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日子的嫩rou们
张虎恩排在人群后面缓慢地移动着,武当威名响彻天下,报名的人着实非常多,站在台前的接引人不厌其烦地收钱收人,忙的不可开交,反观对面的五毒教,那可真是。=。。。。。啧啧,除了一些有特殊爱好的,还真算的上时门可罗雀了,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日月神教,人家不用打什么招牌,把东方教主的大幅靓装巨画往那里一挂,应者如潮啊。 看着前面长龙一般的队伍,张虎恩无意间瞟见了隔壁的泰山北斗少林派,几个大光头往那里一杵,说有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人家的队伍大概只有武当派的三分之一长度,收的弟子嘛,除了歪瓜裂枣就是斜眉吊眼的角色,一眼看上去就没几个方方正正的好人。 张虎恩想起自己的佛学修为和熟悉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好像入少林可以早早出师哎。想着想着他就挪着步子出了队伍,少林和尚好啊,除了吃斋念佛有些烦人外,刚好符合他韬光养晦的利益,而且出师早,意味着涉入江湖更早,只要等到空间将监控系统融合,他就能在江湖中搞风搞雨的,痛快地收取他需要的创造点了。 “如此三心二意,就算入的少林门墙,也没多大成就。” 张虎恩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碎碎念呢,自顾自地排在少林报名人龙的末尾,这边的速度可比武当那边快多了,和尚们自认为能够度化世间一切丑恶,连检查都免了,收钱,记名、走人,收钱、记名、走人。很快就轮到了张虎恩。 “恩恩,张虎恩,名字深和禅意,去吧。” 接引和尚画了一道鬼画符往他身上一贴,就把他推到了后面的马车上,简陋的马车只有两排长条凳。张虎恩爬上去,朝着车尾一挤,一个满头柔顺黑发的少年皱着眉头让了他一下,才让他宽大的身材挤上了凳子。 张虎恩坐在凳子上,和身旁的少年打了声招呼,少年那显得稚嫩的脸庞有些清瘦,看上去有些不善交际,只是点了头兀自闭目养神。马车装满了20人,希律律地开始朝着颠簸的管道上跑去。张村这种新手村在武圣王朝可是随处可见,等到新手们全部加入门派后,这些新手村就会逐渐消亡在门派之间的倾轧中。 张村地处江南,从江南杀到河南道,其间的路程也算是遥远了,一路朝着嵩山前进,沿途不断有车队散去汇合,直到进入河南道境内车队才剩下了少林和嵩山派。看人家嵩山派挥金如土,赶车的接引弟子都是鲜衣怒马。比之少林寺弟子的灰布僧袄可说的上是高下立判啊。 来到少室山脚,那里已然挤满了耸动的人头,一个门派能够容纳多少人,若是真的按照少林寺的占地规格,瓦舍数量,这拥挤在山脚的人根本装不进去。不过电影就是电影,少室山上的千年古刹如今已经扩大了百倍,没见登山石阶如现实的大会堂一般,宽阔、平整,庄严大气吗? 一名面皮白净。身形消瘦的和尚身着白色僧衣立在台阶之上,接引弟子带着众人走上前去,一阵神叨叨的对话之后,大意就是问众人是否有心向佛,还是有心向武,说穿了就是俗家弟子和正式弟子的区分。 张虎恩走在那个闷罐少年身后,看着他一头柔软浓密的黑发,心想到底有多少人能够舍得剃去头上的三千烦恼丝呢? 人生道路上布满了抉择,俗家弟子可以保留一些俗世之人的权利,但是所修功法肯定不能和正式弟子相比,正式弟子能够在武学道路上突飞猛进,但是必须持戒,一想到花花世界就要离自己远去,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武道一途而放弃人生的许多乐趣呢? 台阶之下,众人都看着前方被分流的同伴,俗家弟子不可登山门,只能在少室山下的武院内修行,他们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成为俗家弟子被留在了少室山下,皆忍不住窃窃私语开来,大家都是混上士途,成为特权阶层,既然俗家弟子也能实现这样的目标,何必去剃度持戒过那青灯古佛的凄惨生活呢。 当然,打着先为僧后还俗主意的人也不在少数,于是登山石阶那边也有了零零散散的人流,张虎恩身前的少年也选择僧路,在接应弟子的指引下上了石阶,轮到张虎恩了,他自然不可能为了去享受这个电影世界的生活而放弃接触到少林至高武学的机会,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坚定地选择了我心向佛,从白衣僧那里接了一块木牌,跟在那少年的身后开始登山。 少林的位置在少室山山脚,离山下并不远,只需爬上百余级石阶就能来到山门处,因为少林寺报名弟子超过十万,即便有八成以上选择了俗家,但剩下的两万余僧众数量也是非常庞大的,扩大后的山门巍峨耸立在门口,可容八匹马并排进入,张虎恩跟在那个木讷少年的身后进入了山门,穿过天王殿侧门,看着前方高大的大雄宝殿,被接引僧从西侧鼓楼带到了外院的僧舍。 暮鼓晨钟香薰,选择僧路的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听从安排来到了一排排新建的僧舍前,以百人为单位进入舍内,舍内是一圈整齐的大通铺,上有干净整洁的被褥,接引僧宣读了一下新僧戒律,大体就是分批入寺,剃度持戒。 张虎恩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闭目养神,一级监控系统在身,他可不能随意剐燥,免得引起监视者的注意。 一些心性不定的年轻人见接引僧走了,竟然从包袱里摸出牌九、色子、麻将,吆喝着: “闲来无事,不若耍耍!” 立刻把风的把风,耍钱的耍钱,不一会儿就开了好几窝赌局。坐在张虎恩身旁的木讷少年叹了口气,从包袱里翻出一本论语看起来,张虎恩拿眼斜着瞟了他几眼,这小子竟然在武家道场内看**,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到了午后,那边来人喊开饭了,一群赌鬼稀里哗啦地收拾好赌具,跟着人流前往大雄宝殿东侧的斋堂用饭,巨大的斋堂里坐满了僧众和还没剃头的小嫩rou,大家喝着稀粥啃着白面馒头,巨大的菜盆里只有水煮青菜,水煮白菜,吃的人索然无味,清口水直流。 待到用饭完毕回到僧舍,那群赌鬼们又开始设赌局,不过这次堵得东西变样了,都是大家包袱里携带来的干粮酒rou。
“剃度了,剃度了,来来,排好队!” 大嗓门的和尚和七八个帮手来到僧舍前,由于人数太多,也没有了传说中的方丈剃度桥段,斋堂的伙夫们在大和尚的带领下充当起了剃头匠,手中的剪子刮刀在人的头皮上翻飞,很快僧舍外面就堆满了一堆堆头发,有杂役拉着大车挨家挨户地收取头发,等到大家头皮光光后,大嗓门的和尚满意地点头,大声诵读十诫,然后取来戒香,吩咐手下的小和尚给大家脑门上杵香疤。 一时间,僧舍周围传来阵阵鬼哭狼嚎,许多人在三疤之境就忍不住了,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强忍着仍由对方杵上了6、9戒疤,张虎恩闭着双眼,盘腿坐下,双手合十,等候在旁边,身旁的木讷少年强忍着杵上了九个戒疤,在第十个戒疤开始的时候,便一下子晕倒在地上,和尚连忙把他拖走进行一番救治,持香弟子走到张虎恩的面前,轻飘飘地说: “若是疼痛难当,你必喊出声来,我等当不再行事。” 张虎恩点了点头,安静地等待着戒香落在头皮上。戒香炙热的温度在他的头顶灼烧着,张虎恩却只感觉到一丝麻痒,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如同石人一般静静地承受着戒香的点缀,等到十二戒疤全部落成,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只是几滴汗水从发光的额头落下。 “阿弥陀佛,师弟当是有大佛缘之人。” 年轻和尚冲他合十施礼,张虎恩还礼,和尚持香朝着下一人走去。 “哎,这位哥们,你当真厉害啊,十二个戒疤,一声都没吭,我说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阿弥陀佛。” 张虎恩也不和那人废话,自顾自地回到了僧舍,一级监控系统在刚才把他的身体状况数据情报全部搜集汇报到了全娱团,即便表面上没表示,但身体状况不会骗人,他只是痛感降低了而已,并不表示基本的生理反应会消失。 忍耐力惊人,是全娱团得出来的一个结论,张虎恩枯坐在床铺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僧衣,僧靴发放了下来,作息制度被贴在了墙上,人手一本《佛说八大人觉经》,到手之后,有一大半的人竟然嫌枕头太软,把佛经垫在下面当枕头底子用,张虎恩看着他们憨憨入睡,心想就这样的素质还跑到少林寺来丢人现眼,真的是穷凶极恶好逸恶劳,也不知方丈看到这批新鲜嫩rou的质量后,会不会捶胸顿足犯了嗔戒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