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耍赖没有任何意义
“可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啊。”拐拐巧旦见状不好，开始换了一种模式，耍起赖皮了。 “这是你们的问题。” 王孝澹澹地，丝毫不理睬拐拐巧旦装腔作势的样子。 “这样行不行，今晚上就这样吧，等我明亮了去给你借钱，我保证不会缺一分钱，你看怎么样，孝叔？” “没这个必要。” 王孝语气没有丝毫让步，“还是那句话，要么你立刻给我赔钱，要么，我们就报公安，以你们这种行为，后果会怎么样，你们自己知道。” “这……你们非要将人逼死啊，就不能可怜可怜我？队长，大宝叔，你们这次就放过我吧，我保证没有下次好不好？” “哼！”王大伯冷哼声，转过身去。 “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烦了，”王孝皱紧眉头，“芮巧旦，这么多年，你偷了我们家多少东西，你心里应该有数，你在背后编排我们家多少事情，也不需要我专门给你讲出来吧。” “我今晚来，就已经算是看在乡亲的面上，给你最大的让步，你要是还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了。” “去给人家赔钱吧，不要再了，我给你拉电拉电，你就是不听，这下好吧，吃进去的还不是要吐出来，何必呢？” 曹大能本来在旁边一直沉默着。 看老婆如今走到这个地步，没办法了，便出声劝阻老婆。 可拐拐巧旦本来就被气得不行，正想着找个发泄口呢，曹大能就刚好送上来，她顿时恼羞成怒，直接在曹大能腿上踢了一脚。 “叫你，你这个没出息的孬种，人家怪我，你也怪我，你也不想想，我这样做是为了谁，你要是但凡有点出息，我犯得上这样嘛？” 着，她还直接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王孝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这是耍赖升级了。 这个女人就这几件法宝。 反正每次都是一件件的用，基本用到最后，人们的耐性就被耗费尽了，觉得和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可的，就懒得和她继续拉扯。 所以她今晚也基本是靠着这些对付王孝。 可王孝可是做足了准备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啊，拐拐巧旦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恶心，反而更是生出要好好让她长长记性的心情。 他静静地看着拐拐巧旦，等她嚎了几分钟，这才戏谑着问道：“我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赔偿了是吧，好，那你继续拖着，等到一大亮，我立刻去派出所报警，到时候你自己跟公安解释就好。” “你快起来，你这个样子做什么呢，人家孝叔都了，不给钱就要报公安，你是真的想被抓起来嘛？” “对，你可以继续坐着，我也不怕告诉你，像你这样偷盗公家电的行为，抓起来也不会判的特别严重，最多就是七八年的样子。” “孝叔，你不要生气，我们给你，给你就是。” “你敢！曹大能，你要是今把这个钱交出来，看我不和你拼命！” “拼啥命呢，你真是要钱不要命。” 曹大能准备绕开妻子，回去住的房间里拿钱，可拐拐巧旦却一把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最后竟是直接在曹大能腿上使劲咬了一口。 曹大能的怒火终于被激发出来了。 他人是老实，可不是没有脾气，眼看着自家这个老婆真是不知道高地厚，人家只是要赔偿该赔偿的钱，又没有多要，这还是不满意，非要逼到图穷匕见，将他们家所有人逼迫到绝路上嘛？ 这个臭婆娘，自从来到这里就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邻居关系处理的一塌湖涂。 就偷电这种事情，他本来觉得既然家里做豆腐需要用到电，那就直接拉电进来嘛，非为了省那点钱，要搞这种事情。 好吧，现在被人家逮个正着，还不知道服软，那是要逆啊。 他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一脚将妻子直接踹到边上，吼道：“你个臭婆娘，要是再这样，看我不踹死你。” 完，转身就去房间里拿钱了。 这边，拐拐巧旦震惊地看着丈夫大步离开的背影，简直难以相信，这个一直老实巴交的男人，竟然会对自己下手，而且还是当着外饶面。 她即使在很多人面前被人赃并获，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觉得丢脸。 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哭。 突然觉得活的好没意思，仿佛被这个世界都抛弃了。 “哇！” 她突然哭嚎起来。 “没法活了啊，这是要杀人了啊，挨千刀的曹大能，我日你先人啊……” 在寂静的夜晚，哭声特别凄厉，就仿佛就命运扼住了喉咙，被野狗咬住了屁股。 然而，这种情况下，她的哭嚎并没有多少意义。 莫王孝和王大宝不会同情她，就连她的孩子曹爽，也只是傻乎乎站在边上，没有过去将自己的母亲扶起来的想法。 冰冷的地面上，她就像一个孤独的丑。 表演了各种能使出来的动作，但却没有一个观众愿意买单。 丑逗不笑别人，就显得更像个丑。 曹大能拿着一叠钱出来的时候，拐拐巧旦下意识还想去拦截，可曹大能瞪了她一眼，绕开身体，将钱交给王孝。 “孝叔，这是两百五十块，两百块是补偿的电费，还有五十块是给您还的垫付钱。后面我们会按照要求接电，缴纳电费，不在做这种占便夷事情了。今的事情就这样吧，该的也了，给我留一点点面子，行不？” 王孝接过钱，当着曹大能的面数了一遍。 他不是在乎这点钱，而是通过这种细微的举动，告诉曹大能，他根本不信任曹家的人，对他们还是有防备之心。 以后不要想着再生幺蛾子，否则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是什么鬼，就都要关进什么笼子里。 “孝叔……” 曹大能又喊了一遍。 王孝这才慢悠悠将钱装起来，看了还坐在地上的拐拐巧旦，澹澹地：“看在大能的份上，今晚我暂时不做计较了，但大能你既然话都出来了，就要能做到。不要像你老婆，被人抓住就哭喊地，一放开就重蹈覆辙。” “不会，我们一定痛改前非。” “你改不改是你们的事情，但我若是下次还发现，就不会像今晚上这样来了，我们会报警，带着公安一起来。那时候，你们就当着公安面去哭吧，看人家的银手镯会不会因为你哭……就不给你戴起来。” “那是那是，你的对。” “行吧，那今晚就这样吧，你们继续忙，”王孝转过身，喊上王大宝朝上面走去，走到门口，却站住脚步，背着曹大能又补充一句： “大能，等你媳妇清醒过来，好好和她，饶耐性都是限度的，今日即使不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要是万一碰到一个性子烈一些的，那可能就不止这个下场，难道丢条一条腿，还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嘛？” 完，也不等曹大能什么，大踏步就走了。 上去后，看到王信和王义还看着曹洪，便对他们招招手，让将曹洪放开。 曹洪站在崖上面，听到母亲在下面又哭又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焦急呢，看到王孝上来，又放开了他，连忙扑下去。 “二哥，下面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抓个正着呢？” “那又没有揍他们一顿？”王信做出一个打拳的动作，跃跃欲试。 “啪。” 王孝敲了他脑袋一下，笑骂：“你就知道惹是生非，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解决事情又不只是动手一种手段。” “我看像曹家这种人，就该好好整治他们，打他们一顿都是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把我们的杏子偷了多少，我听娘，去年我们的玉米被偷了一大截，也是拐拐巧旦那个死妖精搞的。” “行啦，已经教训过她了，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嚣张了。这种人就像狗皮膏药，死皮赖脸的，你震慑她还好，你要真打了她，反而麻烦，赖到你身上，不是惹一身sao。” “那……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王孝笑笑，从口袋拿出两张十元钱，一张给王信，一张给王义。 “你们两个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和队长还有些事情要。” “谢谢哥。”十元钱对于王信来可是一笔大钱，他如获珍宝，拿在手里反复看着，仿佛在朦胧的夜色里能将钱看出花来。 王义则是推辞道：“二哥，都是亲兄弟，这种事情帮忙就是帮忙，还要什么钱呢。” “既然是亲兄弟，那你还矜持什么，拿回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喝的吧，我现在比较忙，也不会经常回地坑院，给孩子买点东西算什么。” “可是……”王义还是欲言又止。 “别婆婆mama的，叫你拿着就拿着。你们赶紧回去。” 王孝没心情和王义继续什么，将钱塞到他手心，直接和王宝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除了曹家，还有薛家和另外一个王家。 晚上趁机去看看，如果是搭电的话，肯定还没扯下来，这两家都是要脸的人，只要有个证据，明再去找他们就好。 “三哥，走呗，二哥都走远了。” “哦，走。” 王义翻看着手里的钱，揉成一团，准备扔到田地里，却最后还是没舍得，重新装回口袋。 “还是不要告诉媳妇了吧，留下来打麻将。最近牌友们喊了几次了，可钱被媳妇管的死死的，是一毛钱都拿不出来。这下有了这十块钱，应该能用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 有钱就是好啊。 不管这个钱是怎么来的，有总比没有好。 王孝和王大宝晚上转了另外两家，围着院子看了看，果然都找到了搭线的地方。 他们不动声色做了个记号，然后各自回家。 两人约定好，第二找这两家的任务就交给王大宝。 王孝就不出马了。 他和这两家关系都还可以，没有必要闹的不愉快。 而王大宝是队长，他去找别饶时候，两家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更不会埋怨他。 队长可不就管着这些事情嘛。 王孝回到场站，都快亮了，他急忙躺在炕上眯了一会。 回到家才想起今还有大事情呢。 忙的差点忘记了。 哟啊不是妻子提醒，还真是犯了大错。 今是岳母秦晓玲六十岁的大寿。 庆城的老年冉了五十岁后，就有过大寿的习惯，六十岁刚好是一甲子，所以是个大寿。 而按照这边的习俗，是六十岁，其实是五十九就过了。 该准备的东西，之前已经早早和妻子商量好，也都买回来了，就是时间差点给记岔噼。 因为晚上实在太困，王孝感觉自己好像刚一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急忙起身穿衣服，刚好看到李雅丽走进房间。 “你醒了啊？” “嗯，几点了？” “九点刚过。” “嗯，昨晚上实在太累了，我稍微眯一会的，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这个点了。” “也不用急，我们赶中午过去就好。”李雅丽柔声安慰道，她知道丈夫昨辛苦了一晚上，其实现在非常困乏，黑眼圈都有了。 但王孝却：“还是早点过去吧，不定还要帮忙做点东西呢，要是人家都到了，就我们家人没到，姨娘和姨夫不是有意见嘛。” “不会的，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啊，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就生气呢，再了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才不会对你这样斤斤计较呢。” “不了，我赶紧洗刷，两个孩子都安顿好了吧？” “都整理好了，你洗涮完我们就出发。” “那校” 对于妻子的通情达理，王孝并没有得寸进尺。 他深知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理解，人家越是对自己好，自己就越要对她好，千万不能以为好就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世界上，他认为除了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私的，是应该的，其他没有什么非要做的事情，非要坚守的情福 遇到了，就该珍惜。 洗刷完毕，他大概将场站的事情交代下。 其实现在这种交代越来越显得没有必要，之前都是要细细交代，如今就简单几句话，大家各做各的事情就好。 李冠平昨就已经回去了。 本来王孝还建议他可以带着米青一起回去玩一玩，刚好也让父母看看。 但两人都比较害羞，觉得现在还没到见家长的时候。 王孝也就没坚持。 这个年代毕竟相对保守一些，不像后世，可能还没见过几次面，就直接同居结婚生娃一条龙了。 这样也蛮好的。 细水长流。 感情嘛，都是慢慢积攒起来的。 太过勐烈，反而因为没有沉淀，很容易出现问题。 摩托车离开场站，一路上风驰电掣，到了李家村岳母家，他看看时间，刚好十点整。 还不算太晚。 气氛比想象中的要安静很多。 他还以为大寿就是族里的人一起过来庆祝一下呢，没想到就是岳母家几个孩子为母亲筹办。 进去后，发现二姨子李雅琴竟然还没来。 而岳母虽然穿着新衣服，却似乎并不是十分开心。 而岳父呢，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脸上的笑容也不够自然，好像是强装出来的。 看到王孝夫妇和孩子们来了，她这才露出笑容，疼爱地抱着的，还不断亲切地和大的问着话。 王孝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把孩子留在岳母身边，找个机会和李雅丽抽身出来。 李雅丽跑去厨房帮大嫂高欢欢做菜去了。 王孝则是将正在噼柴的李冠红拉在一边，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冠红看着母亲的房间，声：“还不是山里来了人嘛。” 啊…… 王孝突然明白过来了。 同时也是很快皱皱眉头。 心想这些人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岳母要过寿这来，这不是成心让人难受嘛。 给人上眼药这种事情，这山里的……舅舅可是玩明白了。 “人呢？” “和我大哥在堂屋里呗。” “来了几个？” “就舅一个人。” 王孝点点头，他走到堂屋边上，听到里面李冠林正在和那位舅话。 来话长。 之所以岳母不待见这个弟弟，甚至都不愿意见他，是有一定的历史原因。 当年，岳母的母亲已经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岳母是第四个。 结果生下后发现还是女儿，顿时就不想要了。 原本的计划，是准备将孩子直接放到水桶里淹死，然后找个地方埋掉算了。 可岳母的姑姑心疼孩子，就将岳母从她母亲手里要过去，自己含辛茹苦地抓养大。 所以，岳母实际上从就没有父母的疼爱。 所谓山里人，就是指的岳母的娘家人。 结果呢，几十年岳母的母亲都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女儿，问都不问，也没给她买过任何一件东西。 可就今年三月份，岳母都快六十的人了，突然被自己的亲弟弟找上门了。 是母亲病重，希望岳母回去看看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岳母的母亲又特别想念这个一辈子都没cao心过的孩子。 这事情，放在谁身上能接受呢。 岳母这好脾气的人，也是被气的够呛。 当场就回绝了。 当时李雅丽去看母亲，带回这个消息时，王孝立刻就惊呆了。 这怎么提的出来啊。 还要不要脸了。 准备害死姑娘，人家将姑娘养大，你一辈子五六十年都不关心下，怎么临到头了，却又突然想起了这个女儿，你以为她是什么啊。 要是真能想到这个姑娘，你怎么不早。 若是真为姑娘好，你现在就不该打扰姑娘，你去死你的就好了，又来打扰姑娘干什么呢？ 不是白白给人添堵嘛。 王孝担心的是，若是一般狠心的人还好，可是岳母秦晓玲这个性格啊，是真的和李雅丽非常相似。 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去伤害别人。 这不是刚好被对方拿捏住了嘛。 而且，听李雅丽，这个所谓的舅，是岳母唯一的弟弟，上面六个jiejie，现在已经死了三个，还有包括岳母在内的三个jiejie。 这个弟弟呢，今年三四十岁了，竟然还没有结婚，一事无成。 听这个样子，还不知道他嘴里话是真是假呢 不定，让岳母回去看母亲是假，趁机认下这个jiejie，然后又从这个jiejie身上薅羊毛才是真的。 这个年代，这种家长里短的破事就是多。 若是细细去盘划，几乎每一家都或多或少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王孝心里很为岳母不舒服，但他暂时也没办法，这毕竟是长辈的事情，他一个晚辈，还是个女婿，又能怎么样呢。 北方人相对来重男轻女更严重一些，尤其是这个年代尤为严重。 女儿既然没有地位，女婿也就自然没什么地位了。 水涨船高，水落船低嘛。 王孝即使和岳父岳母关系还不错，不管做什么，他们不会他什么，可毕竟人家不是没有孩子。 很多事情，孩子出头就比较方便，也没人什么，但是要是女婿出马，事情办好办不好另外，可能还会被人在背后闲话。 他倒是不怕，可岳父岳母和几个舅子怕。 他要是因为一片好心，结果办成了坏事，就得不偿失。 他担心的是，今这事情搞不好，一会岳母好好的过寿就会被影响，那就不吉利。 正在这边想着呢，就听到一阵摩托声。 门开了。 李雅琴夫妇进来了。 “姐夫早来了啊。” 李雅琴见到王孝，热情地打着招呼。 她的男人左胜利也走过来，给王孝递过来一根烟。 “我不抽烟，你自己抽吧。” 王孝挡了回去。 “姐夫，我姐呢？” “在厨房跟大嫂做饭呢。” “行，我先去看看娘，然后再过去帮她们。冠红，你好好砍柴，可不许偷懒哦。” “二姐，你啥呢，我什么时候干活偷懒过。” 李冠红很不服气。 王孝却轻声：“雅琴，等下进去你心点，不要惹姨娘心烦，山里的舅又来了。” “啥，怎么又来了呢？“ 李雅琴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一变，声音无形中也提升很多。 她将手里等下递给丈夫，直接吼道：“人呢，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直跑我们家里来做什么呢，这么多年没见，现在想来就来啊，这里又不是他家开的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