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里昂的执着
“里昂？别的可有领悟？”马库问。 “还没有，完全没头绪。”里昂摇头。 “我会让玛雅分担你的工作，你多努力，说不定你会是第一个学会五行之术的人。”科尔拍拍里昂的肩。 “多谢子爵大人。” 众人辛辛离去，心中充满期待。 “里昂？你真想学五行之术？”叶尘不是很理解，里昂一把年纪了，还要学来干啥？不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吗？ “是的。我的魔法成就已经到此为止了，所以我想尝试下！何况我感受到了五行术的魅力。” “你应该知道，以你的年纪很难有大的成就的。” “我明白！但我坚持！”里昂也有固执的一面。 “你喜欢就好。学习五行术是有很高的要求的，第一，意念要足够强大，越强越好，这一点需要从小就开始修炼，用时间不停地打磨，第二，对真言的领悟，这需要天赋，有人一辈子也无所得，第三，对自然的感悟，这需要心境，心不静则不通。”叶尘告诫里昂。 “请阁下指教！”里昂还不肯放弃。 “好吧！意念的修炼，对你来说，小黑屋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前提是你没疯掉，真言的领悟没人能帮得了你，感悟自然，你可以在小黑屋里一齐修炼，先放下才能拿起，松开手才能握得住，宁静才能致远。”叶尘不介意教教里昂，但不必说得太细，里昂必竟是经历过风雨的成年人，他应该自己去想。 “多谢阁下！”里昂再次行礼。 从此，里昂时不时把自己关进小黑屋，每次都像烂泥一样被扶出来，叶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怀疑某天里昂会疯掉。叶尘劝过一次，无效，便随他了。 …… “里昂？”这天叶尘习惯叫了声，回答却是一个叫玛雅的女人。 “阁下，里昂还在小黑屋子里。” “哦，玛雅？里昂有跟你说过索罗的事吗？” “有的，最尽后天就要出发，否则时间来不及，考虑到护卫问题，他们建议索罗跟您一起前往广城，那么明天就要出发，索罗需要提前准备。”玛雅做事也很周全。 “好，你们安排吧。” “好的阁下。” “对索罗的成年礼我需要做什么吗？”叶尘完全不知道这个成年礼是怎么回事。 “阁下能去参观便是索罗的荣耀，阁下无需做什么的。” 叶尘点头表示明白了。结束了问话，继续闭目神游。耳朵里传来一群小家伙呼嗬的训练声，在叶尘的感知里格外清晰，仿佛上帝的视角，一举一动，甚至汗水滴落的声音都能感觉到。这种感觉很神奇，叶尘能保持这种状态很久很久，只要愿意，他能不被干扰出来，同时又可以跟人交流。意识覆盖整个庄园都没有问题，具体有多大范围，叶尘没试过，只知道范围越大，脑袋越热，不舒服。所以懒得受这个罪。 就这样，一天又闲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不断，叶尘被吵得没法睡了，只好起床。一个人去吃了个早饭，才徒步到外面。好家伙！一堆人整装待发！这么急的？ “都在等你了！”小辣椒一点也不给叶尘好脸色，看到叶尘便冲他喊。 叶尘才注意到小辣椒身穿一身火红，换掉了训练时的穿着，其他人也是。 “阁下需要换身衣服吗？”玛雅手里捧着华服问。 “不必。”叶尘还是喜欢轻松的穿着，华丽的衣服穿着别扭。 上车，出发。 科尔夫妇俩及小家伙和叶尘共乘一辆车。“里昂昨晚从小黑屋出来了，”科尔打开话题，“精神恍惚，状况很差。” “没问题吧？” “早上看过了，好了很多。” “我的错！”叶尘承认，是自己唆使的。 “这是里昂自己做的选择，与阁下无关。我没在小黑屋里呆过，根据皮尔先生的亲身经历说，小黑屋里对魔法的精神力有很大帮助，那么能不能用小黑屋取代冥想？”科尔似乎发现了新的修炼方法。 “不能！小黑屋对同一个人精神力的修炼，会随次数逐渐降低，而且因人而异，还是需要别的方法共同修炼才行。”叶尘告诉科尔，修炼从来没有捷径可走。 “明白了。那应该也值得一试吧？” “只要不太过，值得一试。”叶尘觉得没关过小黑屋，怎么能算一个完整的修炼。 “阁下对瑞里这段时间的修炼是否满意？”科尔还是第一次问及瑞里的修炼。 “总体不错，以他现在的年纪，打好体质和意志力的基础，培养良好的品性才是重点，其它的都无关紧要，千万不要cao之过及。对温斯顿和千羽净这两个小家伙，子爵阁下应该有所感触吧？” “是的！”科尔对两人其实感触很深，一个教条式的绅士礼仪，一个人畜勿近的冰冷。这都不是希望在瑞里身上看到的。“如此便劳阁下多费心了！” “不！更多的是你们俩的事。”叶尘认为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尤其是科尔夫妇俩各方面都很优秀。 “明白了，我们会多花些时间在这方面！多谢阁下提醒，请喝茶！”丽娜为叶尘沏上一杯茶，科尔也点头。 “不怕阁下笑话，自阁下来到这里开始，我便时不时会想，瑞里将来倒底会变成怎样，是优秀的召唤师？还是其它的，比如五行术的高手？” 这种父母的通病，总是对孩子的未来充满幻想。 “不要把你们的期待强加到他身上，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未来如何。想想温斯顿这孩子吧！为何不多问问瑞里自己呢？不要总把他孩子，否则他永远都是孩子。”叶尘感觉自己成了科尔夫妇的父母了，“你说呢？瑞里？” 孩子总是野马，而父母的管束总是缰绳，不论对错。 “嗯嗯嗯…”瑞里太赞同叶尘的话了。“我要学五行术，还要成为伟大的召唤师，如果能再召唤到一个阁下这样的人就太好了” “哈哈哈…”小家伙的话把科尔都逗乐了。“好！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只不过要努力才行。” “当然，我一直都很努力，我可是要成叶尘阁下那样强大的人的！”瑞里信心满满。 “你也可以超越我的。”叶尘摸摸瑞里的脑袋，给他更大的目标。“起码，我不会召唤术。” “真的？” “真的！” 对孩子，肯定他，更能激励他。 “我期待那一天！”科尔是个好父亲。 “阁下，子爵大人。中午在小镇休息了！”车外玛雅提醒道。 不知不觉已中午了。再行进一会便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两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经过上次庄园的刺杀事件，这次六国护卫明显谨慎许多。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吃过饭稍作休息便再次起程。 叶尘没有说话的兴趣，躺着闭目养神，科尔夫妇小声地交谈着什么。瑞里人小但丰常懂事，虽闲不住，但不吵闹，偶尔小声跟父母接上几句话，或看看外面风景。 天黑了才赶到魏风都城风语城，魏风国王亲自接待了叶尘众人，留在王宫晚宴。 叶尘很不习惯这种正式场合，但也不好拒绝。 “欢迎叶尘阁下光临风语城，同对众位表示欢迎，一路劳顿，请先用膳。” 国王马汀说完众才入座吃饭，叶尘觉得特麻烦，好在话不多，要不然叶尘能睡着。 严肃的晚宴结束后，叶尘，科尔和六国众人等人被留下与马汀说话，其余人被安排休息了。 “一直期待能与叶尘阁下会面，今天得尝所愿，很是荣幸。温斯顿还有后来的四个小伙子能跟随阁下在希伯特庄园修炼，本人深表感激，当然，也感谢科尔子爵对他们的照顾。本人听闻叶尘阁下喜好饮茶，故此以茶代酒敬阁下及在座的诸位！请！” 太酸了！马汀说话无可挑剔，但叶尘就是感觉难受，科尔他们不知道怎么想，反正叶尘快受不了了！ “恕我直言，陛下，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非常随意的人，对繁文缛节很不喜欢，你可以试着换一种方式说话。” 叶尘的话让众人一愣，也就你敢这么直接怼马汀了。 马汀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哈…好！叶尘阁下不愧是叶尘阁下！如果我说我也讨厌那样说话，阁下可能不信，但我们王室却都是这样教导的，也都是要求这么做的。今天阁下直言不讳地指出来，那我也就没必要在意那些规矩了，因为，我可以说，这是叶尘阁下的要求，我当尊重！哈哈哈……。” 这下轮到叶尘一愣了。除去绅士的外衣，马汀居然还有这样豪放的一面！ 但气氛一下变得轻松。 “陛下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的父王母后对阁下非常的崇拜，每次从马库和温斯顿传来的消息，他们总是要第一个查看，尤其当得知阁下教授温斯顿他们五行之术的消息后，我的父王竟然不再习剑，非要学五行之术，还在宫里建了一个和希伯特庄园一样的练武场，除了传送阵可以说一模一样。只是进展不大，今天父王特别叮嘱我，让我问问阁下问题出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