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基础武技
皮尔恢复得很快，仅仅三天，便没有了不适。小辣椒也同时有了往日的活跃。叶尘放下了对小辣椒的担忧，对皮尔一点也不在意。 中午时分，科尔等人坐在凉亭，看着有了精神的皮尔，都想听听他在小黑屋里的感受。 皮尔喝着茶，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你们想知道什么？” “就想知道你在小黑屋里经历了些什么？”马库问。 “在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这样？” 众人大失所望，以为能听到什么奇特的事情发生。结果就这？ “其实也可以说经历了很多很多…”皮尔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啊？”马库是个急性子。 “小黑屋里没有声音，没有光亮，唯有在送餐时透进来一瞬的光芒。死寂！无尽的空虚！”皮尔悠悠地说着，“最初，我可以冥想打发时间，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越来越没法静下来，因为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格外的明显，也是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你们想象不到，即使睡觉也能被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吵醒！所以之后，心情越来越烦躁，想尽所有办法，也没法让自己宁静下来，于是不自由地开始胡思乱想。” 皮尔顿了顿，喝几口茶，心有余悸，接着说：“我想了很多很多！过去的，现在的，甚至未来的幻想。有时非常后悔，曾想过自尽了却此生。有时欣喜若狂，不知所谓。有时一片迷茫，犹如痴傻…” 皮尔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道：“人生百态，尽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浮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叶尘阁下曾教过孩子们的晨练晚练，放空思想，什么也不想不做，让自己容入自然…果然！狂躁的心很快安静下来，呼吸声和心跳声也不再刺耳。” 众人听得入神，皮尔接着说：“就这样不知道过去多久，空虚和死寂产生的各种幻想总是不停地入侵，让我越来越难以压制，最终还是我输了。然后迷迷糊糊被带出来。” “刚出来，光亮刺痛眼睛，声音轰然炸耳，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任由他人摆布。很久，才慢慢感觉到自己。在那段时间里，我体悟到很多，也放下很多，得到很多…虽然很痛苦，但是我觉得值得！”皮尔说完了，放下茶杯。 众人听完各有所思。没有亲身体验过，有些东西无法理解，但从皮尔刚出小黑屋的状态来看，皮尔所说应该不假。或许自己也去体会下？ “老皮尔，你感觉有什么…呃…比如提升的地方吗？”伊沙贝娜问。 皮尔随手一张，一团火焰在手中跳跃，火焰不断变化形态，并且，颜色也由红色变成橙色，再变成淡蓝色。 “非常精准的掌握力！非常精纯的魔法元素！”精灵十分感慨。“之前你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勉强能，但十分难！”皮尔肯定。 “这么看来，小黑屋的试练对魔法师的精神有很好的提升。但对武士又有什么作用？”马库说。 “不得而知。或者你们谁去试试？”皮尔有些期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看向马库。 “好吧！我知道你们更想看我狼狈的样子。”马库投降了。 哈哈哈… 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想法。看一向彬彬有礼的马库失去所有风度之后，会是怎样的表现，每个人都期待。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于是众人目送做好准备的马库走进小黑屋，然后等待… … “啊…我不干了！每天就是打座，做屠夫，烧烤，劈柴，打野鼠…”咣当一声，正在劈柴的小矮人索罗扔掉手里的战斧，失去了耐心，冲着叶尘大叫。 正在躺椅上神游的叶尘被吵醒了，睁开眼笑吟吟地看着小矮人，问“怎么？那些你都做得很好了吗？” “当…当然！”小矮人有些怕叶尘把他关小黑屋。小辣椒的惨样还历历在目。 “哦？我看看！”叶尘懒洋洋地起身，打算检查他们做到什么程度。 不愧是有武技底子的武士。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标准，但叶尘自认做不到这种程度。查看完每个人的成果，冰块男千习净是做得最好的。 叶尘拿起一根木条让索罗看到，“两端大小不一，不合格！”又拿起一根“弯曲，不合格！这根也是，这根一样…几乎没有合格的，没意见吧？” “那…那劈柴劈成这样有什么用？我要学武技！战斗武技！”小矮人强调自己的目的。 “武技？你告诉我你想学什么样的武技？”叶尘很耐心。 “战斧技！高深的战斧技！”小矮人认为这下叶尘会教他真正的东西了，有些兴奋！ “哦！那什么样的武技才算高深的武技？” “呃…就是那种很厉害的武技！”小矮人也不肯定。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叶看着其他人问。 一齐点头。 “哦。”叶尘抬头望天思索状。 几人看着叶尘在思考，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可以学点真本事了！ 半响，在他们的期望下，叶尘悠然说：“没有！” 咔吧！ 几人的下巴差点掉地上！一脸呆滞。 没…没有？？ 怎么就没有呢？你怎么能没有呢？你武技都那么厉害的，克里，维力，千习净几人可是亲自领教过的！现在你跟我们说没有？那我们来这里干嘛呢？ 无法接受！ “高深的武技我没有。基础的武技倒是有，就看你们学不学了！”叶尘这时冒出一句。 “基…基础的？”小矮人索罗今天说话有点结巴。 基础武技谁没学过？谁不是从基础的学过来的？现在你又来教我们什么基础武技！感觉自己越学越回去了！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再高深的武技都有破绽，都可以被击败！但只要你够快，任何破绽都不再是破绽！哪怕是最基础的武技，面对再高深的武技也能无坚不摧！” “所以，我让你们分解魔兽，是为了了解生物的各个组织。生物的组织基本都相通的，包括人！让你们按要求劈柴，是为了训练速度力量和准确率，只有有足够的速度力量和准确性，才能将柴劈出合格的木条。”“很显然！你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准确性都差很多！”叶尘继续说教，“在我的家乡，传说有一个快刀手，他的刀很快！快到割断敌人的脖子，对手都感觉不到，甚至没有血流出。直到死去才有一条血线留在脖子上证明至死所在。” “而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没有用什么高深的武技。只是一招！简单的、基础的一横刀而已！”叶尘给他们吹牛。 “现在，你们还确定一定要学什么高深的武技吗？或者跟我学些有用的基础武技？”叶尘让他们自己选择。 几人相互看看，最近默认了。 “那魔法师呢？”小辣椒林达问。 “魔法也罢，武技也罢，最终都殊同途归。快，才能占尽先机。我对你嘀咕半响才发出来个魔法攻击感到无语！”叶尘看着小辣椒摇头。 “既然你们这么想学，那今天开始增加一个训练，每个人用自己称手的兵器，在石柱上劈一条线或刺一个点。要求：每次必须劈在同一条线上刺在同一个点上，每天一千次，往后每天增加一百次，直到加到一万次每天。完不成自己去小黑屋。明白？” “是…”几人有气无力应和。 日子变得充实起来。这不影响叶尘，叶尘还是每天躺在躺椅上神游，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自己清楚，叶尘不断地摸索这个世界，不断地验证自己身上发生的不理解之处，经常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炼武场求证。叶尘觉得必须先了解自己，才能有效应对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理解，应用，想方法应对。这是叶尘做事的最基本三步曲。简单，往往有效！ 看着几个年轻人热火朝天地，叶尘感觉自己老了，激情不在。 在凉亭喝茶的六国众人一直有关注叶尘这边，尤其索罗的那一嗓子开始，更是吸引众人的视线。 “特里先生，你的刀能有那么快吗？”千习明锐问，“你也是用刀的。” “没有！”特里大武士摇头。 “伊戈，你的大刀能做到吗？”千习明锐又问巨人族的伊戈。 “不可能！”极少发表意见的大个子有些怀疑真假。 “有可能！”科尔道，“魏风王国现在就有这样一位剑士，他的剑划开敌人的喉咙，只有少许的血流出。这个人我想大家应该听闻过，是魏风国王陛下的暗卫。” “快剑士吗？只听过，没见过。”皮尔表示。 “就是快剑士！如果快剑士的剑再快点，那么，就如叶尘阁下所说的快刀手那样了。剑可以，刀自然也可以。其它兵器也可以，只是要够快才行！”科尔推测。 “那…得多快的一刀！”特里心生向往。“怎么能那么快！劈柴吗？” ？？众人一愣，看着自言自语般的特里。 哈哈哈… “不如特里先生去试试？”斯隆又蛊惑特里，马库被他们唆使进小黑屋还没出来呢。 “我当然会去试，但不是劈柴。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做。你们别想看到一个叫特里的樵夫！”特里知道他们的恶趣味，不会给他们机会。 哈哈哈… 众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