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收集证据
通过白先生的分析，叶明景和夏从毅在吃的上面肯定有差别，只是这俩人不自知而已。 灿雪通过叶明景在自己手心里写的字敏锐地感觉到，叶明景应该也有察觉了。既然如此，那就跟着调查一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羽飞一好，灿雪就已经动了前往京城的念头，这边没有什么牵挂了，给周氏报仇这个念头一直缠绕着她，她又是那种心里放不了事的人。 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叶明景和夏从毅吃吃喝喝，还有钱拿。白先生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是他们现在病情都有恶化，让灿雪随身跟着，有个照应，夏从毅信了，叶明景动静闹的这么大，也没有不信的理了。 这俩人在吃喝上的讲究让灿雪开始怀疑起他们的身份来，之前她面对他们的机会很少，一多半都是在誊抄白先生的笔记，有关于药学上的疑问就会问一问白先生，在药谷见上几面连招呼都懒得打的那种。 来药谷的时候就会在白先生这里吃，还有一个吃饭的地方就是故庄酒楼，另一处就是他们口中的一处别院，不过听话音，那个所谓的别院很多时候是用来练功和休息的，似乎是为了躲避她，她都没有机会进去过那所别院。 故庄酒楼里进出的都是权贵和官府有背景的人，灿雪跟着夏从毅和叶明景走进故庄酒楼的时候，第一次进来故庄酒店卖柴时碰到的胖女人老夏妖娆地扭着腰肢走出来一脸讨好的看着叶明景。 “明景，来了，赶巧来了一批好茶，刚到，来尝尝。”老夏边热情地招呼叶明景边用余光从灿雪身上一扫而过。 “嗯。”明景简单吱了一声算作回答，而夏从毅则像走进自己家似的简单叫了这女子一声娘之后熟络地往酒楼大堂的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上走，这木楼梯上还有几副用毛笔画的涂鸦，画的事竹子，功力匪浅，很有意境。 灿雪在叶明景身后不近不远的跟着，老夏眼里露出迟疑的表情，随后站在了灿雪面前问道：“这姑娘是哪家的闺女？”既像是在问灿雪，又像是在问明景。 “您好，是曹家湾的，上次我还卖过柴给您了呢。”灿雪以为她已经认出了自己，经她这么一问，好像已经忘记了。 “哦，哦，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是明景的表妹是吧。上次一起跟着来的那曹许氏是吧，带着个儿子。”老夏一拍脑袋像是立刻回忆起来了一样，刺耳的笑声让灿雪极为不适。 她刚要解释不是明景表妹的时候，明景停下脚步，偏过头对她说道。“走吧，上去喝茶。”叶明景偏过头对灿雪淡淡说道，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老夏。 老夏的笑容凝在脸上，很快有恢复自然，“楼上请，楼上请。” 灿雪不再言语，默默走上楼梯，明景等她走上去之后跟在灿雪身后，而老夏则跟着明景后面，三人依次上楼。 “娘，是这包吧，我已经泡上了。”夏从毅慵懒地歪在右边的红木靠背椅上面。 “是的是的，一到我就给你俩取了一包备上了，还可以吧。”老夏将一只靠枕递给灿雪，带着得意的语气回复夏从毅。 既然是经常在这里吃饭，老夏给自己儿子解药就很正常了。 灿雪装模作样的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上一口，随即对夏从毅说道：“这茶太凉，你们俩现在病情恶化，还是不要碰的好。” 老夏正在收拾着茶桌上的刚拆开扔出来的一张揉皱了的茶叶包装纸，听到灿雪的话手明显顿了一下，夏从毅刚巧去拿刚刚满上的大半杯茶，老夏不小心碰翻了。 “唉，可白先生也没说连茶也不要喝啊。”夏从毅皱眉抗议道。 “是啊，你们喝的那些汤药那次不是专门配出来给你们驱寒的，现在恶化了就得照着办，你当然可以喝，我会去告诉我师父就行。”灿雪一副你听就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的表情。 “哎，你这孩子，白先生的话你也不听了，作死！”老夏拿着那团纸在这里磨蹭了好一会，灿雪知道她是在听这些‘要紧’的话。 明景像是没听到似的接着喝，老夏打掉夏从毅的杯子骂骂咧咧的走下楼梯，楼梯被踩的咯吱乱想。 夏从毅耸耸肩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表示无奈。 三人闲坐了一会，老夏就将饭菜给三人安排好了。这间房似乎是专门给他们俩准备的。 照例是老夏给她们端上饭菜，灿雪好奇地朝楼下探探头，这个时候这酒楼里清静的很，一楼拐角处几个使唤丫头正闲的没事剥手指头玩呢。 这饭菜绝对有猫腻，就这么点事，老夏肥胖的身体楼上楼下的跑起来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灿雪看这人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面孔，并且越来越像，越来越清晰。当初那个租自己房子的女人五官比这个老夏要精致一点，但是眉眼之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八成是姐妹。 “来，来，吃，这是你们俩最爱吃的酱料。”老夏一边说一边将调好的两碟酱汁摆放在俩人面前，又拿了一份给灿雪，“你们表兄妹口味应该差不多，所以我就给你和明景配的一样的。” “可是我感觉从毅的看上去要好吃一点，我喜欢吃辣一点的。”灿雪眼馋地看着夏从毅面前的酱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给你，我今天就换个口味吧。”夏从毅大度地将酱汁往灿雪面前一推。 “哎呀，这酱料多的是，等一下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弄一碗去，马上就来了。”老夏立刻将酱汁拨到夏从毅面前，又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夏从毅的额头，“女孩子要精贵些，谁吃你碰过的酱了。”又冲明景笑了笑转身下楼。 “唉，真是烦人，各种规矩。”夏从毅咕哝着开始吃饭，而明景却拿着筷子心事重重。 “来了，来了，快不快啊？”老夏眉开眼笑地将酱料给灿雪递上来，“一样的，吃吧。” “谢谢伯母。”灿雪甜甜地道谢，心满意足地夹菜吃起饭来。 “对了，夏妈，她们卖的柴数字对上了没有？”叶明景将筷子放下一本正经地问道。 “什么？哦，哦，你们五十捆柴送完了没有？”老夏转过头看灿雪。 “我，我最近很忙，不知道姨母送了多少捆，这，这很重要吗？”灿雪心想，这可能是叶明景的一出戏，干脆配合一下。 “问问老丁就知道了。”老夏咕哝着走到窗边想要叫老丁上来，很明显，她不想下楼。 “钱没有这么好赚的，我给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一捆也不能少了。还有，以后不要再提什么表亲的事情。”明景露出不耐烦地表情，“夏妈，不是说好要记清楚的吗？我要对账。” “是，是。我去拿账本。”老夏边说，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去看好了，反正最后不少你一捆。”灿雪塞了一口菜在嘴里，“你该不是想赖账吧。” “差多少从你的工钱里扣。”叶明景起身时敲了敲桌面对夏从毅说，“你要不要做个见证？” 夏从毅斜着眼咽下一口饭也跟着起身，“哼，就为几捆柴？” 这三人一下楼，灿雪飞快将桌子上三人的酱料分别用油纸包好，刚塞进口袋，老夏的声音就从楼下传上来了，“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合适吗？” “这样不好玩吗？”叶明景冷冷地声音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