶回阳明去，团里来接他的车已经出发了。 原来昨晚团长和政委分别把肖秦的事向肖副司令和师里汇报了，肖松林接到电话后，为自己淘气惹祸的儿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强悍而大惑不解，可是当团长叫来了政委。用党籍军籍保证这一切都是他们亲眼所见后，肖松林最后也相信了。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当年枪林弹雨中出来的，如果有假绝对骗不过他们。肖松林只考虑了十几秒钟，就命令他们立即把肖秦送回来，他要亲自对肖秦进行考核。 这时肖松林不是站在父亲对儿子的角度上了，而是以大军区副司令怎样对待手下一个有特别表现的士兵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 运动中的射击，十八发子弹命中十八个目标，其中有八发是最难掌握精度的手枪，这种成绩，肖松林从未听到过。 不仅如此，还有打猎的那些成绩，打奔跑的野猪和空中的野鸡竟然也几乎弹无虚发，所做的隐蔽和伪装，竟连最敏感的动物相距十几米都没有察觉。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切，竟是一个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十六岁少年所做出的，其解释只能说是出现了一个几十年难遇的天才。 “天才”，也是现在最流行的政治语言。 肖松林放下电话没多大一会，师和兵团的电话也相继打来了，除了汇报情况外，还向肖松林表示了祝贺。 一上午肖松林都笑容满面的，叶秘书从未见过首长的高兴劲持续了这么长时间，正发愁闹不清原因，结果还是肖松林按耐不住对他说了一句：“我家小四这回在建设兵团里变出息了。” 叶秘书忙偷偷给建设兵团Y团打了个电话，把肖秦的事仔细问了一遍后，为首长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暗自称奇，赶紧嘱咐一定要用专车把肖秦尽快送回来。 正在干活的肖秦被曾祥明派人叫回来后，知道是父亲急招自己回去，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告诉李园。 李园一听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抱着肖秦不让他走，说怕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肖秦知道李园心里所想，向她保证过几天就回来，并道：“我要想走早就可以走了，但你也知道我在这里还有大事没有办，而且你们几个的事还没有安排好。我怎么会就这样离开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事就找曾指导员，原来说的计划还要继续进行，指导员会帮助你们的。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一定给你带回来。” 李园抽泣着道：“肖秦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想要你怎么安排我，我是真的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肖秦道：“你这样说我就更不会离开了。我还没有亲够你呢！” 李园只是嘴上一说，知道不让肖秦回去是不可能的，闹了一会儿，只能擦净了眼泪跟肖秦到寝室里去帮他收拾东西。 肖秦随身带的东西很简单，一套内衣、洗漱用具和一包饼干装在了挎包里，再就是一个军用水壶和一把漂亮的野鸡毛。其它的东西都放在宿舍没有动，只把照相机和剩下的吃的拿出来交给了李园，李园这才多少有些放心。 好在其他人这时都干活去了，收拾好了以后见车还没到，俩人就躲在门后又亲热了一番，肖秦不但上下其手，而且下面的坚挺还隔着衣物顶在了李园的大腿间还一阵，弄得李园面若桃花、*嘘嘘，下身湿乎乎的。 如果不是大白天，这种状况下李园肯定会要履行主动献身的承诺。 不过在李园参军之前，肖秦肯定不敢接受她的大礼，哪怕再亲密的接触，最后那一关决不能突破。 汽车的喇叭在最不适宜的时候鸣响了，肖秦和李园值得分开紧贴的身体，提着东西出了宿舍。 在肖秦要上车前，李园又想起了一件事，转身跑回卫生所，先是把黄连素和治感冒的药一样给肖秦包了一小包，接着又让等一下，又回了卫生所拿了一些含片。 团部的小车司机是个去年才从部队复员的职工，团里就这一部小车，所以平常傲得很，可知道小太岁是个惹不起的主，时间耽误了一些也不敢吭声。 来到了团里，团长政委自然还有一番交代，除了些勉励以及代问首长好、嘱咐路上安全的话之外，并说肖秦算是出差，让肖勤打*从团部借了三十元钱和四十斤粮票。 在团部提前二十分钟吃过午饭，肖秦和司机就出发了。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钟，风扑尘尘的肖秦就站到了军区大院内的自己家的小院门口。 这一路上他和司机两人轮换着开，除了加油和吃饭以后就没有停过。团部的小车司机上次随团首长一起来时就见识过肖秦的本事，肖秦在他眼里就是神，所以当肖秦要开车时，司机一下都没有犹豫就把座位让了出来。再加上肖秦的车开得跟玩车技似的，平常要行驶两个半白天的路，算起来他们只用了一天一夜多一点的时间就到了。 肖秦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平行时空自己的家里，依照着小太岁留下的记忆，他对这里的一切并没有感到陌生，他奇怪的是小太岁居然连对家人的情感都传给了他，在这方面他好象有些身不由己，到了家门口居然有了即将见到亲人的激动。 肖家的保姆苏姨听到门铃响后过来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着一个满是尘土的小伙子站在自己面前时，竟一时认不出来这是谁，但随即就听到熟悉的一声：“苏姨”时，她定眼一看马上就叫了一声：“是我的小四”，接着一把就将肖秦抱住嗯咽起来。 “是我的小四！”这句呼唤道尽了苏姨与肖秦的关系。 苏姨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十几年前秦丽华怀肖秦时找她来家当了保姆，由于她既能干、又本分，在带肖秦的同时实际也照顾了其他三个孩子，给秦丽华分担了不少，受到了肖松林夫妇的看中和孩子们的尊重，加上这么大一家确实也需要一个人可靠的人做帮手，所以苏姨把肖秦带到上幼儿园以后并没有离开肖家，而是留下来cao持起了肖家的家务，时间一长已经把肖家当做自己的家了，肖家的的家务杂事基本都由她来cao办，就连每月的日常生活费都是由她掌管，秦丽华极少过问。 苏姨花在肖秦身上的心血比秦丽华要多，肖秦在七岁前还都由她带着睡觉，和肖秦情同母子，肖秦离家的这几个月她没少暗自流泪。肖松林夫妇知道她特别挂念肖秦，也时常劝慰她，说过一段时间就叫小四回来，还把肖秦的变化都告诉了她。 苏姨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空空的，从昨天中午知道肖秦要回来后她就一直坐立不安，家里虽然有炊事员，但她还是忙着给肖秦准备他爱吃的东西。 原说肖秦最快明天才能到，所以当长高了半头又被灰垢蒙面的肖秦站在苏姨面前时，她竟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反应过来以后只能用高兴的哭泣来表达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