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多方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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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曹阳,48岁,涵州大牢的副典狱长,整个心脏被人挖去,身上并无其他外伤,今日午时三刻,被换班的狱卒发现横死狱中。” 看着静静的躺在血色红圈之内的曹阳,众人的心头不禁疑云重重。 “阎王帖:被裁决者曹阳 裁决事由:辣手摧花凶残成性 裁决方式:无常索命,厉鬼勾魂,施以剖心之刑。” 茅爱华,施以脯刑;陈亚兵,施以醢刑;曹阳,施以剖心之刑。 这次的三张阎王帖很是玄乎,比以往发现的阎王帖执法场景更加血腥,除了相同的血色红圈、相同的猩红色阎王帖之外,这三张阎王帖具是上古酷刑,这三者之间是否有联系呢?这三张阎王帖的执法无常又是否是同一人呢? 看着手中的阎王帖,水仙儿一时不知该如何评判。 “这个案子还有点棘手。”吴韬看着眼前被挖去了心脏的死尸,皱了皱眉头。 棘手,是因为曹阳的社会关系相对比较复杂,他是涵州情报机关听雨阁副支长莫燕的第二任丈夫! 对于莫燕这个女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愿意与其产生任何的交集,吴韬更是不愿意去接触原先一直打压自己的老领导。 “我所知道的是,这曹阳原先是听雨阁的一名驭者,也是港城境内数一数二的小混混,这一点和陈亚兵倒是平分秋色。凭着自己的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娶了当时听雨阁公认的女神莫燕,但是好景不长,没两年二人便形同陌路了。”吴韬仅凭着自己曾经在听雨阁中打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向众人介绍着曹阳的身份。 “莫燕?女神?”水仙儿有些纳闷了,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妪,身材臃肿不堪,脾气极为火爆的悍妇,无论如何也和“女神”二字毫不搭界。 “莫燕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是整个涵州听雨阁公认的一枝花,追求者派出去好几里呢。”吴韬倒也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之词:“现在只不过年纪大了,中年发福了吧。” “二人当年为何离婚?什么时候的事情?” “至少也有五年的时间了吧。” 五年前?莫燕不到五十,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两任丈夫先后具是死于阎王执法之下。 然而杀害周俊的是第正堂,因为两年前的街头投毒一案,真凶已然落网。 那么对曹**体实施制裁的又是何人? 曹阳?周俊? 二者之间可有关联? 阎王冲着莫燕去的? 水仙儿的脑海中不停的飞速旋转着,想找出杀害曹阳与周俊背后的幕后黑手,也就是阎王帖的真正发布者。 涵州听雨阁内,古色古香的办公桌前,一位五十上下,体态臃肿的中年妇女端坐在前,面露凶光。 “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他已经断交很多年了。” “您儿子是?”吴韬想知道莫燕唯一的儿子到底是谁人所生。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吴韬,你不要搞不清楚重点好吧!这几日我均在阁中坐班,一众兄弟就能作证。” 莫燕的语气很是不好,恶狠狠的瞪向了原先的下属吴韬,同时排除了自己的作案时间。 本就不愿与之交流,再加上莫燕的咄咄逼人,吴韬很快便结束了与莫燕的问询,非一般的逃离了自己的老东家——涵州听雨阁。 而在听雨阁的另一处,水仙儿和王宇也找上了自己的知己好友,侧面了解曹阳与莫燕之间的关系,以及陈亚兵身前的风流韵事。 “莫燕?那个老毒妇?不知道啊,我来听雨阁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大概有个七八年的光景了吧。” “七八年?吴韬不是说五年吗?” “吴韬离开听雨阁都十几年了,与我们这帮老兄弟也基本上断了联系,他也打心底看不上我们这帮听雨阁的人。”骆斌皓很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莫燕当初和周俊、曹阳离婚都是因为啥啊?两任丈夫先后死于阎王执法,在他脸上倒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好像都是嫌贫爱富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都是道听途说的一些小道消息,时间太长了,估计得去问问听雨阁的老人了。” “那莫燕的儿子是?” “好像是和莫燕姓,看年纪的话,应该是曹阳的吧。”骆斌皓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骆斌皓带着水仙儿在涵州听雨阁走访了一圈,却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对于莫燕前两段失败的婚姻,即使知道情况的老人也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这也难怪,莫燕在听雨阁早就是恶名在外了。脾气极为火爆,一点就着,而且为人刚愎自用,很是自以为是,稍不顺她的意便是一阵毒骂。谁也不敢再被后当着你这个外人瞎议论,被她知道后难免又是一通小鞋!”骆斌皓略微尴尬的解释着。 “对了,你和媛媛?”水仙儿点燃了手中的烟杆,抽了一口,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呵,有一年多了吧。”吐了一口烟圈的骆斌皓闭上了双眼,嘴角流露出的是幸福的笑容。 “晚上引荐一下啊?我去捧个场,咱俩也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顺便向嫂夫人扫听点事。”水仙儿看的出来骆斌皓是真真切切的对媛媛上了心,便也笑着尊称了一声嫂夫人。 “关于陈亚兵的吧。”骆斌皓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言外之意已很是明显。 入夜,二人准时出现在了涵州最大的烟柳之地——海市蜃楼。 一席墨绿色的旗袍将媛媛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媛媛坐在骆斌皓的身旁,一双玉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看向了一旁的水仙儿:“水哥看上哪家姑娘了,与奴家说来。” “嫂夫人客气了,就是来此与骆兄叙叙旧,把酒言欢,顺便给嫂夫人问个安,别无他意。”水仙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向了骆斌皓身旁的绝色佳人:“听闻嫂夫人是港城人?” “嗯,正是。”听到水仙儿问起自己是何方人士,媛媛惊愕了一下。 “不知,这听雨阁中,可有嫂夫人的同乡之人啊?想必港城女子也都和嫂夫人这般国色天香吧?”水仙儿眯起了双眼,紧紧的打量着眼前的媛媛。 “水哥还真是会说笑,夸得奴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媛媛举起玉帕半遮住了一湾殷桃小口,痴痴的笑着,“很是不巧呢,这诺大听雨阁,还只有奴家一人是港城之人,要是水哥早上个一两年来,奴家还能介绍一位水灵的不得了的好meimei与水哥咧。” “哦?那这位好meimei现在身在何处呀?我倒想看看连嫂夫人都夸赞的好meimei到底有多水灵!哈哈啊哈!”水仙儿笑着举起了酒杯。 “很是不巧,一年之前吧,她就远嫁宿州了,这一年也不曾回过涵州。” “哦,那可很是不凑巧啊!对了,这两天你们港城可不太平啊,这涵州大牢的副典狱长和姜城医馆的馆长都是你们港城人,这两日一个被人活生生的剁成了rou泥,一个被挖去了心脏,嫂夫人这几日如若回港城老家,可以定要注意安全啊!这凶手还一直没有落网,我们也正为此焦头烂额啊。”水仙儿笑眯眯的盯着眼前的二人:“不知嫂夫人可曾有听闻啊?” 听闻此言,骆斌皓与媛媛俱是一惊,二人惊恐的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