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移花接木金玉圆房
话说宝钗叫袭人问出原故,担心宝玉会悲伤成疾。于是,她与袭人假扮闲聊,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人活在世上,有情有义,可惜缘分天定。无缘之人各自安天命,即使有人痴心一片,也不过是枉然。你看圣上赐婚,林姑娘外嫁王室。虽然她与北静王的缘分短暂,现在却已是一品诰命夫人,荣耀加身。可见生死有命,缘分在天。”宝钗虽然是在与袭人说话,但她的言辞都是说给宝玉听的。 袭人会意,也说:“确实如此,林姑娘在这里的时候经常哭泣,看来与我们并无缘分。如果说林姑娘与我们有缘,她的房间还在园里,我们也算是好友,怎么没有回来看看?而且,我也没有梦见过她一次。” 宝玉在外面静静地听着,不禁深思:真的太神奇了!我知道林meimei外走了,那一天我没有想念她几遍?但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梦见过她?想必她和我们并不是有缘分的,看来我这个平凡的人,不能和有缘人交流,所以连一个梦都没有。我决定就在外面睡觉,或者当我从园子里回来,她知道我的心,愿意在梦里和我相见。我一定要问明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经常思念她,如果真的有缘我们终会相见,如果没有缘分,竟然没有一个梦境,我就不再想她了。” 他打定主意,便说:“我今天晚上就在外面睡觉,你们不用管我。”宝钗没有强迫他,只是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没看见太太因为你去了园子而急得说不出话来吗?你现在还不去休息,如果老太太知道了,会说我们不用心。”宝玉说:“别这么说,我只坐一会儿就进去。你也累了,先睡吧。”宝钗料到他一定会进去的,便故意说:“我睡了,让袭姑娘伺候你吧。” 宝玉听了这番话,觉得非常合情合理。等到宝钗入睡后,他便叫袭人和麝月另外铺设一副被褥,并经常派人进来查看二奶奶是否已经睡着。宝钗故意装睡,整夜都不得安宁。 宝玉以为宝钗已经睡着了,便对袭人说:“你们各自去休息吧,我并不伤感。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先服侍我入睡,然后再进去休息,只要不惊动我就好。”袭人果然按照他的要求服侍他入睡,准备好茶水,关好门,进入里间照应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假装睡觉,等着宝玉有什么动静再出来。 宝玉见袭人进去了,便把守夜的两个婆子支到外面。他轻轻地坐起来,暗暗地祈祷了几句,然后才重新躺下。起初他怎么也睡不着,但后来心情平静下来,竟然睡着了,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直到天亮,他才醒来,擦了擦眼睛,坐着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于是叹了口气,口中吟唱起来: 青梅煮酒话短长,一曲新词酒一杯。 天青过雨,千峰远望,如诗如画。 浓情蜜意满枝头,一帘幽梦夜未央。 情丝万缕,牵绊心头,化作柔肠。 月下花前誓言重,两心相悦意nongnong。 红颜一笑,倾国倾城,如梦如幻。 天涯海角心相随,万水千山只为你。 朝朝暮暮,共度风雨,永不离弃。 宝钗整夜都没有入睡,她听到宝玉在外面吟唱,不由恼火,便立刻接话道:“你这样说实在是太冒失了。如果是说给林meimei的,林meimei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宝玉听了之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起身走进里屋,试图找些话题说:“我本来打算进来的,但不知道怎么就打了个盹儿。”宝钗回答:“你进不进来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袭人其实也没有睡着,她听到他们两个在说话,便立刻过来倒茶。这时,老太太那边派来一个小丫头询问:“宝二爷昨晚睡得好吗?如果睡得好,就请早早地和二奶奶一起梳洗后过去。”袭人回答:“你去告诉老太太,说宝玉昨晚睡得很好,回来后就过来了。”小丫头听后便离开了。 宝钗连忙梳洗完毕,莺儿和袭人等人也跟着一起去了贾母那里行礼。然后从王夫人那里开始,一直到凤姐那里都一一问候过了,最后又回到贾母那里,发现她的母亲也过来了。大家都关心地问起宝玉晚上睡得好不好。宝钗回答说:“他回去后就睡了,没有什么问题。”众人听后都放心了,接着又说了些闲话。 说着,湘云走进了房间。由于今天是宝钗的喜庆日子,她不得不含着眼泪,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在场的众人,准备回家。贾母深知她的难处,也不忍心强行挽留她,只是轻声说道:“你回去也好,只是不要想念我们。过几天我会派人去接你过来。”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湘云只能带着悲伤的心情告别大家。大家都出来送她,然后回到了贾母的住处。从早到晚,这一天又过得非常热闹。看到贾母疲惫不堪,大家都各自散去休息了。 唯独薛姨妈向贾母告别后,来到了宝钗的房间,对她说:“你哥哥今年已经过去了,要等到皇恩大赦的时候才能减轻刑罚。这几年我孤苦伶仃,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我想给你二哥哥办婚事,你考虑一下好不好?”宝钗回答:“mama是因为大哥哥已经成家了,所以对二哥哥的事情也产生了疑虑。但我认为这很应该办。邢姑娘是mama认识的,现在在这里也很艰难。如果我们娶了她,虽然我们家境贫寒,但总比她寄人篱下要好得多。” 薛姨妈说:“你有空的时候,就去告诉老太太,我们家现在没人,可以开始选日子了。”宝钗回答:“mama只管和二哥哥商量,挑选一个好日子,过来告诉老太太和大太太,然后举行婚礼就行了。这里的大太太也巴不得尽快把婚事办完。”薛姨妈说:“今天听说史姑娘也要回去了,老太太心里想留你meimei在这里住几天,所以她才留下来的。我想她也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你们姐妹们应该多聊几天天。”宝钗说:“正是这样。”于是薛姨妈又坐了一会儿,向大家告别后离开了。 在那个宁静的夜晚,宝玉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他的内心却并没有因为回归安静的环境而平静下来。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昨夜他竟然没有梦见黛玉。 他开始猜测,想起了终身误那是曲子: 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宝玉不由叹息一声,所谓木石前盟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木石前盟又或是另有其人,所以我们无缘再见了。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萦绕,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困惑。他又转而怀疑,是不是他自己的理解有误,或者是他对黛玉的感情太过强烈,以至于他无法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然而,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的性子太急躁了,导致他没有能够进入梦境。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的性子有时候确实过于急躁,但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决定向宝钗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对宝钗说:“我昨夜在外面睡着,感觉比在屋里睡的要安稳得多。今天早上起来,我心里也觉得非常清净。我想,我还要在外面再睡两夜,只是我怕你们会来拦我。” 宝钗听了,明知早晨他嘴里念诗是因黛玉的事,想来他那个呆性是不能劝的。倒不如让他睡两夜,索性自己死了心也罢了。况兼昨夜听他睡得倒也安静。便道:“好没来由。你只管睡去,我们拦你做什么?但只别胡思乱想的招出些邪魔外祟来。”宝玉笑道:“谁想什么?”袭人道:“依我劝,二爷竟还是在屋里睡吧。外边一时照应不到,着了凉,倒不好。” 宝玉未及答言,宝钗却向袭人使了个眼色儿。袭人会意,道:“也罢,就叫个人跟着你吧,夜里好倒茶倒水的。”宝玉便笑道:“这么说,你就跟了我来。”袭人听了,倒觉得没意思起来,登时飞红了脸,一声也不言语。宝钗素知袭人稳重,便说道:“他是跟惯了我的,还叫他跟着我吧。就叫麝月五儿照料着也罢了。况且今日他跟着我闹了一天也累了,该叫他歇歇了。” 宝玉无奈地笑着走了出来。宝钗命令麝月和五儿在外间为宝玉铺设好床铺,又叮嘱他们:“要保持清醒,无论要茶还是要水,都要留点神。”麝月和五儿答应着。他们出来后,看见宝玉正端坐在床上,闭目合掌,像个和尚一样。两人不敢说话,只是看着他笑。宝钗又让袭人出来照看他。袭人看到这一幕,也觉得好笑,轻声问道:“该睡觉了,你怎么又打起坐来了?” 宝玉睁开眼睛,看见袭人,便说:“你们只管睡,我就坐一会儿就睡。”袭人道:“因为昨天你的行为,让二奶奶一夜没睡。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成何体统?”宝玉知道自己不睡,她们也不会睡,于是就躺下睡觉了。袭人又叮嘱了麝月等几句,才进去关门休息了。 麝月和五儿两个人也整理了被褥,服侍宝玉入睡,然后各自休息。宝玉却怎么也睡不着,看见他们两个人在那里打铺。他忽然想起当年袭人不在家时,麝月和晴雯两人服侍他,有次夜间麝月出去,晴雯想吓唬她,因为晴雯没穿衣服,结果着凉了,后来还因为这个病去世了。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又转向了晴雯身上。 接着,他又想起凤姐说五儿长得像晴雯,于是他的一颗心又转向了五儿身上。他假装睡着,偷偷地观察五儿,越看越觉得她像晴雯,不觉又发起呆来。他听了听里间,已经没有声音了,知道大家都已经睡着了。但是他不知道麝月是否也已经睡了,于是故意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 五儿听到宝玉的召唤,便立刻问道:“二爷,您需要什么?”宝玉回答说:“我想漱口。”五儿看到麝月已经睡着了,只好起身重新剪了蜡烛花,倒了一杯茶过来,一只手托着漱口盂。由于匆忙起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绫子小袄,松松地挽着一个发髻。宝玉看着她,竟然觉得晴雯又活过来了。突然,他又想起晴雯曾经说过的“早知道会背负虚名,就应该好好打算一下”。他不禁呆呆地看着五儿,也没有接过茶杯。 自从芳官离开后,那五儿便失去了进入宝玉房间的兴趣。然而,后来她听说凤姐召唤她来服侍宝玉,她竟然比宝玉更加急切地想要进来。当她终于踏入房间时,她看到宝钗和袭人一样高贵稳重,心中不禁生出敬慕之情;同时,她也发现宝玉变得疯疯傻傻,与之前的形象大不相同;此外,她还听到王夫人因为女孩子们和宝玉的玩笑而将她们赶走。因此,她将自己的柔情和平日里对宝玉的痴心都暂时搁置起来。 然而,这位呆爷今晚却将她当作晴雯一般对待,对她倍加呵护。那五儿早已羞得脸颊泛起红晕,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轻声说道:“二爷,请漱口。”宝玉笑着接过茶杯,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漱了口,然后笑嘻嘻地问道:“你和晴雯jiejie关系好吗?” 五儿听了宝玉的话,感到有些困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想了想,便说道:“我们都是姊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宝玉又悄悄地问道:“晴雯病重了,我看他去,不是你也去了么?”五儿微微笑着点头儿。 宝玉道:“你听见他说什么了没有?”五儿摇着头儿道:“没有。” 宝玉已经忘神,便把五儿的手一拉。五儿急的红了脸,心里乱跳,便悄悄说道:“二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别拉拉扯扯的。” 宝玉才撒了手,说道:“他和我说来着:‘早知担了个虚名,也就打正经主意了!’你怎么没听见么?” 五儿听到宝玉的话,明显感觉到他在挑逗自己,但她又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她有些无奈地说:“那是他自己没有脸面。我们女孩子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宝玉显得有些焦急,他说:“你怎么也变得这么道学了?我看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我才愿意和你谈论这个话题。你为什么要拿这些话来诋毁他呢?” 此时,五儿心里对宝玉的意图感到困惑,她说道:“夜已经很深了,二爷应该去休息了,别再坐着不动,以免着凉。刚才奶奶和袭人jiejie是怎么嘱咐你的?” 宝玉回答:“我不冷。”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五儿还没有穿上外套,担心她也像晴雯一样受凉了。于是,他问道:“你为什么没有穿多些衣服就过来了?”五儿说:“因为您叫我的时候很紧急,我哪里有时间穿好衣服?。” 宝玉听到五儿的话后,立刻将自己正在盖着的一件月白色的绫子绵袄拿起来,递给五儿,希望她能披上。然而,五儿却坚决不肯接受,她说:“二爷还是自己盖着吧,我不冷。我如果觉得冷,我还有我自己的衣服可以穿。”说完,她就回到自己的床边,拉出一件长袄披在身上。 她又听了一下,发现麝月正睡得香甜,于是才慢慢地走过来,对宝玉说:“二爷今晚不是要养神吗?”宝玉笑着回答:“实话告诉你吧,什么是养神?我其实是想要遇到仙人的意思。” 五儿听了他的话,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于是她问道:“要遇到什么仙人?”宝玉说:“你要知道,这个问题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过来挨着我坐下,我告诉你。” 五儿听了,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笑着说:“你在那里躺着,我怎么坐呢?”宝玉回答说:“这有什么关系呢?记得那一年冬天,也是你晴雯jiejie和麝月jiejie在一起玩,我怕她们冻着,还把她们揽在一个被窝里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认为一个人,最好不要酸文假醋的才好。”
五儿听了宝玉的话,每一句都充满了调戏的意味。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位呆爷其实是真心实意地对她说话。五儿此时感到进退两难,不知道该走开还是留下,站着也不好,坐下也不好,她完全失去了主意。 于是,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周围,然后抿着嘴儿笑着说:“你别胡说八道了。如果别人听见了,会怎么想呢?难怪人家都说你只会在女孩子身上花心思!你自己明明有二奶奶和袭人jiejie这样的仙女般的,却偏偏喜欢和别人纠缠不清。如果你明天再这样说这些话,我就回去告诉二奶奶,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正当他们两个人正聊得火热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咕咚声,这声音吓得他们两个人都跳了起来。在房间里面的宝钗咳嗽了一声,宝玉听到了这个声音,他连忙用嘴做了一个手势,五儿也立刻忙碌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熄灭了灯,然后悄悄地躺回了床上。 原来,宝钗和袭人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再加上白天一整天的劳累,所以她们都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然而,当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的时候,她们都被惊醒了。她们听了听,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宝玉正躺在床上,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是林meimei来了吗?她是不是听到了我和五儿的对话,所以故意吓我们的呢?”他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脑海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和想象。然而,到了五更时分,他才渐渐地模糊地睡去了。 话说五儿在那个晚上被宝玉的胡闹搅得一夜未眠,他们两个人的嬉闹一直持续到深夜。而且,宝钗的咳嗽声也不断传入她的耳朵,让她更加无法入睡。她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担忧,生怕宝钗会听到他们的动静,这让她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反复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结果。她担心宝钗会因此而生气,也担心自己会因此而陷入困境。这种种的忧虑让她一夜都无法入睡,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五儿早早地起床,看到宝玉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她轻轻地收拾起房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吵醒宝玉。这时,麝月也已经醒来,看到五儿早早地起床,感到有些惊讶。 麝月问五儿:“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你难道一夜没睡吗?”五儿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感觉麝月似乎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麝月的问题。 那日,宝钗和袭人也都已从睡梦中醒来。她们起身打开了房门,看到宝玉仍然沉浸在梦乡之中,这让她们感到有些困惑:“为什么他在外面的两晚都能睡得如此安稳呢?”当宝玉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他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起床了,于是他也迅速地爬了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情景,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这让他不禁想到“仙凡路隔”的说法。他慢慢地下了床,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夜五儿所说的那句话:“宝钗和袭人都像是天仙一般。”他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对,于是便呆呆地盯着宝钗看。 宝钗察觉到他的目光,虽然她知道他是在为黛玉的事情而烦恼,但她也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做了一个关于仙女的梦。她觉得宝玉这样看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开口问道:“你昨晚是不是遇见仙女了?”宝玉听到这个问题,误以为宝钗已经知道了他昨晚的梦境,于是他笑着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回答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五儿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更加感到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观察宝钗的表情和反应。这时,宝钗又笑着问五儿:“你曾经听到二爷在睡梦中和别人说话吗?”宝玉听到这个问题,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五儿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只能含糊地回答:“前半夜他确实说了几句,但我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什么‘担了虚名’和‘没打正经主意’,我也不太明白。我劝他早点休息,后来我也睡着了,不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宝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心想:“这些话显然是针对黛玉的。但是让他在外面待太久,恐怕会让他心术不正,招惹一些麻烦事。而且他本来就对姐妹们情深意重,也许我该使一些女儿温情办法让他的心思转移过来,这样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宝钗也不禁感到有些害羞,面红耳热起来,于是她尴尬地走进房间去梳洗了。 再说近日贾母因为连续两天心情愉快,食欲旺盛,吃得稍微多了一点。到了晚上,她感到有些不适,第二天早晨更是觉得胸口闷闷的。鸳鸯等人想要告诉贾政这个情况,但贾母却阻止了他们,说:“我这两天嘴巴馋了一些,吃多了一点。我只要饿一顿就好了,你们别大惊小怪。”于是鸳鸯等人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当天晚上,宝玉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宝钗刚从贾母和王夫人那里请安回来。宝玉想起自己早上的事情,感到有些惭愧。宝钗看出他的心情,知道他是因为那个原因而感到不好意思。因想着他是个痴情人,要治他的这个病,少不得仍以痴情治之。于是她问宝玉:“你今晚还要在外面睡吗?” 宝玉觉得自己很尴尬,回答说:“里面外面都是一样的。”宝钗想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难以启齿。 袭人接着说:“这算什么道理呢?我不相信你能在外面睡得那么安稳。” 五儿听到这话,立刻接话说:“二爷在外面睡,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喜欢说梦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反驳他的话。” 袭人接着说:“我今天就把床挪出来睡,看看他还说不说梦话。你们只管把二爷的铺盖铺在里间就行了。” 宝钗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宝玉感到惭愧,没有再强辩,便同意搬进来了。一方面,宝玉想要安抚宝钗的情绪;另一方面,宝钗担心宝玉会因为思虑过重而生病,所以决定稍微展现一些柔情,让他感到亲近。这就是所谓的“移花接木”之计。于是,当晚袭人就搬走了。宝玉有意负荆请罪,宝钗也自然刻意逢迎,双方情投意合。从此以后,他们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深厚,彼此之间的默契也越来越强烈。这些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我们就不在这里详细叙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