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2 离别之于征途(三)
1:352离别之于征途(三) 同一时间,在研究室外等着的贝迪维尔,看着一旁的龙人魔像博尔斯。【】 博尔斯本来要进入研究室向默林报告某些事的,默林和亚瑟却在暗幕之中详谈,他不得已只好在外面等。 被贝迪维尔一直这样盯着看,博尔斯感到好奇:"怎么了,贝迪维尔?" "博尔斯,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贝迪凑过去低声嘀咕了几句。 "嗯,这是可能的。我随后和法师商量。"博尔斯道。 "谢了。"贝迪苦涩的一笑。狼人少年正打算去做一件事。 即使亚瑟,默林都不肯帮忙,贝迪为尔也仍想用自己的方法去阻止这场战争。 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的纷争与仇恨,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些仇恨只会不断累积,纷争只会不断激化。 他只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一小时后。 "什么?!"亚瑟听完,马上就暴怒了,"贝迪,你疯啦!?只身闯进幽暗地域,那就是找死!送羊(狼)入虎口!" "我知道这样做很傻,"贝迪维尔却一脸平静,他也是经过考虑才说出这样的话,"但我仍然想去做。兽人们并不是都那么不可理喻。像帕拉米迪斯那样的家伙也是存在的。 我想要跟他们好好商量,或许真的能够找到和平解决这件事的方法。 当然,我会把世界之壁的钥匙碎片留下来。默林法师,你能够帮我把钥匙移植到别人身上去吗?" "博尔斯?"默林对龙人魔像使了个眼色。 龙人魔像打开自己的胸甲。胸甲里是精密的机械。银黑色的底座里,凹凸多孔的,无数的电路板之中,有一个水晶一样的核心在一张一驰。里面似乎有魔术的火焰在跳动着。 "老实说,当初我做出博尔斯时,就考虑过把钥匙碎片移植到他身上去这个可能性。 他的身体采用的是半生物元件,这个部分可以移植魔术咒纹。"默林解说道,"这个核心就是博尔斯的[黑匣子],除了彻底破坏博尔斯以外,没有办法打得开。博尔斯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钥匙碎片在他身上,绝对的安全。" 亚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发表任何评论。 "嗯,就这样吧。钥匙在博尔斯身上,我可以放心了。"贝迪维尔向龙人魔像投去一个信赖的目光。 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把钥匙碎片交出来。但现在,有了觉悟的他,再也不去纠结这种小事。而且,碎片不是交给别人,而是博尔斯。 魔术实验室里,狼人少年和龙人魔像并排躺在两个平台上。 "那么,帕......博尔斯,拜托你了。"贝迪维尔脱下上衣,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 "噢,没问题,不用谢。"默林故意讽刺了一句,他伸出手放在狼人少年的胸前,"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儿。" "呜!"贝迪维尔感觉到自己身体一阵麻痹。有什么东西从他胸口脱离出来,跑到了法师的手掌里。 他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这小鬼的身体果然承受不了咒纹移植。"默林嘀咕道,"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来一次的话,他的心脏会彻底毁掉。" 他看了看手中那不断乱窜着的光芒。那团光芒有着自己特定的纹路,似乎有生命一样,在默林手中的结界里左冲右突。 默林连忙把那个光球放到博尔斯胸前,他口中念念有词,说的全是亚瑟听不懂的古代语言。亚瑟只看见光球上的光,一缕缕地流进博尔斯体内,最后完全依附在龙人魔像的核心里了。 那个张伏跃动着的水晶核心,缠绕上神秘的符纹,就像是玻璃球的表面上结了一层发光的霜。 "博尔斯,你也进入休眠模式吧。这东西要和你的核心同化需要点时间。"默林命令道,"在它稳定在你身体里之前,别乱动。" "遵命,法师大人。"博尔斯闭上眼,他本来有弹性的记忆金属身体,开始被非常硬的金属外壳包围着。 一旁的亚瑟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赞同贝迪维尔去幽暗地域,但他确实希望借此机会帮贝迪把他体内的钥匙碎片弄掉。 世界之壁的钥匙碎片,对**的负担实在太大了,一直在阻碍狼人少年的成长。这种东西,越早除掉越好。
只有野蛮人才会把忍耐痛苦当作是理所当然的美德。兽人们喜欢怎样做是他们的事,但贝迪维尔明明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本来并没有责任把这种痛苦的使命往身上揽。 亚瑟看着熟睡的贝迪维尔,不禁露出苦涩的笑。 "这个小笨蛋。他明明可以更早就把钥匙碎片取走,过得更轻松的。" "这也是他的选择。"默林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人,世界明明不需要他们去拯救,他们还是想要为世界做点什么。每当看见这种自以为是的愚者,默林总会嗤之以鼻。 "默林,贝迪维尔似乎也察觉到了,就多口问一句吧。博尔斯该不会是......帕帕洛夫?" 默林转过脸来,一脸的疑惑:"不。为什么那样问?那名白熊人早就死了,他剩余的那些躯体还泡在我研究室的维生舱里,你没有看见吗?" "那么,为什么---"亚瑟思索着贝迪维尔看博尔斯时的那个暧昧的神色。 "我量子电脑里确实存有帕帕洛夫的记忆资料。当时为了让那脑部严重残缺的白熊人开口说话,我把他的脑袋和量子电脑连在一起。" 默林耸了耸肩:"恐怕是在制造博尔斯的人工智能时,混进去一部分帕帕洛夫的人格与记忆吧。不清楚。" 贝迪维尔从龙人魔像身上认出了帕帕洛夫的某些细微动作习惯,并误以为默林把死去的帕帕洛夫再生成现在这个博尔斯。 而实际上,帕帕洛夫是真的死去了。确凿无疑的脑死亡了。 贝迪维尔只是在做着一个虚妄的梦,自欺欺人地认为他的哥哥帕帕洛夫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