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艰难的结丹

    “法则？”老鱼心想，不是以前故事里写的那些大能才能掌握的法则吧？难道我吐的泡泡是法则？

    “对，法则。万物因道而生，各有其规，是为规则。规则之源，是为法则，法则是距离‘道’最近的源头，突破法则即可见‘道’！”龙五缓缓解释说，“你刚才的水泡中，有水之源，也就是水之法则的一丝气息，但是气息瞬息万变，并没有确定到哪一种水之规则上，如果你能捕捉到其中一种规则的气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个瞬间的停顿，你的妖丹就没问题了，而且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什么是水之规则？”老鱼继续懵圈中。

    “比如说流动、润养、溶解……这些都只是水的一方面特性，并不是水的全部，所以只是低一级的规则，而不是法则，法则是包含水的所有属性的集合体，你可以试着去领悟一下。”稍稍停顿了一下，龙五又慎重地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不是哪位超级大能转世重修？”

    “我确定。”老鱼十分确定的回答，毕竟上辈子过得那么惨，最后还自己解决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大能”能做出来的事情，哪怕那些故事里中了所谓的“胎中之谜”的大能，也不会怂成自己那个鬼样子。

    “那你自己慢慢体悟吧。”

    虽然老鱼知道自己作为一条鱼，天生肯定是亲水的，估计天赋道法跟水有关系，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的天赋道法这么牛，竟然涉及到了法则，对然只是一丝气息，不过也多亏了只是一丝，再多点估计能把自己抽成鱼干了吧。

    唉~自己哪里知道怎么感悟水的规则呢，就记得以前道教典籍里有一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wù)，故几于道。”

    当时知道这句话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软趴趴的逆来顺受的性子跟这句话有些相似，还暗暗庆幸来着，后来才明白，那是给自己的软弱找的自欺欺人的借口。像个游戏里的史莱姆怪一样，任人揉捏，搓啥形状就是啥形状，以为大家会喜欢，到头来还不是人人看不起。

    咦，这不就是水的流动吗？

    流得慢能够转移伤害；流得快不就是水刀切割吗，钢板都能切开；在河里游泳的时候水的流动可以是动力，也可以是阻力，自己之前锤炼鱼身的时候，不就是根据水的流动微调身体的变化；还有水的可以有形也可以无形，也是流动；还有无孔不入的渗透……

    太多了，也……太棒了！

    兴奋过度的老鱼再次陷入……顿悟！把与水流动有关的记忆、想象一项项翻出来，然后推而广之，找到更多应用场景，一个超级大的头脑风暴思维图在老鱼的脑海里无限延展！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修“道”、悟“道”，如果是，那这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龙五同学再次被打击到了，又顿悟了，这……还有没有天理，这条怪鱼难道是天道之子？嗯，记到小本本上！

    啊！醒了！

    “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收获？”龙五迫不及待地问。

    老鱼根本来不及回答，马上催动重新恢复的气海灵气吐出一个水泡，趁着一息的时间抓紧感悟，三个水泡之后，再次被抽成了一条半死不活的咸鱼。

    付出总是有收获的，空白的水泡多了许多美丽的纹路，一眼看去浑然天成，玄奥异常，似乎里面在演化着一片未知的天地。

    龙五同学又双叒叕被震惊了，所以，当随后顺理成章的结丹到来的时候，他都觉得有些过于稀松平常了，因为结丹瞬间投射出来的丹影是一刻水滴的形状，是的，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水滴形状，而不是通常妖丹的圆形，但这与那些在气泡中闪现过瞬间的规则烙印相比，真的不算什么了。